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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

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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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第 84 章

費思浩給邱言至買完衣服回來後,本來是想直接摁門鈴的。

可當他的手指碰上門鈴的那一刻, 心底卻又升騰起一抹隱秘的, 見不得人的心思來。

他猶豫了一下, 還是紅著耳朵直接掏出房卡開了門。

他本以為自己或許能看見邱言至在床上的風光。

卻沒想到看見了邱言至在床上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的風光。

費思浩看見邱言至被他表哥摟在懷裡親吻的那一刻,就愣住了,直到賀洲一把拉過被子把邱言至裹得嚴嚴實實的時候,他才反應了起來——邱言至剛剛好像連褲子都沒穿。

費思只覺得血氣上湧, 直衝大腦, 他猛地扔下手中的東西,大步朝著賀洲走過去,面容都扭曲了起來。

“你他媽禽獸!他可是你表弟!!!”

哪知一拳剛掄過去,賀洲就偏了個身子躲開了。

費思浩揪住賀洲的衣領,看了一眼床上的邱言至,額上青筋暴起:“吱吱,別擔心, 我幫你打死這個趁人之危的混賬東西!”

他話音剛落, 就又狠狠朝著賀洲揍了過去。

賀洲伸出手死死地握住費思浩的手腕, 然後一腳朝著費思浩的膝蓋踹了過去,直直地把他踹地跪到地上。

賀洲其實很吃力,他這具身體狀態本身就不好,平日裡多走幾步都覺得吃不消,此時和費思浩打起架來,沒兩下,臉上已經冒出了些虛汗。

秦賀這具身體真垃圾。

賀洲在心裡萬分不屑地說。

不過也幸虧費思浩此時被憤怒衝昏了頭, 雙目赤紅,打架都沒了章法。

賀洲儘快地把費思浩摁在地上,然後拉開抽屜,拿出裡面的情.趣小手.銬,直接把費思浩的雙手背在後面銬住了。

做完這一切,他才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臉色也有些發白——他身子虛地厲害。

邱言至看見賀洲的臉色,皺了皺眉,有些擔憂地問:“你臉色怎麼這樣,沒事兒吧?”

“可能是身體太缺乏鍛鍊了。”賀洲皺了皺眉,補充道,“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剛出院,身體還沒恢復好。”

“為什麼住院啊?”邱言至問。

賀洲搖了搖頭,他本想說不知道,可顧及到屋裡還有一個人,只好模稜兩可地說了聲忘了。

費思浩看見這兩個人旁若無人地聊天,就算再傻也多少感覺出不對勁來,他仰頭看著邱言至,幾乎是有一些不可置信地問:“吱吱,你……你不是被迫的,那你……那你剛剛是準備和他做什麼?”

都已經這樣了,邱言至也懶得和費思浩做戲,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滿地說:“你要是晚點進來,我們就真能做點兒什麼了。”

費思浩臉上青一塊白一塊:“你們不覺得噁心嗎?表哥表弟,你們這可是□□!”

邱言至差點笑出了聲:“費思浩,你還真信他是我表哥啊,我原來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單純。”

邱言至手機忽然收到了一條資訊,是邱弘盛,讓他回老宅,說有事情要和他說。

邱言至想起剛剛費思浩和他說的事情,估計邱弘盛要處理邱希成的事情。

費思浩已經氣得額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多長時間了?你揹著我出軌多長時間了?是不是從他住進來的那天——”

“可比那早多了。”邱言至把手機放下。

費思浩死死盯著邱言至,嘴唇顫了顫,謾罵幾乎要脫口而出。

邱言至不想聽,就搶先開了口:“費思浩,你好像沒立場罵我吧,許蔚,朵朵……剩下的我也記不清楚了,反正你交過這麼多女朋友,我什麼時候打擾過你們的好事並且跑到你面前罵你了,怎麼到我這兒,你就變得這麼蠻不講理。”

費思浩瞳孔微顫,臉色煞白。

他抬頭看著邱言至,眼神閃爍:“吱吱……我不愛那些女人的,一點都不愛,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些事的……是不是我傷了你的心…你才…”

邱言至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費思浩,想知道他腦殼裡是不是全是水:“你愛不愛她們關我什麼事兒,不是,你這人怎麼這麼自戀呢,敢情你還以為我談戀愛是為了報復你呢?”

費思浩:“難道不是嗎?你本來那麼愛我……”

邱言至笑道:“我愛你什麼啊,愛你和邱希成謀劃著怎麼害我嗎?”

費思浩臉色一變:“你……你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邱言至聳聳肩:“一開始。”

“那你……為什麼……”

邱言至嘆了口氣,說:“因為我想找到確切的證據,把邱希成幹的事兒捅到我爸那兒去。”

費思浩臉色白了又青,久久緩不過神來。

邱言至頓了一下,說,“反正咱倆和對方演了那麼長時間的戲,也該散場了。”

費思浩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抬起頭,他神色有些複雜,“我沒演戲……我是真喜歡上你了。”

“那真不巧。”邱言至說,“我可是在正經演戲。”

“哦,對了。”邱言至忽然想起剛剛收到的那條簡訊,說,“邱希成那件事,謝謝你了,不過我可給不起你幾千萬的西山別墅。”

費思浩失魂落魄地離開之後,邱言至換上他剛剛給自己買的那套衣服,然後按照吊牌價給費思浩轉了賬。

想了想,又加了20塊錢的配送費。

做完這一切,他才把費思浩從聯系人上刪除了。

剛好賀家的人也正在找賀洲,邱言至就和賀洲告了別,準備回邱家。

邱言至走出酒店大門,卻發現邱弘盛已經派了助理來接他。

邱言至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邱希成衣衫凌亂滿臉落魄地跪在大門口。

邱言至繞過他,走進了大門。

邱弘盛坐在大廳,正在喝茶,看起來倒是氣定神閒,可放下杯子的那一刻,手都是顫的。

邱弘盛看了他一眼,說:“坐吧。”

邱言至坐到了他的對面。

邱弘盛似乎還是原來那副模樣,可卻又硬生生地讓人覺得他老了好幾歲,他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說:“你二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嗎?”

邱言至點了點頭:“來的路上,林助理大致和我說過了。”

邱弘盛說:“在這之前,你對你二哥做的事情,知道多少嗎?”

邱言至實話實說:“別的不太清楚,但他原本準備找人給我下藥,並且拍影片這件事,我幾個月前就知道了。”

邱弘盛愣了一下,抬頭看邱言至:“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邱言至看著邱弘盛,聲音平緩:“是您教育我說,揭發別人是需要確切證據的,尤其是揭發我的哥哥。”

邱希成剛剛跪的地方,邱言至曾經也是跪過的。

原因是因為邱言至“汙衊”他的二哥打碎了地窯的紅酒架,還把邱言至推倒在了酒瓶碎片堆裡。

邱弘盛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揭過了這個話題:“你什麼時候畢業?”

“還有兩個月。”邱言至說。

“畢業了,就來公司吧。”邱弘盛說,“可以先學習一下管理經驗。”

邱言至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然後放到邱弘盛面前。

“爸,謝謝您每個月都往這個賬戶裡給我打錢,這些錢幫助我度過了一段很困難的時期,不過我已經把這些錢補上了,除此之外,我昏迷期間住院花的錢,請護工的錢,以及您從14歲到18歲撫養我所用的錢,都在裡面了。”

邱言至雖然有努力在工作,但掙的錢還是不太夠。

不過,憑藉著這張卡里巨大的本金,賀洲炒股掙的錢倒是比邱言至掙地還多。

可即使這樣,還是差一些。

剛剛在來的路上,邱言至給陳樂思打了電話,向他借了兩千塊錢,讓他打在了這個賬戶上,這才終於湊夠了。

邱弘盛看著那張卡,皺了皺眉:“你這是在做什麼?”

邱言至站起身子,朝著邱弘盛笑了笑:“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您核實過之後,如果發現您在我身上還有什麼其他的花費我沒有計算進去的,請用郵件告訴我,我會儘快補上。如果沒有的話……”邱言至停頓了一下,輕聲說,“如果沒有的話,我們以後也沒必要再見面了。”

邱弘盛握著沙發扶手的手緩緩握緊。

邱言至朝著邱弘盛鞠了個躬,然後轉身離開了。

賀洲回到宴會廳的時候,賀小晴立刻走了過來和他說悄悄話:“你剛剛那麼著急走,是去哪兒了?怎麼連聲招呼都不打?”

賀洲說:“處理了些事情,怎麼,你找我有事嗎?”

賀小晴看了眼四周,壓低了聲音小聲說:“我跟你說件事,你可別激動。”

“什麼事情?”

“你可千萬別激動。”

“我不激動,你說。”

“我剛剛,聽說,那個邱……邱言至來了。”

賀洲:“……”

賀小晴表情悲痛:“哥,我知道你內心波動一定很大,但這可是咱爺爺的壽辰,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你就算再忍不住,你也得忍住!”

“哦。”賀洲慢吞吞地說。

賀小晴忽然看到了什麼,表情微變了一下,然後匆匆對賀洲說:“朝你過來的那個灰色西裝的男人是咱們堂叔的兒子,你叫他凌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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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洲還沒琢磨過來賀小晴話中的意思,那個男人就迎了過來,和賀洲碰了杯。

“凌翔哥。”賀洲喊道。

男人笑了笑,語氣故作熟稔:“你回國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聯絡聯絡哥,幾年不見,怎麼感覺你瘦了些?”

幸好這男人和秦賀的關係並不親切,再加上賀小晴在一旁插話救場,幾分鐘的談話倒是沒出什麼差錯。

男人走後,賀小晴松了一口氣。

剛好有適應生端著托盤走過,賀小晴拿了杯果汁,一口飲盡,喝完之後,賀小晴把空杯子又放回托盤上,拿著紙巾擦了擦嘴,小聲抱怨道:“幸好矇混過去了,我和咱爺爺說了,你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適合出席這種場合,他還非讓你過來。”

賀洲不動聲色地繼續試探:“我覺得我現在的情況還好。”

“好什麼啊好。”賀小晴嘟囔道,“這場上一大半的人你都叫不出來名字,算什麼好,你記不記得你剛醒過來的時候,連我和爺爺都差點兒認不出來。”

……秦賀失憶了?

賀洲回顧了一下自己在網路上查詢的資料,可沒找到關於秦賀失憶的半點訊息,看來賀家隱瞞地挺好。

賀洲抿了一杯酒,表情淡淡的:“但我還能認出來邱言至。”

賀小晴撇了他一眼:“你那算什麼認出來啊,你剛開始也就是隱隱約約記得個大概,你們的有些事兒還是我給你講的呢,是我給你講完之後,你才說你記起來了。”

賀洲本來還想繼續問些什麼,賀平風就走了過來。

賀平風年齡大,閱歷多,精明得像個老狐狸,賀洲不敢像試探賀小晴一樣試探他,想詢問的話就又咽回了喉嚨裡。

賀洲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

縱使再討厭秦賀這具身體,賀洲還是不得不去浴室洗了個澡,洗去一身酒氣。

穿著浴袍出來之後,賀洲一邊擦頭髮,一邊去衣帽間拿睡衣,他腦子裡在想著秦賀失憶的事兒,一不留神,就讓睡衣從衣撐上滑落了下去。

賀洲蹲下去拾睡衣的時候,卻忽然發現在衣櫃的角落,藏著一個大大的玻璃罐。

罐子裡是各式各樣的糖。

不知怎麼回事,賀洲下意識就覺得,這糖是秦賀為邱言至準備的。

……這秦賀怎麼和邱言至一樣,總把東西藏到櫃子裡?!

賀洲有點生氣,可開啟蓋子,大致看了看糖的種類,他心情又稍微好了些。

給邱言至藏這麼多糖有什麼用?

沒一個是邱言至最喜歡吃的那種水果糖。

賀洲正準備重新蓋上,卻忽然看見了一個巧克力包裝紙上的日期。

他皺了皺眉,把那個巧克力拿了起來,看了看上面的日期。

出廠時間是4年前——早就過期了。

賀洲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罐糖雖然是放在櫃子的角落,可卻十分乾淨,顯然是被清潔人員定時打掃過的。

而這罐糖裡面的糖似乎都是高階品牌,而且種類多樣,能夠看到主人的用心——像是一個隨時都可能被送出去的禮物。

怎麼看,這罐糖果都不該被放到過期。

除非,這罐糖的主人可能已經有三四年沒有碰到過它了。

結合他今天在宴會上所聽到的,秦賀受了傷,失了憶,秘書也說他剛出院。

再加上今天那個“凌翔哥”說幾年不見,說明他住院的時間一定不短。

賀洲活動了一下手臂,也許是今天和費思浩發生了爭執的緣故,他的手臂直到現在,還有些發酸,說明他身體現在虛弱地厲害。

聯合起他曾經在健身房裡看見的輪椅和柺杖。

賀洲愈發覺得秦賀身體目前的狀態,很像是長時間臥倒在床,肌肉萎縮,還沒完全康復。

賀洲摸索了一下巧克力上面的日期,隱隱約約猜到了些答案。

秦賀出了事故,在醫院躺了三四年,並極有可能在這段時間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也就是說,秦賀可能當了三四年的植物人。

賀洲隱隱約約覺得有什麼東西串聯了起來,但又總是找不到突破口。

賀洲把巧克力放回蓋子裡,指尖卻意外地觸碰到了一個有些冰涼的東西。

賀洲把那個東西摸出來一看,發現原來是個金色的小鑰匙。

賀洲腦海中忽然閃過,這間屋子裡那扇被鎖上了的門。

賀洲猶豫了一下,然後把鑰匙攥在手心裡,站起身子,去了那個被鎖上的房間。

鑰匙插進鎖眼,輕輕扭動,啪嗒一聲,門開了。

賀洲打開門的那一刻,渾身都僵了一下。

牆上密密麻麻地掛滿了照片。

邱言至的照片。

賀洲再走近一看,發現照片全都是近幾個月的照片。

邱言至在醫院哭泣,吃飯,復健。

甚至自己和邱言至在街頭重逢,擁抱,和邱言至逛超市,手拉手逛街,約會,在遊樂場玩耍。

全都被拍攝成照片,掛滿了整張牆壁。

每一張照片都是偷拍的。

賀洲一張一張看過去,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秦賀是什麼跟蹤狂,死變態?!

說來也奇怪,賀洲翻枕頭下那張相簿的時候,看少年秦賀拍攝邱言至的單人照,看著兩個攬著肩笑容燦爛的合照,只會在心裡默默嫉妒少年無限好,但他現在看見滿牆的偷拍照片,只覺得反胃而又不適。

密密麻麻的偷拍照片鋪了一牆,每個視角都隱蔽而昏暗,每一張照片都在彰顯著照片持有者變態般的監視與偷窺,讓人頭皮發麻,汗毛聳立。

賀洲伸出手把照片撕下來的那一刻,腦海中卻忽然閃過遊戲裡那個在邱言至公寓中裝滿了監控器的,葉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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