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金酒館262 你對得起我麼？

迷失了自己？

吳羊羽轉過了頭。

沙其兒。

說這話的人果真是沙其兒。

吳羊羽預料到了。

“我沒有迷失自己。”面對沙其兒的話語，吳羊羽搖了搖頭。

這一切他明明知道是假的，但為什麼，這種感覺會這麼真實。

特別是之前田芳芳對他說的那些話，那些話他知道是假的。

可是又有什麼用？

明明知道是假的，但他的心還是碎了。

他有心麼？

作為一個骷髏他怎麼可能有心，但他有靈魂，那“咔嚓”一聲脆響，是他靈魂的心，碎了。

“你對得起我麼？”沙其兒的語氣依舊柔和，但她的眼神……

那種冰冷的輕視甚至還帶著鄙夷。

對得起沙其兒嗎？

喜歡了沙其兒十年之久的他對得起沙其兒嗎？

吳羊羽在這一瞬間他有些茫然，但也只持續了一瞬間。

隨即他就反問道：“為什麼對不起？”

“你揹著我喜歡上了其他女人，你說過你只會喜歡我一個人。”沙其兒對著吳羊羽微微笑道。

這笑容，讓他想起了剛認識沙其兒的時候。

那時候的沙其兒也是這般笑容，恬靜而優雅。

那時候正是這笑容吸引了他，但此時明明是一樣的笑容，他感受到的只有無盡的冷漠。

生疏。

放佛他只是一個陌生人。

吳羊羽想勉強著回笑一下。

但他是一隻骷髏，他的表情變化沙其兒能看懂嗎？

他不得而知，但他還是那樣做了。

勉強一笑，聲音乾澀：“那你喜歡我麼？”

這話吳羊羽在沒成為骷髏之前就已經多次問過沙其兒。

她有時會直接拒絕他有時會委婉拒絕他有時又會眨著眼睛反問他。

這次她會怎麼回答他？

他腦海中想了很多答案，但他怎麼也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你不配。”輕柔的話語從沙其兒嘴中飄出，她轉身離去，從這黑暗的空間中消失不見。

這片黑暗的空間再次只剩下吳羊羽一人。

吳羊羽沉默的站立著，無人能從他臉上看出他的表情。

骷髏就是有這個好處，他們的喜怒除了骷髏以外，別人無從知曉。

他就一直這樣站著，時間在這黑暗的空間中完全無法感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吳羊羽搖了搖頭，緊接著微微一嘆。

“我迷失了。”

他承認他迷失了。

穿梭在這無盡的位面中他已經迷失了自己。

還有回頭的可能嗎？

沙其兒的那句“你不配”深深刺進了他的靈魂。

這輕飄飄的三個字要比田芳芳那麼多的話語還要來的有殺傷。

他不配麼？

是因為他喜歡上了其他女的亦或者是他這骷髏的身子？

沙其兒說出這三個字時轉身離去的眼神，那一抹從他身上乜過去的厭惡。

是在厭惡他的骷髏之身麼？

或許是吧。

神聖的木精靈厭惡邪惡的骷髏也算正常。

但他是什麼？

他算什麼？

因為他是骷髏就理所當然要被瞧不起麼？

憑什麼！

哪怕他現在是一隻骷髏，但他也有他的尊嚴。

“那你想恢復你原來的身體麼？”黑暗的空間中傳來一個空靈的聲音。

想麼？

剛才還想著維護自己骷髏尊嚴的吳羊羽陷入了掙扎。

他的表情無動於衷，但他的靈魂卻有著很大的波動。

在骷髏的尊嚴和恢復人身的選擇中他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

“想。”

骷髏的尊嚴是在無法恢復人身時才有的無奈之舉。

但在有恢復人身的情況下，他要這骷髏的尊嚴有何用？

“你跪下來叩三個響頭，我就成全你。”

那空靈的聲音很是戲謔。

……

吳羊羽的雙手死死握成拳，發出刺耳的骨骼摩擦聲。

他已經丟失了他骷髏的尊嚴，現在還要讓他再丟靈魂本質的尊嚴嗎？

他的靈魂會允許他做這樣的決定？

“聽他的話做吧。跪下去叩幾個頭而已，相對於恢復人身，這點損失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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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就跪吧，這又算得了什麼呢，古人還有韓信爬別人褲襠的事情呢，你就是叩幾個響頭而已，算得了什麼！”

“錯過這次機會你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碰到？說不定你再也碰不到了，你難道真的要這樣過一輩子？這樣的骷髏，被人唾棄的骷髏？”

……

這是靈魂的聲音麼？

吳羊羽腦海中出現了很多這樣的聲音，這些聲音都讓他趕緊下跪，趕緊恢復人身，但他疑惑，他的靈魂就是這樣的？

這樣的廉價這樣的不堪嗎？

他不甘心啊！

但為什麼他的身體，他的雙腿，會不受他控制！

明明不甘心，為什麼他的身體這麼想跪下，想叩三個響頭？

吳羊羽牙齒狠狠地咬著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他為什麼會控制不住他的身體。

這種感覺就宛如當年在大地熊星球被控制的感覺！

他很討厭，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

但為什麼就是這麼的無力。

骷髏是沒有眼淚的。

但此時的吳羊羽流淚了，一行綠色的淚水，一行金色的淚水。

這是無奈而又屈辱的淚水。

他想改變卻又無法改變的淚水。

“吳羊羽！”

就在吳羊羽快要跪倒在地的時候，一個聲音出現在了這黑暗的空間中。

“安蒂莉娜！”吳羊羽猛然抬起頭，這聲音他記得。

安蒂莉娜，這個在他心中位置最淺的女人。

但偏偏就是這個女人是唯一一個不嫌棄他骷髏身份的女人。

他的心一暖。

但他的身體還是接著在往下跪。

“這一切都是假的，你快醒醒！就算你跪下去，他也不會答應幫你恢復人身的，他只是在戲虐你！”安蒂莉娜從黑暗中的遠處跑了過來。

假的？戲謔？

吳羊羽猛然驚醒！

腦海中那些催他跪下的聲音陡然消失不見。

黑暗中那空靈的聲音變得極其刺耳：“你這該死的女人！你破壞了我的好戲，你給我等著！”

隨著這聲音的消失，黑暗的空間大放光芒。

天空中白雲悠悠飄蕩，腳下是一片廣闊的草原，在草原的盡頭，還有著海浪拍打礁石動聽的“嘩嘩”聲，天空中甚至還能聽見海鷗的脆鳴聲。

多麼美好的風景，多麼美好的聲音。

吳羊羽想走過這片草原，他想去看那遠處的海洋，他想躺在那白色的沙灘上，靜靜地聆聽著海鷗的脆鳴。

“羊羽大哥。”安蒂莉娜依偎在吳羊羽身邊柔聲呼喚道。

“恩？怎麼了，安蒂莉娜。”看著身邊這個女人，他的心莫名就柔和了起來。

他怎麼也想不到會是眼前這個他最不重視的女人陪他走到了最後。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討厭骷髏嗎？”安蒂莉娜羞澀一笑。

吳羊羽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安蒂莉娜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

PS:今天我的電腦莫名其妙的壞了，寫了一半的章節直接沒了。折騰了大半天電腦也沒修好，得找個時間去修一下，這個是用朋友的電腦重新碼了一遍。天氣熱了 ，電腦是責怪我沒給他開空調嗎？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