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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鵰]桃花劫

64、執手與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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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鵰]桃花劫64、執手與歸2

阿修羅果然偏著頭想了想, 頓了頓,他忽然勾起一個笑容, 道:“黃藥師。你今日來就是為了沙華?我本以為你會為了蒙古入侵之事,倒是我料錯了。”

黃藥師道:“蒙古入侵大宋?哈!若真是如此, 兵戎相見當日,黃藥師絕對不會客氣。”

一語畢,阿修羅的視線終於從他指尖的黃金杯子上手了回來,凝了面前這個幾乎沒有什麼本事,卻仍舊孤高的人一眼,半晌道:“我突然感興趣了……”他說:“看來,你對大宋很有信心?相比之下倒是對疏樓龍宿和自己沒有信心了?難不成, 你怕沙華佔據你身體久了, 而讓疏樓龍宿厭惡你麼?”

黃藥師冷冷一哼,道,“大宋極貧,早該敗了, 他滅還是存又與我何幹, 但是你若要讓天下生靈塗炭,黃藥師絕不會袖手旁觀。而龍宿……”說道疏樓龍宿,黃藥師的聲音不自覺的柔和了幾分:“龍宿雖然偏激強勢,但我相信他,只要黃藥師還是黃藥師,疏樓龍宿,絕對不會離開, 若是黃藥師真正變成了沙華,那麼黃藥師自然便不是黃藥師了。”

黃藥師道:“我非是害怕,只不過,讓一個明知是隱患的東西穩穩當當埋在那裡,絕非黃藥師風格。”

阿修羅突然笑了,這一笑比黃藥師幾次所見竟是燦爛了許多,只聽阿修羅道:“這麼相信疏樓龍宿?既然如此……黃藥師,我們賭一睹罷?”

“你想如何賭?”黃藥師道。

阿修羅笑道:“蒙古攻擊襄陽一戰,若是你們贏了,我便抽手再不管蒙漢之間的戰爭,若是我贏了,你便將從那個世界修煉千年所得的靈力給我,如何?”

黃藥師道:“第二呢?”

“第二,若是疏樓龍宿忘了你以後,若還能記起你,我便離開這個世界,若是他忘記了,你便永遠見不了他?”

黃藥師冷冷的瞧著面前依然自得的人,頓了頓,沉默許久,終於凌厲拂袖道:“我黃藥師要做之事,豈有不成之理,我黃藥師相信的人,豈有讓我失望之時?若是你願賭,黃藥師奉陪便是!”

“那好。”阿修羅將一個白玉瓶子遞給黃藥師,“這是忘憂草,你將這個東西給疏樓龍宿吃,他便會忘了你,當然,除了你,他不會忘記在這裡的事,然後,我們的賭正式開始……如何?”

“一點也不好。”不知何時,一道白光突然劃過兩人眼前,青衣的劉緇衣已經站到了兩人中間。

“阿修羅。你明知道沙華只能寄宿在他原本這個身體裡,一旦離開,便是灰飛煙滅,竟然仍舊拿沙華來做賭麼!我決不允許!”此刻的劉緇衣,怒氣洶洶,完全沒有了昔日的紈絝之氣。

他凝著阿修羅,冷冷道:“若是沙華心甘情願放棄疏樓龍宿,我自然無所怨言,但是若是以這種方法讓他消失,我絕對不準!”

阿修羅懶懶看了劉緇衣一眼:“那好,那我們不妨換一種賭法。”阿修羅道:“蒙古攻襄陽一戰,便由劉緇衣全權負責,若是劉緇衣你攻下襄陽或者令疏樓龍宿徹底想不起黃藥師,便算黃藥師輸,我便令黃藥師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黃藥師的賭約,依舊不變,如何?”

“時間呢?”黃藥師與劉緇衣沉默了一會兒,劉緇衣問。他們本非普通人,一生壽命不盡,若是沒有一個時間限制,這賭約想是難以實現了。

阿修羅悠然自得伸出兩根手指:“十六年。”

劉緇衣與黃藥師思慮了一下,均無異議。

就在眾人訂下賭約,黃藥師準備離開的時候,劉緇衣瞧著面前的紅衣修羅,突然嘲諷般的道:“阿修羅。數年不見,你倒是無聊到賭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真以為,以帝釋天那種竟是連須彌山都可以拋棄的人,會真在乎這麼一個小小的世界?”

阿修羅目光一寒,隨即微微一笑道:“劉緇衣,你錯了,我賭的不是帝釋天在乎這個世界,而是……”

而是在乎――疏、樓、龍、宿。

因為千萬年來,疏樓龍宿唯一個讓帝釋天精心培育,修成靈竅的花。

至於毀了這個世界……不過是帝釋天千萬年來躲著我的附屬品罷了。

劉緇衣瞧著阿修羅眼中忽然閃過的戲謔的光芒,似乎反應過來他在想什麼,臉上嘲諷的神色愈發濃重了。

阿修羅,卻是個無聊到想要惡意玩弄世人的“神”麼……

黃藥師回到桃花島之後,隔了三日,疏樓龍宿便從魘魔森林回來了,既然是阿修羅鬧得如此風起雲湧,帝釋天依然躲在魘魔森林不肯出來,被疏樓龍宿狠狠的嘲諷了一番,黃藥師聽後又將這個罪魁禍首罵了個千百遍,繼而將阿修羅的話告知疏樓龍宿。

疏樓龍宿凝著黃藥師拿出來白玉瓶,沉默許久,忽然抬起眼來看著黃藥師:“黃老邪,很好……你原來竟是如此信得過疏樓龍宿麼?”

一般情況下,疏樓龍宿稱呼自己喜歡的人為“黃藥師”或者“藥師”,只有他真正生氣的時候,才會連名號帶姓稱呼面前的人為“黃老邪。”

疏樓龍宿這次是真真正正的生氣了。

黃藥師知道,疏樓龍宿生氣,不是因為黃藥師遞給他一個藥瓶,而是他竟然揹著自己與阿修羅作賭。

以疏樓龍宿猖狂偏激而高傲的性格,是絕對不允許他人揹著他做這種事情的,然而黃藥師此時卻只能硬生生的忍受疏樓龍宿的怒氣。

只見疏樓龍宿怒極反笑道:“黃老邪,你很好。你這般相信我,但是疏樓龍宿恐怕要令你失望了,既然你這般不想見我,疏樓龍宿不妨回我那個世界,好生當我真真正正至高無上的儒門龍首,退隱山林,以待時清。”說罷紫龍團扇狠狠一拂,拔腿就走,被黃藥師一個伸手狠狠抓住。

“龍宿。”黃藥師道:“我哪有不想見你,你莫要這般混淆是非好不好。我只是相信你的話,你曾說過只要黃藥師仍舊是黃藥師,疏樓龍宿便永遠不會離開,即使偶爾迷失,只要黃藥師不變,便總會回來的……而這件事自然需要你同意,你不願意,自然可以將這個瓶子丟掉,黃藥師絕對不會阻止,就當是這件事從來不曾發生過。”

“很可惜,發生的事,疏樓龍宿從來不會當做沒有發生過!”疏樓龍宿嘲諷道:“疏樓龍宿沒變,倒是黃藥師變了。以前的黃藥師,絕對不屑,不會,也不肯在當事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打什麼勞什子賭約。黃藥師,有時候疏樓龍宿真懷疑,你究竟是真的黃藥師,還是沙華?恩?”說著一把彈開黃藥師拉著他的手,轉瞬化光往自己的儒門天下而去。

黃藥師被疏樓龍宿毫不留情的內氣彈開,整個人撞到牆上,頓時只覺後背一痛,幾乎不醒人事。

只見他凝著疏樓龍宿離開的方向,許久,視線落到自己空空蕩蕩的手上,不知為何,心裡忽然伸出一種……無可奈何的頹敗感。

人如潮來事若水。

無論有沒有人承認,很多東西,的確在不知不覺間,潛移默化的改變著。

黃藥師苦笑著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這段時間以來,他雖然竭力抵抗著沙華的記憶侵蝕,然而卻不能否認,沙華的力量比他強太多,就似水,無聲無息,一點一滴的侵蝕著黃藥師的記憶,即便是他用盡了全力,卻依舊有一種被沙華吞噬的恍惚感。

怕消失……

怕黃藥師再不是黃藥師……

怕疏樓龍宿如自己前妻一般永遠的離開……

更怕疏樓龍宿終有一日,相對沙華,對劍子仙蹟一般,徹底的將他放棄……

所以,他迫切的想要沙華從他的身體裡消失。

即便是再邪氣,再冷冽,再不把世間一切放在眼裡,黃藥師也是人,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所以他雖然強大,雖然孤高,但是面對沙華,面對自己逐漸模糊甚至被依稀控制的記憶,卻仍然有著不為人知的恐懼……與迷茫。

因為疏樓龍宿的性格,偏激猖狂任性得不會為一個變了的黃藥師而停留。

有時候在乎太多,對某件事某個人愈發上心,愈發怕失去,反而迷失了自己,愈發容易失去了。

心裡一緊,“哇”一聲,原本被疏樓龍宿震得動盪的內腑湧動,驀地吐出一口血來。

黃藥師瞧著地上那口血,突然間有一種想哭……卻欲哭無淚的衝動。

疏樓龍宿回到儒門天下不久,穆仙鳳便前來稟告,襄陽城內,蒙古入侵,大宋積弱,郭靖號召天下江湖義士趕往襄陽抵抗蠻蒙,大批武林人士應約前去,卻莫名其妙的死在趕往襄陽的途中,郭靖與黃蓉無奈,請求儒門天下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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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樓龍宿握著紫龍扇漠然聽著穆仙鳳稟告,默然許久,忽然將扇子放在桌上,拿起邊上的水煙,道:“鳳兒。馬上發我命令,凡我門人,三月十五日前,立刻回儒門,不得再插手江湖事……”頓了頓,疏樓龍宿繼續說:“信我者,隨我其後;不信我者,過了三月十五仍不到,自謀其生。”

穆仙鳳規規矩矩應了聲“是”,隨即退下。

疏樓龍宿默然片刻,拿著煙桿慢悠悠的抽了起來,半晌,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便喊來了鳳兒,將琴遞給他,橫琴在桌,手指勾挑慢搭間,悠揚的儒音慢慢飄了出來。

“華門初上鴻門紅,疏樓更替,龍鱗不見風采。”

儒音微揚,低眉抬手之間,已是風華絕代。

穆仙鳳站在遠處靜靜的瞧著疏樓龍宿彈琴,恍然覺得,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聽到自己的主人彈唱這首詩句了,而每當疏樓龍宿彈這曲的時候,幾乎都是坐在宮燈幃,等劍子仙蹟前來,而如今,劍子仙蹟不在這個世界……自己的主人……卻是在等……黃藥師?

思維遊離間,那原本悠揚的儒音嘎然而止,鳳兒抬眼看去,只見疏樓龍宿正手拿一個白瓷小瓶漫不經心的把玩,眼中波光流離,起伏不定。

隔了良久,穆仙鳳聽到疏樓龍宿悠悠一嘆,道:“黃藥師,你可知,我在等,等你給我一個什麼樣的結果……是否和他一樣……”

穆仙鳳不解的看著自己的主人,疏樓龍宿卻並沒有為他解疑,他只是將那白瓷小瓶揣在懷裡,踏著緩步,慢慢朝自己屋子裡走去。

然而就在疏樓龍宿住到儒門天下的半月之後,穆仙鳳收到一個訊息,黃藥師突然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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