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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的我無所不能

118、Re: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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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的我無所不能118、Re:18

re:18

宿儺的手指之一被損毀後, 千澄摩拳擦掌看向剩下的手指。

可惜之前那根手指的情況萬中無?一,不僅妹妹強勁給?力,這根手指的能力剛好也處於?弱勢——兩面宿儺不同的手指有強有弱, 似乎對應著不同的能力。可以?說是天選手指了?。

其他手指很難重複這一步。

她也不氣餒,偶爾就?站在手指旁邊, 當聊天機器人氣氣宿儺,讓他見得著聽得著打不著, 給?死了?一部分的妹妹報仇哼哼。

其他宿儺最初的反應如出一轍, 帶著被銷燬手指的怒氣。

千澄先發?制人:“我不後悔,略略略。”

她吐出舌頭, 試圖皮一下的下一瞬, 就?看見到?訪的夏油傑驚訝地蹙起眉。

“……那個,我咬到?舌頭了?。”千澄笨拙地解釋著。

聽著兩面宿儺【嗤】的一笑, 夏油傑溫和地朝她點點頭, 更試圖用自己的經歷來緩解她的尷尬:“我偶爾也會咬到?舌頭,或者臉頰肉。”

傑真是好人啊!

也多虧了?這些天的聊天, 千澄發?現宿儺不同手指之間?似乎有所感應。但也只限於?模糊的感應,能得知?對方被銷燬的狀態, 卻無?法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比如, 其他手指並不知?道?那根手指宿儺和千澄妹妹的混戰,也不記得他們當時?的對話。

“聽說, 沒有我之後,你感覺生活很無?趣?”

【哈?】詛咒之王的聲線帶著不屑, 反問,【你哪裡來的底氣,真敢說啊。】

被否認了?耶。

又比如。

“魔虛羅也是你送到?禪院的,為什麼?你知?道?我未來會在, 你看見我時?也不意外——更多的,是訝異我變了?的模樣?,還說一直都記著我。你該不會一直在等我吧?”

【你還真會給?自己加戲。】詛咒之王意有所指,笑的肆意,【怎麼?我對你的感情,你很感興趣?】

“我對手下敗將的感言沒有興趣,剛才也不過隨口一問而已。”

【嗤。】

手指與手指之間?無?法共通,意味著裡梅無?法透過手指得知?己方的情報。

當然,也可能是裝出來的。

但不怕!

人類的恐懼往往來自於?火力不足。

千澄也如此。

雖然還沒有妹妹的她相比遊戲中實力大大削弱。

但這是咒靈和咒術方都無?限削弱了?的低武世界,所以?因為無?咒力而不受影響的最強□□伏黑甚爾就?顯得無?比強大——至少對人如是,更別?說如今咒術界公認的四特級之三:夏油傑、五條悟和乙骨憂太就?在自己身?邊。

完·全沒在怕的!

哦對了?,特級之一還有九十九由基。

這個遊戲裡的前盟友,現實中是q的特邀合作物件,行事如風,藉著出差之名周遊全球,前不久還和北歐的菜菜子和美美子在一起。

她曾在同樣?的雨天,撐開?傘遮住了?因為雨勢變大而駐留在教學樓的千澄。在千澄向她道?謝後,女性曖昧不明地笑了?一下,問:“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把千澄問的一愣一愣的,心情複雜。

十年前九十九也是這麼問的,先問的女人,再問的男人。當時?她說是想透過千澄喜歡的型別掌握她的弱點,現在也是?

保持警覺的千澄看她一眼:“老?師這樣?的就?很好。”

她當然最喜歡媽媽,其次是妹妹和裡香並列。

“噗。”九十九由基大笑起來,拍了?拍千澄的肩膀,“不錯,有眼光。那麼,你還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年上?年下,還是同期。”

“……”千澄再度警覺,把皮球踢了?回去,“還是像老?師這樣?的、健談又樂於?助人的吧。”

“真是意想不到?,我很高興哦。那麼,你需要我幫忙嗎?”

九十九由基意有所指,千澄也悟到?了?,她慢吞吞說:“這種事不應該找拜爾先生嗎?”

女性撇嘴:“那種死心眼的傢伙可無?趣的很,我對你更感興趣哦。只要你說一聲,我就?來幫你。別?看我這樣?,也是個實力堪比夏油傑的特級美女咒術師哦!”

她抵著自己帶在頭上的護目鏡,笑的張揚。

九十九由基確實實力不菲,但千澄婉拒:“……謝謝。”

“我聽說過您,拜爾先生說您很強。但正?因如此……您再加入的話,不是太給?他們面子嗎?”千澄說,“他們的實力可不值得四個特級。人們之所以?會在絕境求生,是因為他們看得見希望,哪怕那份希望再微弱渺小。如果您也加進來的話,那就?將那份‘希望’的光芒完全堵死了?。”

千澄嘆氣。

三個特級加最強□□已經戰力超標了?,這些天的平靜讓她懷疑咒靈會不會直接躺平了?。

九十九由基笑出了?聲:“也是呢。那麼換個思路,用我把五條悟或者夏油傑或者伏黑換下去怎麼樣??”

她問的認真,千澄也答的認真:“這個我做不了?決定。”

你們打一架吧。

九十九由基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她壓了?壓傘沿,看向已經到?達的目的地,學生宿舍。已經到?了?分別?的時?候,她看著千澄的背影,淡聲道?:“看在被你喜歡了?兩次的份上,這是我的忠告。咒術師沒有正?常人,哪怕現在與過去的境遇大有不同。你可千萬不要被他、她、他們騙過了?啊,他們真正?在意的可另有其人。”

千澄一頓,九十九並沒有認出千澄,這讓她無?形中松了?口氣。

咒術師沒有正?常人這個她倒是知?道?,畢竟曾經的咒術師可是從負面情緒中汲取力量,長時?間?與負面情緒接觸能有幾個真正?活潑開?朗的?陷入苦夏的夏油傑就?是最好的例子。玩家也因為數十周目的夏油傑死亡be黑化了?。

至於?現在,她回憶起世界融合後五條和甚爾——即使在掉馬後也偶爾會露出的晦澀陰暗眼神,自然心領神會。但事已經至此,沒必要對九十九的話上心,要是真被挑撥到?了?,那才真的是在鋼絲上跳舞了?。

千澄想著,隨口說:“包括您嗎?”

“是的,包括我。”九十九由基微微一笑,留戀地收回目光,瀟灑轉身?,雨傘上的水珠劃開?流暢的弧度。

——她真好看。

某種意義上說,世界融合的好處之一,就?是讓千澄周圍充滿了?賞心悅目的美女帥哥。

她回到?房間?後,就?看見了?畢恭畢敬的拜爾。

桌上擺放著甜品和解膩的熱茶,茶葉梗立著,顯然是為她和自己準備的兩人份。矮桌前的墊子也只放了?兩個,並沒有伏黑甚爾的份。

某人“嘖”了?一聲,乘著伏黑拜爾開?門?後回到?座位的間?隙,迅速又大搖大擺地坐在了?拜爾為自己準備的位置,支著下頜看他。

拜爾差點沒氣出個好歹,但他還是迅速收拾好情緒,向千澄彙報自己的來意。

“咒物?【飛頭蠻】和【咒胎】找到?受肉現身?了?,現已祓除回收。”

檔案中還夾雜著咒物?回收後的照片,光是看見圖片就?感到?不詳。

向來難以?找到?合適受肉復活的咒物?,居然一口氣出現了?兩個。

千澄認真看著檔案,那些受肉血肉模糊的照片未作處理,她眉也不眨一下,想到?什麼,斟酌了?下開?場詞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嗯……這兩個咒物?會在被祓除時?自爆,他們自身?無?法被損壞,但受肉大多肢體殘缺,最大的共同點就?是臉部被破壞。”

一般刑偵局裡,這種破壞面部頭部的都是遮掩身?份的,拖延調查進度的。。

她想起最近層出不窮的失蹤案:“可以?試著對比一下失蹤人口資料庫。還有……”

“我好像知?道?了?。”

她扶著頭,深深嘆了?口氣。

“這或許是真人和裡梅乾的,他們還在為咒物?現身?尋找容器。只是不同於?過去讓普通人類吃下咒物?,這一次他們多了?一道?步驟。”

——那就?是真人對腦幹的“改造”。

將人類改造地更適應咒物?,從而成為合適的容器。

這應當就?是他們想隱藏的地方,既難以?察覺他們的目的,也能隱藏他們壯大的戰力。

畢竟這世上咒物?很多,卻不盡落在q組織手中。

千澄感到?煩惱,但不是因為對方戰力未知?,只是掛念著那失蹤的、可能仍然存活的人,以?及未來無?法照料到?的、可能會失蹤的普通人。

當救世主責任好大。

主動權一下子又轉移到?了?對方那邊,不管怎麼說,都不能再坐著等待了?。

女孩子深吸一口氣,疲憊與壓力堆積下讓她下意識看向最佳的解壓方式——也即是,正?懶散坐著的甚爾。

男人本來翻閱著剛收到?的近期失蹤人口情報,神情隨和眼神專注,注意到?目光抬頭,一愣。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像是意會了?。

又正?坐起來,手指搭在紐扣上,無?端顯出幾分侷促。這份侷促很短暫,很快就?化為了?遊刃有餘,他就?像是被室溫熱到?一樣?解開?紐扣,領口敞開?,鎖骨以?下的肌肉隱約可見。

甚至還,後仰一點,留出足以?將人攬在懷間?的空間?,抬手招了?招:“過來看看這裡。”

全然無?視了?在場的另一個伏黑。

心思不言而喻。

千澄:“!”

不不不,她沒有想埋……

拜爾忍無?可忍:“你直接說就?好,我們有耳朵。”

伏黑甚爾淡淡掃他一眼:“這是近年來失蹤人口情況及分佈區域。”

多數分佈在q沒有籠罩的日本郊區。

零星夾雜數起發?生再城市中的咒力者失蹤案,調查後發?現城市攝像有被咒力扭曲、覆蓋、遮掩的微弱痕跡,疑似為咒靈所為。

“以?前沒聯絡在一起想過,現在嘛,這個猜測方向或許沒有錯。咒力者改造後肯定比普通人更適合當受肉吧?要不要派個人去被‘失蹤’一下?最近失蹤的人很多,看來他們也急了?啊,但還懷著不透過虎杖復活宿儺的希望。”

確實。

裡梅和真人可能找到?了?其他復活宿儺手段,但無?論是否成功,都影響不大。

如果不成功,他們的希望只剩下虎杖悠仁。

如果成功,他們勢必要乘宿儺的勢捲土重來,首先要將他們這些摧毀手指羞辱宿儺的傢伙殺死。

拜爾思索一瞬,覺得可行:“人選?”

伏黑甚爾看千澄一眼,勾唇:“能夠從他們手中毫髮?無?損全身?而退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吧。五條和夏油太出名了?,那就?只剩下那個小子了?吧。他不是還會模仿嗎?遮掩改變下咒力痕跡,模仿個其他人的術式,藏起祈本裡香,換個發?型,就?不會想到?乙骨憂太這個人了?吧?”

千澄後知?後覺,這可能是甚爾對憂太那天質問的“報復”。這兩人互相提起對方都有點夾槍帶棒的,怎麼回事?

理智上知?道?這是合適的人選,但看著青梅竹馬涉險還是有點擔心。

她不知?道?怎麼發?表意見,在她強作鎮定的情況下,終於?,門?鈴聲解救了?她:“叮咚。”

“憂太!”

說憂太憂太就?到?了?。

門?口站著黑髮?少年,他提著甜品,因為等待而顯得侷促的神情在看清室內時?一頓。

室內只有千澄一人。

但是,他感到?了?陌生的侵入感。

而且,桌上擺放著吃過幾口的舒芙蕾。

看盒子是千澄最喜歡的那家店的限量款,也是憂太手上提著的。但是,千澄今天一直在學校裡,不具備購買的條件……是誰送給?她的嗎?老?師?還是惠君。

坐墊有被壓過的痕跡,房間?裡有其他人。他就?在裡面嗎?

為什麼要藏起來,是千澄的意思嗎?她不想讓他知?道?嗎?

晦澀的情緒在心中發?酵,少年面上卻溫和微笑:“下午好,我帶了?你喜歡的甜品,裡香也很想見你。”

他站在門?口,從身?後浮現的特級咒靈卻撲了?進去,一瞬間?填滿了?整個房間?。

拜託了?,裡香,藉著玩的機會,看看是誰吧。

在對千澄上,乙骨憂太和祈本裡香的心情永遠是一致的。

但遺憾的是,裡香什麼都沒發?現

憂太那口氣始終沒有吐出去,心情似乎更加晦澀難明了?。

“憂太,憂太。”

憂太回過神來:“什麼?”

千澄問:“你在想什麼,是、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她猜測如是,覺得接下來的話題可能會有點正?式,所以?坐直了?身?體。

但憂太看著她,卻緩緩搖了?搖頭。

原本,他是聽進了?家入硝子的話,也在事後夏油傑似是而非的分享與“開?導”中,想要在合適的時?機坦誠自己的心情。不像老?師和他們曾經最要好的朋友一樣?,走向分別?的不歸路。

可是老?師們好像忽略了?。

他的安全感確實只有千澄能給?,但對於?千澄而言,她的選擇並不只有一個。

她現在有其他的朋友,憂太和裡香不再是唯二。

知?道?真實的憂太后,她也許會討厭他,更可能會離開?他。

——乙骨憂太不想要這種結局。

千澄嘆了?口氣,並不逼迫,她隱約有感受到?雙方彷彿生了?隔閡的關係,但即使不是現在,憂太總會說的。因為他們是好朋友……對吧?

等腦子裡的事和真人裡梅解決後,憂太再不說,她就?把他堵牆角逼問!

千·不良·澄想著,見憂太低頭,看向手機中新發?來的訊息,擰了?擰眉。

她湊過去一看,正?是甚爾剛才提議的“被失蹤”。

少年閱讀完訊息,很快回覆說:【收到?。】

千澄連勸阻的話都說不出口:“……憂太?”

“嗯?”

“這個,可能會很危險。”

“你在做的事也很危險,我想幫上你,不要擔心,我有這個實力。”身?後的裡香也向千澄嘶吼了?一聲,像是在反駁她質疑的表情和話。

不知?不覺,憂太真的變得越來越可靠了?。

千澄只好點點頭:“等一下哦。”

她背過身?,從領口里拉出了?脖子上的項鍊給?憂太裡香看。

曾經和裡香憂太約定結婚的兩枚戒指被串聯著落在手心,還殘留著之前的溫度。

【千澄!】

“我聽說憂太和裡香能從戒指裡汲取力量,現在請加上我的一份。”千澄合起手掌,放在自己胸口,“我也會為憂太和裡香祈禱的。”

憂太怔住了?,許久,才粲然一笑。

……

憂太很快就?去執行任務了?。

千澄也一直在外面溜達。

終於?,在五條悟出差後的某一天,對方終於?忍無?可忍地上鉤了?。

【明天,把虎杖悠仁帶出來,我會告訴你去哪裡。】

憂太並沒有“被失蹤”,但好像追查到?了?疑似咒靈據點的地方,正?在追查中。

翌日,準備充足的千澄和大家立即馬不停蹄地趕往約定的場合,一座古老?的宅子矗立在郊區,隱約可見雜草叢生,周圍籠罩著一層霧濛濛的帳。

伏黑甚爾轉視一圈,進入帳中:“這個帳對我沒有限制,裡面只有那一個入口,他們就?在這裡面吧。”

“如果悟在的話就?直接轟掉了?吧。”夏油傑嘆了?口氣,挽起袖口,是要幹活的姿勢。

“嘖,那麼簡單粗暴的做法,他們難道?會乖乖在那等我們?我們是要抓活口沒錯吧?”

夏油傑不理會,轉向千澄,體貼道?:“不要緊張,我會先進去,伏黑先生殿後。對了?,這個給?你。”

他召喚出一隻凶神惡煞的咒靈【狗神】,低頭囑咐幾句後就?縮小形態跟在了?千澄身?邊。

伏黑惠看了?一眼,也放出了?自己的兩條玉犬。

千澄摸了?三條狗後奇異地不緊張了?。

在她的視線中,夏油傑走入帳中,再走向這棟宅子唯一開?敞著門?的房子,片刻後,他走出來搖了?搖頭。

“這個帳對我的影響也不大。不過,我找不到?進入其他房間?的入口。房間?裡只貼著一面面鏡子,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千澄想了?想:“如果是和外面的帳一樣?是一種篩選手段,那麼可能是人不滿足,也可能是人數不滿足。”

她看向虎杖悠仁和伏黑惠:“……我們一起去吧?”

虎杖笑的開?朗:“嗯!”

伏黑惠輕點了?下頭。

一行人步入房間?後,千澄注視著鏡中倒映的自己,一股違和感升起的下一瞬,地下傳來了?強烈的震感。

——並沒有聽過地震預報。

所以?這是……

一時?間?,頭腳顛倒,身?體失去平衡。

地板和牆壁都像一張大口撕裂開?來,將他們吞噬進去,分到?了?不同的地方。

最後和千澄在一起的只有虎杖悠仁、伏黑惠和咬著她袖口不放的小黑狗。

虎杖悠仁用力攥緊了?她,為了?之後不再散開?,還脫下外套用兩邊的袖子綁住了?彼此。伏黑惠慢了?一步,看著虎杖神情認真地擋在千澄面前掃視著周圍,嘴上卻在說:“我不會給?伏黑和學姐拖後腿的。”

千澄勉強笑了?笑,從踏入開?始腦海中的惡念匯聚在一起,發?出刺耳的嗡聲尖叫。

她敲擊著地面,不在一樓,一眨眼居然就?到?高樓層了?。

“就?像魔方一樣?……我們被旋轉旋轉分到?了?不同的地方,而且,出現了?不止一個出口。目的應該是把我們分開?。”*

虎杖悠仁縮了?縮脖子:“……啊。”

“怎麼了??”

“我想到?《異次元殺陣》了?。那部電影的設定和學姐說的差不多,每一個小立方體都伴隨著不同的機關。只有解開?層層機關和找到?正?確的路線才能出去。換作這裡,要麼是出口,要麼就?是找到?他們吧。”

一側安靜的伏黑惠忽然說:“東北方向有人打起來了?,聽起來像是夏油老?師。”

“伏黑的聽力很好嘛!”虎杖也跟著聽了?聽,豎起拇指誇道?。

千澄也看向惠,少年裸在發?梢間?的耳朵漸漸紅了?一點,矜持地咳嗽了?一下:“咳,嗯。”

她跟著兩名少年撐著口氣走了?幾個房間?,漸漸意識到?不對勁。

他們這條路似乎太過於?順暢了?,相比四周嘈雜的打鬥聲,他們這邊簡直像是噴了?寶可夢不出怪噴霧一樣?。

她身?邊還有虎杖在,很難不多想。

這條路不會直通真人大本營吧?

而且入口處的鏡屋似乎也有點不協調。

敵人的核心手段,會和鏡子有關嗎?比如反彈之類的。

唉,敵方情報他們實在是知?道?的太少了?,除了?能改造靈魂的真人,還有玩冰的裡梅,以?及之前遭遇的將她拉入幻境的……

“七海學姐,怎麼了??”

無?論怎麼思考,都壓不住快要炸掉的腦海。

千澄扶著頭,一頭栽在了?伏黑惠的後背,小狗們跑到?她腿後拱著她防止摔倒。

“七海學姐!”

忽然,甜膩的香氣籠罩全身?,暈眩感突如其來,拖拽著她沉入一片無?垠的黑暗幻境。

淦。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千澄朝著費力搜尋到?的攻擊方向,使出了?一記時?空咆哮。在巨大的、像是什麼轟然倒塌的聲音中,她閉上了?眼。

……

…………

………………

不知?道?過去多久,千澄在一片黑暗中睜開?了?眼。

這裡似乎算是咒靈的主場,腦內的惡意似乎毫不掩飾,既是對別?人,也是對她。

……等等,什麼的主場?

她茫然了?一瞬,好像忘記了?重要的事情,卻沒有力氣去思索。

身?體虛軟,意識發?鈍,口乾舌燥,整個人虛弱的不行。

千澄仰躺在床上,隨著自己小幅度的動作,聽到?了?像是從腳踝那邊傳來的鈴鐺聲。她毫無?頭緒地玩了?一會兒,忽然聽見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輕慢地、像是怕驚擾到?她一樣?。來自腦海的厭惡讓她攥緊了?手,平緩呼吸裝睡。

明明是黑暗,卻依稀能辨別?出床褥前佇立的漆黑人影。

他體型高大,就?沉默地、用著深沉的目光注視著她。

許久,他才轉身?離開?,腳步輕緩的像是雪花落地。

千澄身?心疲憊,很快就?睡著了?。

一直到?他離開?的天亮,才聽見了?屋外經過的侍女聲。

“今天夫人也不出來嗎?”

“唉……”

“家主大人明明這麼喜歡夫人,為什麼夫人就?是不領情。”

“可是,誰的愛是將她困在這裡呢?而且夫人年紀還這麼小。”

“以?前夫人還能出去的時?候總想著逃跑,還不惜傷害自己,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麼做。”

“你啊……”

千澄沉默片刻,從她們的隻言片語中判斷出這個“夫人”是她。

等等,這也太突然和奇怪了?……她怎麼就?“夫人”了??!

唔,等等,她、她好像想起來了?,她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裡了?。

在她通關遊戲後的第二天,世界融合了?。

出乎意料地,五條悟找上了?門?,張口就?是“戚風”,但一心抗拒二三次元融合的千澄打死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甚至厭惡地說出了?“您只是在透過我看別?人”、“移情到?我身?上,您不覺得對對方不太公平嗎?”之類的話。

如此數次拒絕後,她目睹那顆因為她復活而璀璨的寶石藍變成了?破碎的水晶。

再醒來時?——

腳踝的細鏈上鎖上了?清脆作響的鈴鐺。

手腕上綁著無?法解下的纖細紅繩。

頸側被細細的項鍊束縛著。

幾乎是全身?都被打上了?屬於?對方的標記,她被困在了?古舊的五條宅裡。

屢次逃跑,屢次失敗,屢次試圖自殺,全都無?法達成目的。

……這也太慘了?吧。

千澄像是局外人一樣?點評著,倏忽間?想起有什麼人說過“咒術師沒有正?常人”,五條悟不正?常。但胸口和腦海裡這股厭惡的心情又好像是真實存在的。

這是現實。

她嘆了?口氣,從床上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腳鏈、手鍊和項鍊。

模樣?精緻好看,卻不止是觀賞作用,供給?她力量和養分,也是一個定位器、束縛器。

大家族的咒具怎麼盡是這種用處呢?

真想扯斷撕下來。

千澄帶著它們,出門?時?撞見她的侍女全都發?出了?驚呼,她虛弱地笑了?笑,對方就?一鬨而散,只有一個聲音熟悉——早上還為她說話的侍女留了?下來。

侍女為她送上熱茶和可口點心,看著她多吃了?幾份有些高興。

又帶她去庭院裡散心。

這裡是五條宅的某一處別?院,不是主宅,規模和精緻程度卻絲毫不弱於?主宅。偌大的別?院中,只有千澄和五條悟兩個主人,其他都是侍女下人。

千澄在五條宅中暢行無?阻,每看到?一個地方,就?會觸景生情,想起自己在回憶中打出的be……啊不,逃跑失敗、傷害自己失敗被抓回去的樣?子。

一到?門?口,手腕和腳腕就?會發?熱,無?法離開?。

“除了?他,沒有人來過這裡嗎?”

她突然問。

侍女一愣,旋即有些慌亂地,不知?從何說起好地搖了?搖頭,嘴中也說:“我不知?道?。”

似乎在害怕什麼。

但千澄已經得到?答案了?。

也對,她在融合後只見了?五條悟,其他人都還沒碰著,更別?說找上來救她了?。

千澄深深嘆了?口氣。

作為一個什麼都不用幹的“家主夫人”,似乎比當初當侍女時?更加無?聊。

她眼巴巴看著太陽落山,留了?一盞床頭燈就?只能躺在床上睡覺,她還沒有這麼早睡過呢!

睡的迷迷糊糊之際,似乎又有什麼人站在了?床前。

也不知?道?說對方膽大還是膽小,膽子大到?可以?在法制社會非法拘/禁,又膽子小到?無?法逾越這十幾公分的距離,似乎只要看見她,只要她還在,就?是滿足。

在對方離開?時?,千澄卻一把抓住了?他,無?力的手掌滑落,只觸碰到?了?對方冰冷僵硬的手背。

“五、悟?”

她似乎很久沒叫過他的名字了?,連聲音都乾澀的可怕,打從心底的厭惡和不願。

“戚風……”

他沒有轉回來,沉默著,再響起的聲音晦澀難言。

“你又願意騙我了?嗎?”

這聲音極輕極淡,像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自嘲。

千澄懷疑自己沒有聽清。

又聽他輕笑說:“你想要誰救你出去?”

顯然是對今天她和侍女的對話了?如指掌。

這種無?處不在的監視感真是糟糕透了?。

“傑?還是伏黑甚爾?”

五條悟側過臉,千澄的角度可以?看見他的眼睛,冰冷的、又有一簇火焰。視線銳利,好像穿透了?她。

……這話不能回。事實上她誰也沒想。

千澄想,轉移話題:“我很無?聊。”

“……”

“我想看電視。”

回答她的是青年的一陣沉默。

他或許在思索她的用意。

但千澄真的只是太無?聊了?,可惡。

她眼巴巴望著對方,見他輕微地頷了?頷首,才心滿意足地收回了?手。

翌日,五條家主房裡就?多了?一臺螢幕超大的智慧電視。

千澄對新聞沒有興趣,看了?看推理懸疑劇《輪到?我了?》,被驚悚刺激有懸念的劇情刺激的連連嘆氣:“為什麼是周播劇啊。”可惡。

和侍女一起時?也不忘說。

第三天,她照舊回到?播放《輪到?我了?》的頻道?,卻發?現剩下七集聯播,播到?大結局。

“……?”

這天晚上,千澄沒等到?五條悟,於?是留下了?紙條:【悟君,我想上網。這次《輪到?你了?》劇情很精彩,我想看看網友的評價,和網友討論。】

數日後,她的房間?裡多了?一部手機。

這部手機全新,但桌面上沒有常用的line軟體。

千澄暫時?對和人聯絡也沒有興趣,滿腦子都被電視劇情吸引,激情看著大家的聊天,還刷到?推特的實時?熱點:神秘追更人士收購《輪我》劇方,入資電視臺,才得以?聯播七集。

震驚了?。

不過,這種熟悉的田螺先生感。

千澄若有所思,又在推上看見從小鍾愛的遊戲《阿爾宙斯》已發?售一週。

她扭頭看向房間?裡超大屏的電視機,這不用來打遊戲不合適吧?

在晚上五條悟來時?抓住了?他。

在千澄的態度一改之前的消沉絕食後,五條悟就?不常出現了?,像是躲著她似的。這次千澄急的光腳踩在地上,才讓發?覺她沒睡而想避開?的五條悟頓住了?。

“悟君……”

他回轉過身?,從粘稠陰暗的黑暗中走了?進來,被燭火照亮。

千澄斟酌著小心翼翼說:“我試著做了?草莓大福,嗯,有兩個沒有吃完,要嚐嚐看嗎?”

就?差沒說是給?五條悟做的了?,不然為什麼要留到?晚上。

五條悟展顏:“嗯,戚風給?我做的,當然要嘗一嘗。”

他像沒事人一樣?坐下來,笑眯眯地咬了?一口草莓大福,吞嚥時?喉結滾動。像是一點都不擔心這食物?裡有什麼,又或者是,對此毫不在意,哈。

“我吃完啦,很好吃。”他攤開?手,若無?其事問,“那麼戚風,你想做什麼呢?”

千澄看著他,輕點了?下頭。

五條悟神情不變,像是早已料到?,嘴角卻微微抿了?起來,像是在意和緊張。

無?論她說什麼,只要想離開?,都不允許。

“……我想要,遊戲機。”千澄斟酌出口,“就?是那種,以?前和悟君玩的掌機遊戲,電視劇看完後好無?聊哦。”

“……”

許久,五條悟笑了?。

見他同意,千澄再接再厲:“剛才的草莓大福,我看悟君不討厭,這樣?的話,以?後也讓我給?你做吧。”

“……現在想要?”

千澄支支吾吾:“……嗯,悟君不是會瞬移嗎?如果覺得要求過分的話,就?無?視我的話。”

當天晚上,千澄就?玩上了?遊戲。

除了?《阿爾宙斯》外還有其他不同的遊戲卡帶,型別應有盡有。

花了?一天一夜將《阿爾宙斯》停留在通關前後,千澄又打了?其他遊戲。

現在她已經完全忘記了?被困在這裡的厭惡和不耐,對於?社恐遊戲宅來說,沒有社交、點心隨叫隨到?、遊戲無?限量供應的生活似乎太過愜意了?,她玩的不亦樂乎,甚至有點找不著北。

除了?單機遊戲,她也會拉五條悟打聯機。

在千澄的遊刃有餘下,最強第一次遇到?了?不擅長的專案。千澄毫不留情地打趣對方菜,又耐心地等待他一次次重來。

再加上夏油傑和硝子的話,就?好像回到?無?憂無?慮的高中過去了?。

這樣?醉生夢死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了?某一天,千澄放下了?遊戲。

她拉著五條悟說:“悟君,我想來想去,還是不能這樣?下去了?。”

白髮?青年極輕極暗地她一眼,換了?個姿勢:“……怎麼說?”

“我高中還沒有畢業。”她雙手合十,“所以?,如果不能讓我去學校的話,給?我請個家庭教師吧,我想考大學,我想考東大。”

五條悟笑道?:“我也只讀了?高中呀。”

“那不一樣?!你是四年制高專,也相當於?大學了?。但是現在的我,只有國中文憑……”

“……”

他沒有回答,嘴上還掛著虛幻的笑容,視野卻盯著前方的某一點。

許久,才說:“那很重要嗎?”

“嗯。”千澄見有戲,她跟著頓了?頓,才說。

“這段日子我和悟君在一起很開?心,只是這份開?心不會長久的。”

“為什麼?”

“一直維持著這樣?的生活,與外界沒有接觸的我,不就?成為了?只能依附悟君的菟絲花嗎?”

“……”他翕動嘴唇,沒有出聲。

“悟君長得漂亮,家世高,實力強。現在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所以?,我會仗著你的喜歡跟你要這些……”說到?這裡她有些難為情地別?開?臉,“但過去的我和未來的我,可能就?無?法從你身?上得到?安全感了?。我會控制不住地想著,一事無?成的我、普普通通的我為什麼還能擁有悟君的喜歡?悟君會不喜歡我嗎?”

他張口,急切地想要證明什麼。

“即使你說這種話,我也會想,悟君會不會在騙我?會不會更喜歡過去的我,對現在的我失望厭倦,只是礙於?舊情不好言說。我可能會自我厭棄,也可能對你胡攪蠻纏,這都不好。”

千澄邊想邊說:“所以?,從別?人身?上得到?的安全感總有被磨滅消失的一天,但只有我自立起來,我才能發?自內心地擁有自信和安全感。只有我不懷疑我自己的……嗯,魅力,才不會懷疑悟君對我的感情。”

“你知?道? 我的,即使我不想認回過去的身?份。比起在你的背後仰望你,我更想和你比肩而站。”

甚至站你頭上哼哼。

她說完有些忐忑。

但好在這些話似乎打動了?五條悟。

他垂下眼睫,數秒後笑了?起來:“那就?聽戚風的。不過啊,把男人形容成漂亮什麼的也太別?扭了?吧。”

“可是悟君真的很漂亮嘛。”

他像是不好意思一樣?彎著頭,一頭栽下來抵著千澄的肩膀,悶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別?說了?太奇怪了?。”

新來的家庭教師,是一位博學多識的淑女老?奶奶,有多年教學經驗。

千澄很快撿回了?高中知?識,做了?一套q學院的模擬卷後,更是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什麼東大早稻田都唾手可及。

真的假的?她那個努努力才勉強夠得著的水平,不會在做夢吧?

做夢……

——等等,她為什麼還在這裡?

千澄被做題的超高正?確率激的清明了?一瞬,想起自己還有重要的事,但片刻後,她又恢復了?平靜。

那天對話後,千澄的任何“要求”都成了?仗著喜歡,五條悟似乎對此很受用,會滿足她一切。

想要電視廣告上的手鍊和頸鏈?買。

舊的、有別?的效用的裝飾品在彼此的心照不宣中被換了?下來。

即使是需要外出的花火大會,他也默許了?。

千澄換上了?漂亮的浴衣,頭髮?也挽起別?在腦後,只在頰側留下一縷。

看起來青春又亮麗。

女性踩著木屐在前邊跑的很快,身?後的咒術師穿著黑色浴衣,走的不疾不徐,始終將她困在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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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浴衣。

撈金魚。

看煙火。

第一次,和她一起。

女孩子跑的急,像是扭到?了?腳,踉蹌了?一下,腳腕立即腫了?起來。

五條悟將她扶到?一旁,盯著她的腳,想要將手覆蓋上去。

“悟君又不能對我用反轉術式。”千澄說,“唉,這種時?候,只要能吃到?那家章魚小丸子我就?不痛了?。”

五條悟循著視線看去,是一家隊伍很長的小丸子街邊攤。

附近沒有可以?坐的地方,只能將她先放在這裡,讓她去排隊。

……直到?排到?五條悟前,他都能看見在石頭上提著小金魚玩的女性,但只是付款的一剎那,她就?不見了?。

那一瞬間?,心跳滯了?一秒。

六眼全開?到?極限,在花火大會聚攏重疊的無?數生命體徵中搜尋著女性的存在。

她的術式與時?間?有關。

只要使用過咒術,就?會留下痕跡。

剛才,他的記憶有出現問題嗎?哪怕是一瞬的違和和紕漏,也要抓住。這是唯一能找回的機會。

五條悟停下了?腳步,聽見了?身?後熟悉的叫喚和一頓一頓的腳步。

“悟君,悟君。”

五條悟一時?沒有回頭。

千澄就?笑著繞到?他前邊,抬起了?自己臉上的紅狐面具,手裡還舉著個做工精緻的白狐面具:“給?你,剛剛買的。”

“你去買這個了??”

“是嘛,剛剛看見有個人帶著這個面具,一看就?很適合悟君呀。所以?我追上去問了?一下,他說餘量不多,所以?我就?……”千澄小聲問,“怎麼了?啊,一副凝重的樣?子,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

冷凝的氣息亂掉了?,又變得柔和。

他接過面具,嘟嘟囔囔說:“伊知?地又要我加班,不過我回掉了?。”

“……還是工作為重吧?”

“你說得對。就?在附近,解決了?再回來看十點那一波的花火吧?”

“嗯。”

第一次出門?後,就?有了?第二次和第三次。

五條悟漸漸放下了?警惕。

然後在某一次與往日別?無?二致的出行中,他再也沒找到?她。

她果然在騙他。

這個認知?並不意外,五條悟突然笑了?,這口氣松出去後,青年平靜剋制又瘋狂地,看著由遠及近的世界轟然崩塌。

你永遠也無?法圈住一隻飛鳥。

千澄在離開?五條悟的視野後尋找離開?幻境方法。

她都快瘋了?。

多虧了?那幾套考試題的高正?確率,讓千澄知?道?這並非真實,時?刻保持警惕,她在現實生活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這個世界更像是放大了?人的陰暗面。

現實的五條悟溫柔又剋制,這裡的“五條悟”將陰暗的想法付諸實踐。

而千澄自打睜開?眼起,全身?心的惡意都對準了?五條悟,“她”毫無?疑問相當討厭他,且對他抱有置他於?死地的惡念。

這麼多天來,她本能覺得不對,一直靠電視劇小說衝浪和遊戲麻木自己。

後來她意識到?出口應該在五條宅外,必須要想辦法出去。

每一次出去都伴隨著無?數次試探和回溯尋找通關線索。

最後什麼也沒找到?的千澄,將目光放回到?了?自己和五條悟——這個世界的兩個核心主角身?上。

她的惡意想讓她殺了?五條悟。

……可是,憑啥聽它的啊。

太刻意了?,反而像是註定會通向假結局的煙霧彈。

千澄現在想來,既然這不是現實是幻境,那它的用意可能不止是為了?困住她。說不定她對幻境中五條悟的傷害,會反應到?現實身?上。

——等等,五條悟不是出差去了?嗎?

難道?說他轉了?個彎又飛回來了?,所以?真人裡梅才出了?這個招……邏輯合上了?。

總、總之,她在幻境裡想方設法離開?五條悟的視野後,殺掉了?自己。*

“呼呼……”

千澄睜開?眼,大口喘著氣,像是從冗長的夢境中醒來。

所以?她這是賭對了?……嗎???

她震驚地坐起身?,看著束縛著腳腕的鎖鏈。

淦。

救命,怎麼還帶幻境套娃的?

這又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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