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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燈少女

終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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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燈少女終章上

高中的生活從來都是那麼規律,冷知暖並不覺得她的生活有什麼不好。

雖然她家境貧寒,雖然她沒有爸爸媽媽,但是她有著激情澎湃的夢想。

她的生活,其實很容易滿足。

有時候即使吃點虧,受點委屈都沒有關係,只要她的生活還能叫她習以為常就好。

可是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的生活會是那般的精彩複雜,而她也確確實實離自己嚮往的無波無瀾越來越遠......

故事,還得從這裡慢慢說起…………

“知知,我們走了!”放學後,同寢室的陳多貝和蘭妮和她打完招呼,就都各自回家了。

她們家離學校其實並不遠,之所以選擇住校,其實只是因為不想晚自習後,還要回家折騰。

而離家遠的冷知暖只能一個人度過了,還好她並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

隨便解決完午飯,冷知暖回到寢室,懶懶的往船上一壓。

趟舒服了,便起來收拾東西,這個下午幾乎就是個洗衣服和碼字的繁忙命。

只是.........

床上,地上,到處是亂糟糟的一片。

衣服,褲子,書本,鞋子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到處也仍得比比皆是。

沒有.............

冷知暖急的渾身大汗,怎麼沒有了呢?

爺爺給她的那個暖玉小茶壺,她明明一直放在兜子裡面的,什麼時候不見的?

上回看到那個東西是什麼時候?

天吶,她什麼也想不起來,怎麼辦,怎麼辦?

爺爺說了那個東西不能離身的,那是她的父母親留給她的唯一信物。

她從不曾問過自己父母的訊息,因為在他有記憶的時候,身邊的人就告訴她,她是個被爺爺領養回來的孩子,沒有人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誰。

在哪裡啊?

急中生智,生的卻從來都只是無用的障智,冷知暖急急忙忙的就朝著最近去過的地方,開始一一地搜尋。

即使是愚蠢之極的大海撈針,即使是萬中難一的奇蹟,她也不能放棄啊!

先是食堂;

再是教室;

最後又是操場.........

沒有,什麼都沒有,怎麼辦..........

天空大朵大朵的白雲盛開,明明是晴空萬里的日子,冷知暖卻是心情沮喪。

無奈的躺在紅褐色的塑膠跑道上,冷知暖將手背遮在眼睛上,心亂如麻,這事情怎麼也放不下。

“你這小子,有本事你再跑啊,你不是喜歡跑麼,老子今天倒想看看你往哪裡跑!怎麼跑?”

耳畔傳來隱隱約約的聲音,冷知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

那是一幫五顏六色髮型怪異的社會青年,大概十來個的樣子,手中幾乎都是拎著清一色的棒球杆,他們密密麻麻的將一個人圍在中央操場的綠色柵欄處。

冷知暖有些近視的眼睛有些看不清那些人的臉,但是她想即使自己看得清,怕是也都不認識吧!

模模糊糊的,只聽見一個有些清冷的聲音道:“老子今天就在這了!”

“事實上,我是一隻兇猛的豹子!”

“得了,別扯了,說實在了,有什麼事情說清楚,咱可不能白受了那欺負!”冷知暖扶住秦月月的肩,鄭重交代。

“是啊,誰要敢欺負你,我弄死她!”別人說這話還好,但蘭妮說出來,倒確實讓她們驚嚇不小。

秦月月開口:“蘭妮啊,你家炎先生怎麼了你,你怎麼變得如此的殘忍血腥,這樣不好,這樣真的不好!”

蘭妮臉色唰的一下紅了,“我這不是為了你麼,你……”

“行了行了,別逗她了,說真的,要真有人欺負你,你就打回去,咱幾個在一起,只要不殺人,其他都不是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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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知暖驚歎的看陳多貝一眼,“你好牛逼啊大姐,我以後跟你混吧!”

陳多貝抖了抖,白眼:“那穆澤不得砍死我?”

冷知暖繼續賣萌:“他不會砍你的,他要是砍你,穆齊會殺了他的……”

……

生活好像還和從前一樣,她們四個人依舊是一個整體,平時有空便聚在一起,各自有事的時候,便自行其是。

談戀愛的戀愛,處理工作的處理工作,偶爾一起逛逛街,大家一起吃吃飯,日子的確也應該如此,不會有什麼變化的,只是在這個大的走向下,具體的故事總還是會有著一些差別的。

“同志們,起床了,起床了,今天開始軍訓了,第一天吶,打起精神來啊!”鬧鐘一響,蘭妮就跟個機器人一般,似乎早就上好了彈簧,砰的一下子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蘭妮啊,再一分鐘,一分鐘就好!”

“天吶,我真想炸掉這個該死的學校!”

……

不管是抱怨還是不解,氣氛還是難過,幾個人的確是準時到了軍訓地點,他們各自迅速的找到自己的班級,和所有跟他們一樣狀態的同學們打著招呼。

教官是一個年紀並不大的男人,之所以說他是男人,只因為在部隊生活的他皮膚黝黑,神態成熟,絲毫也不像是面前這些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應有的活力。

“同學們好,我是你們的教官,接下來這半個多月,將由我來帶領你們進行大學的軍訓課程……”

“教官好!”眾學生紛紛點頭。

大學人很多,因為不同的院系下,又分不同的專業,不同的專業下還有不同的班級,他們幾個人幾乎都不在一起,就算當初冷知暖刻意和穆澤選擇了同一個專業,兩人卻還是沒能分在同一個班級。

不過,畢竟是管束並不嚴厲的大學,即使不在一個班級,倒也沒什麼值得人失望的。

“向左轉……”

“向右轉……”

操場上,無數鏗鏘有力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迴響,教官們動動嗓子,學生們就跟個木乃伊似得,*縱著轉來轉去,好像身體也是一節一節的。

倒也算不上有什麼難度,幾乎也跟個小兒科一般,沒什麼值得抱怨的,只是在轉了無數次,翻來覆去了幾個小時之後,所有人的心思都已經不復之前的淡定了。

“教官,這要轉到什麼時候啊,我都已經a面b面的曬了無數次了!”一男生張嘴抱怨,帶著喜氣的小玩笑,引得所有學生點頭如搗蒜。

“是啊是啊,教官,休息會兒吧,不然換個花樣兒也行啊!”有女生也笑著商量道。

“到戰場上,你們還要跟敵人商量一下,能不能改天打麼?”教官相當的黑色幽默。

“服從是軍人的天職,你們只能接受,不能反駁!”

學生甲:“可我們不是軍人啊,我們只是學生!”

教官:“那你們現在在幹什麼?”

“軍訓啊?”學生甲不明所以。

“是的,你現在在軍訓,不管你們是不是軍人,此刻你們在體驗軍人的生活,我說你們怎樣,你們就應該怎樣……”教官相當霸道。

“教官你太霸道了!”學生乙憤憤開口,話音未落,教官的話當場就丟過來了。

“你給我出來!”

學生乙磨磨蹭蹭出隊,可憐兮兮的道:“教官,教官,不能打學生啊,教官咱不提倡使用暴力,更不提倡使用體罰!”

“別廢話,蹲起二百!”

“教官,你是要我的老命啊!”學生抗議尖叫。

“三百!”

“教官,我悄悄的問一句,那個我要是你說什麼都不聽不做的話,會怎麼樣啊?”學生乙壯著膽子出聲詢問。

“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真的?”

“真的!”教官點點頭,並不以為意的道:“既然不服從那就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了,所以你們的軍訓成績我是給不了的,不過我想你既然不想要軍訓成績,那自然也是不想要這個學分了的!”

“教官?!”學生乙做痛心疾首狀,雖然還沒有正式的接觸大學學分制度,可也知道學分有多麼重要,萬一以後老是掛科……

這教官太腹黑了,想著想著,學生乙哀怨的等教官一眼,朝著一旁蹲起去了……

腹黑教官臉厚心黑,面上半點情緒不顯露,對著站得筆直的學生們道:“誰對我的命令有異議,他就是誰的榜樣!”

學生乙躺著,再次中槍。

“是!”學生們即刻高聲回答。

軍訓的日子,對缺乏鍛鍊的他們來說,其實是有些苦逼的,若轉來轉去練的是他們的反應能力與忍受能力,那麼一動不動的站軍姿就實在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了。

半個小時,身體呆若木雞,要求站著一點兒也不能動,最大的動幅也僅限於眨眨眼睛而已。

渾身又酸又軟也就罷了,更可氣的是不只從哪裡飛來的小蟲子,更在這個時候開始折磨起人來。

“阿欠……”蟲子鑽入了鼻孔,一學生忍不住的打起噴嚏,這一本能的反應,已經站了十來分鐘的戰果便宣告失敗。

“我說了,要是動了的話,就繞著操場跑五圈!”鐵面教官讓人膽戰心驚的話,嘩嘩的從空中丟出來。

學生愣了愣,整個人如喪考妣,五圈啊,聽起來不算大的數字,可是這個建築面積相當可觀的學校來說,這可相當於整整的十公里啊,可不亞於一場馬拉松的難度。

“教官……”剛出口的話,被生生的咽回,學生咬咬牙便朝著操場跑去。

跑步跑的完是一碼事,跑不跑又是另一碼事了。

“我希望你們記住,軍令如山,這一切沒有兒戲!”教官聲如洪鐘,英姿偉岸,威勢如山一般不可撼動。

“這教官真有病啊,真把咱們當成軍人了!”中間短暫的歇息時間,一女生拉著身邊的同伴抱怨。

“可不唄,就他事兒多,其他的教官人都可好了,還會抽時間讓他們做遊戲玩玩娛樂活動呢?”一學生繼續抱怨。

“那你去別的教官那裡啊!”腹黑教官無處不在,橫空出世,將其當場抓捕。

“啊,教官!”驚異之後,連忙陪著小心。

“嘿嘿,有口無心,有口無心……”

“哼!”教官輕哼一聲,並不多言,留下兩女生面面相覷,“這是怎麼回事啊,是計較還是不追究啊?”

“不然,咱們請病假吧?”

“得了吧,還能一直請下去啊,放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正說著,那教官一聲口哨。

集合……

新一輪的站軍姿再次開始……

渾身上下好像被綁了無數塊大石頭,到處都墜的發麻,酸的發脹發疼,冷知暖一直覺得自己的身體素質算是不錯了,可這時候也漸漸有了吃不消的感覺了。

身邊,倒下的女生不知凡幾,但她們無疑都加入了跑步的陣型了,但因為他們也算是堅持到挺久的勇士,教官命令,只需跑兩圈就夠了,可那也是四公裡啊……

呼……

冷知暖鼻子使勁的吐氣,拜一隻小蟲子所賜,她終於破功。

在跑操場的人已經不算少了,她現在也不算丟人,只是好死不死的,她媽媽的姐姐昨天剛剛來看她了,誰都知道這期間是不能劇烈運動的。

“教官,我身體不舒服,不太適合跑步!”

這樣的女生已經不知凡幾,教官自然不打算過多的理睬,“你可以選擇不要軍訓成績!”

冷知暖皺眉,正是為難之際,一個聲音清涼的響了起來。

“教官,你鍛鍊我們的意義何在??”

冷知暖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穆澤,他已經休息很久了,他們那教官人很好,不像她這個教官慘無人道。

“自然是鍛鍊心智,增強體魄了!”教官回答的一絲不苟。

“真的能增強體魄麼,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的,都累成什麼樣子了?”說著,指了指在太陽下紅的跟個煮熟的蝦子差不多的眾人。

眾人眼裡一片感動,終於有人敢為他們說話了,終於有人敢挑戰這個教官的權威了。

嗚嗚嗚……

“你是對我的訓練方式有疑問?”空氣驟冷三度,畢竟是當過兵的,眼神裡殺氣騰騰。

“是的!”穆澤點點頭,不以為意。

操場上的人,本來大多都已經在休息了,見此處有了衝突,圍觀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本來穆澤在女生群體裡面就是有著不錯粉絲群的,這一叫板教官的行為,更是引得萬千女生,爭相尖叫著。

“穆澤,你太帥了!”

“穆澤,你就是我的偶像啊,我愛你!”

……

而那些持觀望態度一直對他頗有異議的男生們,在他如此站出來之後,也對其有了些微的改觀。

雖說是多管閒事,卻也膽色過人啊。

當然了,大部分人還是等著他這個一出現就變成學校風雲人物的人,狠狠的被教官修理一次,在全校新生面前出一次醜。

“在部隊,是拿實力說話的,人們只服從強者,你明白我的意思麼?”教官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女生們看那教官虎背熊腰的樣子,又看了看只比竹竿好不了多少的穆澤,也不管穆澤是因為什麼而對上這個教官的。

只是紛紛開口:“教官,你這不是欺負人麼,你從部隊出來的,普通人怎麼可能……”

“是啊,教官,你這是……”

場中兩人,誰也不關心周遭的情況,那教官顏色篤定,像是確定了穆澤不敢動手一般,又彷彿早已經看見穆澤被自己打趴在地上的慘狀,好不囂張。

穆澤靜靜的看著他,輕輕的深呼吸了一口氣,“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能打過你,你就聽我的?”

“是的,只要你能讓我心服口服,你可以質疑我的訓練方式,我聽你的來對他們進行軍訓,甚至你還可以有特權,指定人不用再進行軍訓!”說著,眼神瞥了冷知暖一眼。

明顯,這教官也是個眼力非凡之人。

“能行麼?”冷知暖在穆澤的身邊出聲詢問,穆澤的身手好像是不錯的,只是如果對手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人的話……

不是不相信穆澤,即便是曾經有再多更加驚險萬分的經歷,此刻還是不免擔心。

“放心吧,小Cass!”穆澤笑了笑。

兩人的互動,看起來尤為的刺目,不論是一絲不苟的教官,還是剛剛只看戲的觀眾們,若說剛剛他們還以為,這不過只是一場仗義男生挑戰無良教官的正義戲碼,現在則已經變成了英雄救美般的狗血言情劇。

男生們心情還算是平常,女生們的心情卻不禁的複雜了些許,她們羨慕這一場午夜夢迴中出現了無數次的童話,感慨現實中此時的神奇,卻也失望著自己不是那一個主角。

可無論怎麼樣,不論他們是何種想法,現實就已經這麼的進行了,並且會在主角希望或者自身的行為發展下繼續抒寫,而他們只能是觀眾。

“你最好想清楚你自己在幹什麼,這樣對你沒什麼好處!”教官皺眉,難得勸誡。

“謝謝你的關心,但我想我不能放棄!”穆澤笑了笑,看著教官道。

“是你先動手還是我先來?”

“同學,你未免太過於囂張!”教官皺眉,虎拳毫不客氣的招呼直上,穆澤身形不變,只在那拳風拂面的時候,身體往後一仰,藉著腳下如生根了一般,身子一個詭異的翻轉,便到了教官的左側。

說來慢,實則不過一瞬間,穆澤出手,對著那教官的腰腹就是狠狠一拳。

教官也不是一般人,一拳擊空,急忙調整自身攻擊戰略,但防備卻還是晚了一步,一個不慎,便被穆澤打中,身子不由得晃了晃。

“有兩下子,同學!”教官看著穆澤,笑了笑,繼續觸手。

“看來我剛剛是低估你了,現在,你可當心了!”

“放馬過來吧,教官!”穆澤聲音清冷,看著那夾雜著厲風的攻勢,身子猛烈一個翻折,繞到那教官的身後,教官似乎早料到他會如此一般,很快便一把將他的攻擊擋住了。

不同於尋常人打架,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來打去,兩人身形靈敏,打得那叫一個精彩之極,若剛剛看戲的還只是學生,那麼很快,連那些個其餘的教官都也湧了過來。

砰……

穆澤第一拳,砸在教官的肩膀,教官身子又是一晃。

觀眾們不禁抽氣,學生們可能還不知道,可其他教官卻是著實受了不小驚嚇的,要知道這個教官可是部隊裡有名的搏擊手啊,現在被人打的向沙包一般也就算了,居然還沒有半點的還手之力……

“哇,小暖暖,你家穆澤真靠譜,相當靠譜啊,居家旅行必備良物啊!”本來溜去小賣部的陳多貝,才剛出現不久,一見這陣仗,就立馬將胳膊搭在冷知暖的肩膀上,然後絮絮叨叨了起來。

“是啊,是啊,穆澤這傢伙,那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林牧笑了笑。

“切,光知道說人家,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林牧,你啥時候跟穆澤拜師學學吧,你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我實在不想多說了,上次去我家讓你殺個雞,比殺了你還要惱火,哎……”秦月月看了看身邊的林牧,無語感嘆。

誰說大家子弟溫文爾雅,誰說林牧風度翩翩?

如果這個溫文爾雅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如果風度翩翩,是壓根就不知道人間疾苦,愛,秦月月覺得自己是養了個不要錢的小白臉,自己再給自己找罪受啊……

哎,好累,好憂傷,感覺不會再愛了。

“你啊,人家林牧就不是那樣的,想想吧,要是吵架的時候,你可怎麼辦,人家一拳你的小命就沒了……”蘭妮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突然瞪大了眼睛,衝著眼睛直勾勾盯在那戰鬥場上的冷知暖。

“冷知暖同學,你家穆澤沒有暴力傾向吧,你們倆要是吵架的話……”

冷知暖白她一眼,“你想到哪裡去了,天天飛馬行空的,你還是好好擔心下你家炎夙吧!”

“額……”蘭妮正要說話,突然一直胳膊摟住了她的肩膀。

“冷知暖,我不在,你又欺負我家蘭妮是不是?”褪去了一身鐵色西裝,脫去了素日裡衣冠楚楚的筆挺模樣,穿著隨意休閒服的炎夙,瞬間好像年輕了不少。

若不是他那成熟的氣質,到真還有些像是他們這些個年輕的學生中一員。

冷知暖挑眉,頗有些玩味兒的意味:“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你哪只眼睛欺負她了,你……”

“我說你欺負她了,你就是欺負她了!”明顯,炎夙也是個霸道無禮的主兒,冷知暖狠狠瞪他一眼,不說了,這男人得穆澤來收拾。

不由得不說冷知暖對穆澤也自信的可以了,對方為了她在和人打架,她卻神神在在的出神,還有心思去和人鬥嘴。

場中的主角二人,激戰已經結束,那教官爛泥一般的趴在地上,還是他的同伴將其給扶了起來。

穆澤淡淡的看著他,沒有出聲。

那教官也明白他的意思,慘白著一張臉,卻還是聲音沉穩有力:“你贏了,按照約定你有權利質疑我的訓練,有權利帶走一命學生不用軍訓……”

穆澤點點頭,拉著冷知暖,二話不說就走了。

即便是早有準備,可當這一切真的發生的時候,冷知暖還是有些受寵若驚,反應過來,她急忙對著教官感激的笑了笑:“謝謝教官!”

便隨著穆澤,走了。

眾人,絕倒……

“羨慕呢?”炎夙拍了拍蘭妮的腦袋,兩人親熱的動作,匹配令人眼前一亮氣質長相,早已經引起了無數實現關注,可炎夙是誰,本就是在各種焦點中生活的人,怎麼因此受半點的影響。

“啊?”蘭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可不是什麼臉厚心黑的人,人群的指指點點,早已經讓她滿面緋色,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不用參加軍訓啊!”炎夙指指冷知暖和穆澤的背影,開口道。

意思很明顯,如果她不想參加軍訓,他也有的是辦法。

但蘭妮卻是搖了搖頭,“槍打出頭鳥,我可不想做什麼校園風雲人物,差不多就好了,而且我們連隊的軍訓任務量又不大……”

“喲,炎先生,這麼付出,你這傢伙還是不長腦子!”陳多貝拍了拍其腦袋。

“人家專門來看你,可不是想看你上軍訓課的……”

……

“咱們去哪裡……”被穆澤拉著,冷知暖似乎還有些神色怔愣一般。

這個男生,他強大,他冷漠,他霸道,他將一切令人產生距離的感的東西給了別人,卻唯獨將一切的美好給了自己,她何德何能,擁有一份如此純粹的感情。

“你不是要去銀行,取東西麼,正好現在有時間啊……”穆澤開口,冷知暖這才想起木木留給自己的東西。

這些日子,她一直試圖聯絡它,可它就像過去無數次的深度沉睡一般,半點反應也給不了她,對於木木留給她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她確實還是說不出的好奇。

“你就這麼跟我走了,不擔心成為眾矢之的嗎?”突然,穆澤開口問冷知暖、

義無反顧、隨心所欲什麼時候變成她的行事風格了呢?

他記得她的處事一直都是小心至上的,什麼時候她變成如此爽朗之人的呢?是第一次和他經歷被人追逐的日子,還是他們在一起之後?

有些東西,好像各自早在不知情的時候,就發生了變化,只是他們當時都沒有發現。

“不是有你麼?”冷知暖回答的沒心沒肺,可兩人都知道,這是一種絕對的信任,一種完全相信對方可以護自己周全的絕對信任。

那是經歷過千山萬水才有的默契,那是飽經磨練之後才會出現的決不放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將不再僅僅只是枯燥的誓言,他們相信,也堅信這只會是彼此唯一的將來 。

冷知暖又何嘗不明白這一切會為自己帶來麻煩,可那又如何呢?

人生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本就是一份精彩的畫卷,她不過讓自己這副畫卷更加的精彩罷了。

雖然行為有些張揚,雖然做事有些特立獨行,雖然無形中會為自己樹敵無數,可是她開心,他們高興,他們的人生因此而精彩……

……

……

……

軍訓的生涯很快過去,學生們幾乎拿著自己滿分的軍訓成績,為著這半個多月的磨難終於過去而感動的一塌糊塗。

晚上,是正式的開學典禮,新生歡迎會。

如果說,初高中的開學典禮,不過是校長主人在講臺上不亦樂乎的總結,尖子生朗誦的舞臺,學生們最後領著一張枯燥獎狀的千篇一律生活,那麼大學的開學典禮不外乎是一場小型的娛樂晚會。

有些大學,經費有限,所謂的迎新會,不過是來些個節目,表演的學生們,在舞臺上唱唱跳跳呼呼喝喝的娛樂大眾,大部分學生都充當著苦哈哈的大傻逼,乖乖的呆在觀眾席上,或是激情四射神采飛揚的吶喊尖叫,或是昏昏欲睡的眼皮打架。

而有一些大學,則是極盡奢華,美輪美奐並不亞於一場上流社會的舞會。

冷知暖他們的迎新會不算那麼誇張,卻也差不多有了不低的門檻,和所有學校一樣,他們有著一個宏偉的大禮堂,禮堂建築恢宏,可容納數萬人,而他們的迎新晚會也將在這裡開始。

不同於傳統的舉辦方式,此次晚會的結合了娛樂節目和舞會的兩種形式,燈光搭建出來的舞臺上,表演者依舊是使勁兒的唱唱跳跳。

而觀眾席上,大部分觀眾們卻不在偏安一隅,他們大都放棄了原本井然有序的嚴謹座位,穿上了華麗的禮服,噴上醉人的香水,他們手執香檳或者飲料乃至於紅酒,他們穿梭在空地的人群上,他們進行著娛樂之餘的獵豔,進行著童話故事裡浪漫言情的偶遇。

冷知暖已經從木木徹底離開的憂傷中走了出來,雖然短短的半個月,她又因此受了不少,引起了陳多貝的又一輪抗議,但那畢竟都是過去式了。

他們是人,是一種理性的生物,是一種本能活在當下和未來的人。

冷知暖牽著穆澤,慢慢的朝著那衣香鬢影的地方而去,兩人都換上了正式的禮服,男的器宇軒昂,女的美若精靈,倒還真有些像畫兒裡出來的人物。

“哎,說了不是特權晚會,卻到處都是特權!”拿著盤子,夾好自己想吃的食物,冷知暖搖頭抱怨。

同一個地方,兩片天地,一變是乖乖看節目的乖學生,一邊確實香檳美酒的富二代奢侈生活,雖然沒有明確的劃分人們不能到這一區來,但這裡無一不是禮服筆挺,衣香鬢影。

家境貧寒買不起禮服的人大有人在,難道你還能奢望人家穿著五十塊錢一套的T恤牛仔,來到這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高昂禮服裡來出彩麼?

人都是有自尊的,誰也不願意讓自己難堪。

當然了,為了參加和體驗這一區的生活,去租借禮服的並不少見,甚至於某些有天賦的人,自己都動手做了起來。

當然,手段不論,能夠達到目的,那就是好方法。

“憤世嫉俗是不行的,所以你只能按照這個社會的法則,努力的奮鬥,才能讓自己活得更好,才能讓自己避免那樣的忽視與尷尬!”穆澤為她夾了一塊巧克力蛋糕,唔,太瘦了。

“謝謝!”冷知暖大喜,她剛剛還找呢,結果找了半天沒找到的東西,他一下子就找到了,她怎能不欣喜。

感動之餘,踮起腳尖,趁其不注意,嘴巴吧唧一下,就貼上了穆澤的下巴。

……

這一邊兩人的插曲剛過去,那一邊嶄新的故事已經再來。

“哥!”穿著光鮮的穆齊,一個本是高中生的學生,此刻出現在這個本不屬於自己的學校裡,參加著不屬於自己的舞會。

不得不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著改頭換面下來,人還真是正大了不少,倒還真有些大學生的味道了。

“喲,追人都追到我們學校來了?”冷知暖挑眉,作勢欲摸對方的頭髮。

“穆齊弟弟,你還不是這裡的學生吧?”

“不是又怎麼了?”穆齊還沒動手,陳多貝啪的一下拍飛冷知暖的手,“什麼弟弟弟弟的,叫姐夫!”很明顯,陳多貝的年紀稍微比冷知暖大那麼個幾天。

“切!”冷知暖白眼,一手挽著穆澤的胳膊,挑眉道:“叫嫂子!”

我男人是你男人大哥,哼,看你叫不叫嫂子!

“行了,你們倆還是消停點吧!”秦月月搖搖頭,她也整了一身的禮服,端的也是那高貴優雅的姿態。

“鬥來鬥去,哎,看累了!”蘭妮拉著炎夙,去另一邊拿吃的,對於眼前的一切直接無視。

“得了,你們先找地方啊,我們找吃的去!”冷知暖對穆澤笑了笑,將手中剛剛選好的食物遞給穆澤,就又拉著剛剛開玩笑的陳多貝,朝著食物區奔去。

女生都是吃貨這一類動物,此言絕對不虛。

畢竟是個晚會,還是有著椅子沙發什麼的,坐著吃喝,那也絕對是美事兒一件的。

“這栗子蛋糕看上去不錯,夾點兒吧!”知道冷知暖不太喜歡吃栗子蛋糕,但陳多貝還是比較熱衷的,奈何她的盤子裡已經夾滿食物了,只得開口讓冷知暖代勞。

冷知暖笑著點點頭,正要伸手去夾蛋糕,突然一隻手橫空出世,將整個裝栗子蛋糕的盤子全部端走。

“沒了!”冷知暖抱歉的笑笑。

陳多貝也不說話,只是有些鬱悶的看著那個端走蛋糕的人,那人也不離開,只是將蛋糕端到了陳多貝面前,笑得自以為是風流無雙。

“同學,你要的栗子蛋糕,全給你吧!”

明顯是覬覦陳多貝已久的桃花一枚,此桃花看來在暗中已經觀察她們不斷時間了,不然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端走她們要的蛋糕,上演這麼一出戲碼呢?

“好啊!”陳多貝故作不知,伸手去端栗子蛋糕,就要端了離開。

手剛剛觸及蛋糕的時候,那人身子一側,將蛋糕移開。

“就這麼拿了要走麼?”十足十的痞子情態,此刻半點也不掩飾的暴露無遺。

陳多貝不耐的神色閃了閃,看著他出聲:“你不給的話,就麻煩閃開點兒,你擋路了!”

那男生似乎也沒想到陳多貝會這麼快發飆,訕訕的笑了笑,將盤子放在桌子上,陳多貝也是個有骨氣的人,剛剛給還行,此刻是斷然不會要的了。

雖是吃貨,但比吃重要的東西還有很多。

“這個綠豆糕也不錯!”見陳多貝拿出一個新盤子,又要開夾,那男生忙端過一旁的綠豆糕,殷勤的道。

陳多貝目不斜視,完全當對方不存在,其彪悍氣勢,著實讓冷知暖肅然起敬。

“我說你僵持什麼啊,不就是玩的欲擒顧縱麼,我現在告訴你,你成功了,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那男生將手中的盤子往桌子上一扔,唰的一下盯著陳多貝,冷知暖神色怔愣,還沒反應過來這人神態間的峰迴路轉,那人已經一把搶過陳多貝的盤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這些年什麼樣的沒見過,你這樣的,我見的多了,混進這裡,不就是想找個有錢的人……”冷知暖忍不住捂眼,好吧,陳多貝小姐本無意來此,自然更無心打扮,她誠然就是那個穿著隨意T恤牛仔來這裡混吃混喝的角色。

這樣的她,不可謂不出彩,不可謂不引起注意啊。

“放手!”陳多貝似乎也沒想到這會給自己引來這樣的爛桃花,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男生已經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哦,還真有些臺灣小言情的味道。

花心男遇見貧家女,霸道冰山王子狂拽二貨女……

瞅瞅,多麼具備笑料的故事,多麼具備話題性的報道。

當然了,這也只是冷知暖心裡暗自的yy,她可做不到忽視這一切。

“幹什麼你,年紀老大不小的了,還學人家偶像劇,大哥麻煩你找個鏡子照照吧,別以為自己拽得跟個二百五似得 ,就是大眾情人萬人迷了!”冷知暖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二話不說的將人身子掀了個幾欲摔倒。

“你!”那男生怒目而視,站起身來狠狠的瞪著冷知暖。

“我告訴你,最好少管閒事!”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管閒事了啊,你都欺負到我朋友面前來了,還不讓人管了!”冷知暖也是不甘示弱的回道。

這兇狠的模樣,倒還真著實讓陳多貝狠狠的驚了一跳,她實在難以相信這居然是 平時那個好好先生——冷知暖。

不過冷知暖還是有著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只是面上雖兇狠,實在紙老虎一隻,看著有些愣神的對方,冷知暖不禁心生怨憤,她這可是仗著有靠山才這麼兇狠的啊,穆齊啊,穆澤啊你們可得及時趕來啊!

要是不來…� �

這傢伙要是動粗,她可打不過的啊……

“既然你這麼關心你朋友,不如你就代勞了吧!”那男生笑了笑,忽的改變了獵豔的目標,朝著冷知暖便俯了過來,那樣子,到還真有幾分言情劇裡霸道男主角的意味兒。

可惜,他註定是一個要犧牲的炮灰,而不是笑傲到最後的主角。

“我的女人,你有興趣?”冷漠的聲音,在男生的手將將要碰到冷知暖的時候,彷彿石子掉入池塘一般的響起。

男生不為所動,繼續朝著冷知暖而去。

穆澤身子一動,冷知暖頓時間被他拉到身後,緊接著他朝著男生伸來的手,毫不客氣的就是一拳。

“啊!”一聲慘叫突然而起,本來此處位於角落是沒有幾個人發現的,若非穆澤和穆齊間冷知暖兩人一直沒回來,特地趕過來也是發現不了這樣的事情的。

可此刻男生的一聲慘叫,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這裡順時變成了所有人關注的中心。

“同學,怎麼能夠打人呢,怎麼可以再這樣的地方打人呢?”學生會的學長學姐,哦,當然也可能不是學生會的人,急急忙忙的將人拉起來,頗有些責怪的看著穆澤。

穆澤也不說話,倒是穆齊二話不說朝著那男生的下巴就是狠狠的一拳。

“你他媽的給老子擦亮眼睛了,老子的物件,你他媽也敢調戲,不想活了!”穆齊罕見的炸毛模樣,冷知暖噗嗤一笑,竟是覺得生動有趣的緊。

“別笑了!”穆澤緊了緊摟著她的腰,無聲警告。

“你……”那男生剛剛站穩,就又被人打翻在地,剛剛穆澤是對著他手臂攻擊的,雖然發疼發麻,卻也是看不見的暗傷。

可穆齊這好了,直接衝著人的臉就打了上去,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這傢伙打的就是人的臉。

“你……”

那男生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吐出一顆帶血的門牙,你了個半天,也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著實怎麼看怎麼的喜劇非凡。

“你你你……你什麼你啊,是不是牙齒掉了,說話漏風啊,你說什麼怎麼沒人聽見啊?”陳多貝走上前,皺著眉看他。

“你們居然敢打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啊!”陳多貝白他一眼,不知者無罪,管他是誰揍了再說。

當即對著身邊的穆齊開口,“親愛的,揍他,給我再打下他兩顆門,我叫他一個勁兒的狒狒……”

“好的!”穆齊狗腿回答,掄起拳頭正要開打,那男生話再一次圓環了起來。

“我是副校長的兒子,你們敢打我,最好……”

穆齊笑了笑,一拳飛上他的眼角,“以權謀私,敗壞校風校紀,打的就是你!”

說著,一拳又飛上了男生的眼角。

規模壯觀,全校參加的迎新晚會,本來人員就一一齊全,男生捱打的資訊也早已經傳入了其父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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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爭氣也是自己的兒子,豈容他人無故虐打,而且在這個學校裡,有幾個學生敢動他兒子,即使是敢動,那也得給個面子不動。

這副校長氣的是不輕啊,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麼的不給面子,是誰這麼的膽大妄為。

“爸,你看看我,你看看你兒子都被人打成什麼樣子了?”一見撐腰的老子來了,剛剛還爛泥一般攤在地上的男生,整個人突然鮮活了起來。

也是,為了看著敵人將要付出的代價,哪怕還有一口氣,他也要撐著看下去。

“就是你打的我兒子?”和一般學長的校長不太一樣,這位所謂的校長有些過於的年輕了,沒有花白的鬍子,也沒有溝壑縱橫的滿臉褶皺,他的臉上也不過就是刻了些許時光的印記,有著淡淡的紋理而已,

他很年輕,至多不過四十歲,可是他的兒子,怎麼也得二十歲了吧。

那麼,他生兒子的時候……

幾乎只是一瞬間,冷知暖就對這個所謂的校長沒什麼好感了……

“是的!”穆齊點點頭,似乎覺得回答的還不夠清楚,又再次開口:“我覺得令公子室早有些欠揍,雖然我不知道您的教育有沒有問題,但是令公子作為一個大學生,明顯是有些不合格了……”

“你……”校長眼裡暈起兩團烈火,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同學,咱們學校的校訓都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希望你們和諧自愛,你如此傷害同學,未免……”

“未免什麼?”穆齊笑得無害。

“在學校打架,嚴重者可以開除學籍,予以勒令退學的!”那男生狠狠的等了他一眼,笑得得意。

“哦!”穆齊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聽清楚了沒有,是要退學的!”那男生以為穆齊沒反應過來,又提醒了一次。

“我知道啊!”穆齊笑了笑,看著他出聲道:“打架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一個人打架難道跟空氣打麼,你不是也參與了麼?”

說著,邪笑著挑了挑好看的眉頭。

“你……”那男生瞪了他一眼,正要說什麼,他父親突然開口。

“這裡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是你打他不是麼?”

那男生眼睛一亮,道:“是這樣,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從頭至尾都是你們兩個在打我一個,我一直都沒有還手!”

說著,指了指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穆澤。

“是這樣麼,同學!”校長看了看穆澤,語氣還算是溫和有禮。

穆澤點點頭,冷知暖捏著他胳膊的手不禁微微用力,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要是人家真開除他……

穆澤不動聲色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別著急,在校長即將要宣判結局的時候,突然出口道:“李校長,咱學校西部要開發的那塊地的資金,我還沒同意給呢!”

校長的身子狠狠一怔,像是突然間被閃電劈中了一般,整個人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穆澤,看著這個年輕輕去的男生。

“你是?”

“學校的學生!”穆澤拉著冷知暖,轉身即走。

突然又像是想起什麼似得,指著一旁的穆齊開口:“對了,他是我弟弟!”

穆齊躺著再一次中槍,面上卻不見半點的異色,倒引得一旁的陳多貝納悶了起來:“你不生氣麼?”

穆齊:“我為什麼要生氣啊?”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雄赳赳氣昂昂的對穆澤大喝,‘總有一天,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穆齊的哥哥,而不是什麼我是你穆澤的弟弟”麼?電視劇裡面不都是這麼演的麼?”陳多貝笑了笑。

“不過是憤世嫉俗的人罷了,有個好的調班和平臺誰不願意啊,我可不是什麼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

……

這個大學註定不凡,而他們再不是當年的懵懂少年,與心智成正比例的身家一天天增長著,他們的生活也也必將越來越充滿刺激。

正是青蔥年少,大學的校園裡面因為他們的存在,又會多少無數個不知名的美麗故事,成為多年以後學弟學妹們的楷模,成為某些歌不知名的古老傳說,甚至於成為這個校園裡一些潛移默化的傳統,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那都是他們精彩一生的某個階段瞬間……

穆澤————

他的生活從來沒什麼漂亮的色彩,更別提什麼難忘的永恆瞬間。

母親是個很賢惠的人,大家出身,卻偏偏沒有繼承豪門大戶勾心鬥角的本質,幾乎是一張白紙一般的母親,如果遇到一個對的人,也許她會生活的像個天使一般,無憂無慮的一生。

可她的母親明顯只是投了一個不錯的胎盤而已,其他不論在哪一方面都是不算合格的,只除了那個還算是善良的心臟,好吧,也許是過於善良了,以至於都到了泛濫成災的地步。

父母之間的相處,一直是相敬如賓,雖然那時候他的年紀很小,幾乎不怎麼還不怎麼的紀事兒,可他也從沒有看過母親由衷的散發出笑容來。

母親的笑,永遠是涼涼的,就算她兩眼發亮,如同星光一般的璀璨,可那笑容依舊是沒有太多的溫度。母親對他很好,極盡溫柔與寵愛,給予了他父親從不曾給予過的溫情。

他從沒想過父親不愛母親,那個時候的他還太小,只以為夫妻之間的相處方式就是那樣,父親也就是一個那樣的人。

直到有一天,他在床底下找東西,還來不及出來,就只看到母親腳步蹣跚的衝了進來,他正要出去幫母親擦眼淚叫他不哭,父親的腳步就匆匆進來了。

父親先是解釋,後來是勸導,再後來就和母親吵了起來,兩人動靜很大,房間裡能砸的不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七七八八,後來父親摔門走了,母親一個人攤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他從床底下鑽出去,就只看到母親臉上那個刺眼的巴掌印。

母親抱著他又是哭,又是笑的,和平常那樣子實在完全的不同。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只能一個勁兒的給母親擦眼淚,可母親的眼淚實在太多,他怎麼擦也擦不乾淨,後來母親一把抱住他,問他要不要跟她走,他想著父親打母親的兇惡樣子,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母親說,你以後就再也見不到父親了,跟著母親,你不會有好吃的蛋糕麵包,也不會再有好看的玩具模型,你什麼都不會有了!

他想了很久,可是看著母親的樣子,他終究還是點點頭,他什麼也不要,只要媽媽就好。

雖然是小孩,可那時候他也明白,這世上,只有一個媽媽是真心的愛他,外公外婆過世的早,這世上不會再有比母親更愛他的人了。

他們還沒來得及去收拾東西,一個陌生的女人進門了,她身上塗抹了厚厚的顏料,身上老遠就能聞到刺鼻的味道。

母親說,那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兒,男人們都喜歡。

他不明白為什麼男人會喜歡這麼難聞的味道,他記得自己當時搖了搖頭,抱著母親說:一點也不好聞,穆澤就不喜歡這樣的味道。

母親抱著他笑了笑,說穆澤將來一定會是個好男人的。

他笑著點了點頭。

後來他才知道,那個渾身脂粉香氣的女人名字叫做柳豔,她帶來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父親讓他叫那個女人柳姨,叫那兩個男生哥哥。

一直都很聽話的他,說什麼也不願意將這樣的話宣之於口,父親很生氣,對著他的肚子狠狠的踢了一腳,那個女人似乎受了不小的驚嚇,急忙勸著有些生氣的父親。

可他卻清楚的看到了她在笑,看到了她充滿不屑和惡意的眼神。

母親要走,而他們也確實收拾好了東西要走了。

然而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被父親給發現了,父親以還沒有離婚為要挾,將他扣在了身邊,而那個女人居然也歹毒的不準母親拿走任何一件行李,說只要母親敢拿走任何一樣東西,就狠狠的收拾自己。

雖然年紀小,那個時候他也明白一些事情了,父親原本是個一無所有的貧家男,因為攀上了母親這個家境殷實的富二代從而一步登天。

而母親又因為從小被保護的太好,對於丈夫的一切竊權行為一概不知,在父母雙方皆發生意外之後,更是六神無主的只知道一昧的憂傷,給了小三可趁之機。

小三登堂入室,而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卻輪作了下堂婦。

母親走後,他的日子也越發的艱難起來。

父親對他向來是不聞不問的,他只關心那長得一模一樣的兄弟二人,只對那個趕走母親的女人,溫言軟語。

父親讓他叫那個女人媽媽,他不幹,父親就越發的冷落他,那個女人每次都對父親說著孩子還小,不懂事,長大了就好。

可當父親不在的時候 ,她就想著法的收拾他,不給他吃飯,動不動就打他罵他。

這些父親都不知道,他也不打算告訴他,告訴他又怎麼樣呢?

他還能為了自己,把這個女人趕走麼,他還能為了自己去把媽媽找回來麼?

他什麼都不會做,他只會以為他在騙他,他不相信他,一如他當初不相信母親對他的愛情。

終於有一天,他從那個女人的嘴巴裡知道了母親的行蹤,他帶著自己自己從存錢罐偷偷藏下來的錢,其餘的錢都被林放和林牧兩兄弟給搶走了,他只有很少很少的路費。

不過他還是很幸運的,順利如願的就找到了自己的母親,他從不曾想過自己高貴美麗的母親活得那樣的艱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每天只能睡四個鐘頭,每天大部分的時候除了上班,就是浪費在上班的路上。

他們住的地方離她上班的地方很遠很遠,因為她上班的地方在市中心,而市中心一個月的房租,她只能不吃喝的去負擔,何況她還有這麼大的一個孩子要養呢。

他的父親沒有來找他們,倒是那個叫做劉豔的女人來了,她和母親狠狠的吵了一架,母親被她打的頭破血流,她卻毫髮無傷。

她走的第二天,他那個所謂的父親來了,他帶著傷痕累累的劉豔,指著一臉傷痕的母親叫罵,說母親枉愧大家出身,竟然跟個市井潑婦似的打人。

母親一言不發,一點也不解釋,只任憑那個男人戳著她的脊樑骨罵,罵她下賤,罵她不要臉,罵她自甘墮落。

他從不知道父親可以那麼狠,罵得母親幾乎遍體鱗傷,他上去勸阻,勸阻的結果就是父親將他狠狠的從母親身邊剝奪,美其名曰以免被母親教壞。

他又回到了那個華麗的籠子裡,林放林牧兩兄弟還是變著法兒的欺負他,劉豔也常常趁著父親不在的時候打罵他。

後來有一次,被林牧看到了,林牧就再也不欺負他了。

也許隨著年紀的增長,他也發現了他實在有些可憐,慢慢的,他會在他母親不給他飯吃的時候,悄悄給他帶吃的,後來,他更會在有零花錢的時候,悄悄分出一半給他。

他知道他想離開,所以他幫他攢錢。

後來,他也終於如願以償的離開了。

他又找到了自己的母親,母親已經不復當初的年輕貌美,她的眼角有了細紋,他的臉上飽經滄桑,她的身體也很差,居住的環境陰暗潮溼。

她的身邊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三歲的小男孩,母親告訴他說,那是他的弟弟。

他以為母親改嫁了,可後來才知道,母親再沒有在嫁給別人。

母親的身體,終於病來如山倒,那一病,就再也沒有好起來了。

母親告訴他,那個孩子是他的弟弟,卻也是她一生最難堪的恥辱和過去,臨死的時候,母親告訴他,在他被父親帶走的那一天,家裡面突然來了一幫混混……

他們一共七個人,她根本不知道穆齊的父親究竟是誰,只是這個孩子確實是他的弟弟,她讓他照顧他………

母親說,她的這一生劣跡斑斑,所以她要走得乾乾淨淨,不留半點的痕跡,母親讓他把她火化了,然後散在水裡,被河水衝得乾乾淨淨……

他對著母親冰冷的屍體,答應著這一切,答應著好好照顧穆齊。

母親死後,他們倆的生活越加的艱難,失去了全部的經濟來源之後,他們倆誰也不想被送去孤兒院,他更不想回到那個華麗的監獄裡。

他們倆開始了短暫而又漫長的流浪生活,不去上學,只憑著給人打打雜工跑跑腿什麼的,賺點小錢兒,他們住得是連乞丐和流浪漢都有些嫌棄的天橋橋墩處。

那是在遠離地面的高空,卻又剛剛好在橋樑人行道以下,他們靠著自己的雙手將那裡改造處了一個四五米見方的小房子,冬冷夏熱的地方,每當有車輛經過的時候,聲音就震耳欲聾的。

他們就那麼撐到了青春期,別的孩子還在校園裡肆意揮灑著汗水,浪費這青春,揮灑著叛逆的時候,他們的記憶中,卻連一天的校園生活也不曾出現過。

一直以來就靠著破舊的書本自己艱難的自學者,當然也因此,他們成了很多孩子的代筆者,且也幫自己獲得了些許的收入。

那一年穆齊十歲,他也已經十四歲了,他知道自己應該送穆齊去唸書了,他的弟弟並不比任何人差。

那一年,他憑藉著兄長的權威,將兩個人的財產全部拿出來,去供穆齊唸書,念最好的學校。

那一年,他開始在社會上接觸形形*的人,酒吧、夜店、地下拳場……

所有能賺錢的行當,他都想著辦法的去插一腳,那一年他的生活開始紊亂,他開始在各種驚懼交加的生活裡生存,一天天逃避各種人的追捕。

那一年,因為逃命,他開始接觸賽車,開始接觸一切電子信息,後來他發現自己對這些好像是天賦異稟,於是他開始進入這些行當。

他們的生活越來越好,他們的悲慘過去也慢慢的劃上句點。

因為道上的私事兒,他處於各種矛盾的衝突裡,因為一直是一個人,無人庇佑,所以他逃避著所有人的追捕,穆齊有時候也因此被連累的捲入其中,不過好在,穆齊總是跟著他闖蕩了這麼些年的,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溫室花朵。

生活就那樣的一天天過去,後來他進入高中,那個名叫冷知暖的女孩子開始出現在他的生活裡。

一開始,他也不過是將她當做班級甲乙丙丁,只知道那是個人,具體面貌什麼的,一概不知。

他也實在沒有必要知道,不過是人生道路上一次擦肩而過,誰也沒有必要認識誰,誰也沒有必要去看清誰。

他是班級誰也不願意接觸,人人敬而遠之的怪咖,而她則是膽小懦弱,不善與人交際的悶葫蘆,他們就維持著陌生人的關係,在一個空間下生活了一年。

高二那一年,他們開始結識。

那一年,道上多年一次的按賽車成績,劃分黑市福利,他認識了道上辣手無情的炎夙,可卻無心捲入這一場紛爭裡面幫助任何一個人。

炎夙為了用上他,可謂無所不用其極,也許他和炎夙的關係,也就是那個時候互相過招著建立起來的相知相惜吧。

那一次,好像是彗星撞地球一般,冷知暖和他這個註定永不相交的兩顆星星,奇蹟般的交織在了一起,她為了他砸壞了手機,他為了她開始變得莫名其妙。

不是不羨慕周遭人的愛情纏綿,只是他從來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當然更由於有母親的先例在哪裡,他不願意輕易的去觸碰這樣的事情。

然而冷知暖似乎是一個例外,一次又一次的相遇裡面,她給了她太多的意外和驚奇。

明明是一個弱弱的小女生,明明只是一個傷懷的少女,卻偏偏還帶著一股子讓人忽視不了的剛強。

她跟人說話,不敢抬頭,聲音也不敢太大,甚至連腿都是哆嗦的。

她的脊背一直 不夠直,好像背上有一座山一般,壓得她完全喘不過氣來,她生活的小心翼翼,做事更是瞻前顧後,他從不曾料到這樣一個女人居然會撩動自己的心。

他更從來想不到,有一天他居然會鬼使神差的告訴她,他想和她在一起,一起抒寫一段傳奇,抒寫一個美麗得故事。

若是從前有誰告訴他,他某一天會這樣,他一定毫不客氣的給那人一拳,可那時候他確實是變成那個樣子了。

而且他告白的時候,還是冷知暖被毀容,變得最醜最醜的時候。

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切好像都亂了,都莫名其妙的偏離了既定的軌道。

那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命中註定呢?

這世上總會有那麼一個人,他(她)是老天為你精心打造,良心製作的,他(她)就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地方,你們之間註定在某個時候會有一場相遇,可你們誰也不能站在原地等,你們都需要穿越洶湧的人群,一一的走過數道風景線,你們才會遇到彼此。

所以,你要大膽的往前走。

這樣的愛情才是命中註定,這樣的愛情才也許是天作之合。

穆澤找到了冷知暖,也許他們之間本沒有所謂的怦然心動,也許他們之間只是蒼白冰冷的日久生情,可不論是哪一種,他們之間就已經是天作之合,是再也無人能夠插足的二人世界。

穆澤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冷知暖的,是在班級無意間的一抬頭,還是當那個躲在角落的女孩子一下子衝到他面前的時候,亦或者是那個女孩子哭得令人肝腸寸斷的眼淚,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也許愛情,本就說不清楚,也根本就道不明白。

他只知道,當初的決定自己此生無悔,這樣的感情自己於願足矣。

他可以確信這樣的感情此生無二,他能夠保證自己的當初的誓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只因為,他清楚自己,瞭解自己。

因為這份相信,也因為對冷知暖的守候與執念,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他一直在她身邊,就算是冷知暖變成了他最恨的人的女兒,他亦能夠面不改色的去接受這一切。

也許這就是情,是愛情,更高於愛情。

超脫一切,偏又存在於一切之中,不受半點束縛,自由自在。

雲浩宇

他的一生,順風順水,無論是家境,還是朋友圈,他的一生幾乎不見半點挫折。

也許命運真的是公平的,拿走了一個人的一樣東西,也必將會補償他別的東西;但它若一直偏向於一個人,那麼到了最後自然還是會拿走這個人一些東西的。

雲浩宇被上帝拿走了愛情,在遇到冷知暖之前,他的生活中規中矩,他沒有愛情,所有的朋友於他不過是風度所需的甲乙丙丁。

他把施怡喬當成自己的妹妹,一直所想也不過是給她找一個對的人罷了,他們那樣家境長大的孩子,大都寂寞,施怡喬畢竟是他從小打到的玩伴。

看過無數的言情故事,聽過各種的古今絕唱,可他始終不願意相信自己會有砰然心動,不願相信自己會有那個情深不壽。

和穆澤一樣的經歷,當冷知暖這個人出現的時候,他的感覺值也不過只是零罷了,因為那只能說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甲乙丙。

可是後來,這個女孩子突然就闖進了他的生活,以一種甲乙丙差不多的姿態,可他還是莫名的記住了她。

甚至,不惜用金錢將兩個人的生活纏繞在一起。

他是知道施怡喬的任性的,也知道自己曾經因為風度的關係,有多少女生明裡暗裡的遭到了施怡喬的暗害。

可他都不在乎,他們這樣的人,看來是溫柔多情,實則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翻臉無情,所以他心安理得將冷知暖拉入自己和施怡喬的生活圈子,即使明知道她可能會遭受很多她不應該遭受的事情。

開始還好,無關痛癢。

可是漸漸的,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女孩子的一切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他開始會幻想,會擔憂,會憧憬……

一向冷靜的他,就像那些個小說電視劇裡寫的那些傻逼一樣,變得既是莫名其妙,又傷感了起來。

終於,他意識到也許這個女孩真是他的命中註定,也許他真有了一個常人的感情,他開始嘗試著去爭取,打算採取著行動,可在他即將採取行動的話時候,已經有人先動一步了。

那個女孩成為了別人故事裡的女主角,他成了她童話裡面的男二號。

無數次,他也曾試圖去挖他們之間的牆角,無數次,他也曾在她可能黯然神傷的時候出現。

可穆澤一直如影隨形,那個男人,他把冷知暖保護得很好,好的不給他一絲的縫隙可鑽,牢的讓人憾動不了分毫。

你有沒有喜歡上這麼一個人,你在萬萬人眼裡,一眼就看中了那一個人,好像他是遺而獨立,又好像他是鶴立雞群,總是在你的眼裡,他出色出彩的不似周遭任何一個人可比。

就像是張愛玲小說裡寫的那樣,於千萬人之中,於千萬眼中,在時光的長河裡,沒有早一秒,沒有晚一秒,你看到了他……

只是他看到了她,而她卻不一定看到了他。

這個悲劇命中註定,因為他看中了她,僅僅不過只是看中了,他沒有採取任何的行動,所以她成為了別人的女朋友,成為了他命裡的擦肩而過。

不是不愛,只是她喜歡他的時候,他看不到她,也沒採取任何的行動。

不是不愛,只是時間不對,只是蒼天太喜歡跟人開玩笑,他 喜歡上她的時候,她的身邊已經有了旁人,他愛上她的時候,她也愛上了別人,與那人之間再也牢不可破,再也容不得第三人插足。

這就是雲浩宇的愛情,他可悲、可催、可嘆的初戀,不是沒有發生過,只是時間不對,只是反應不及,謹以此人的故事經歷告訴大家,愛時請說出口。

因為那個值得你心動的人,同樣也值得別人心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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