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遊戲之我是星球的遠大意志第八百三十六章：制霸南疆（六十二）全面清算恐怖

每當想起羅庇爾死前的指責，馬埃爾僅存的良心就幾乎讓他夜不能寐，因為正如羅庇爾所說的一樣，馬埃爾已經成了所謂的“蛆蟲”。

6年前的馬埃爾，還只是許許多多民兵中普通的一員，小市民的出生，註定他這一輩子恐怕就是在民兵部隊中打轉，最多混上一個低階軍官，然而很幸運的是，馬埃爾遇上了大革命的年代。

在2922年的“十二月風暴”中，遊行隊伍一度朝著議會猛撲，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馬埃爾站了出來，儘管沒有人沒有任何人要求他在這時候站出來，但是他仍然這麼做了，這是他飛黃騰達的開始。

從那以後，馬埃爾就進入悉伯的中層中，被提拔為國民議會的議員，並加入最有前途的改良同盟，然後是秩序同盟，民權同盟。

雖然那時候馬埃爾還是徹徹底底的小字輩，且不說希艾烈、特魯瓦和巴特勒這些老資格了，就是連季偉羅這個半年前崛起的人，資歷都要比馬埃爾要老，所以當雙線作戰時，季偉羅成為悉伯身份最高的軍官，悉伯大統帥。

然而也從那時候開始，馬埃爾走出了更為廣闊的天空，他被任命為東線大元帥，過去這個職位只能由貴族掌控，馬埃爾還是首次成為大元帥的平民，並且年僅27歲，這在過去是絕無僅有之事。

可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曾經謹小慎微的馬埃爾被議會所同化，成為議員中道德標準中層的那種。

畢竟你不和別人做這些，那就只能選擇去做羅庇爾了，而做羅庇爾，又苦又累不說，遲早會死的很慘，所以沒人願意去做，馬埃爾也不例外。

其實早在成為議員以後，馬埃爾就開始小偷小摸的收些人情，但是那時候還心有忌憚，等到這以後才徹底放開，結果一年不到，馬埃爾就從6年前為民請命的小民兵，轉為考慮各種人情世故的體制內人。

作為一個體制內人，馬埃爾自然要順應幾乎所有議員的憤怒，因而在果月（9月）27日，策劃了將羅庇爾給推翻並處決的“果月政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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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靠著“果月政變”，馬埃爾愕然發現，自己這個6年前徹徹底底的小字輩，此時居然成了如今國民議會中資歷最高的人之一。

之所以會這樣，一方面是馬埃爾自身相當出色，東線大元帥的履歷讓他在議會中傲視群雄，另一方面則是羅庇爾的功勞，比馬埃爾資歷更高的，比如希艾烈、特魯瓦和季偉羅這些人，都被羅庇爾殺掉了，至於巴特勒、小黎溪匿這些人則逃了。

這就是所謂不需要你有多牛逼，等比你牛逼的人都掛了，那麼你就會成為最牛逼的人，就是這個意思了。

雖然說已經是老於世故的體制中人，不過在成為領導者的最初，馬埃爾還是想去做一些事情的，以不辜負終於輪到自己掌權。

而既然是靠著打倒恐怖統治的口號，將各個勢力力量匯聚到一起，那無論如何，馬埃爾首先要做的，就是要為自己這群人的政變給正名，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那就是對恐怖統治進行清算。

羅庇爾被處死後的第二天，也就是果月（9月）28日的時候，馬埃爾就提出了“馬埃爾四點議案”：一，逮捕羅庇爾黨羽；二，暫停救國委員會職能；三，暫停救國法官職能；四，進行臨時普選。

對於這四點議案，即便是救國委員會剩餘的委員都表示贊同，畢竟他們也怕自己和羅庇爾黨羽扯上關係。

隨即救國委員會就被暫停職務，馬埃爾將被廢除一年多的常務委員會重新恢復，作為過渡期間的臨時機制，並推舉沃納爾就任臨時委員長，不過實際上真正的權力是被馬埃爾所把持著，沃納爾只是傀儡而已。

在臨時常務委員會的組織下，進行了又一次臨時普選，首先是將那些中低層的羅庇爾黨羽罷免職位，然後選舉新議員，這些事情在霧月（10月）15日時結束。

接下來就是更加徹底的整頓，透過全面打到恐怖統治的方式，以讓悉伯完全從羅庇爾的恐怖統治“解脫”出來。

體現這一點的法令，就是國民議會在霧月（10月）18日透過的《霧月大赦法令》，大赦的物件，一是赦免那些在恐怖時代被處死人員的罪行，比如希艾烈、季偉羅等人都相繼得到平反，二是廢除《嫌疑犯法令》，停止救國法官的職位，並開始對他們進行清算。

對嫌疑犯的赦免速度非常之快，其實早在大赦法案出來之前，便有零星的嫌疑犯被赦免，大赦之後更是每天數百人被赦免，等到十月末，國民議會乾脆宣佈，所有在恐怖時代被逮捕的罪犯一律赦免，從而結束了“霧月大赦”。

羅庇爾的恐怖統治有兩根支柱，分別是《嫌疑犯法令》所支撐的統治恐怖，和《全面限價法令》所支撐經濟恐怖，而執行這些恐怖的來源，便是救國法官這個群體與救國委員會這個機構。

“果月政變”暫停了救國委員會與救國法官的職權，“霧月大赦”摧毀了《嫌疑犯法令》和救國法官，那麼接下來就是要徹底摧毀救國委員會與《全面限價法令》了。

霧月（10月）20日，殘餘的救國委員會成員申請廢除救國委員會，這一請求得到國民議會的高票透過，救國委員會被廢除，重新啟用常務委員會作為臨時代替。

21日，馬埃爾提出廢除《全面限價法令》，當日便得到高票透過，至此恐怖時代的痕跡完全褪去，然後失控就開始了。

馬埃爾廢除《全面限價法令》的行為，彷彿是裁判員在比賽中吹響號角，而作為運動員的則是指券值，在號角發出以後，頓時像瀑布一樣開始暴跌。

什麼叫做指券值？指券，要追溯到國民議會反封建與反祭壇時代的措施，那時候強制徵收叛逃貴族與祭壇的地產，並以此為抵押發售指券作為通行的貨幣，然而由於局勢問題，指券發售越來越多，那麼其實際價值就會低於面額所規定的價值了。

恐怖統治之前，指券值已經跌倒只剩可憐的50%，經過羅庇爾的恐怖統治，指券值又從50%逐漸回升到“果月政變”時的75%。

然而在《全面限價方案》被廢除以後，指券值又開始暴跌，並且比上次更加嚴重，堪稱喪心病狂的跳水。

霧月（10月）末，指券值就已經從75%跌倒50%，年末只剩20%，第二年的牧月（3月）更是暴跌到8%，與指券值暴跌所相伴的，是悉伯糧食物價漲了4倍，沒有看錯，直接漲了四倍。

物價暴漲與指券值暴跌所帶來的，就是悉伯財政狀況急劇惡化，政府欠款跟滾雪球似的越積越多。

“商團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嗎！難道非要再出第二個羅庇爾，才能讓他們不要去折騰物價？”

馬埃爾見到這種光景，幾乎被氣到無語，只是該怎麼去解決？馬埃爾知道最好的方法，無疑是重啟恐怖統治，用羅庇爾那幫殘酷的手段去限制物價，但是羅庇爾的下場馬埃爾又不是沒有看到，他怎麼敢這麼做？

再加上商團還給自己送來的大筆，使得馬埃爾可以在一片哀鴻遍野的巴黎，為自己剛出生的小女兒辦一場豪華的生日。

所以馬埃爾選擇閉上嘴巴，決定不去觸碰恐怖統治這個雷區，反而開始討論透過政治手段去解決經濟問題。

馬埃爾的政治手段，自然不是恐怖統治那種政治，事實上馬埃爾瞄準的目標是母法，他要以再次修改母法來轉移眾人的注意力。

所謂國家財政這麼糟糕，全都是母法的錯，儘管希艾烈編撰的《2925年母法》距今不過3年多，但是馬埃爾認為時過境遷，母法已經有再次修改的必要。

這次修改母法倒是更為輕鬆，因為大體框架早在之前就已經定下，所以《2928年母法》，或稱《新曆1年母法》，在霧月（10月）29日就討論完畢並透過。

在這裡插一句，之所以會被稱作《新曆1年母法》，是因為冷弈插手了，如果按照馬埃爾本人的意見，是要廢除悉伯的共和歷，徹底抹去羅庇爾統治的痕跡，不過冷弈厭煩悉伯曆法改來改去，就直接動用系統把這個意見給否決。

《2928年母法》與《2925年母法》相比起來，最大的區別就是選舉權與被選舉權這方面，終於完成當初希艾烈想做，卻在季偉羅極力反對下沒能做成的事情，即根據財產儲蓄情況來擁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

比起之前的母法來說，《2928年母法》母法大大增加了財產對選舉權的比重，將低收入民眾排除出政治的中心，這時候無衣漢還想進入議會，簡直就是夢囈。

並且隨著《2928年母法》的制定，也終於確定悉伯在恐怖統治被廢除之後即將迎來的新體制。

常務委員會只是馬埃爾在政變之後的過渡性機構，希艾烈可以用常務委員會，是因為他有極高的威望，以及足夠的人脈，即便以委員會的形式，仍然可以在國民議會確保透過自己想要的法律。

然而馬埃爾做不到，他確實是碩果僅存的元老，但是終究馬埃爾出身低下，並且長期遠離巴蒂羅斯在外擔任將軍，與巴蒂羅斯並不熟絡。

因此在幕僚的參謀下，再加上綜合其他議員的建議，馬埃爾最終制定出了新的體制，冷弈很體貼的為馬埃爾取名為“督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