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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鵰之公孫綠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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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鵰之公孫綠萼60、60

那幾個綠衣人便躬身施禮,請嚴綠和何太玄下船。另有幾個年輕的綠衫弟子上前來抬著還困漁網中的老頑童也下了船,跟在幾人身後,一路往幽谷之中行去。

這絕情谷本是公孫綠萼的生身之地,故而嚴綠一進入谷中,便忽然覺得心潮澎湃,一股莫名的熟悉和感動油然而生,仿若原本屬於那公孫綠萼的身體對這山谷有一種特別的情感一般。

然而沒走上幾步,她忽然便覺出了事情有些不對。這些弟子引著她走的並不是去往印象中水仙山莊方向的路。她十幾年前曾在這谷中生活過數月,又曾用心籌劃過出谷路線,自然對這谷中的地形極其熟悉。

眼見著眾人領的路偏移了正道,她不由得暗暗生疑。然而她還不想在這個時候橫生枝節,顯露出自己同谷中的淵源,便不動聲色,由著他們帶著己方三人繼續前行。心中卻已經暗自戒備,暗暗蘊了一口真氣在丹田,只待情況有什麼不對,便可迅速應付。

何太玄靜靜跟在她的身邊,她偶爾轉頭看時,見他雖然眼中微帶疑惑,但她不說,他便不問,只是總在不遠處,默默守候。

嚴綠心中微微一動,朝著他淡淡笑了笑,見他也回了自己一笑,便放下心來,轉過頭去繼續前行。

約莫行了小半頓飯功夫,幾人已經到得了一處莊園之外。院牆青白相間,建造的甚是宏偉,然而看著磚石木材卻尚新,似乎建成未逾十載。

嚴綠離開谷中,算來已經十三年有餘,自然是從來沒有見過這處莊園。她正在略覺訝異之時,卻忽然聽得前面引路的眾弟子一起齊聲施禮道:“見過二師兄。”

她定睛看時,卻見前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綠衫的中年男子,正笑眯眯地一面朝著他們三人施禮一面道:“諸位貴客駕臨,請恕咱們有失遠迎了,敝莊主正在廳中等候,請諸位這邊請罷。”

原來眾人不覺已經到了莊園的正門之前。嚴綠抬頭一看,見那大門上面高懸的匾額,卻正是題的“水仙山莊”幾個大字,雖然字型同原來莊上的不同,匾面也嶄新了許多,但這名字卻是一模一樣的。

她心中十分詫異,面上卻依然不露聲色,跟著眾人舉步進門。經過那中年男子身邊時,卻見他看著自己的目光微微一頓。她向來對這些細節之處極其留意,便不由得也多看了那人一眼。

這一看可不打緊,竟然給她認出,此人便是當年駐守渡口的其中一名谷中弟子。因著她彼時花費了很多時間偷偷從他駐守的渡口溜出谷去,故而對他的長相印象頗深。雖然過了這麼些年,但他的面貌依稀還可辨認,她記得他當時排位並不怎麼高,怎地現在竟然已經是二師兄了。

再看周圍,都是些陌生的面孔,而且一路走來,清一色的大都是些年輕的男弟子,一個女弟子,甚至是婢女都沒有見到。莊園遷址,谷中人事也全非,這些年來,這裡到底發生了何事?

嚴綠十分疑惑不解,正想著的功夫,已經跟著眾人一齊進了廳中。等到見到端坐在上座的那人,她不由得渾身微微一僵。

但見那廳中,雕花的紅木椅子上,端坐著的卻不是公孫止,而是一位中年的婦人,雖然容顏略顯憔悴乾枯,但仍依稀可以見到一些年輕時候美貌如花的影子。

她身著一身綠衫,做工甚是考究,手裡正端著一杯茶,慢慢啜飲,腰板拔得很直,面上卻略有不耐之色,聽到幾人的腳步聲之後,方才緩緩抬起頭來,頗有些傲然地問道:“怎地這麼久才到?”

出谷擒拿老頑童幾人中,最年長的那個中年男子忙上前一步回稟道:“谷主請恕罪,這幾位功夫實在了得,弟子們雖然已經竭盡全力,卻仍是遲了半日。”

這婦人雖然生的不錯,但柳眉微微豎起,面上自然便帶了些彪悍兇狠之氣。她掃視了眾人一圈兒,正欲發作,卻忽然見到了站在一旁的嚴綠,不由得渾身微微一震,目光在嚴綠臉上略停了停,微微有些發愣,良久方才道:“既然來了,便都是客,還是先看座罷。”

眾弟子便請嚴綠幾人落座,另有家丁上前奉上了清茶,那婦人並未怎麼出聲吩咐,他們又靜悄悄地退去了,當真是令行禁止,治莊嚴謹,頗具威儀。

老頑童仍裹在漁網裡,他一路上只忙著在漁網中打鞦韆玩耍,這時候本就覺得累了,又見這婦人一臉兇巴巴的,便多少有些沉不住氣,也不理會請他落座的眾弟子,只一屁股坐在廳中地上,衝著那婦人大聲嚷嚷道:“你便是這甚麼山谷的谷主麼?”

那婦人冷冷一笑道:“不錯,我便是此間主人,江湖人稱‘鐵掌蓮花’裘千尺,你是甚麼人?”

嚴綠只覺得渾身略略有些顫抖,卻莫名有些心安。原來這婦人果然便是裘千尺,也即是公孫綠萼的生身之母。十多年未見,原來,她卻是安然無恙,這麼說,那柔兒想來確是給自己除掉了,那後來卻是發生了何事?公孫止呢?怎地這絕情谷主變成了她了?

儘管嚴綠心中如波濤洶湧般無法平靜,她卻仍然是面無表情地聽著裘千尺同老頑童說話。只聽老頑童拍手笑道:“原來你叫做鐵掌蓮花?這名字好玩兒,鐵掌上開的蓮花,好玩兒!不過你說你叫裘千尺,怎麼不說你叫裘千丈呢?”

他只當玩笑話來說,自然是想起了舊時那個四處招搖撞騙的老騙子裘千丈了。然而他還沒有笑完,就聽那裘千尺冷聲道:“我大哥便是叫做裘千丈,怎地,你這老頭兒識得他麼?”

這一來,老頑童倒是吃了一驚,乾笑了兩聲道:“你是他妹子?不像,不像,你這樣的,怎麼會是那老騙子的妹子?”

裘千尺勃然大怒,身形一晃已經到得了老頑童身邊,伸手“啪”、“啪”就是兩耳光,然後又閃身回到座椅上。這一連串動作十分迅捷,眾人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老頑童身在漁網中,躲避不及,竟結結實實地挨上了。他當即一愣,繼而躺在地上翻滾道:“啊喲,你這女人好是兇惡,作甚麼打我的臉?”

裘千尺冷聲道:“你若再對我大哥口出不遜,我便割了你的舌頭。”她依然如同之前一般惡言惡語,然而嚴綠卻已經發現,她的氣息似乎有些不穩,竟似是方才動那一下便令她十分疲累,可看她的身手,卻儼然是個高手,如此矛盾,真是十分出奇。

裘千尺不著痕跡地緩了一口氣,方才轉頭朝著身邊幾個弟子問道:“你們可看清了,前幾日來谷裡胡鬧的就是這老頭兒麼?”

那幾個中年弟子道:“正是,弟子們看得清清楚楚,來谷中帶走東西的便是這位老前輩。”

裘千尺啐了一口道:“甚麼老前輩,瞧他這一副為老不尊的模樣,哪似個前輩的樣子。廢話少說,快把東西交出來罷。”

老頑童裝傻道:“甚麼東西?我沒拿,甚麼都沒拿。不信你們來搜?”

他一不做二不休,竟然三下兩下將自己剝得赤條條的,最稀奇的是他還身在漁網中,倒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裘千尺和嚴綠自然扭過頭去不看,眾弟子檢查一番後回報,確實如老頑童所言,東西並不在他的身上。

嚴綠扭頭轉身迴避,因著心中有事,有些走神兒,動作略大了些,不小心便將腰側碰到了椅子的扶手。她略略回過神來,卻忽然覺出了外袍的衣袋之中似乎有甚麼物事。她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悄悄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一個甚為堅硬的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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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不由得一陣抽搐,原來,這老頑童,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將贓物轉移到了她身上。低頭一看,果然正見到他暗暗給自己使眼色,她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還沒等說話,就聽那裘千尺道:“這麼多人都看見東西是你拿了,既然不在你的身上,必然就是在跟你一起的人身上了。”

老頑童一聽便急了:“你這兇婆娘好不講理,我脫光了還不算,難道還要他們兩個也脫光了給你看不成?”

裘千尺冷笑道:“這有何不可?只怕他們做賊心虛,不敢脫了。”

老頑童更是焦急,嚷嚷道:“喂!兇女人,小白是男娃娃也就罷了,小綠可是女娃娃,你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脫她的衣服啊。”

裘千尺聽得個“綠”字,渾身忽然一顫,盯住老頑童道:“你說她,她叫甚麼名字?”

老頑童奇怪地道:“什麼甚麼名字?你是說小綠麼?小綠便是叫做小綠了,你認得她?”

裘千尺顫抖地道:“她……她,叫小綠,小綠……綠兒,為甚麼不是叫萼兒呢?是了,她是綠兒,萼兒已經死了。她……她死了。我的萼兒,她,已經死了。”

原來她心中激動,將老頑童說的小綠,聽成了“肖綠”,又從這裡自動聯想她的小名兒也該叫“綠兒”,甚而想起了自己名叫綠萼的女兒。當年五歲的公孫綠萼在谷中失蹤,想來對她打擊頗大,故而聽見風便是雨,聽見個“綠”字,便聯想起了自己的女兒,盼著女兒在生的念頭先入為主,竟越看嚴綠越覺得是女兒復生,竟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裘千尺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然在場的人除了老頑童和何太玄之外,卻都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而她話雖然是這麼說,一面自我否認,一面卻仍是用眼睛死死盯住嚴綠看,似乎要在嚴綠臉上看出一個洞來,身體也顫抖得愈發厲害,竟似連坐都坐不穩了。

嚴綠在江湖中浸淫歷練,雖然不過十餘年的時間,然經歷頗多,竟似比前世二十多年中加起來還要豐富多彩。

這神雕本就是至情至愛之書,兼之她曾目睹了陸家夫婦生死相隨之愛,程陸姐妹、武家兄弟間的濃烈親情、小龍女同楊過的暗生情愫,再加上不知不覺間她自己同何太玄已然情絲萌動,故而她的心緒也漸漸生變,雖然性子依然冷淡,但早已經不再是昔日冷漠無情,宛若機器一般冰冷的特衛嚴綠了。

那裘千尺從嚴綠身上依稀見到了公孫綠萼的影子,情緒愈發激動。嚴綠眼見情勢不好,又似乎是母女天性使然,不忍心見到綠萼的生身之母如此難過,正想將東西還給她,順道安撫她一番,卻忽然聽得門口傳來一個聲音道:“哪個不長眼睛的又惹咱們谷主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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