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之眼第149章：洞察之眼與幫手
在各種因素和情感糾結下，安瑟嘆口氣，綿軟無力地給洛森開啟了四肢的鐵鐐，這番思想鬥爭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但最終她選擇了對洛森的繼續放養。
但是養虎為患，說的就是安瑟吧，她剛剛與洛森達成一致的共識，下一秒就被洛森背叛——
洛森轉了轉自己僵掉了的手腕和腳腕，確保還有力氣之後，竟然選擇了毫不留情地拽起手術臺上的刀，刺入了安瑟的喉嚨，然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在安瑟脖子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傷口，腔內的血順著傷口噴湧而出，把這間實驗室濺得鮮紅。
安瑟還沒有緩過神來，她就瞪大著眼睛，倒在了血泊之中。最終瞳孔擴散，兩隻完整的眼球上的虹膜敷上了一層淡墨熒光的色彩，這時那雙洞察之眼真正的樣子，這就是會呈現宇宙銀河的光學秘密。
洛森將洞察之眼從洛森的眼窩裡連帶著視網膜神經一起剝落，但要做到這一點並不簡單，所以她花了很長時間，也幾乎耗盡所有力氣和眼壓。
“你在我面前毫不在意地消耗自己的體力，不怕我殺了你給安瑟報仇？”聖維谷坐在洛森身邊小聲問道，她沒有參與洛森的實驗，這種事兩個人效率會比一個人要低，她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洛森冷靜地殺掉了安瑟，然後冷靜地劃開安瑟的頭顱去取那雙洞察之眼。
“安瑟值得你給她報仇嗎？她也不過是個變態的老女人，和格林一樣渣。你看到了她其他收藏品了嗎？我倒是沒有看過，就聽她說過而已，但聽上去就很惡趣味，這種有心理疾病的人，最好早點除掉，免得她突然發瘋，壞了我的事。”洛森停下來，認真地看著聖維谷，笑著問：“魔女還有替人報仇的好脾性嗎？”
“沒有。”聖維谷回應。
“我以為她能給我很順利地解決蒲伯，結果最後還是我自己來動的手，之後她除了噁心我也沒什麼用了，而且，我不喜歡抽菸的女人。”洛森終於解決完了安瑟，她把屍體拽到福爾馬林缸前，撲騰一聲把安瑟扔了進去。
她這種神情自若的淡定彷彿剛剛處理的不是自己殺死的屍體，而是一樣毛絨玩具。
“這個味道你不會覺得噁心嗎？”聖維谷捏著鼻子，房間裡充滿了刺鼻的福爾馬林藥水味和惡臭的血腥味，她的確長年生活在腌臢的環境之中，卻還是受不了這麼刺激的氣味。
“不會，我的確不喜歡這個味道，但不會有噁心的感覺，我的設定是弱化了五感，所以這種氣味根本刺激不了我。”
洛森開始收拾混亂的地板。
“那你一個人慢慢在這裡收拾，我在外面等你。”最後還是忍無可忍的聖維谷拉開了一絲門縫。
洛森停下手上的活：“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你說你在外面等我，為什麼？你明明可以直接離開啊，你還跟著我幹嘛？是最終還是準備殺我，還是打算讓我們收留你？”
“……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聖維谷目光遊離，小聲地回答。
“我懂了。”洛森笑了笑：“那你在外面等我吧，順便把你的能量遮蔽取消吧，我一個人果然還是不太能搞定，我需要我的精靈幫手們。”
聖維谷點點頭，她離開的下一秒，囡囡拽著皮洛、皮洛牽著亞當斯、亞當斯攬著瑪麗安、後面跟著啾哩轟轟烈烈地闖了進來。
“我我我去！不是吧！”問道奇怪味道的囡囡陡然改變了態度，從剛進門還十分擔心洛森的態度變成了十分恐慌，洛森又殺人了！還殺得這麼理直氣壯！
“啾哩！”啾哩看著在福爾馬林缸裡沉沉浮浮的安瑟嚇得長鳴一聲不見了蹤影。
“皮洛……”皮洛也跌坐在地上，好像自己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一樣崩潰。
“洛森，你還是好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吧，不要一句話就打發了我們。”亞當斯最後一句強調讓洛森原本打算開口“安瑟想殺我，然後被我殺了”如此簡單明瞭的解釋重新吞進了她的肚子裡去。
“……安瑟想把我泡在福爾馬林裡做成她最滿意的收藏品。”
“顯而易見，並且我們也都知道這個老女人的變態嗜好。”囡囡回答。
“我肯定不同意啊，我就說現在的我還不是你最滿意的狀態，所以還不能泡進福爾馬林裡。”
“嗯，洛森常見的推脫伎倆，而且十分冷靜，完全沒有一點要被製成標本的覺悟。”亞當斯說。
“洛森當然不能變成標本！她還沒有帶我找到加文！”瑪麗安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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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鬆開我之後，我想著現在不除掉，以後也會除掉的，就索性切了她的脖子。”
囡囡：“這理由理直氣壯！”
亞當斯：“第一次見你這麼勤快！你一般都是一定要拖到最後一天再出手的呀！”
“這已經是最後一天了，如果我殺了她，就是她的最後一天，如果我沒有殺她，就會開啟新的一條支線任務，可是誰知道新開啟的支線任務會是什麼難度的？繞了我吧，我其實是只想什麼都不用做安安靜靜地躺贏的。”洛森的眉頭委屈成了八字。
“好吧，好吧，姑且原諒你了。”囡囡把地上的血跡擦乾淨之後，把坐在手術臺上等到她們進來幫忙善後之後就什麼都不做了的洛森從手術臺上抱了下來。
“時空裂縫怎麼樣了？”洛森問。
“已經沒問題了，棺材板後連的變成了你的精神海域。”
聽到這個訊息，洛森的心情從糟糕透了終於恢復了一點點，將碎片放在自己的精神海域裡，這會讓她安心很多，起碼如果還要來收集一次碎片，就不用再花那麼多時間耽誤在路上了。
“走吧。”洛森她們終於從幽暗的地下手術室裡走出了來。
聖維谷果然還在門口等著她們。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被蹂躪的淤青和鞭笞的痕跡在陽光下變得更加明顯，但聖維谷臉上的表情卻並不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