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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隨死殉

第825章兩界共主(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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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隨死殉第825章兩界共主(225)

謝茂建幼兒園的想法沒能實現。

倒不是徐以方不願意替他看孩子,

主要是他眼中的“小朋友”正經都不小了,

容瑪麗小朋友都已經榮升小學一年級,

真正保持著小孩兒容貌的僅有書靈與毛絨絨。——書靈又天天躲到花盆裡躺著吃巧克力,

毛絨絨則肩負起吃遍星辰大海的壯志豪情,到小世界不久就一溜煙躥了個沒影兒。

讓謝茂深覺頭疼的容瑪麗與龍餃、衣破邪打得火熱。徐以方根本不瞭解龍餃和衣破邪這兩個來自新世界的頑童,

這倆武力值又比徐以方高了太多,一時半會兒哪裡看得住?

思來想去,

謝茂決定把劉敘恩揪來當了託兒所的所長。

“您就不怕弟子把這幾個小朋友帶壞了?”劉敘恩說這話時,

目光悄悄去看衣飛石的臉色。

“說不得是誰帶壞誰呢。”謝茂哼了一聲,

揮手讓劉敘恩快滾。

這段日子衣飛石把劉敘恩盯得太緊,謝茂認為已經嚴重影響了夫夫間的恩愛。讓劉敘恩去奶孩子,也算是一舉兩得。衣破邪是他的傀儡,

絕不會背叛他。容蘇蘇是個隱形妹控,把瑪麗丟給劉敘恩看著,

等同於讓容蘇蘇親自盯著劉敘恩。至於龍餃……龍餃是沒什麼大用處,反正跟著瞎玩兒吧。

待劉敘恩領命退下之後,謝茂才給衣飛石解釋:“機械傀儡忠誠,蘇蘇機敏,

真出了岔子,

龍餃還能吃氣運,你就放心吧。”

“先生安排,我沒有不放心的。”衣飛石捧香近前,

溼軟清冽的水香幽沁入脾。

“我看你最近有些心神不寧。不是擔心劉敘恩?”見衣飛石坐在席邊制香,

謝茂順手捏了捏他近在眼前的後頸,

替他松骨舒緩精神,“咱們今時今日還有什麼可煩惱的?你有難以排遣的難處,不如告訴我,我和你一起想辦法?”

“若是有什麼想念的人,也盡可以跟我說。”謝茂聲音很溫柔。

不管衣飛石想念的是君上還是徐蓮,他都可以想辦法。君上雖說一時半會回不來,可他曾有屬於君上的一秒記憶,這些日子也不止一次“戲精附體”,開了好幾趟來自過去的老爺車,再者,若是衣飛石想和他聊聊君上的往事,他也不會吃醋,可以陪衣飛石追憶往昔,總能安撫一二。

至於徐蓮……那就更簡單了。只要衣飛石喜歡,他隨時都能去把徐蓮找回來。

就算有些尷尬之處,但和衣飛石的心情想比,那一點兒尷尬也不重要。他只要小衣開心。

衣飛石修長的手指在爐上頓了頓,說道:“這事也不是刻意瞞著先生。只是我也沒想好。我原本想讓徐蓮帶著溯世木輪去試一試能否穿越到另一條時間線,徐蓮走了,我便差遣鎧鎧去了一趟。”

“他不是回來了麼?”謝茂很奇怪。

鎧鎧早幾天就回來了,並且告訴衣飛石,溯世木輪確實可以穿越到其他時間線。

謝茂認為這件事到此就已經結束了。

“莫非你要鎧鎧再去幾趟,非得找到那捲咒文的出處?”謝茂問。

——你就那麼不信任我,非要找到咒文的出處,才肯相信那咒文不是我寫的?不管謝茂是否有這個意思,衣飛石聽著就是這麼一回事。他連忙否認道:“不是。我確實讓他再去找咒文出處了,但我本意並非懷疑咒文出自君上之手,我只是覺得鎧鎧有什麼事瞞著我。”

“你覺得他瞞著你,就找他來問。他難道還敢撒謊騙你?”謝茂不解。

衣飛石看著謝茂露出一絲苦笑。鎧鎧是不會騙他,不是不敢騙他。這是兩回事。說到底,鎧鎧連君上都敢騙,他有什麼不敢做的?如今衣飛石察覺到鎧鎧在隱瞞什麼,那就是鎧鎧犯禁了。

連自己的附靈都轄治不住,這事說來頗顯御下無方,衣飛石就不太想和謝茂討論。

謝茂秒懂。

“你覺得他瞞著你的事,和溯世木輪相關?”謝茂連忙表示自己的理解和關心。

“感覺如此。不過,也不獨與溯世木輪相關。早幾個月我就覺得他有些不對。那時候我與先生剛從未來回到崑崙,正在各地約談古神,他就不大正常。我問他,是否阿敘和他說了什麼,他說阿敘曾害過我,絕不會聽阿敘說話——”衣飛石講說自己的顧慮。

“他只否認了劉敘恩,並未否認談話。”謝茂很容易就抓到衣飛石所說的重點。

“我認為是有人對他說過什麼。可這麼久過去了,我始終沒發覺有誰和他接近。”衣飛石說。

如今鎧鎧又在溯世木輪一事上顯出了一些反常。這讓衣飛石非常困惑。因為他怎麼都無法把新古時代的諸多古神與溯世木輪聯絡起來。串聯起兩件事的核心是什麼?鎧鎧為何會在兩個完全無關的節點上變得反常。

“約談古神的時候。”謝茂記性再壞,這不到小半年間發生的事情,他總還是記得清楚。

衣飛石察覺到鎧鎧反常的時候,他那裡出現了什麼情況?

風控控住了他。

風控還對他大放厥詞,叫他好好收緊尾巴,別把君上營造的好局面弄壞了。

謝茂前不久才覺得風控在腦內喋喋不休的情況很熟悉,還問過風控是不是認識鎧鎧,如今前後一聯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讓鎧鎧來。”謝茂決定當面解決小衣的問題。

不到五分鐘,鎧鎧就屁顛屁顛竄了進來。

他壓根兒沒理會坐在沙發上飲茶的謝茂,揮舞著手裡還那根龍金製成的扁圓棍子,棍子上鑲滿了各種寶石,看上去金燦燦一片,無比奢華富麗:“主子你看,我用龍金給你做了個大棍子,你以後就拿這大棍子揍那個叛徒阿敘!”

下一秒,這根看上去更像藝術品的扁圓棍子就飛入謝茂手裡,砰地將鎧鎧砸趴在地上。

鎧鎧是鎧甲成靈,幾乎沒有痛覺,被砸趴下來也只是懵逼居多。他也不肯起身,就這麼趴在地上,先瞅衣飛石一眼,見衣飛石面色不慌,心知事情不大,於是,他就敢嘀咕著小聲問謝茂:“我怎麼了嘛。”

“你與風控私下勾結多久了?”謝茂問。

鎧鎧明顯嚇得不輕,滿臉慌亂去看衣飛石,衣飛石仍舊神色平靜,鎧鎧卻嚇壞了,爬起來就往衣飛石身邊撲,緊緊拽住衣飛石的袖子:“主子,主子……”

“此歸器之罪。”衣飛石毫不遲疑地配合謝茂,對鎧鎧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恐嚇。

“主子……”鎧鎧直接開始哭,扯著衣飛石的袖子擦眼淚,“嗚嗚……”

讓衣飛石覺得驚異的是,他明顯感覺到鎧鎧的恐懼與害怕,鎧鎧卻沒有辯解或推鍋,只顧扯著他的袖子哭。這可不是鎧鎧一貫的作風。

衣飛石揮袖,鎧鎧被摔了出去。

謝茂手裡的扁圓棍子一端就放在了鎧鎧頭頂,將他壓得一動不敢動。

“你不說,我問風控也是一樣。”謝茂說。

風控早就被謝茂控制了起來,一直放在小世界裡。

這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到了小世界裡,準備天庭上線的前期工作,謝茂估摸著,也正是因為鎧鎧跟進了小世界,二者之間沒有了不同世界的阻隔,風控才與鎧鎧取得了聯絡。

風控長著一張與自己相同的臉,怕衣飛石見了犯暈,謝茂直接把風控塞進了一隻瓷娃娃體內。

他拿出這枚瓷娃娃的時候,衣飛石依然感覺到屬於君上的熟悉氣息,微為震動。鎧鎧更是雙眼圓睜,不可思議地看著謝茂:“你……你把控控怎麼啦?!他怎麼變成瓷器了?”

謝茂手裡的扁圓棍子倏地一翹,瓷娃娃的左腿就被砸了個粉碎。

風控沒出聲。

鎧鎧慘叫一聲:“它、它有痛覺的!它和我們不一樣!”

“原來你和他感情挺好。”謝茂把瓷娃娃放在桌上,指了指瓷娃娃的腦袋,問小臉蒼白的鎧鎧,“你說,還是他說?”

“他說不能說!”鎧鎧淚眼汪汪地去看衣飛石,“他是暴君留給你的,你不能讓人欺負他。”

不等衣飛石說話,謝茂先氣笑了:“哦。在你心目中,我比暴君好欺負對吧?”

“不聽你的話,不會死。不聽暴君的話,會死。”鎧鎧無比坦誠,又望向衣飛石,“主子你快救救控控!”

衣飛石突然問:“你想讓我怎麼救?”

“你……”鎧鎧突然意識到衣飛石這句話氣勢不對,聲音越來越小,“你可以求一求先生……”

衣飛石又問:“跪下求麼?”

“嗯,嗯……你就……求一求……”

“若我跪下了,先生也不肯賞臉饒恕呢?”衣飛石想了想,“我再把劍拿出來,橫在脖子上?”

“……您這不是胡攪蠻纏麼。”鎧鎧非常沮喪,“您都跪下了,先生肯定會聽的。”

不管衣飛石怎麼想,鎧鎧這態度讓謝茂十分滿意。

衣飛石說不得都沒有這種“一求必應”的自覺,反倒是鎧鎧十分認可他對衣飛石的容讓。

心情舒爽的謝茂放下手裡的扁圓棍子,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茶。他這態度影響了屋內緊繃的氣氛,衣飛石也不得不寬和了顏色,改口說:“你若對我說了實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求一求先生。”

“真的不能說啊。”鎧鎧苦惱,“他是暴君留給你的,我是你的附靈,我們倆怎麼會害你呢?那我們肯定都是為了你好呀!你為什麼老要追根究底呢?我們要隱瞞那些不能說的往事也很辛苦,你看我這麼大個嘴巴,一不小心就哇哇哇說出來了……”

果然是個大嘴巴,衣飛石才松了口氣,他也鬆懈了警惕,哇哇哇就承認確實有事情瞞著了。

他還提及了“往事”。

謝茂與衣飛石對視一眼,衣飛石便抬手:“你下去吧。”

鎧鎧還想去看那尊瓷娃娃,謝茂隨手將瓷娃娃擲於地上,摔了個粉碎,鎧鎧大驚失色,這才發現瓷娃娃裡並沒有風控精神,僅有的一縷氣息居然只附著在剛開始被謝茂砸碎的左腿上。

——被騙了。

你們騙我。鎧鎧委屈地看了衣飛石一眼,抹了抹眼角,轉身離開。

“你想知道嗎?”謝茂問。

衣飛石搖頭。他的態度一直很明確,風控阻止的事,就是君上不准許的事,他可以放棄思考,直接選擇不做。正如鎧鎧所說,一個是君上留下的後手,一個是他的附靈,怎麼會害他?

謝茂抓了抓他的頭髮,笑道:“那就不知道。”

夜裡。

謝茂睡得正香,肋下不意吃了一記肘擊,雖說也不疼,到底是把他從夢中驚醒。

衣飛石睡覺歷來很規矩,晚上睡著什麼樣,早上起來還是什麼樣,把謝茂碰醒這還是第一回。

最讓謝茂驚訝的是,衣飛石已經是聖人修為,竟然和凡人一樣困在了夢魘之中,額上有細汗滲出,一直無法從夢中醒來。謝茂即刻伸手摟住他,湊近嘴邊渡了一口清氣,輕輕揉捏衣飛石虎口。

衣飛石方才從夢中緩緩睜開眼,眼底竟有一絲分不清今夕何夕的迷茫。

“魘著了?”謝茂扶他起來,揮手點亮了屋內所有小燈,手裡多了一盞清茶。

衣飛石順著他的手,將茶含在口中,定神片刻才飲下:“或許是日有所思。”他這樣的修為,夢魘根本無法在他識海中成型,做夢要麼是警兆,要麼是有更厲害的對手施法。

當然,也可能是他自己心防有隙,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夢到什麼了?”謝茂問得毫無提防。

他認為到了這個時候,他和衣飛石可以互承心事,沒有任何猜忌隱瞞。

衣飛石果然也沒有避忌什麼,直說了夢中情狀:“是在古木堂。我在君上茶碗裡放了九轉迷心種子,君上就那麼……喝了下去。”他抹了抹額上的汗,又去看謝茂的手。

謝茂便重新給他一盞茶,慢慢喂他飲下,安慰道:“那都是假的。”

“我知道。”衣飛石記憶裡並沒有這回事,顯然是蕩神擊給他的虛假經歷,“大約是經歷的次數太多,心中也太過慚愧,回想起來一分一秒都太過真實……”

他看著謝茂的雙眼,彷彿還能回憶起君上陷入昏睡前看向他的目光,心情就變得很沉重。

“可惜古木堂已經不在了。”否則還能故地重遊,驅散心魔。

“那地方真的存在?”謝茂很好奇。

“那是您在謝神府接見親近家臣的地方,有時候也會獨坐消遣。那裡景色很好,也是靈氣充沛之地,您有時候會寫寫字,吹吹笛子,還喜歡調弄琵琶……”衣飛石說起往事,臉色又好了些。

“你能開解自己吧?”謝茂突然摸了摸他的臉頰,問道。

衣飛石點頭:“能。”

“未知的恐懼最可怕。”

“你若無法從被風控和鎧鎧的隱瞞中走出來,我們就去看看他們究竟在藏著什麼秘密。”

“你也知道事情未必如我們想象的那麼惡劣。上一次風控現身,不過是為了阻止我們辦結婚週年慶典。它畢竟不是個心智健全的人,只是個風險把控程式,很多事情無法判斷只會機械地執行。咱們這麼患得患失憂慮無比,把自己都弄得睡不著覺,說不定只是個很可笑的小事情。”

謝茂只管捧著衣飛石汗溼的臉頰,連聲寬慰他。

“我知道。是我想得太多了,我總會做最壞的打算。”

想起夢裡的一切,衣飛石也不禁失笑,右手下意識地將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輕旋一圈。

“就算我真的在君上杯子裡放了九轉迷心種子,君上也已經饒恕我了。我原本不必為此擔心。在夢中我連這個都忘了。”衣飛石歪在謝茂懷裡,閉眼不想更多,“我吵醒先生了。”

“都是聖人修為,睡不睡的多大妨礙?”謝茂輕拍他後頸,“離天亮還有些時間,我今日要去造化閣跟菩薩、李秦閣開會,晚些才能回來……反正都睡醒了,呵呵。”

那就開個車車唄。

謝茂在造化閣開了三天會,臨走時,被菩薩揪住不放。

“你為何要走?”菩薩問。

“術業有專攻。我是總策劃,事必躬親豈不得累死下場?別的專案還要我親自去聯絡,我留在這裡摳案牘之事,其他的活兒要不要做了?要不您來主持整個專案?”謝茂將甩手掌櫃一詞包裝得非常冠冕堂皇。

沒等菩薩再說話,謝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駕雲飛去。

——來開會的菩薩打扮日常,並未武裝,一眨眼功夫就看著謝茂跑遠了。

李秦閣滿臉含笑地躬身作揖:“若菩薩另有要務處置,此處有我一人即可。”

“我無事。”

菩薩轉身進門,坐回謝茂給她安排的“工位”上,總覺得自己這些年一直都在給謝茂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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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在修真大學當院長也罷了,哪裡渡人不是渡?那好歹還能算是救苦拔罪、渡人彼岸的功夫。如今這天庭外掛與她有什麼關係?她辛辛苦苦幹活,謝茂倒逍遙快活沒事人一樣?

最可氣的是,媧皇、羲皇這樣的上古聖人也不幹活,被謝茂請來舒舒服服地躺著。

人說了,我們幹了這麼多年活,為人類造福無數,本來都已經沉睡了,被你們喚醒,也說好了只是配合做個實驗。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歸根結底還是你們的——你們自己加油喲!

合著你們就欺負西方教是吧?!欺負貧僧沒沉睡一直兢兢業業幹活是吧?

“菩薩?”李秦閣端來一杯清水,再有一籃子鮮花,放在菩薩面前。

菩薩只得壓住心頭的火氣,慈悲慈悲,菩薩慈悲。

謝茂先去徐以方處晃了一圈,又去找衣飛石。

衣飛石並不在小世界長待,他已經徹底入魔,多少需要些魔種世界的補益,而且,真實世界裡還有他的部屬兄弟,一個孤苦伶仃的小徒孫。自從新古時代離開之後,時間與真實世界同步,衣飛石就常常會回去看一眼。

衣飛石正在阿垂的洞府裡,指點阿垂修行。感覺到世界內清光暈散,眾人皆知聖人降臨。

阿垂收勢站起,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好奇地看著太師父的表情。自從太師父和聖人“交好”之後,太師父看著溫柔許多,也不像從前那麼硬邦邦冷冰冰的模樣了。

——聖人就更奇怪了。

謝茂已經摸到了阿垂的洞府門口,喚道:“小衣,我來接你。”

阿垂的洞府裡魔氣氤氳,謝茂待著不大習慣,又不想把魔氣驅散了,阿垂還得重新養。所以,每次來接衣飛石,他都站在門口。

衣飛石已經走了出去:“先生。您傳訊給我,我自己就回去了。”

“我喜歡接你,不行的麼?難不成你在阿垂洞府裡藏了什麼見不得光的野男人?”謝茂調笑。

說個葷段子還行,這種涉嫌出軌的調戲衣飛石接不住,只能搖搖頭:“沒有野男人。”

謝茂便知道這玩笑開得不好,謹記著以後千萬不能說了,他親暱地牽住衣飛石的手:“我這連著開了三天會,想你得緊。好在明天後天都不必再去造化閣。你與阿垂交代一聲。”

“他知道了。”衣飛石對阿垂的指點並非日日都有,想起來就盯著,想不起來自己琢磨。

謝茂美滋滋地把衣飛石接回家,二人和尋常夫妻一樣,更衣沐浴,飲茶吃點心,待到夕陽西下,無人會來叨擾時,美美地做了些心愛事,相擁而眠。

連著幾日都沒抱著心愛的小衣,謝茂有點心猿意馬睡不著,衣飛石倒是很快就陷入了沉眠。

就在謝茂瞧著懷裡愛人臉龐想入非非時,衣飛石額上又有冷汗下來了。

謝茂不禁皺眉。

……怎麼又魘著了?

他覺得此事不對,想要進入衣飛石的夢境看看究竟怎麼回事,聖魂剛剛出竅,居然被衣飛石的軀殼給擋了回來!須知道衣飛石的紫府從來對他不設防,他可以來去自如!

【您得取回他手裡的溯世木輪。】風控在謝茂腦內提醒。

【他做夢和溯世木輪有關?】謝茂也沒問你被捆住了,怎麼還能在我腦子裡嗶嗶。畢竟是君上留下來的風險把控程式,哪兒有那麼容易被徹底禁錮?

【他做夢與溯世木輪無關。但是,如果您不取回溯世木輪,他在夢裡也能憑著溯世木輪找到正確的時間線,探究到他想知道又被君上隱藏的真相。】風控說。

【什麼真相?】謝茂問。

【看似溫情脈脈、實則鮮血淋漓的真相。】

【別跟我打機鋒,說人話!】

【……】

【快說!】

【那份剖身咒文是衣聖人所寫。】

【你胡說。他若剖身,孤陽何存?】

風控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衣飛石已經從夢中驚醒。

他靜靜地睜開眼,有些茫然地看著天花板,彷彿在確認身在何處。

“小衣?”謝茂儘量放低聲音。

“我又做那個夢了。”衣飛石冷靜地說,“先生,我得解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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