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幾許第十三章 做錯了的事情

“其實你並不需要這麼想，你當時並不知道你喜歡上皇上，進入皇宮之後會有怎麼樣的生活，而且你當時也只不過一個孩子罷了，哪裡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呢，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他永遠過去吧，現在你不是還有皇上嗎，我相信這個天底下還是會有很多的女人羨慕你的。

而且先帝爺對你的喜歡，我其實也是看在眼裡，雖然他有很多的妻子，但是他最愛的似乎還是你，畢竟我們幾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對你的心思我多少也能夠明白一點，但是別人就不一樣了，我不知道別的人會有什麼樣的想法，但是我知道你的生活已經算很好的了，你還記得以前的那個舞妃麼，雖然先帝爺有很多的娘娘，但是我唯獨對這個人印象比較深厚，似乎先帝爺也很寵愛她，但是她最後還不是死掉了，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保護住，她如果能夠有你這樣的想法，我想當時的下場也不會那麼慘吧。”

也許是因為提起了往事的原因，所以太后與歐陽大人兩個人的臉色都很茫然，也許是因為那些往事刺痛了他們心中某些最傷的疼痛吧，所以他們很著急，也許也不算是著急，只是這些事情似乎真的牽扯到了自己內心裡面最重要的情愫吧。

“你就不要在安慰我了，我如果當時不是有我爹爹兵權在握的話，我想必也是活不下來的，先帝爺一開始的時候是對我很好，只是後來他們都已經變化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什麼事請都願意縱容著我的先帝爺了，我可以理解他為了好好的做這個皇上，需要做很多別的事情，甚至必須要娶很多的女人，我在嫁給他之前，我就已經知道我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做他的女人，那麼我必須要做好與很多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的準備，也許是因為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在那一天來臨的時候，我才會這麼輕鬆吧。

他迎娶舞妃地時候，我其實心裡都在滴血，但是我表面上仍然要裝的很無所謂，還要裝出一幅很懂事的樣子，先帝爺不知道的是，那個夜晚我的心裡幾乎都在疼痛，但是第二天舞妃來見我的時候，我卻要裝的很開心的樣子，還要親切的喊她妹妹，我唯一覺得比較欣慰的是，我不需要喊任何一個女人為姐姐，所有先帝爺的女人都還是必須要喊我姐姐的，這點也算是給我的唯一一個安慰吧。

其實舞妃地死，我也拖不了干係，這點先帝爺也算很清楚的，只是他一直都沒有在我面前提起過，雖然他沒有說起，可是我知道他心裡其實應該是對我已經很不滿意了吧，那個時候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願意在看到我，我也沒有去奢望他還能夠原諒我。

那段時間我幾乎都以為自己熬不過去了，因為沒有一個人可以在我身邊陪著我，這個深宮裡面幾乎沒有一個人可以值得我信任，我只有一個人這麼活下去，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或給那些希望我已經堅持不下來的人看看。果然在我爹的壓力下，先帝爺終於還是見了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懷孕了，那不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可是卻是我這輩子唯一一個可以活下來的孩子，當時我就發誓，沒有一個人可以傷害我了，就算我死了，我也會讓這個孩子活下來。

也許是上天保佑吧，澈兒竟然真的平安出生了，並且很健康的成長了，澈兒真的是一個好孩子，你他也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他長得幾乎跟年輕的時候先帝爺一模一樣，所以這也是先帝爺對澈兒特別另眼相看的原因吧。因為澈兒，先帝爺對我也是越來越好了，我那個時候，還沒有想到他會講皇位傳給澈兒，更沒有想到我竟然還能夠做太后，你不用覺得太驚訝，雖然我一直都是一國之母的皇后，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以後會當太后，我那個時候的心境就已經改變了，我真的想帶著澈兒離開這裡，他不需要活在這樣的世界裡面，我總是以為，這些事情他永遠都不要接觸的好，只是我沒有想到，澈兒竟然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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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說道這兒的時候，停了下來。而在一邊的歐陽一行卻在心裡嘆了口氣，怎麼說呢，這一段往事他幾乎是全部看在眼裡的，軒轅澈能夠當上皇上，自己當時其實也是做了很多努力的，太后現在說的如此輕鬆，只是當時的那個場面，還有那些死去那麼多的人，又有誰去在乎呢，誰也沒有去在乎過，所以沒有人知道軒轅澈當上皇上之後所做的一切，到底對不對得起那些為了他而死去的將士。

這個問題，如果說出來其實是很大逆不道的，所以歐陽一行也只是平時的時候在心裡胡亂的想想而已，真要他說什麼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皇上確實是個很聰明的人，太后有這樣的一個兒子，也實在是太后的福氣，現在皇上已經沒有事情了，而且根據訊息來報，皇上這兩天就要回來了，太后馬上就可以看見皇上了，老臣也可以看到自己的孩子了。”

歐陽一行覺得雖然自己確實是跟太后的關係很好，但是這些事情畢竟牽扯到了天家的秘密，所以這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太后在聽到你歐陽一行說你這些話的時候，馬上就明白了歐陽一行心中的想法，他雖然沒有指責出來，但是還是很聽話的沒有繼續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了，兒子已經回來了，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遺憾的了，最遺憾的事情，早就在過去的拿幾十年裡面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後悔，呵呵，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有什麼可以後悔的呢。

“你也快回家去看看雨田吧，雨田這次也算是大難不死了，這些日子你心裡也是不好過的吧，一邊要擔心自己孩子的安危，還要每天進宮來安慰我這個老太婆，還有朝中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你在，我想很多事情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平靜，你還總是說老了，找我看來，這些事情就算澈兒回來，也不一定能夠像你做的這樣好，等澈兒回來，我一定會讓他對多獎賞你的。

還有你們家雨田，更是立了天大的功勞。以後我會讓皇上賞他的，到時候你也可以安心了，”

太后看著歐陽一行，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已經老了，誰不老呢，他們這些人也全部不是鐵打的，曾經伴隨著他們一起長大的人，只剩下了他們兩個，只是他們之間這麼多幾年來，都只能夠遙遙相望了，並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是有些事情年輕的時候，做錯了，那麼就永遠的做錯了。

“太后說的是，只是老臣都已經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現在也看不上那些獎賞了，這麼多年來，老臣其實早就累了，老臣早就不想呆在這個官場之中了，要不是因為雨田這個孩子，我早就跟夫人回老家了，現在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我才發現其實雨田一家長大了，他現在已經可以在不需要我的保護之下，一個人生活了，而且他這次可以跟皇上一起出生入死，我想他現在也可以獨當一面了，不管以後皇上是不是會器重他，我都相信雨田的能力了。

我的身體早就跟不上了，還有夫人的身體也是早就一天不如一天了，我早就想過要跟她一起退隱，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趁著這個機會我可以走了，我走之前，會交出我現在手上的兵權，這樣我也能夠走到安寧點，雨田就讓他一直這樣下去吧，他年紀還很年輕，需要哪些兵權並不能夠起到什麼作用，我只是希望他能夠平安的過這一輩子，將來在找個自己喜歡的女子，能夠有自己的孩子，這樣就夠了。

我年輕的時候，就是太貪戀權力，所以才會讓老的時候，這麼受罪，太后說您後悔你當年的所作所為，其實我又何嘗不後悔呢，只是人生不能夠重新來，如果可以也許當時的我們還是會選擇這樣的一條路吧，還是希望太后能夠儘早的放下這一切，不要讓這些事情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你現在年歲也已經大了，比不上從前了，那些已經死去的人，還是不要想起的好，他們也曾經做錯過事情，所以沒有必要一直這麼內疚，我就是這麼想的，我年輕的時候，也殺了很多人，但是我從來不後悔我殺過的那些人，他們不是什麼好人，雖然在那些被我們殺去的人當中，我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人，可是我活下來了，就這一點，我覺得我就比他們厲害。

其實死在先帝爺手上的人也很不少，但是先帝爺還是得到了很多人的稱讚，只是因為在那些爭鬥之中，先帝爺活下來了，而那些人死去了，所以我一直認為只有死去的人能夠有資格懺悔。”

歐陽一行的這些話，不知道是在安慰著自己，還是在安慰著一直以來都被內疚感還有負罪感壓抑的很不好過的太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