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的守護者《棉花糖》
“隨風飄散的糖絲...似乎令我回想起了什麼,輕咬一口,帶有著少許的甜味。”
——白
“哼......”凌冷笑一聲,左臂一揮,四面八方的傳來了數不清的水滴,混雜成球體,空氣中充滿了潮溼的氣息,球體逐漸變形,化為了一條兇猛的蛇形,在凌的手中圍繞著,似猛獸在向獵物發出進攻的訊號。
“像你這麼不怕死的女孩還真是少見。”
“可以呦,既然你都這麼執著了,我也不能辜負你的這番好意。”
“你就帶著你那份毫無用處的堅持死去吧!”
話音未落,凌手中以水化為形態的蛇向我作出了反應,向我直面衝來。
“白!”生呼喊著我的名字,向我跑來。
“挨一下打而已,別擔心。”
不想躲,也躲不掉。
索性緊閉著雙眼,繼續向前走去。
預知的疼痛感卻遲遲沒有到來,好像....還有點熱?是心理作用嗎?我停下腳步,緩緩睜開雙眼。
發現向我攻擊而來的水蛇畏懼著什麼,正緩緩縮回。
怎麼回事?
我忽然瞧見有什麼在我的身旁遊動——是一隻全身散發著青綠,猶如一片清晨大樹林般清新自然的感覺,眼睛散發著白光,還未有實體的青色小龍。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龍,情不自禁地想去撫摸一下是什麼感覺。
“乖,乖。”平時見伊是這麼哄小動物,沒想到在這我竟學了起來。
青龍似乎也挺配合,不時的發出滿意的哼哼聲,雖然沒有實體,但還是讓人有種徐徐春風拂過草地的那種舒適之感。
餐廳中緊張的氣氛一下子被化解開來。
“餐廳、教室等公共場合不允許挑事鬥毆,你忘了嗎,凌?”早晨和我一起結伴而行的學生會長表情嚴肅,開啟門邊走邊說著。
“嘖,青龍的守護者,郎嗎?”凌露出被人攪事後惱怒的神情,但似乎又想到了些什麼,輕笑了一聲。
原來叫郎嗎。
“即便是學生會長,也無法干涉堂堂正正的對決吧?”凌露出輕蔑的一笑,正在發著什麼。
我的手腕上彈出訊息,是一封來自三年級B班凌的對決申請書,對決方式類似於正面1V1,好比學院的能力級別排行賽,時間在三天後。
雖然對此單人對決有所耳聞,但我從來沒有體驗過。
老實說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能拒絕,但看來眼前的情形並不容許我這樣做。
“怎麼?害怕了?現在對我求饒我也不是不會考慮一下。”凌不肯就此善罷甘休,想必也是為了挽回今天的面子。
我沒有半點猶豫,為了生,也為了我自己,點選了YES,對決申請書就此確認。
“哼,那麼,三天後見。”
手中的青龍向她們離去的背影發出輕微的龍鳴,聽起來像是擴音器受到干擾又夾雜著生物咆哮的一聲,隨後回到了郎的身邊。
郎似乎想說什麼,但只留下一句“放學記得等我”之後便離開了。
我來不及道謝。
我承認我挺感謝他救了我,但是他不太好相處這點還真是改變不了。
“白!”聽到呼喊我下意識地回過身,生迎面向我撲來。
我一下沒有經受住這股衝擊,被她撲倒在地,霎時覺得這樣有些難為情。
“喂,生,起來啦,身上很髒...”我提醒著她,生將頭從我胸前抬起:
“我才不管。”生說著,我看見她眼中噙滿淚水。
“別哭啊...有什麼好哭的。”我試圖安慰著眼前哭泣的生,沒想到她哭得更加厲害。
好吧,也許起了反作用。
“白每次...每次都這樣...”
“每次都這樣...勇敢的站在我的面前保護我...”生帶著哭腔,淚水如同雨點般向下墜落,正應了她的心情。
“受了不知道多少傷...嘴上說著沒事,每次都一個人在安靜的角落裡包紮...明明應該我站在你面前的...明明白比我更...”生抽噎著,止不住的淚水,我只好放任她的淚腺決堤,輕撫著她的腦袋。
原來不是第一次啊,我說身體上的幾處淺淺的傷痕是哪裡來的,看來已經知曉了答案,這副身體也遭受了不少磨難吧,明明自己也很可憐,是什麼讓她獨自一人站了出來呢?
或許,她和我一樣吧。
我像是想通了一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對著哭泣的生安慰到:
“乖,乖。”
“不要...用那種哄...小動物的方法來...哄我啊...”生拭著眼角的淚珠,強忍著淚水,斷斷續續的說著。
“是,是。”我輕聲答應著。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了。
放學後我如約等待著郎,結伴而行向早晨我醒來的屋子裡走去。
天邊的黃昏宣告著一天即將迎來夜幕。
“啊...累死了。”我試著引起他的注意,挑起話題,但他只看了我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我自覺沒趣,可我總覺得他想說點什麼,又沒有話題引入。
......
難道一路上兩個人要像個傻子一樣嗎?
啊,對了,就拿中午的事情說吧。
我為我自己的聰明感到一絲欣慰。
“郎......”
“白。”郎的聲音蓋過了我——被他先搶走了話語權。
我看向他那雙被夕陽渲染的有些金紅色的雙眼,在黃昏的襯托下更顯燦爛。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今天有點不太一樣。”
“啊...只是看不慣而已,何況那個叫凌的還灑了我一身。”我似乎覺得頭上那種黏糊的感覺還沒有離開,拍了拍腦袋。
準確的說我也並不知道平時是怎麼樣的,只是按照我的狀態來過了這一天。
我突然想起來還未向他道謝。
“那個,郎。”我叫著他的名字,他繼續向前走著引著路,頭卻往我這靠了一些。
“今天...謝...謝謝!”我面泛紅暈,小聲道謝,應該是環境氛圍導致,我怎麼會跟一個男人羞人答答了起來,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
仔細想想,在這之前的平日道謝似乎都是隨口一說,好像從來沒有像這樣正式道過謝。
多少能明白一點這種心情了。
他沒有應答,看向了不遠處的小商店,門口擺放著一些正在旋轉的玩具風車,還有幾團顏色不同的棉花糖。
“作為補償。”他突然開口到。
“哎?”
“作為你中午沒有等我的補償,請我吃一次棉花糖。”
沒想到表面看似冰冷的學生會長竟然會喜歡這種吃起來軟綿綿如雲朵一般的東西。
不過我似乎也好久沒有吃過了,記憶中記得最後一次吃是年幼時父親與母親一同帶我去的。
我走向商店前,選了一紅一藍顏色的棉花糖,準備付錢時才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我怎麼知道我的錢放在了哪裡呢......
又或者說我根本沒帶......
僵持。
時間彷彿禁止了片刻。
“......”好像這麼還回去也不行,畢竟都已經拿了,但是我又沒有帶零錢......
怎麼辦?怎麼辦...
郎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走到我身旁:
“怎麼了?”
沒有辦法了呢,在情急的壓迫之下我的手伸向右下邊的口袋當中,好像有一張長方形的卡型,就是它了!
“老闆!刷卡!”我將卡從口袋中拿出,像是將賭注全放在了這個卡上,在木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這一舉動讓兩人都略顯震驚,但在看清楚我那張卡後商店大叔爽朗地笑出了聲——那是學院專屬的校卡。
“你是笨蛋嗎...”
“......”
我一臉尷尬,面紅耳赤,對著他喊著:
“你才是笨蛋!!”
郎一臉無奈,掏出錢包準備付了棉花糖的錢。
“年輕真是好啊,哈哈哈~”商店大叔擺了擺手,似乎是觀看了什麼精彩的演出,意猶未盡,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感慨懷舊。
“這兩個棉花糖就送給你們吧,這個時間也沒有什麼客人來了。”商店大叔如此說著。
“謝謝。”郎代替了在一旁已經尷尬到變成蒸汽機(姬)的我說到。
“歡迎下次光臨。”商店大叔禮貌性地說著,目送著我們離開。
郎將那團粉紅的棉花糖遞入我手中,看著我。
我低著頭,幾乎要將臉埋進棉花糖當中。
接下來我倆就這樣一路上無言。
棉花糖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四處飛散的糖絲。
我咬了一口。
有點甜。
PS:世界很奇妙,兩條相等的平行線最終也會成為相交線。
——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