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惡魔的我只好努力攢靈魂了81 重返三十三重天
有過一次經驗以後。
林塵這次即使感受到了粘稠的阻礙，也很快找到了技巧快速地透過了這如同泥潭般的位面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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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了那個擁有昏黃色光線的底層。
這一次拾荒人大廳內並沒有人在。
看起來陳江已經發動起了對於其他區域的進攻。
而且像是戰事吃緊的樣子。
畢竟這裡也算是拾荒者的總部了，陳江居然連一個人都沒留在這裡。
林塵想了想，讓柏前去收割那些死亡拾荒人的靈魂。
自己則繼續往二十九層去。
路過三十三層的林塵發現機器人依舊在忠心耿耿地執行著一直以來的任務。
只不過三十三層在失去了裂空座之後，已經處於無用狀態了。
那些被機器人收割的大腦只能堆疊在愛之城門外的冷凍車裡，越疊越多。
本應該來接收大腦的愛之城人類員工們要麼是死了，要麼就沉醉在最後的歡愉中。
照這樣下去, 三十三層的機器人遲早要陷入邏輯衝突當中去。
整個位面就將陷入一片死寂。
抵達三十二層後，林塵發現那處服從人基地果然成為了主宰‘幻形’的前進基地。
這裡的建築表面如今覆蓋著厚厚的生物黏膜，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蟲卵在飛速生長。
而蟲卵之下的養分卻是一具具人類的身體。
以戰養戰，瘋狂適應本就是蟲族一貫以來的操作。
至於人類方的士官們似乎並沒有組織起來可觀的反抗勢力。
反倒是龜縮在地下城裡不知道在搞些什麼東西。
不過林塵清楚，這一次可不會有土地構成的大地泰坦出現幫助人類了。
造物主的再現意味著他們將重新掌控曾經造物的意識。
這些大地泰坦如今可不受人類的掌控。
按如今的趨勢下去，失去造物主造物支援的人類早晚玩完。
這裡也終將變成蟲子們的樂園。
現在只能看匿名者們的準備怎麼樣了。
若是能驅趕蟲族，那麼匿名者們也算是有了一塊立足之地了。
要是驅趕不了……那麼一切皆休。
但自己倒是可以助他們一臂之力。
畢竟上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幻形可是利用混入人群的變形蟲噁心了他一波。
一報還一報！
林塵看著四面八方向著自己湧來的小蟲子們，咧了咧嘴。
眼中有無數火焰虛影閃過。
在那密密麻麻的蟲族中間立即出現了一朵朵妖異盛開的心火。
噼裡啪啦地烤蟲子聲音不絕於耳。
聽著那酥脆的聲響, 林塵估計口感吃起來跟知了應該差不多。
給幻形留下了禮物之後，林塵再度消失不見。
但很快，他腳底那個刻有召魔陣的陣紋被蟲族酸液腐蝕得不可再用了。
站在三十一層真相局樓頂的林塵立即感受到與召魔陣斷了聯絡。
心下明白發生了什麼的他微微笑道：
“嘿，氣急敗壞是吧？很可惜，你拿我沒辦法。”
話音落下。
天台的門忽地開啟。
一眾穿著真相局制服的傢伙魚貫而入，以林塵為圓心將其包圍起來。
看著他們手上閃著電漿光芒的武器，林塵很是配合地舉起雙手。
然後露出笑容問道：
“怎麼了？我這是犯法了嗎？”
聽到林塵的問題，包圍圈外傳來一個怒到極致的聲音：
“呵，犯法？不如你告訴我們你究竟是誰？！”
隨後一個陰沉著一張臉的中年人出現在包圍圈外。
他一邊怒視著林塵，一邊將一張又一張列印出來的照片砸在林塵面前。
那是一個個完全不相同的人物。
看起來這些人全無關聯的樣子。
但是林塵清楚地知道這些全部都是他曾經化作過的人。
能提取記憶的真相局還是有兩把刷子，並不是下層那些廢物組織能比的。
估計是調取了他的行蹤記錄進行反推。
然後才將這些一點都沒關聯的人聯絡在了一起。
林塵微微抬眼望向這個眉眼間與歐萊德有些相像的中年人。
這人應該就是長期生存於凌霄中保持青春的歐萊德父親，德普了。
他應該是透過了行蹤軌跡確定了自己和歐萊德以及他妻子的死有關聯。
所以才會如此憤怒。
“我？我是林塵啊。”
德普唸叨了一遍林塵名字後，抬起那雙通紅的眼睛看向林塵：
“林塵……好一個林塵。
憑藉一手換臉易容術，在這裡攪風攪雨好不快哉。
但如今，我要告訴你，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終究還是逃不走的！
現在，你要為你當初的罪行付出沉重的代價！”
他內心熾烈的怒火簡直要將他剩餘的理智吞沒, 直接下令處死林塵。
可處死林塵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絕不能讓他死得那麼容易！
他要用記憶分隔術，讓這傢伙嚐遍人生苦難後再恢復記憶。
他一定會高價收購民間的虐文，越虐越好！
什麼認賊作父，什麼奪妻之恨，什麼上門退婚。
什麼身為太監卻有了真愛……
越是離譜，越是打擊人的記憶，他統統都要給這林塵安排上。
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才叫做恐怖的真相局！
什麼才叫做民眾都不敢提及的地方！
望著德普那快要噴出來的怒火。
林塵用腳指頭都能猜到他心裡正在意淫著自己將要承受的代價。
只不過，他似乎忘了一點。
那就是林塵為什麼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
所以面對著德普的威脅，林塵只是嘴角翹起，笑意漸濃：
“我們談筆交易吧。”
德普顯然不想跟林塵多說。
因為每多說一句話，他眼前就會閃過那善良的孩子，純真的妻子慘死的畫面。
雖然他從來沒找到過兩人的屍首。
但他已經認定林塵對他們做出了慘無人道之事，一定是這樣的！
能對如此好的他們下手，這林塵一定是十惡不赦的惡徒！
所以他噴著唾沫星子咆哮道：
“交易？沒門！你死定了你知道嗎？！
現在還讓你活著，純屬是我的恩典！
給我拿下他！缺手缺腳都不要緊，只要活的就行！”
得到命令的真相局下屬們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電漿槍。
咻咻咻——
電漿激射的聲音傳來。
無數道藍色的能量柱穿過了林塵的手腳。
具有高溫的電漿可以在短時間內蒸發任何人的手腳。
而且高溫還會在瞬間融合被擊者的傷口，導致鮮血不會溢位。
既然德普只要活的。
那他們大可以盡力射擊，只要不射中致命處就行！
就算把林塵變成太監也不致死不是嗎？
在電漿槍的瘋狂射擊下，真相局天台的地面也不堪重負地開始出現了融化的跡象。
高溫帶來的白煙將場中的一切全給遮掩。
看不見目標之後，這些士兵們也不敢胡亂射擊。
萬一不小心把林塵射死了。
那麼德普安排給林塵承受的懲罰可就要他們來承擔了。
是以，他們就收起了那開始發熱的電漿槍，靜靜地等待著白煙的散去。
反正以電漿槍的速度，林塵是絕對不可能反應過來閃避的。
也就是說，現在的林塵應該成為了一個人棍。
那他們自然不用擔心林塵趁亂逃走一事。
可沒等白煙消散，就有一個黑影緩步從白煙中走出。
正是臉上掛著戲謔笑容的林塵。
見到林塵毫髮無傷的出來。
眾人瞳孔猛地收縮起來。
他們顧不上已經發熱的槍管，紛紛平舉電擊槍對準了林塵，就要扣下扳機再來一輪齊射！
“等等，等等，難道你們不想聽聽我說的交易……”
林塵話沒說完，又是一輪齊射的電漿槍聲音就將其打斷。
眼見林塵再次被白煙覆蓋。
士兵們總算松了口氣，但隨即心又提了起來。
因為剛剛緊張之下，他們忘記了不能致命的命令。
下意識地就將電漿槍對準了林塵的致命處！
眾人如今也不知道該是祈禱林塵有事還是沒事了。
可不管林塵有沒有事。
在強行射擊之後，電漿槍立即閃爍起了紅色警報。
若是不讓其冷卻再度射擊，那麼電漿槍就將會有炸膛的風險。
所以士兵們只能將電漿槍收了起來，將目光望向了他們身後的德普。
德普也見到了士兵們的齊射，臉色都快陰沉地滴出水來了。
這些傢伙居然不聽他的命令！
等回去後，一定要將這些傢伙的全給換掉！
那些高價收回來的虐文劇本也得廢物利用給這些傢伙用一用！
但表面上，德普沒有任何責怪之意，只是撥開了士兵們的身體，走到了前方。
他要親眼確認林塵有沒有被氣化！
可讓眾人大吃一驚的是，那白煙中依舊有個黑影的輪廓越來越明顯。
而那讓眾人熟悉的嗓音照樣從中響起：
“看起來我是不是太好說話了，讓你們不聽我說話？
也對，交易嘛，要麼雙方實力對等，要麼有一方擁有壓倒性實力。
這才能促成交易的進行。
所以我改變主意了。
那麼，你們誰先死呢？”
林塵冷冷地目光繞場一週。
被林塵注視到的人立即心底發寒，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簾，不敢和其對視。
電漿槍都殺不死的人，他們又怎麼可能是其對手。
這傢伙簡直就是個死神！
就連剛剛憤怒無比的德普此時都沉默了。
他可不是傻子，要不然也不能做到真相局一把手的位置上。
他可謂是一層之下，四層之上的絕對高點了。
以他的認知自然確認了眼前的傢伙不是人！
但他的殺手鐧還需要時間去啟用。
暫時的容忍是必須的！
他相信，這林塵絕不會那麼輕易地殺死他！
就像自己不會輕易的殺死林塵一樣！
所以他還有時間！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就能將這一切逆轉！
畢竟那可是傳說中造物主遺留下來的東西！
林塵見沒人說話，嗤笑一聲：
“看起來沒人有膽量站出來啊。
也對，殺人你們不會猶豫，那是因為你們相信手中的武器。
現在被殺卻感到恐懼，也是因為你們對手中的武器產生了懷疑。
那麼就由它來選擇吧，祝君好運！”
林塵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了黑霧之中。
留在原地只有一個穿著打滿補丁衣服的娃娃。
眾人見到這個背對著自己的娃娃滿頭問號。
甚至還有人不解地問出了：
“就這？什麼玩意？”
“似乎是我女兒喜歡玩的布娃娃。”
“不對，不對，它身上有金屬的光澤，絕不是布娃娃！”
沒等眾人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一陣詭笑突兀地響在了他們的耳旁。
眾人心裡一驚，就聽見了咔嚓咔嚓的聲音。
順著聲音望去，只見那個背對著他們的娃娃將頭緩緩轉了過來。
那用線縫成的嘴巴突然裂開。
一根根有著暗紅色血漬的細線繃斷，露出了一張血盆大口越來越大，直至在所有人驚恐的眼色中將他們吞噬。
接著，這片獨留夢魘娃娃站著的天臺上不時響起了咀嚼的咯嘣聲。
早已離開這裡，生怕被捲入夢魘娃娃遊戲之中的林塵此時正在附近觀察著夢魘娃娃的效果。
見到那倒了一圈的士兵們，林塵只能說這夢魘娃娃不愧是群攻利器。
省了他好大一筆事。
只不過唯一缺點是夢魘娃娃遊戲並不是必死遊戲。
也就是說這些人裡面或許會有運氣好之人存活到最後，獲得逃生的唯一機會。
因為只要剩下一個人活著，夢魘娃娃的遊戲規則就不再生效。
而且看天臺上死人的速度。
這唯一的倖存者很快就會被挑選出來。
果然，十分鐘後。
德普猛地睜大了眼睛，從地上坐了起來。
大口喘著粗氣的他有些迷茫地看著附近的景色。
好半天才想起來這裡位於真相局天台。
只是剛剛那一切究竟是什麼？
他就好像做了一場極為真實的噩夢一樣。
忽地，德普的眼角瞥見了靜靜躺在那裡的夢魘娃娃。
他的眼睛驀的瞪圓。
是真的！剛剛那一切是真的！
那林塵究竟留下了什麼東西？！
現在他人不在，是不是這東西就是自己的了？
德普的眼裡流露出了貪婪之色。
正當他如此想著之時，一隻有著灰白色肌膚的手將地上的夢魘娃娃撿起往上一拋。
這令人恐懼的夢魘娃娃就此消失不見。
德普的眼神順著手臂往上看去，全身立即繃緊。
那個徒手拿走夢魘娃娃，正笑嘻嘻看著他的人正是那個林塵！
“我們來談個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