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師父愛上我第四十二章 情債難償
紫色和白色相間的氣息，一股透徹的冰涼油然而生。萬年過去了，狸坊還是美的不可方物。藍色的眸子，如同一汪深海，望著渺小的眾生。
“小狸。”上清目光呆滯的蹦出兩個字。
“上清，你我只見的債該了了。”狸坊清冷的語氣，涼的上清心碎。
雲川與窮奇一邊打著一邊落到地上。窮奇看到狸坊，急忙用力將雲川抵了出去，向前跪拜。人人都覺得她美的不可方物，卻不知道，自從贏川被逼死，九黎被封印後，活潑嬌柔的她就像變了一個人，性格暴躁冰冷，令人無法親近。雲川當日見到這傾倒眾生的美人時，還同姜靈兒差不多大。那是她已經被稱作魔女了。當日她一個人打上雲笈，一心想殺了負她的上清，卻最終沒下的去手，一劍劈到上清的背上，仰天長嘯，流著淚離開。
若不是那場叛亂，這對曾令多少人豔羨不已的佳侶應該早已結成夫妻，恩愛不移了。要說那場叛亂還要從更早的時候說起，雲川也不過還是個孩童，這些事也是日後才從別人口中得知的。當時魔荒之主還是九黎的哥哥贏川。贏川生性溫和，不善爭鬥，魔荒在他的統治之下一派祥和，漸漸的與其他兩界也建立起了友誼。跨界相戀也是常有的事。贏川甚至已經答應將狸坊許配給上清。
可奈何魔界仍有一些將領不願臣服於贏川的統治。更不願與其他兩界交好，一心想打敗其他兩界成為六界共主，於是以魔荒皞天氏為主挑起了叛亂，皞天以九黎和狸坊的性命作為要挾。逼迫贏川下達命令攻打天界。贏川為抱住弟弟妹妹的性命只好下達了命令。皞天很快打上天界，把天界搞得一個天翻地覆，眾仙死傷無數。那皞天差點就弒殺了天君，幸虧當時的滄溟戰神將其斬殺。
天君獲救後勃然大怒。命滄溟率領天軍即可攻打魔荒，將那贏川拿來問罪。贏川自知此事根本無法解釋。於是在平定了魔荒叛亂後，傳位給九黎，並令自己的心腹魔家七將輔佐九黎。然後自去天界謝罪。當日大殿上，贏川將叛亂之事道於天君。天君正在氣頭上怎會相信他的話，贏川無奈之際，為保全魔荒，用可以毀滅元神的涅生劍，自刎而死。天君才答應放過魔荒。不過哦兩界之間再不能有聯姻。
九黎當時年少氣盛，當即就要再打上天界為自己的大哥報仇。魔家七將將其阻攔下來。而上清和狸坊縱使情深意切，也只能偷偷相見。幾千年後九黎終於積蓄了足夠的力量，再次挑起戰爭。卻沒想到，被自己的妹婿上清出賣被封印在無妄海中。狸坊因上清透漏了訊息，害的自己的二哥被封印，魔荒無辜子民死傷無數，一片血海。內心痛不欲生。
到底也是個可憐人。當日上清若是不告知滄溟戰神，魔荒來攻，天界和人界將會是一場不可估量的浩劫。要是告知了，魔荒必敗。自己與狸坊就再也不可能在一起。當時狸坊已經為上清誕下一個男嬰，還期盼兩人能不在去管三界事宜，隱居起來，一家人過無憂無慮的生活。
誰能料到，自己的二哥會再挑起戰爭，誰又能料到上清竟然絲毫不顧及與自己的情義背叛了自己。甚至自己的孩子也被害死。接二連三的打擊使狸坊徹底崩潰，自此與上清恩斷義絕。在雲笈砍下那一劍，是萬年來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今日再見面愛恨情仇依舊無法磨滅，扯痛著上清的心。當日犯下的錯，這麼多年來一直另自己痛不欲生，終於到了償還的日子。上清心中反倒有一種要解脫的感覺。
“萬年不見，想不到狸坊公主還是如此美豔動人。”上清語氣挑逗的打破了沉重的氣氛。
姜靈兒和火龍兒看到雲川笑眯眯的諂媚樣子，攥著拳頭，氣鼓鼓的。見到美人就拔不動腿了，上次在妓院也不見他褻瀆姑娘。這場面明顯是掌門和狸坊公主曾經是一對，他上去瞎摻和什麼。
“雲川，你竟然敢褻瀆公主。”窮奇說著就要起來跟他再打。還沒出手，卻見雲川整個僵直在哪裡，臉上還掛著霜雪。原來是狸坊剛才手指一彈將他冰凍住了。
上清一揮手將雲川的身上的冰凍之術揭開。雲川哈著熱氣叫著好冷好冷，悻悻的退到一邊。上清眼中帶著哀傷的看著狸坊。“小狸，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住嘴。這世上除了哥哥，誰也不許叫我小狸。”狸坊眼神充滿仇恨的看著上清。
上清眉頭緊鎖著想靠近她看看，萬年不見，你可知我有多麼思念你。狸坊見到欲上前靠近自己，一掌冰藍色凍得光打過去，上清卻沒有反應一般，繼續往前走，一掌接著一掌打過去。其力道比剛才打在雲川身上的寒冰掌要重上十倍。上清嘴角溢位鮮血，捂著胸口卻卻依舊不還手。
“師父。”百里叫著上前想去扶他。風痕已經支撐著退到狸坊和窮奇等人後面。
上清抬起手，示意百里不要上前。雲川退到姜靈兒等人的身旁饒有趣味的看著前面明明彼此還心中藏情的一對人。姜靈兒以為他目不轉睛、嘴角微挑的樣子是貪圖那狸坊的美貌。故意裝作狠狠的踩了他一腳。啊。雲川委屈的叫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傲嬌的小徒弟。這是吃哪門子的醋呀。
狸坊見上清仍舊往前走。抬其手臂，十指彎曲，將百里吸到自己手中，捏住了脖子。百里被捏的喘不過氣來，臉憋得通紅，掙扎著。唐依依等人著急的看著，希望上清出手救下百里。姜靈兒也拽起雲川的袖子，讓他去救百里，雲川毫無反應的示意姜靈兒不要著急繼續看。姜靈兒皺褶眉頭擔心的繼續看著痛苦的百里。
狸坊的手捏的越來越緊，眼看就要把百里的脖子捏斷了。
“不要。”上清喊道。
“怎麼了，心痛了。想不到，你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犧牲，還會心痛這一個小徒弟。”狸坊抬起另一只手掌，掌中浮著冰藍色的光團。不是朝上清打去，而是要打在百里身上。
“當日我失子之痛你可能懂，今日我便殺了你這心愛的徒兒。”
風痕站在混雜的魔兵中間。眼看著百里就要喪命，心中痛快無比，卻又一絲絲的心痛。可笑自己怎麼會憐憫那個害的自己顛沛流離，毀了容貌的百里。不，自己只希望他死，只有他死了，自己才算大仇得報。
“狸坊，這孩子是無辜的。所有的罪責，都是我一個人錯。”上清眉頭鎖著，恐怕狸坊傷了百里。
“好呀。既然這般心疼自己徒弟。那他呢。當日他可是是你親自趕出去的。”
狸坊將隊伍裡的風痕也鎖在手中。
上清，看著風痕也被狸坊控制在手裡。眼中劃過一層不同的擔憂，這種擔憂分明比對百里更疼惜，上清分毫都不敢在靠近。只能站在那祈求狸坊。
小狸，不要。他們是無辜的。”
“無辜。大仁大義的樣子就不必在我面前擺弄了。他的臉你知道是怎麼毀的嗎？當日他被你趕下山去，被圍攻欺凌的時候你可曾知道他是無辜。他甘願自毀半張臉加入魔荒。也不願與你空冥再有任何干係。”
“小狸，你不知道，當日所發生的事。”上清低下頭。
“可笑。既然他是你丟掉的那我就替你殺了他。”狸坊不屑的笑起來。
狸坊的指尖刺透風痕的皮膚，鮮血流了出來。
“不要。狸坊不要。他不是被丟掉的。我有找過他。”上清想上前阻止他，卻被窮奇、虎翼、醜參攔住。
風痕眼睛欲要閉上。嘴角微微一笑。這一生他都是個棄子。從小被丟棄在空冥，又從空冥被丟出去。如今又被魔荒丟棄。可笑，可笑。死或許才是一種解脫。
“師兄。師兄。不要。”百里掙扎著，脖子上血痕也越來越深，眼中的淚珠滾燙，雙手拉住風痕的胳膊。
指尖又往裡插進去一分。風痕閉上了眼睛。終於要解脫了。
雲川見事態不妙，忙越過眾人，上前救人。卻聽上清大聲喊著。
“不要。不要。他是我們的兒子。他是若風。”上清大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說什麼。”狸坊的指尖鬆動。驚詫看著上清。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眾人也紛紛驚訝的看著上清。雲川驚的差點摔了個跟頭。這是演的哪一出。只聽說師兄與這魔女狸坊有一段情事，怎麼又蹦出個兒子。
“若風沒死。風痕就是我們的兒子若風。”
“什麼。”狸坊呆滯的看著上清，雙手鬆開。百里和風痕落在地上。雲川趁機救下兩人。
“公主，不要聽他胡說，小殿下，早就被天界的人殺死了。”窮奇上前說道。“上清，你不要在這滿嘴謊言了。魔荒被你害的還不夠嗎。”
“若風。若風。你說的是真的。我的孩子沒有死沒有死。”狸坊眼中的淚滾燙的流著，問道。
壓在心中這麼多年的秘密終於說出來了，她們母子也該相見了。雲川眼中含著熱淚，對著狸坊笑著說。“若風的肩上有顆紅色的痣，你忘了嗎。”
狸坊飛到雲川身邊輕輕的揭開風痕的衣服。果然是那顆痣。
“我的孩子，沒死，我的孩子沒死。”狸坊仰天大哭大笑著。
狸坊從雲川手中搶回風痕，給他灌注了真氣。風痕躺在狸坊懷裡微微醒過來。
“若風。若風你醒了。我是你娘呀。”
“娘。”風痕一把把狸坊推開。“你胡說。我沒有爹孃。”
“不，你有娘，有我就是你娘呀。”
“不，不是”
風痕像發瘋一般拖著身子逃開。
“若風。若風。”狸坊喊著，追去。
上清也跟著追去。“孩子，孩子。”
“滾，你不配。都是你害的，害的我們母子不能相認。”狸坊一掌打過去。上清又吐了一口血。支撐著身子仍往前走。
“小狸。我。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上清無法直視過去。
狸坊冷冷的回過頭去。根本不容許上清再多說一句。窮奇等人趕過來，攔在上清的面前。狸坊溫和的叫著若風，生怕再嚇到受驚得風痕。
“孩子，別怕。別怕，我是你娘呀，別怕，娘帶你回家。”
風痕蜷縮在角落裡，抖動著孱弱的身體。狸坊慢慢的靠近他，將他摟在懷裡。這些年他吃了多少苦。就連這張臉也是因為當年要入魔荒，自己逼他毀的。我到底對自己的孩子做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都是這千萬年來的爭鬥害的，什麼六界之主，什麼永生不死。我只要自己的孩子，平安健康的活著。
一陣紫色的光芒散去，狸坊帶著風痕離開了空冥。上清在原地大喊著她的名字。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們。
虎翼和醜參呆呆的站在原地，問到。“老四，現在怎麼辦，還打嗎。”
醜參倒是心下還哆嗦，自己平時可沒少欺負風痕，沒想到他竟是小殿下。
窮奇一臉沒好氣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上清，“打什麼打。快去追公主和小殿下。不能讓她們再受傷害。”
“奧。”
窮奇捲起一陣旋風離開，還不忘對雲川說。“雲川小子，下次再和你一決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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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川倒也痛快，大聲的朝走遠的一陣旋風喊道：“好。”
眾人趕緊將上清和百里扶回空冥內殿療傷。上清像失了魂魄一般任憑雲川怎麼逗他都不答話。無奈只好不停的替他輸真氣，輸的自己反倒虛弱了。幸好有姜靈兒做的一手好菜，給他補身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