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嫡女：黑萌辰王妃第31章 傾城之顏
秋葉似懂非懂的點頭，卻不肯認同道：“可是你是你家人的全部希望了，他們肯定是希望你好好活著的，你卻用來報仇了，還弄傷自己。”
寄傲笑著看向她，她實在是想得太簡單了，這個世上，並不是你不去報仇，別人就能放過你，你唯獨能做的就是變強，變得比他們更強，只有他們臣服你才能永遠掌握住他們。
“已經回不了頭了。”寄傲只是淡淡的說道，“小丫頭，認識你真好！你活得這麼簡單，一定很快樂吧！我真希望有一天我能和你一樣，如此快樂！”
秋葉笑著點頭，道：“好呀！我希望那天快點到來！”
“你有什麼願望嗎？”寄傲問道。
秋葉笑容有些僵住，願望是嗎？她的願望會是什麼呢？
“我的願望可能就是可以活著陪天龍哥哥到老。”她微微笑，說道，“不過這個願望是不可能實現的，我活不了那麼久的，還是換別人陪他到老吧！”
“天龍哥哥？”寄傲納悶的重複著這個名字，道，“你要嫁的人？”
秋葉搖頭，道：“是一直陪著我寵著我的人，其實不光是他，他身邊所有的人都對我很好！不過我最後還是跟師傅回了鳳凰城，不是我不願意留下，只是我真的害怕死在他們面前。”
“身子不好？”寄傲問道。
秋葉點頭，道：“是啊，都說我活不過十六，我這病是一出生就帶著的，這些年吃了很多藥，師傅和葉叔叔也換了好多辦法，不過都沒用的！”
“如果你真的活不過十六，為什麼不能開開心心活下去呢？為什麼要逃避？和他們在一起，你不是會更開心嗎？或許，你的天龍哥哥根本就不介意你能活多久，或者他覺得能陪著你就好，你離開他，等他知道你不在人世，他會有多少遺憾和後悔呢？”
秋葉聽寄傲這番話不由得心中一痛，是啊，她的狀況天龍哥哥早就知道。
“大哥哥，謝謝你說的這番話，等我身體好一點我就去找他！”她揚起臉，說道。
寄傲看著她，真的有一種衝動，想把她藏起來，一輩子寵著她，可是，那樣，該是多麼自私！現在的自己，是不是還沒有那個能力保護她，給她一輩子的安心呢？
寄傲在鋪子裡呆了幾天，身上傷好轉了點便離開了，他不願意把麻煩帶給秋葉，在他看來，這個如雪的少女，不該因他而捲入這江湖紛擾中。
“小丫頭，希望下一次見你，你是幸福的。”臨行時，站在鋪子門口，寄傲低聲說著。
有時候，就那麼一丁點的好，卻是永遠記入了心中，就這麼銘記著一生一世，到最後，更是變成了上癮的毒，讓他無法抗拒。
很久很久以後，他才明白，原來，她於他而言，註定是一場劫，一場無法躲避更是甘之若飴的劫。
九月，鳳凰城中一場瘟疫襲來，一時間，鳳凰城上下死氣沉沉。
洛彩兒於八月去了陌上，九月未歸，而朝廷的賬款、藥物也遲遲未到，眼下鳳凰城的百姓根本等不了這麼久，秋葉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來幫城中百姓。
瘟疫蔓延三天之後，因感染瘟疫而去世的人有十多人，但疫情已被控制住了。
三日之後，秋葉將解藥配製出來，熬成湯藥裝入大甕，然後將自己的血滴了進去。
美瓊進後院，正好看見她的左手腕的血往下滴，慌忙走過來，順手要拉住她道：“你幹嘛？”
秋葉沒有抽回手，只是微微一笑，道：“我的血能解百毒的，用我的血做藥引效果會更好。”
“可是那麼多人，難道要耗幹你的血來救他們嗎？”美瓊說著要拽回她的手。
“很快就好！”她另一只手按在美瓊的手上，道，“我真的沒事！”
美瓊看著她蒼白而倔強的臉，無奈的甩了甩手，又惱又心疼。
她只是微微一笑，收回了手，拿起石桌邊的藥塗在傷口上，然後繞了幾道白紗布，轉向美瓊道：“好啦，美瓊，這個可以拿出去給大家喝了，一小碗就能好。”
美瓊點了點頭，道：“去休息，剩下的我來做。”
那一劑藥過後，鳳凰城的瘟疫才真算是解除了，一時間，她成了鳳凰城的活菩薩。
鳳凰城的神醫“鳳凰姑娘”的美名傳遍四方，對此，她不過是置之一笑，她只是希望，自己的醫術可以救濟世人，懸壺濟世，自然是她心中所向！
***
弘光帝三十四年春。
再回陌上，已是快過了三年。
來到百草堂，這裡的一切如舊，她站在門口，卻遲遲不肯走進去。
“小姐，你不進去？”陪在她身旁的丫鬟文豔問道。
文豔是慕容山莊的人，長秋葉兩歲，讀過幾年書，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洛彩兒帶著秋葉來到陌上城，先是去了慕容山莊，洛彩兒以秋葉想要遊玩為由，令文豔陪秋葉四處散散心。
“我們進去吧！”秋葉道。
此時她面上繫著一層薄紗，隱約中卻還是給人一種無可比擬的美感。
櫃檯上，蘇靜正認真對著賬，見有人走來，便抬頭看去，愣了愣，疑問道：“秋葉？”
秋葉點頭，輕快的道：“靜姨，好久不見啦！”
蘇靜不由得笑容滿面，看著秋葉的同時不由得讚賞道：“秋葉已經出落成大美人了，真是便宜了天龍那小子！”
秋葉忍不住笑，道：“天龍哥哥和小白妹妹呢？”
蘇靜收回笑容，道：“哎呀，瞧我一高興給忘了！你不在，天龍那小子就沒一天聽話過，前些天跟沈知府兒子打了一架，還捅了個馬蜂窩，把夫子蟄得滿頭包！夫子不高興了，一下子把他趕出學堂了！你丹鳳姨啊，一狠心把天龍送去靈隱寺了，夢陽和小白也去了，還有喬木，他去查通天教去了，至今未歸，明年才回來！”
秋葉頓時語塞，沒想到才幾年不見，葉天居然闖這麼多禍。
回到慕容山莊，秋葉告訴洛彩兒說想去靈隱寺，洛彩兒也沒有阻止她，只讓文豔陪她去，並給了她一封親筆書信，讓她交給靈隱方丈無為大師。
她的身體一直虛弱，文豔照顧得無微不至，從陌上到靈隱，馬車行了十日才到了靈隱。
去往靈隱寺的山路很清靜，路上只有些許行去寺裡燒香的香客，偶爾也會遇見幾個下山化緣的僧人，但凡見到秋葉和文豔的路人，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小姐，是不是你蒙著面紗大家都覺得奇怪所以要多看幾眼？”文豔跟在秋葉身後，忍不住小聲問道，在她看來，小姐雖年幼，縱然蒙面卻依然遮不住傾城之顏。
秋葉止步，回頭看向文豔，輕輕一笑道：“文豔姐你不覺得他們在看你嗎？”
“小姐，你取笑我！”文豔鼓起嘴，吐了吐了舌頭，秋葉卻只是眼角含笑的轉過身去。
她們一路打打鬧鬧沒多一會就到了靈隱寺門口，守門僧人見到她們倆走來，便上前行禮，禮貌的道：“兩位女施主，本寺不招待女客，還請儘早下山。”
文豔一聽不高興了，道：“哪有寺廟不許人燒香的啊？”
守門僧人不好意思的低頭道：“真對不住，這是寺裡的規矩。”
“天都快黑了，你不讓我跟我們小姐住寺廟裡，我們若是遇上野獸怎麼辦？”文豔不依不饒。
秋葉從包袱裡拿出那封信道：“這位小師父，麻煩您將這封信交給無為大師。”
那守門僧人聽罷，雙手接過那封信，點頭道：“兩位女施主請稍等，小僧這就去。”
“多謝小師父。”秋葉禮貌的道。
沒多一會，那守門僧人就回來了，帶他們進了寺中。
禪房中，無為大師已在等著秋葉和文豔的到來。
守門僧人將她們倆送進去，便自行離開了。
秋葉抬起頭打量了那無為大師一番，白胡子的老人家，看上去很是慈祥。
“秋葉見過大師。”秋葉禮貌的行禮。
“快快請起。”無為大師忙上前一步，伸手要扶起秋葉。
秋葉納悶的看向無為大師，為什麼這個大師看上去一點架子也沒有，和藹可親。
“你叫秋葉是吧？”無為大師問道。
秋葉點頭，無為大師微微笑著，接著道：“你師傅的信老衲已經看過了，後山有幾間茅屋，你暫時就住在那裡吧！有什麼事儘管來寺裡找老衲，要照顧好自己。”
“多謝大師。”秋葉輕輕應聲道，聲音格外溫柔。
無為大師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
第二日清晨，靈隱寺的後院中，葉天、夢陽以及女扮男裝的蘇陌白同三個年紀相仿的少年盤坐在菖蒲上做早課，給他們上課的是一個中年僧人，看上去十分嚴厲。
走來一個小沙彌，對那中年僧人行禮道：“慧空師傅，住持請您過去一趟！”
“嗯，就來！”那中年僧人起身，轉向那六個少年道，“好好溫習功課，等會為師來驗收！”
“是，師傅！”眾少年答得很乾脆。
慧空同那小沙彌離開，他們一干人等就開始活躍起來了。
那三個少年皆是江湖名望家族的子弟，江南慕容世家慕容軒，渦陽張家張馥，柳州皇甫家皇甫少卿，各有各的性格，與他們四人相處倒也融洽。
“聽說今天來了兩個姑娘！”慕容軒最先起身，激動的喊著。
皇甫少卿沒好氣的看向慕容軒道：“不就一個姑娘麼？喊什麼喊什麼呢！”
慕容軒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道：“我是好奇嘛！我聽那些六根不淨的小沙彌說起，說那兩個姑娘一個蒙著面紗，另一個是丫鬟，那丫鬟都美得跟天仙一樣，那小姐指不定美到什麼程度呢！”
“再美又如何？總會年長色衰的嘛！”蘇陌白頭也不抬，只是咕噥了一聲。
張馥看向蘇陌白，不由得一笑道：“我覺得小白是女孩子的話，肯定也是個大美人。”
夢陽見狀，不高興的向張馥道：“你說什麼呢！哪有人把男人比喻成女人啊？”
蘇陌白抬起頭來，轉向葉天道：“這個世上沒有比我姐姐更漂亮的女孩子了，對不對啊姐夫？”
葉天本在認真看書，被蘇陌白一問，納悶的抬起頭，然後點了點頭，道：“那是那是！”
夢陽禁不住搖頭道：“哎，某人沒救了，到現在還在對過去念念不忘啊！”
“要你管！”葉天瞪了夢陽一眼，繼續埋頭看經書。
蘇陌白見葉天如此，便將目光轉向夢陽，只見夢陽手上捧著書，卻託著腮專注的看著一個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由得搖了搖頭，也埋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書。
“姐夫，我問你幾個問題。”蘇陌白剛看書又忍不住合上書，抬頭看向葉天。
“問吧！”葉天也並未抬頭，只是順其自然的回答道。
“你說，為何老天爺不給所有女子美麗的容顏？”蘇陌白託著腮，痴痴的問道。
葉天抬頭，看向遠方，微微一笑，道：“容顏只是曇花一現，用來矇蔽世俗的眼，終究會隨著年紀增長而消散，這世上沒有什麼美可以抵過一顆純淨的心。”
蘇陌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姐夫，那為何人有善惡之分？”
“人無善惡，善惡存在各自的心中。”葉天淡淡的回答，道，“你怎麼問這些奇怪的問題？”
蘇陌白吐了吐舌頭道：“沒有啦！這問題我以前問過姐姐，沒想到你的答案跟她的答案一樣呢！看來你們真的是心有靈犀，難怪是天生一對呢！”
“你這鬼靈精！”葉天輕笑著搖了搖頭，道。
慕容軒不由得朝葉天這邊挪了挪步子，道：“喂，葉天，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漂亮不？”
“我覺得她是最美的就好。”葉天只是淡淡的說道。
“聽你們這麼說，我真對那個女孩子很好奇啊！”慕容軒無限憧憬道。
夢陽忙道：“可別！慕容你要是想被打你就儘管想那個女孩子吧！我們天龍對別的都不在意，唯獨對那個女孩子，誰覬覦都是找死！”
張馥不由得瞪大眼睛道：“沒看出來葉天你這麼痴情啊！”
正說著，文豔走了過來，眾人抬頭，慕容軒、張馥不由得發愣。
文豔打量他們一番，雖是一眼認出來葉天，卻還是狡黠一笑道：“誰是葉天呀？”
眾人一愣，慕容軒反常的指向葉天道：“姑……姑娘，他是葉天。”
文豔點頭，手背在身後，朝他們走了幾步，在葉天面前停下，打量一番道：“葉公子，麻煩你去後山一趟！”
“做什麼？”葉天納悶的問道。
“是無為大師讓你去的，慧空師傅已經準了呀！”文豔笑嘻嘻的說道。
葉天被文豔攪得頭髮昏，不知道文豔究竟要幹嘛。
文豔忙收斂起笑容道：“哎呀，我不是要害你啊！你去就對了，我家小姐在等你呢！”
“你家小姐？”葉天更是納悶的問道。
“笨蛋！”文豔禁不住氣道，“我家小姐啊，特地從鳳凰城那麼遠的地方來找你的！”
葉天先是一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臉上換上的是驚喜，忙道：“我馬上去，馬上！”
沒等餘下的人反應過來，葉天已經朝後山奔去了。
文豔看著葉天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偷笑，蘇陌白這時候記起來了，忙問文豔道：“你是說，我姐姐來了？我姐姐真的來了嗎？”
文豔點了點頭，道：“是呀是呀，我們家小姐去陌上找你們，得知你們來了靈隱，便也來了這裡。慧空師傅說等太陽落山你們都可以去後山找她，我現在去山下買東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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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陌白聽罷更是高興了，夢陽也不由得笑了。
***
後山山下有幾間小茅屋，依山傍水，景色優美，置身其中如入夢幻之境。
葉天從山澗木橋上跑過去，遠遠的看見那幾間小茅屋，他一步都不敢停歇，怕遲了一步就看不見她了，所以他拼命的跑，拼命的尋找她的蹤影。
小茅屋裡是空的，他頓時心慌了，難道她走了嗎？
繞過小茅屋，遠遠的看見一條河，河岸是綠綠的草地，他隱約看到一抹白色，那顆慌亂的心才安定了下來，他放慢腳步，一步步朝她所在的地方走過去，每一步都是他的思念。
近了，他看見了她，她就那麼躺在草叢中，閉著眼，陽光灑在她的臉上，看上去那麼恬靜，他在與她相反的方向靜靜的躺下，這一刻，一切都彷彿停止住了。
“你說，這世間為何會有那麼多遺憾呢？”秋葉的聲音輕輕的飄了過來。
“這是一個婆娑世界，婆娑即是遺憾，沒有遺憾，給你再多幸福也不會體會快樂。”
秋葉聽完他的回答，不由得睜開眼，翻過身，朝他靠近了一點，他能清晰的看見她的臉，伸出左手輕撫在她的臉上，這一刻才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存在。
她溫柔一笑，抬手按在他的手上，道：“這樣，是不是才發現我真的存在？”
“你說呢？”葉天只是淡淡的反問，心中卻是無盡的想念。
他起身，坐在草地上，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裡，所有的語言在此時都變得蒼白。
風輕輕的揚起，將草地上的蒲公英吹得漫天飛舞。
秋葉看著那飛舞的蒲公英，忽而一笑道：“天龍哥哥，你說人死後是不是會像這蒲公英一樣飄呀飄，一直飄到天堂去？對不對？”
“可能吧！”他伸手想抓住蒲公英的種子，卻撲了個空。
“天龍哥哥，要是我死了，你可不可以忘了我？”她有些憂傷的側頭，道。
“不許死。”他的吻落在她的額上，語氣是那麼的強硬。
“我身體不好，你知道的。”她有些無奈的道。
“那也不許死。”他看著她，又是一吻落在她的額上，他輕輕一笑，道，“有人說，吻在額上是代表許這一生的承諾，我多吻幾次，就把生生世世的承諾都許下吧！老天爺不會跟我爭的，我來到這裡只是為了遇見你而已，老天爺不會那麼殘忍將你從我身邊帶走的。”
她朝他的懷裡靠了靠，心中滿滿的感動。
他們各自講述這幾年的故事，包括那份濃濃的思念。
“我跳舞給你看吧！”日落西山的時候，她起身，看著他俏皮的道。
“好啊！”葉天也起身，與她面對面站立。
她拿出腰間的玉笛，遞給他道：“你，吹笛子！”
他輕笑著接了過來，一臉寵溺的表情。
悠揚的笛聲響起，而她隨著那笛聲翩然起舞，濃濃的花香在這河岸瀰漫開來。
她輕輕舞動，如同一隻翩翩欲飛的蝴蝶，朦朧中透著柔美。她的舞是一種夢幻，給人感覺很不真實。那輕盈的揮舞，每一個動作都讓人痴狂。
幾隻蝴蝶飛了過來，繞著她旋轉，慢慢的蝴蝶越來越多，將他們倆包圍，構成了一副絕美的畫面，一聲嘶鳴，竟是一對鳳凰鳥落地，在草叢中隨著她和那些蝴蝶起舞。
那對鳳凰一隻渾身有著冰藍色的羽毛，另一只有著火紅色的羽毛，鳳凰起舞中，更是一道奇異的風景，如同水火交融，透著別樣的風采。
一曲終了，葉天停住，她停住，鳳凰也停住，蝴蝶依舊繞著他們飛舞。
她朝鳳凰走去，那對鳳凰卻似乎一點也不怕她，反而親暱的用頭蹭著她的身體，她不由得驚喜的看向葉天，葉天也被這奇異的現象驚呆了。
入夜，葉天留在了小茅屋，陪在她的身邊。
他們並肩躺在床上，月色從窗裡透過來，映照在屋中。
“才發現，我已經很久沒看見過月色了。”秋葉道。
“你怕黑，我不在，你不會敢這樣睡覺的。”葉天輕笑道。
“我每天睡覺都會點著燈，不然會害怕得睡不著。”
“以後，我都會陪你，永遠陪你。”
“陪我到永遠嗎？”
“當然。”
“可是，永遠是多遠呢？”
“只要我在，那就是永遠。”
“呵呵……”
她滿足的笑著，在他的懷中沉睡。
是啊，只要他在，那就是永遠，她永遠都不會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