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愛生歡:情纏薄先生第183章 要瘋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顧未然經常和沈煙雨見面。
漸漸地,兩人倒是成了能說話的朋友。
顧未然這段時間並不好受,妊娠反應讓她極其難受。
加上精神折磨,她整個人像沒了靈魂一樣。
最先發現她異樣的是沈煙雨。
她知道以前顧未然一直都不用香水的,但是最近卻經常從她身上聞到了香水味。
她覺得奇怪,便問了一下。
“想試一下罷了。”顧未然淡淡回著,卻沒有看她。
沈煙雨沒有追問,只是好奇地湊過來聞了一下。
她卻極快地躲開了,眼神有些閃爍,“你這樣好奇怪,你喜歡的話,我告訴你是哪款就好了。”
沈煙雨哂笑,“小氣鬼。”
她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心裡卻咯噔了一下。
她好像還聞到了藥的味道。
她用香水不會是想掩蓋這種味道吧?可是之前也沒聽說她受傷了啊。
這次見面後,沈煙雨將這事兒跟沈羽謙說了下。
第二天沈羽謙就來找顧未然了。
因為懷孕的緣故,顧未然沒有去工作,而是留在家裡休養。
溫翼在家裡給她單獨留了一個房間,純粹給她閒暇時當了工作室來用。
溫書元剛好也在,見了沈羽謙,只是隨便打了聲招呼。
“小然呢?”沈羽謙問他,語氣有些凝重。
溫書元指了指某個房間,“吃完早餐就進去了,按照慣例的話,吃午飯的時候才出來。”
沈羽謙想走過去,去被他拉住了。
他語氣帶著一絲不滿,“你找她有事麼?”
事實上,他對沈羽謙也沒多少好感。
沈羽謙看著他,忽然開口說,“我想你是知道的,小然曾經患過抑鬱症,她接受治療的時候,我全程都是陪著她的……”
他的話停頓了一下。
溫書元頓時緊張地看向他,“你想說什麼?”
“她現在的症狀,我以前也見過,她常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還拿水果刀刺傷了自己。”
沈羽謙說完,溫書元的臉立刻變了色。
兩人是一起進入房間的,寬敞的房間裡,沒有看到顧未然的身影。
溫書元一急,喚了一聲,“姐?”
衛生間的門緊鎖著,隱約聽到水流的聲音。
沒一會兒,顧未然的聲音從衛生間裡傳了出來,“我在這裡。”
溫書元聽她的聲音沒有什麼異樣,才松了一口氣。
顧未然從衛生間出來時,額前的頭髮有些溼,像是剛洗過了臉,瓷白的臉很是平靜。
她眼眸閃了閃,沒有多大起伏,一邊走到桌子前,一邊開口,“你們怎麼進來了?”
溫書元看了眼沈羽謙,有些尷尬,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坑了,因為他最近也在留意她,發現她除了安靜了些,心情好像還不錯。
沈羽謙卻擰著眉,忽然來到了顧未然面前。
他的手掌朝著她的手臂抓去。
顧未然雖然想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那麼靈活,手臂就這樣被他握住。
她的手僵了一下,本來就蒼白的臉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但是眼神卻更加安靜無波了。
沈羽謙連忙鬆開手,下一刻,小心地掀起來了她的袖子。
纖細白皙的手臂上,赫然被白布包裹著!
確切來說,那白色的紗布大部分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色,就連她的袖子底下也被紅色侵染了。
這一刻,顧未然感覺自己的秘密都赤裸裸被公諸於眾了一般,她試圖抽回手,卻被沈羽謙緊緊握著。
而溫書元,已經當場呆住了。
為什麼會這樣?她什麼時候受傷的?
沈羽謙低頭看著顧未然的手臂,呼吸一窒,又看向了她毫無波瀾的臉。
“小然,你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嗎?”
顧未然垂下頭,有些遲緩地眨了眨眼眸,卷長的睫毛仿如蝶翼般扇動。
“對不起……”她的聲音好像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般。
沈羽謙抿著唇,忽然將她抱起,往外走。
溫書元呆呆地,沒有阻攔,等反應過來後,連忙跟了上去。
——
顧未然被送到了醫院。
她的手臂上竟然有五道傷痕,有些已經結痂了,泛著醜陋的暗紅色,最新的一道還在淌著血,應該是今天才割下的。
傷口不深,但是看起來卻格外觸目驚心。
醫生幫她重新包扎期間,沈羽謙和溫書元都沒有說話,臉上都寫滿了凝重和擔憂。
顧未然一聲不吭,眼神死寂,好像那不是自己的手臂一樣。
她的手包紮完後,又被送去了做了其他檢查,所幸身上沒有其他傷了。
這次她的事情沒有驚動沈老爺子,怕他受到刺激。
溫翼前段時間去了公司總部,並不在國內,所以溫書元也暫時沒有通知。
“姐,你忘了麼?你肚子裡還有一條小生命,是你和薄千城的孩子,你說過你要把它平安生下來,你忘了麼?”溫書元對她的行為感到憤怒,更多的卻是害怕和心疼。
“對不起……”顧未然低著頭,目光盯著自己傷痕累累的手臂,聲音很輕。
她覺得自己的頭就要爆炸了。
在連續的徹夜失眠之後,她盯著桌上的水果刀許久,忽然就像瘋了一樣往手腕上劃了一刀。
看著鮮血不斷滴在地板上,她竟然覺得松了一口氣,覺得多日來的狂躁都隨著血液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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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很淺,停止流血後,她只是覺得頭暈,後來變昏昏欲睡了。
等她清醒後,她看到自己手臂上的傷,只覺得害怕。
她取來藥箱,笨拙地給自己消毒包紮。
她去醫院做產檢,以確認自己肚子裡的寶寶是健康的。
這樣的情況,她也不知道反覆出現了幾次。
她覺得自己變得焦慮又矛盾,不想拖累別人,想就這樣了結自己,可是她又會想起肚子裡的孩子,而後慌亂地給自己包紮,給自己鼓勁兒,洗腦。
一旁,沈羽謙給了溫書元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隨後來到了顧未然面前。
許是之前有過陪伴,他覺得自己完全能理解她腦子裡的想法。
她現在再也承受不得一絲的負罪感。
否則,他怕她下一次會用到劃在其他地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