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殺機第十五章——水下

齊凌肆手一推重新入水後，還朝著他來時的方向後退了一點，在出口上方有人躍入水中之時，齊凌肆趁著入水之人未調好狀態，便憑感覺對著入水之人蹬了一腳，這一腳讓齊凌肆後退出了幾米遠的距離，還不等後退完全停下，齊凌肆就轉過身，以笨拙的姿勢，向著自己來時的入口移動起來。

被齊凌肆一腳蹬中的那人，朝著跟齊凌肆相反的方向飄出了幾米遠的距離，與齊凌肆發出了將近十米的差距。但這人水性很是不錯，沒過幾秒鐘，就又回到了出口光線射入的範圍下。

齊凌肆朝著來時路口移動著的同時，也不時的回頭看到，在那個身影從出口光線射入範圍下出現時，齊凌肆認出了那個人是熊賀寬。熊賀寬雖然體術極強，但在從出口上面出手抓向齊凌肆的時候，卻沒料到齊凌肆對這種情況早有防備，結果熊賀寬從時機上和空間上反而陷入了劣勢，雖然熊賀寬憑著身手不可能讓齊凌肆在這種情況下幹掉他，但在昏暗的水下這種環境裡，他想抓到或解決齊凌肆也很困難。

在被齊凌肆一腳登出去後，熊賀寬不到兩秒就在水下控制住了身體漂浮的方向。接著，他浮出了水面，花了幾秒鐘確定對手的位置，然後再度潛入水中，朝對手飛速地遊了過去。

若這要是地面上，熊賀寬可以靠著對手發出的輕微聲響和氣息就準確定位對手的位置。但現在卻是在水下，他對聲音和氣息的辨識度相比起在地面上的時候有所削弱，再加上水下除了有透過出入口的光線照射的地方之外，其餘地方都一片漆黑。因此，這也給要在水下發現對手大幅增加了難度。

不過，熊賀寬之所以還是果斷下來了，是因為雖然在昏暗的水下搞定一名對手比在地面上要困難不少，但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在加上他認為五棍和齊凌肆的組合正面硬剛的能力在所有參賽組合中最弱，於是他便自信，依自己的身手，可以在水下解決了他們。

高手往往可以透過人的一舉一動，乃至是呼吸的規律判斷對手的強弱，熊賀寬就能做到這一點，但這種能透過對手細微的反應明察秋毫的能力，不僅可以用來判斷對手的強弱，還可以用來索敵。對手在水下移動發出的聲響雖不如在地面那麼大，撥出的氣息熊賀寬也不能聞到，但對手在水下撥出的氣體勢必會冒著泡漂出水面，熊賀寬透過這一點確定了對手的位置，然後再潛入水中，踩到水底一蹬，像箭一般般飛速朝著對手遊了過去。

但由於出口處射入的光線暴露了熊賀寬的位置，齊凌肆察覺到背後的來襲趕忙改變了移動的方向，熊賀寬游泳速度雖快，但卻無法看見黑暗中的目標，因此只能夠保持以筆直的路線，飛速遊向剛才從水面上判定到的位置，然後在估計快要遊到判定目標所在的位置時，張開雙臂，以求能觸碰到目標。

熊賀寬在水下遊動的深度正好位於水深一半的位置左右，如果齊凌肆的位置在熊賀寬張開雙臂的範圍內，將很難保證不碰到熊賀寬。如果齊凌肆在這時碰到了熊賀寬，即使他沒有被熊賀寬一下抓住，在這麼近的距離上，想逃也再無可能。

不過，由於齊凌肆預判到了來襲，提前做出了規避，結果這次又是堪堪躲過了這一招。

一招撲空的熊賀寬再次浮出了水面，來探查對手發出的氣息。但這一次齊凌肆屏住了呼吸，並將呼吸管也沒入了水下，然後慢慢向著地下水池的邊緣上靠攏。

這一回熊賀寬沒有在再著急出手，他浮在水面上靜靜等候著對手再次露出蹤跡，現在他距離幾個入口的位置只有幾米的距離，比他現在離出口的位置還稍微近一點點，如果對手要爬上任何一個入口，在被入口處射入的光線照到的一瞬間，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將對手捉住，然後當場幹掉，不讓其爬上地面。

就在這時，在熊賀寬背後離出口處不遠的地方突然傳出了微弱的聲響，這讓他感到有點意外，但他還是立刻像箭一般地飛速游過去，直到游到了出口下面時候才發覺中計。

熊賀寬下水只有自己一個人，但凡有點腦子人都能想的到，他的搭檔古川肯定出口在上面，從出口爬上去就肯定會遭到出口上面的人襲擊，在地形對於從出口爬上去的人不利的情況下，即使古川不會格鬥，只要對爬上來的人稍加干擾，也足以令爬上來人十分難辦，再加上從出口現身的時候會暴露自己的位置，這就很可能會使得還沒有爬上去就被熊賀寬捉到。

熊賀寬在意識到了中計之後，已經遊過了出口的下方，由於他游泳的速度太快，等他停止了繼續在水下往前移動的時候，他衝過出口的距離甚至比剛才被齊凌肆一腳登出去的距離還稍微遠一點。

停止了前進的熊賀寬向後轉過身，又在朝著入口的方向遊了過去，只要他能再回到入口和出口中間的那個位置，不管從哪個口子爬上地面，他都可以及時的反應過來。雖說剛才對手在自己背後靠近出口的位置換氣可能是為了把自己引過去，但對手如果趁著自己被引過去的時候爬上地面，這個時間也未必就夠用。

熊賀寬再次從出口下方遊過之時，對手也仍沒有出口射入的光線照射範圍內現身，這說明剛才的換氣很可能是有意的誘敵行為。就在熊賀寬快要遊到入口和出口中間之時，一把小刀突然刺進了熊賀寬的脖子裡。

這一刺對熊賀寬來說實屬意料之外，但他還是迅速做出的反應，憑感覺抓住了齊凌肆一隻手臂，然後一擰，一扔，將齊凌肆扔了出去。

埋伏在這裡的齊凌肆，也只是透過預測到了熊賀寬可能會在發現中計後返回出入口中間的位置，來進行了提前的設伏。熊賀寬若沒有繼續找他，而是直接選擇上岸，那對齊凌肆來說也好脫身，畢竟齊凌肆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搞定熊賀寬。而如果熊賀寬真的選擇返回出入口中間的位置，那齊凌肆就只能在熊賀寬透過出口下方時，透過熊賀寬游泳的速度和在水中的深度來提前計算好出手的時機，但若是熊賀寬在更聰明一點，選擇避開出口處射入光線的照射範圍，那齊凌肆就真的沒轍了。

不過，由於熊賀寬不瞭解齊凌肆水性如何，擔心游過去太慢了會讓齊凌肆有足夠的時間爬上地面，再加上他認為依自己的身手，齊凌肆也奈何不了他，於是有了現在的狀況。

齊凌肆由於只能透過熊賀寬透過出口下方時的游泳速度和潛水深度來計算出手時機，這就意味著只要熊賀寬在透過出口下方後，游泳速度和潛水深度稍微改變一點，齊凌肆就會一擊落空。

雖然齊凌肆的這一擊還是刺中了熊賀寬的脖子，但卻沒有傷及主要的動脈靜脈，熊賀寬的行動敏捷性受了點影響，但還是能勉強的爬上出口。齊凌肆在一擊得手後，被熊賀寬反手擰斷了一隻手臂，因此齊凌肆只有忍著骨折的疼痛返回來時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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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兩人都沒有繼續在水裡鬥下去，他們帶著傷，幾乎是同時出現在了自己要回的那個口子的下面。上去前，兩人同時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再回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