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後孃不是姐姐[七零]131、拒絕
齊越腿也不知道怎麼長的, 唐柏後腳追出去,立刻不見他人影子,正要心急火燎跳下階梯, 薛云云叫住了他:“齊越在宿舍裡嗎?”
“不在, 我這不追他去嘛。”唐柏回頭看了眼,發現是薛云云後腳步一個急剎車, 連忙扶住樓梯護欄,險些沒把自己給摔著, “喲, 老薛啊,還沒死心呢?”
“我原本就沒起心,還不是你們說他不回家,好歹也是個機會……”薛云云含含糊糊道,他對齊越這個全校好妹夫倒是沒什麼心思, 架不住家裡人的慫恿。
他家是金陵本地人,奶奶媽媽什麼一眾慫恿他邀請那位齊同學來家裡玩, “他不是不回家過年嘛?這不正好了,邀請同學來家裡坐坐怎麼了?咱也見見是不是個好孩子。”
“咱家家庭也不差,都是職工,吃國家糧的……正好小妹她女兒也在……年紀差不多, 指不就看上眼了, 認識認識也好,年紀小?那可不, 放在以前那個年代, 早都結婚了——”
“奶奶那個年紀,孩子都生了。”
……
“長得好,家裡不拖後腿, 自己還讀這麼個大學的俊小夥到哪裡找?”
“也虧得他年紀小,才沒被下手了。”
“問過了,人家在學校的名聲也不錯。”
“太上趕著了?這算什麼,放古代還有榜下捉婿呢。”
……
一想起家裡那群人,薛云云頭大如鬥,他就不該把那張合照帶回去,誰知道他們還能起這樣的心思,也怪照片上齊某人,鶴立雞群,一張俊臉佇在那太打眼。
哪怕薛云云跟家裡人說,人家可能跟家裡關係不好,也沒有打消熱情,“跟家裡人關係不好,大過年的不回家,這多可憐啊,你哪怕是發揮點同學愛,也要把人叫回來坐坐。”
薛云云:“……”
上次被人搶了第一薛云云,實在擠不出半點同學愛。
可若某人真成了他妹夫,別說,他倒真不反對,還會有點暗爽,可算是壓了一頭。
唐柏搖頭晃腦,齊越眼見是追不上了,於是他也不著急,知道在招待室,會兒直接過去就成,他看著薛云云嘆道:“可真執著啊。”
“當哥哥不容易!”
他知道薛云云家的條件不錯,似乎有親戚在政府部門工作,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單看平時的吃用習慣,放在一眾好哥哥中也算是不錯家世了,沒想到他家也看上了小齊弟弟。
薛云云苦笑:“你有個妹妹你就知道了。”
唐柏突然道:“我沒有妹妹,齊越倒是有個妹妹……”
薛云云驀地眼睛一亮,登時來精神了,興奮道:“他妹妹長得怎麼樣,見過照片嗎?”
唐柏斜了斜眼睛看他,對方的小心思一目瞭然,學著之前齊越語氣涼涼道:“齊越他妹四歲。”
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薛云云無語凝噎:“……”
眼前這姓唐,著實欠揍厲害。
“齊越他去哪了?”
“我這不是追他去麼?他去學校招待室,聽說他家裡人來了。”
“是嗎?我也去看看。”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宿舍樓,都是學校訓練出來的猛將,出了樓梯直接跑了起來,不過一兩分鍾功夫,就看見了招待室的窗戶,他們卻在招待室外一顆大榕樹下見到了齊越。
齊越懷裡抱著個四五歲小女孩,頭上綁著精緻的小辮子,左右各一個手工綢緞蝴蝶夾,穿著小紅襖,皮膚如雪一樣白皙,女孩眼睛很亮,欣喜地看著哥哥,童稚笑聲隨著風傳到兩人的耳朵。
“哥!哥!曦曦想哥哥了!”
他旁邊還站著個十來歲男孩,與齊越樣貌有六七分相像,看得唐柏心裡咋舌不已,這齊越家裡到底還有多少個像他這樣的……好妹夫?
這家的男人都長這麼俊?
妹妹也是個小美人胚子。
“大哥也想曦曦。”
齊越臉上笑容是唐柏從沒見過溫柔,帶著繭子手在女孩的臉上輕柔地捏了下,他把自己頭上帽子戴到了小女孩頭頂。
兩人走到這兄妹三身邊。
“齊越,你弟弟妹妹啊?”唐柏先開口。
“嗯。”見到闊別已久家人,齊越臉上笑容就沒淡過,一張生動的俊臉吸引了不少路人注意。
得虧他們學校的女生少。
薛云云見到他對弟妹這番溫柔模樣,驀地對這人改觀,心下開始真正考慮對方成為自己妹夫可能性。
倒是個不錯人。
“你——”剛想開口的唐柏忽然瞥見不遠處招待室門口,有一個男人與學校一位老師交談,那男人站姿挺立,氣質不凡,一看便知是軍人,站在這裡只能看見對方冷硬側臉,卻令唐柏絕望發現,這男人也有分像齊越,屬於他們學校好妹夫成熟版。
唐柏:“……”
要遭,見了這個成熟版,他們宿舍門檻豈不是又要被許多“好哥哥”踏破……
邪了門了。
你們這一家三兄弟長這麼像?
“齊珩……”此時一個俏麗時尚長卷發女郎從招待室裡走出來,站在齊越他哥的身旁。
學校裡,不,哪怕是金陵城裡也很少見到這樣美貌時尚姑娘,薛云云往招待室門口看了過去,嘴裡下意識問道:“齊越,那是你哥哥姐姐?”
這家的兄妹還真是容貌個個出彩。
齊越嘴角微微抽動:“……那是我爸媽。”
唐柏兩人震驚極了,簡直難以置信,“你爸媽這麼年輕?”
竟然生出你這麼大個兒子???
“你媽媽好漂亮啊。”唐柏神色複雜,沒想到同宿舍住了大半年的齊越,原本以為是個爹不親孃不愛的小可憐,沒想到家世這麼不簡單。
他爸媽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
姜雙玲走到兒子女兒身邊,把手上拿的一包東西遞給齊越,“阿越,糖栗子,嚐嚐,還熱乎著。”
“這是你同學嗎?來一起嚐嚐糖栗子。”
“阿……阿姨好?”
“你們好。”姜雙玲笑,轉頭就看見曦曦小飯桶最快伸出安祿山之爪往裡探去,近水樓臺先得月摸出一粒香甜熱乎糖炒栗子,呼呼吹著小手往嘴裡送去。
先顧己,後想哥的曦曦妹妹吃進嘴裡後,才把另一個糖栗子餵給齊越。
齊越把這包糖栗子分給其他人嚐嚐。
曦曦小飯桶吃完後搶先評價,“媽你糖放少了,沒有以前甜。”
“這是專門給你大哥做,哥哥就喜歡吃這樣的,以為誰都跟你這個小糖精似,可勁兒放糖啊?”
姜雙玲說完,順手摘下曦曦小飯桶頭頂帽子,新戴在齊越頭頂,雙手幫他調整,為了方便姜雙玲的動作,齊越彎了腰把頭低下。
“好了。”姜雙玲臉上笑容加深了,眼前大兒子一身軍裝,英氣逼人,讓她眼睛都跟著亮了三分,誇讚道:“我兒子真帥氣。”
“是媽媽養得好。”
……
真心實意的商業互吹彩虹屁張口就來。
“阿越你在學校裡過得怎麼樣?”
齊珩還在那邊與偶遇舊友說話,姜雙玲則跟個孩子以及齊越同學交談。
唐柏發現這齊家人關係很親密,跟他們之前猜想的完全不一樣,長輩沒什麼架子,聊起來十分閒適,就跟同齡人似,以至於得意忘形,沒忍住像平日裡打趣一樣,開始滿嘴跑火車。
……
姜雙玲震驚:“全校好妹夫?”
媽耶,我兒還有這種稱號?
齊越黑了臉。
傍晚回到招待所,想起白天聽到的那什麼“全校好妹夫”,姜雙玲獨自坐在床上樂不可支。
崽的校園生活可真豐富啊!
她笑著笑著躺倒在床上,齊珩走過來坐在她身邊,彎腰動作輕柔地幫她脫下鞋子,雙腿一鬆得到解放的姜雙玲順著往邊上一滾,見齊珩重新坐下後,撲倒進男人懷裡。
她捧著齊珩的臉,認真研究端詳了一會兒,忍不住好奇:“齊珩,你當初同學是不是也有很多給你介紹妹妹?想讓你當妹夫?”
小姜同志剛才尋思了下,他們家齊珩同志似乎比齊越讀大學的年齡更小……雖說身高是夠了,但這年齡不匹配啊,可不就是個好妹夫人選?
這會兒雖然剛剛下計劃生育的基本國策,但在早幾十年前,國家是鼓勵生育的,誰家裡不是好個兄弟姐妹,親妹妹多得是。
齊珩閉口不答。
姜雙玲在他臉上揉了下,“你可不準說什麼年紀太小記不清了,我記得我丈夫記憶好得很呢,結婚那年給我寫得封信你都還記得……不準說謊騙我,是不是很多人給你介紹妹妹?”
齊珩摟過女人腰肢,兩人身體貼的更緊一些,私底下說話時候,聲音已經沒有在外人面前清冷疏離,“有過。”
“有過多少個?”
齊珩:“……記不清了。”
小姜同志表示自己陳年老醋罈子打翻了,她心裡發酸,語氣也酸酸的,“在我不知道時候,你還有多少個好妹妹?”
居然到了記不清地步?是人太多不敢讓她知道嗎?
“只有你這麼一個。”齊珩低頭與她的額頭相碰,“我讀書時候,從沒想過這些事情。”
“此生摯愛,獨你一人。”
陳年老醋罈子也沒什麼好翻,又不是做老壇酸菜牛肉麵,小姜同志又把醋罈子扶好,生活還是泡在蜜罐裡比較幸福。
“阿越這孩子也跟你一樣,我看他還缺了這根筋。”姜雙玲發現這會兒的齊越也對鶯鶯燕燕不怎麼感興趣。
齊珩:“黑髮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他這會兒本來就是該讀書時候。”
姜雙玲:“……好家長,言傳身教。”
他們家裡,應該是沒有祖傳早戀。
弟弟那邊,也不知道有沒有?
學醫似乎挺容易禿頭的,也許沒有時間沉溺於兒女私情,就是不知道她弟弟姜澈有沒有獲得類似於全校好妹夫之類的稱號。
小姜同志還記得,這貨小時候還挺得小女生們喜歡呢。
去首都看看就知道了。
唐柏回宿舍後,好幾個人把他拉到外面去,七嘴八舌問他:“齊越家人來了?”
“他家裡人怎麼樣?”
“你見到他妹妹了?”
唐柏擺了擺手,“見到了,他爸媽跟兩個弟妹都來了。”
“你們知道我現在的第一感想是什麼嗎?”
“我覺得我就缺個妹妹!!”唐柏不得不承認,齊越這傢伙確是個好妹夫人選。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他爸媽人真好?”
“他爸媽又年輕又好看,能生出這種兒子,爸媽能不好看嗎?”
……
見了齊越後,一家人也沒急著離開金陵,姜雙玲和齊珩帶著孩子們,以及齊越兩個同學,一起在金陵城裡逛逛,好不容易來了一趟,總要玩夠本了才是。
姜雙玲買了不少特產,還給自己訂做了件雲錦旗袍,家裡人也各做了套衣服,量了身形,具體做好了後,只能等到下個學期齊越同學負責來拿。
她逛過一張張雲錦機杼,看著那成千上萬絲線,心想著幸好自己沒有穿越到古代,就她這種水平,踩踩縫紉機還行,讓她織布織錦緞就算了。
“來,拍照,麻煩同學幫我們拍一張。”
一家人在一起,還帶了相機,自然是要一路拍照,留下各種紀念照片,齊越隨行兩個同學,唐柏和跟過來的薛云云,拿著相機幫忙拍了好幾張。
唐柏突然發現……
這一家人可真會擺拍,在鏡頭前擺出來的姿勢好看極了。
他表情古怪,在私底下猜測這家人是因為生得好看,因此無論拍什麼姿勢都好看,還是因為……這家人太會凹造型了??
“齊珩,你來拍!拍我單人照!”
“齊暉要跟漂亮美貌聲音甜媽媽拍照!”
“曦曦也要和漂亮美貌媽媽拍照!!”
“大哥也要拍照!”沉穩的大哥說不出彩虹屁精弟妹的詞。
齊珩拿著相機皺眉,“……”
合著就沒他?
唐柏和薛云云:“……”他們也沒能同框。
但他們倆今天出門來收穫頗豐,拍照的姿勢和角度學了不少。
齊越收拾了東西出學校,跟家人們上火車去首都,這一回他們家自然又承包了火車上一個角落,買的是臥鋪票,齊珩和姜雙玲坐在下鋪,曦曦擠在最中間。
上面的齊越手枕著雙手往下看,“姜這一回肯定要羨慕我。”
他們在金陵逛了一圈,沒有姜!
以後拿照片秀給對方看。
“姜這傢伙,高考前讓他跟我填一個學校,非得去學醫,學醫怎麼了,學醫也打不過我……家裡雞照樣不給他殺……媽你下次做八寶鴨,倒是可以交給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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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雙玲笑道:“怎麼?”
“前段時間,他給我寄了一封信,信上附了照片,就是一個縫合好的香蕉皮,他還跟我說,說齊老大你以後受傷了我來縫你——”
“我懷疑姜是在威脅我!”
齊暉:“香蕉皮?”
齊曦:“香蕉!?”
姜雙玲好奇往上一瞥:“是嗎?阿越,那照片呢?讓我們大家看看香蕉皮。”
“都在火車上了還看什麼,見到姜澈讓他當眾縫香蕉皮。”
首都醫科大,宿舍樓八棟。
昨夜下了一場雪,學校裡銀裝素裹,裹得厚厚嚴實學生哇哇叫著走回宿舍,不遠處滑倒一連串帶摔,聲驚叫,枝葉上殘雪跟著簌簌飄落。
屋外風颳得人臉疼,這會兒能在屋裡待著,就不去外面。
“早知道當初,學什麼都不該學醫,想到以後醫院當醫生是你們這些人,我就心慌。”
“心慌什麼?誰上課不認真了?”
“上一回那課,我看到好個手抖厲害……”
“都抖成篩糠了都。”
“久了,習慣了,就不抖了。”
“隔壁那老徐,抖得厲害,他居然還一心想……”
姜澈把手上橘子切好,八瓣整整齊齊,分毫不差,旁邊的謝允傑嘖嘖稱奇,“你這也切得太好看了吧,會兒就要吃,至於嗎。”
“怎麼練出來的?”
姜澈心道:姐夫有強迫症,姐姐愛擺盤,僅此而已。
“從小練出來的?”
吃瓜子肖書繁好奇道:“你家裡幹什麼?從小練刀?這還能從小練出來?”
“他每次切水果都特好看,我也想學點卻哄小女生。”
“學了,可沒他手巧。”
“許仙,你手上活可真細,穩穩當當,以後動手術,別的我不放心,我只放心你,就你了。”
一聽到這個詞,姜澈皺眉:“別叫我許仙。”
謝允傑笑:“叫一叫怎麼了?現在外面人都這麼叫你,你出大名氣了!!!!”
“可真給咱們系長臉啊,許小仙。”
他們學校元旦節前排演節目,姜澈他們系裡,就說要搞一出話劇《白蛇傳》,新學期新來的嫩草姜澈,被趕鴨子上架推選上許仙位置。
姜澈根本就不想演什麼話劇,演話劇影響他練刀(手術刀)。
但是沒得選擇,那邊說系裡新生必須貢獻貢獻,新時代新生就應該全面發展,姜澈你要是不演許仙,那你就白素貞吧……
姜澈:“拒絕。”
話劇社長:“你不演許仙?”
姜澈:“不演。”
話劇社長開心地一拍板:“那小姜你就白素貞吧!你個兒高,我給你找個更高老許!”
姜澈:“我都不演,你要我演我就選法海。”
他是來學醫的,不是來演話劇的!!!!
“不行,姜同志你這思想不正確,我得找系主任跟你談心了,作為咱們系裡排面,晚會那天很多人來看,不能丟了咱們系的面子,許仙白素貞你總得選一個!”
話劇社長搓了搓手,校內元旦晚會結束之後,他們還有個十六校才藝比拼呢,這一次一要讓學校拔得頭籌。
“你身上有種古典的味道,舍你其誰?上吧上吧。”
“你要有集體榮譽感!!!”
“你要是不選許仙,直接按你身量去安排白娘子了。”
姜澈:“……行吧。”
“白素貞?????!!!!”
“許仙。”
自打姜澈一襲白衣在元旦晚會上亮相過後,白衣如仙,俊美不凡,彷彿從畫裡走出來的許仙就在他們學校裡出了名。
姜澈同志也榮獲了“許仙”雅稱。
一時之間,周圍的人彷彿忘記了他本名,都只記得他是“許仙”。
就連去讀書館借書,管理員登記時候,顫抖著手指著他,稀奇不已:“是許仙啊,許仙來借書了。”
“我姜澈。”
“許仙啊!!!!”
“許仙來借書了?”
……
除了本校的人,就連外校的人,都知道他們醫大有個俊美的小醫生許仙,人如其名,白衣如仙,水墨畫走出來似。
“你們學校的許仙呢?”
“聽說你們學校有個當代許仙?”
“據說比白娘子還長得好看?”
“真人長得美。”
“哪裡人啊?”
……
後來他們這節目還真要去參選十六校聯合才藝比拼大賽,醫大一致推選《白蛇傳》上場,票數一騎絕塵,這劇特別符合他們醫學生特質!
他許仙名號,在校外也有了名。
北系一個社長,就特別喜歡他,還試圖邀請他去演紅樓夢,說演一出黛玉葬花,讓他拿花鋤去演林妹妹,姜澈差點就想拿手術刀去剖了他。
……
當然,事情不了了之。
他這長相,在搞文學的女生中很受歡迎,雖然知道他才十六歲,不過,很多人都表示不介意年齡。
姜澈:“我一心只想學習。”
醫學生學習,是枯燥而乏味的,近來最大的驚喜是接到了阿姐訊息,說姐姐姐夫帶著外甥們來首都接他,然後一起去阿姐哥嫂家過年。
想到要馬上見到姐姐姐夫,姜澈心裡高興,也就不是很計較別人那幾句許仙。
風頭過後,自然就沒他什麼事。
“你最近很高興啊,要準備回家過年?”
姜澈把桌上汁水收拾乾淨,“我姐一家要過來。”
“你姐?你還有姐姐啊?”
“有,我唯一姐姐。”一想到自家眼睛,姜澈不自覺笑了起來,一雙鳳眼向上揚,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你姐一家來首都玩?”
“差不多吧,來轉一圈。”
“一要來學校裡逛逛!!”
吃飯的時候,他舍友在食堂裡跟別人閒聊,“許仙他姐要過來。”
“——許仙?”
“許仙他姐要來做什麼?”
旁邊就有人打趣:“當然是來除妖啊!”
“除什麼妖?又不是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