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返回

屍經

第六回 過江銅屍
上章 目錄 下章

屍經第六回 過江銅屍

雲爺的侄子叫趙小強,戴著大鏡片眼鏡,脖子上系一條黑絲圍巾,來的時候還和我們抱怨他大伯,嘴巴上嘰嘰喳喳吵得你耳朵疼,但他伶牙俐齒很會和人打交道,見到我們像是見了自家兄弟,胡大胡二胡侃東南西北,有幾番趣味,當然話語中少不得問我們去廣東的目的。我們搖頭都作不知,張半瞎放冷調說:“別東問西問,你大伯怎麼交待你的?”

張半瞎拿眼瞪著他,彷彿知道小強所有的事一樣,而小強頭次見到張半瞎這只左眼,一下沒收口驚道:“我靠!真有重瞳眼,傳說南唐後主李煜,西楚霸王項羽,是重瞳聖人,原來我大全椒也有聖人啊!”小強盯著張半瞎瞅得十分饞。

我問張半瞎:“九哥!你說雲爺也是跳劫,為何他屁事沒有呢?”小強看著我又看看張半瞎。張半瞎說:“那是時候沒到。咳!這次去必須帶上譚從新,時日算長,你們都得做好出遠門的準備。”

我們自張半瞎家裡散了後,小強立馬猴精似的問我:“我大伯說的都是真的?”我頓時想到雲爺把我們的事都和這小子說了?那他還願意來?我發問他:“什麼真的假的?”

小強說:“銀子做的棺材,金子打的痰盂,蛟龍馱上來冒血的棺材,晚上敲門,敲門的狐狸,是真的?”一見我點頭,他雙手一攥“耶”地叫了聲,說:“酷~~極了!我初中研究西方食人部落,高中研究古人類,靈異學,大學四年學的生物考古……”沒待他講完,我說道:“吆!生物考古啊,和我有些一樣嘛,我大學時的專業是生物工程。”

聽我說完,小強激動地說:“你是我學長啊,一家親啊!”我望著柏語,哈哈大笑,又聽小強說了一堆,全是靈異恐怖心理學之類的東西。說實話這小子有一肚子的墨水,不過和我一樣,都栽倒在時代跟前。

此次出行錢財話費不是問題,手中的幾十萬甚至能包他們的來回盤纏,不過我媽和我的擔心一樣,就是路途太遠,我腳心三顆鐵硬的水痘,長時間走動會劇烈得疼痛,但是想到張半瞎和我說的“你和柏語都有股帝王之氣,我罩不了多久”,我就刺刀抵在腰上不得不走。

那時候沒有動車更不會坐飛機,在綠皮車上過幾夜是必須的事,所以我們備了不少食物,我媽在我的褲頭上縫了一個口袋,裡面裝了沉甸甸的錢(當時也傻就是嘍,不知道像現在這樣把錢存卡了用的時候臨時取)。譚狗麻風病造成了半身癱瘓,我和柏語全程負責他的行走。

合肥沒有直通廣東的火車,不過江西有,所以我們準備過長江到江西境內再搭火車到廣東。長江這頭是安徽,那頭是江西,順水東去能到南京,輪渡人搶著幫我們拎行李,由於剛打春,天氣並沒有精準到小數點,江面上霧氣瀰漫,此時已然傍晚,裹著厚厚的二褂子都覺得毛孔裡鑽進了寒氣,譚狗抹眼淚時我看到了。

張半瞎和船家把價錢談崩了,話都懶得和船家說掉頭就走,後面船家又忙來拉他,張半瞎袖子一甩大步朝另一艘油船上去。上去第一眼見到老闆娘心裡頓時一動,穿著長筒靴牛仔褲,很時髦,長髮飄飄嘴巴還有酒窩,淡淡的體香聞得我是渾身燥熱,便走到船外看夜景;長江長但是不闊,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上岸,灰濛濛的江霧隔江看不見對面的燈火。冷空氣溼度大,嗅在鼻孔中彷彿置身在清晨被露水打溼了的樹林裡。

這船是兩隻船貼在一塊並起來的,老闆娘抽著煙出現在那艘船上,翹著牛仔褲緊裹的屁股。向聞廣東一帶是慾望之都,沒想到靠著廣東的江西也有這般狂野的辣妹。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情不自禁地跳過去後,心竅似乎拉著根線,粗獷地拽著我的手摸上了老闆娘的屁股,她扭過頭,紅潤的嘴唇,嬌滴滴的眼神中放射著無限的期待,我舒服地緊緊貼著她,一通亂摸,隔著胸罩取悅了一會,她將我一推。我預料到接下來的劇情了,跟著她進去裡面,燈光一下暗了,地上擺放著一列小銅人,個個渾身扎滿了小孔。

這裡沒有床,牆上倒是掛滿了各種字畫,字多畫少,老闆娘歪靠著牆衝著我飛吻,我按捺不住,走過去,一腳踩進銅人中間,這時外面海嘯聲大起,幾個銅人不見了,我回頭看外面時老闆娘偷偷跑了。

天空烏雲壓下來,遠遠看去像是貼到水面,忽然一個具大的影子影在船板上,抬頭望時,“嚯”,好大一個巨人,和剛才的銅人是一模一樣,我正糊塗不知所措時,張半瞎和柏語小強從那邊船艙出來,我們互相對著叫喊,水聲太大根本聽不到他們的說話。不過,我看到柏語在向我招手,張半瞎卻硬拽著他們縮回去。

這巨人揮手可翻雲,抬腳可覆船,輕輕一捏便將我帶到半空,再往下一拋,本以為會一跟頭栽進水裡,卻是落到平地上,仔細看時,這裡是個山洞,左邊射進來白光右邊往裡去則是黑漆漆的一片。我拼命往有光那頭跑,怎想一頭撞在牆上,死衚衕,原來光是從一個拇指粗的孔中射進來的。

我急著一路小跑回去,路是沒死,但是光越發得弱,直到我見到一條流著黑水的河拐彎向右淌去,才看到並列在兩邊穿著紅黑相間道袍的屍體,這些屍體和銅人一般模樣,鐵青色,黑水鼓著泡泡翻滾,這些銅屍每邊都是七具,被二指粗的麻繩綁著,我注意到他們身後山牆上都畫有一筆連下去的毛筆字。我估猜這是鎮壓銅屍的符文,沒有走過去,順著水道往右折過去,可是沒幾步,路又出現了分叉,我心裡涼了,恐怕是遇到鬼打牆了,是走不出去的。

我想到我姨夫當年遇到的鬼打牆,他當時是晚上十一點從集鎮回來,路過小莊村的祖墳時突然被一圈白霧攔住了去路,然後周圍漸漸被白霧圈起來,無路可走,但不多時,白霧中出現了一條路,這路生的奇怪,它沒有草,鄉間田野的哪有路這麼平整?我姨夫也聰明,坐在拖拉機上按兵不動,點了根香菸用搖把不停地敲拖拉機,過了會,白霧自動消去,再看那條路,竟然通向西邊大塘埂。

鬼打牆的唯一辦法是原地不動等待救援,我往回跑,誰想原本捆住銅屍的麻繩竟然全部脫落變成一條條頭上長著雞冠的紅眼黑蛇。蛇群移動速度很快,又把我往回逼去,它們追我就跑,裡面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基本上五步一次撞牆,心裡發瘋著急上到嘴中就是:“救命救命!”滿洞穴裡就聽我的迴音,自己感覺跑了好長的路,忽然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到了,頭腦像從中間插了塊隔板,上面空空如也,下面則沉重萬分。

就這樣,它們還就追上不我,待到前面射來一片光亮時,我終於松了口氣,可是等瞳孔適應光亮後,才發現自己跑到了銅屍這頭來了,就是說自己跑回來了,剛才我是圍著這裡繞了一個大圈。裡面那黑處我是不會再回去了,我拔腿迅速跑到有光的那頭,誰知道白光忽然暗下來,接著顏色變成了血紅色再是夕陽黃,然後範圍縮小最後從小孔中消失。

我立馬抱頭蹲下來,緊張地渾身哆嗦,眼水奪眶而出,雙手緊緊地摳在一起,塊破出血來,身體被蛇纏的血脈不通,上氣接不了下氣,難受至極,正此時,耳邊一聲巨響,接著我被什麼東西吸住了,一直拖著拽,我以為是蛇,嚇得頭不敢抬一下,特別像擠公交車被人擠壓的那種感覺,然後睜眼看到的就是他們三。

我一時感慨萬千,想罵他們不講意思,又想先問剛才怎麼了,所以嘴巴“哆哆”說了好多,他們皆不知所云。柏語把我穩定住後快速把剛才發生的事給我們說了,並指著船外面說:“你沒看到九哥剛才,真猛!”我手一抬,手心傳來一陣劇痛,原來剛才摳手心是真的,但是我的腳並不疼,這也正像柏語剛才說的,我被老闆和老闆娘下了降頭。

聽柏語提到降頭,我突然覺得好厲害的樣子,這東西和苗疆的蠱術屬同種妖術,但是“降頭”一詞我也只是有過聞卻沒親眼見過。柏語說:“這我也說不清,九哥會說門道。”張半瞎撩開門簾,已經到江西岸上了,船外綁著老闆和老闆娘,嘴裡塞著布。我看了好笑又好氣,張半瞎拿了他們的布說:“七星銅人本是古人懸壺濟世的錘手聖品,奈你們拿此物來害人,今天綁你們在此是點小小的教訓,日後再有此番作為定斬不饒。”

說完,張半瞎打著電燈上了岸。我稀裡糊塗跟著張半瞎後面走,問他們倆,小強就說了我被下降頭的事。七個銅人按北斗七星擺的陣法,牆上十二幅畫是十二星陣法,兩種陣法結合在一起便讓你產生幻覺,當時你躺在地上,柏語不小心碰倒了一個銅人,你立馬不對勁了,幸好九哥挪畫解陣來的及時,才沒使你受到大的傷害。

“剛才烏雲滾滾的,水裡好大一個青銅巨人你們見到了嗎?”我問。

小強說:“沒有啊,那是你幻覺。”

我頗覺有點意思,對張半瞎說:“剛才在裡面見到兩排十四具青銅色死屍,都站著,陰森恐怖,那捆著死屍的繩子忽然變成一條條黑蛇追著我跑。”

張半瞎停了步問我:“黑蛇?”

我說:“嗯,我最後還讓蛇給攆上了。”

張半瞎說:“他們用銅人做銅屍陣,入了陣的人會被困住,外面的人動一個銅人或是動一幅畫,裡面便會相應出現一種機關,或詭異寒骨或刀劍斧鉞或雷火黑雨或深谷泥澤,錯一步都會讓人難逃一死,身在外地,什麼都得防。”

我說了他一會好後問張半瞎:“你社會閱歷好廣啊,這種歪門邪道都曉得,你到底有多大?”

他給我個半臉,說:“你猜猜看。”

柏語跟我說:“九哥不像是比我們大幾歲的人,可能是貌相年輕吧,乖,剛才你沒看到九哥的身手,動牆上的十二幅畫時,真能說是快刀斬亂麻,‘歘歘’跟電風扇葉子轉似的!打架也猛,一掌把老闆打掉水裡。”他說著還用手比劃。張半瞎走在前面一言不發,我悶悶笑著,想著張半瞎絕對有江湖背景。(未完待續)

上章 目錄 下章
本站推薦
都市國術女神諸天新時代特種兵之戰狼崛起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宇宙級寵愛食物鏈頂端的猛獸我真不是魔神我有一座天地當鋪女配她天生好命劍仙三千萬
相關推薦
這個女鬼有點慫我的鄰居是女鬼錦鯉少女捉鬼日常反派他過分陰陽怪氣[穿書]水滸之新宋江我真沒想當大明星吃貨瞭解一下我對諸天不感興趣死亡吟唱從劍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