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返回

詩酒趁年華

第299章 解封的李今
上章 目錄 下章

詩酒趁年華第299章 解封的李今

含元殿裡一片寂靜,李姐夫身姿挺拔得好似一杆標槍,威風凜凜地站在正中央,正對著顏肅之。

顏肅之往常看他是一半順眼一半不順眼。哪個皇帝都喜歡忠臣,尤其是別人家的忠臣,特別想拉過來給自己當忠臣。但是呢,如果換老闆了,那還叫忠臣?李今的問題特別容易解決——前老闆死了。可分明報了仇了,李今還是半死不活的!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是顏家女婿,你老婆管我叫叔啊?!顏肅之特別想抽他。

現在再看,就特別地順眼了!顏肅之口角含笑,看向李今的眼神要多慈祥有多慈祥!琢磨著怎麼把這個侄女婿調到京裡來,委以重任什麼的,掌一部禁軍什麼的。

李今滿腔的鬥志,好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陡然生出一種“我就是該這樣”的感慨出來。先前過得實在是太憋屈了!怎麼樣都是為了完成任務、履行責任,自己的心意反而不重要。如今被米摯一激一氣,李姐夫終於確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標——與偽君子們戰鬥到底!

確定了目標的李姐夫精神抖擻,意氣風發,看得人眼都直了。顏神佑僵硬地將脖子轉了九十度,去看顏希真:【姐,你給姐夫下蠱了嗎?】

顏希真也有點不知所措,李今給他的感覺一向是溫吞而平庸的。文不如盧慎、武不如山璞,更不要提霍白這種文武雙全的了,只勝在聽話愛家,可上述三位,又有哪一個不乖呢?面前的這個李今,卻好像被人拿抹布把全身上下的一層灰塵給擦了去,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顏希真手中的牙笏遮住了嘴,瞪大了眼睛看著李今。

李今做了一回焦點,半分不自在也沒有,轉型適應良好。真個是顧盼神飛!

米摯的感覺就特別糟糕。他完全不知道李今這小子發的什麼瘋!在他看來,李今是個水平不咋地的佈景板,不上不下,有些尷尬的。人又有點呆,其實不足為慮。能拉到自己陣營裡,當然更好,那也需要有人籌劃,給他分派任務才能發揮其作用。個人戰鬥力方面,除了四肢發達,沒別的優點。李今勸說他的時候,他還覺得李今不懂道理,果然是個頭腦簡單的傢伙。

誰能想到這貨突然跟換了個腦子似的呢?果然,沾了顏家邊兒的,就難再有正常人了。以李今之頑固,終抵擋不了大勢所趨。

李今的語言攻擊地圖炮了一群人,米摯不在中彈之列,還能再說一句:“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爾等小輩,休要胡攪蠻纏。”

李今辣氣壯地反擊:“爾是文臣,何預武事?!手伸得太長了吧?你們想做什麼?”

顏肅之十分配合地挪了挪龍臀,發出點聲音來。

米摯:……米摯快要被氣哭了!李今你個王八蛋,你這是在講理嗎?

李今還不肯放過他,火上澆油地道:“旁人流血賣命打下了江山,你們坐享其成還不算,還要排擠功臣嗎?”

這一天的早朝,相當的魔幻,昔日的嘴炮流如顏神佑、豐小娘子等悉數閉嘴,就看著以前存在感相當薄弱的李姐夫左右開弓,以酷似叔丈人的無賴,抽得頑固派勢力左支右絀。李今的文化水平和他的指揮水平一樣,並不出挑,甚至還不如指揮水平的等級,有時候就乾脆強詞奪理,卻又偏讓他從犄角旮旯裡摳出那麼一點道理來。令米摯等人頭疼不已。

餘冼是真的看不下去了,米摯這貨,真是水平不夠啊!餘洗只得冒著破壞會議秩序的風險出來救場:“既是文武分班,何來排擠之說?丞相所慮者,不過是治平需人才,若開武舉,使人棄文從武,有誤國事而已。”

“怕爭不過人才啊?你也開科舉呀?”李今神來一筆,顏神佑想給他點個六十四個贊。六郎聽得這一句,就盤算開了,何日將自己那個改良科舉的法子也上書,到時候文舉武舉一起開——或者錯開一、兩個月——趁這股東風,免得以後還要再費力爭吵。

餘洗比米摯聰明多了,他卻不接李今這個茬兒,反而咬著自己的理論往下說:“現說的是武舉,你又繞到什麼文士上做什麼?真是不知所謂!”憑你舌燦蓮花,我自巋然不動。甚至連“文舉”二字,都不讓它從自己的嘴巴裡吐出來,以防被繞進去。

李今吵得激動了,猛地被潑了一盆冷水,有點懵,好像是哦,不對,好像有哪裡不對。我說過文士了麼?畢竟不是專業嘴炮出身,他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殿內安靜了下來,米摯一方舒了一口氣,你看我、我看你,準備乘勝追擊了。

顏希真覺得情況不太妙,看看丈夫,再去看顏神佑——怎麼辦?接還是不接?顏神佑聽了半天辯論會,終於找到一個說話的機會。慢騰騰地起身,她動了,眾人只覺得頭上猛地壓了一座大山,存在感這東西,真是相當的奇妙。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顏神佑對顏肅之行了一禮,請他下令,讓史官念一念剛才的記錄:“上一頁,最末一行。”史官記的內容,輕易不示人,更不要說改。寧死不易一字,乃是正統史官的原則,所以他們的記錄才讓人相信。當然,如果皇帝想要看,倒也不是不可能。【1】

史官堅守原則之外,也要給皇帝些許面子。見顏肅之點頭了,讀就讀吧,反正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史官聲音有點抖,他一向是負責記錄的,發言的事兒不歸他管,頭一回成為矚目的焦點,還略不習慣哩。

翻到了上一頁,最末一行,恰是記著餘洗說過的“若開武舉,使人棄文從武,有誤國事”。顏神佑聽他念了,說:“好了,你翻頁,從第三行上再念。”

史官再念,又是餘冼說的:“現說的是武舉,你又繞到什麼文士上做什麼?”

與熟諳論壇掐架的人吵架,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麼?論壇慣用的一個手法就是複製你的樓層,再批評,必須記得你說了什麼話啊!“樓上bubu,根本不是這個樣子噠!你在上上上層樓不是這樣說的,自打耳光這樣好嗎?你的臉還好嗎?腫了沒?”

顏神佑冷冷一笑:“我真想把這兩條都抄下來,糊你臉上!你臉還好嗎?腫不腫?自打耳光很光彩?別人論政,贊同不贊同,皆就事論事。你倒好,鼓唇搖舌,全沒一點正經!丟人現眼!”

【這種女人,就該回家去抱孩子!】這是許多人的心聲,【你特麼記性究竟是有多好啊?!】

這麼一折騰,李今又原地滿血復活了,大概藍條比較短,也全滿了。

餘道衡要拼命救他弟弟,說:“既然要就事論事,則考中武舉之後,戶籍如何辦理?由良轉賤,是什麼道理?”大周的戶籍制度與前朝是有不同的,如前朝,三五門入了就難出——臨時徵發的不算——這算是入另冊,部曲還是賤籍呢。餘道衡受先前的制度影響太深,新朝改革他雖然知道,一急,就容易忘。

李今帶著滿血滿藍,又來衝鋒陷陣了:“瞧不起為國捐軀的將士嗎?你什麼意思啊?國家重功臣,你偏來踩功臣,過河拆橋,你還是人嗎?!”

別的還好說,一說武人粗鄙,武將們心裡是極不樂意的。不過習慣使然,他們自己也覺得自己不夠高雅,只好忍了。現在有挑頭鬧事兒的,再一看,皇帝好像一點也沒生氣,那一起鬧了吧!半邊朝鬧喧譁了起來。唐儀看了半天好戲,發現沒有自己發揮的餘地,開始維護起秩序來,他的聲音比誰都大:“好了好了,你們的委屈聖人都知道的,再吵,御前失儀,錯的就是你們啦!”一邊捲起袖子,很想再打一架。

顏肅之也發聲了:“肅靜!”

顏神佑“噗哧”一聲,心說,好像縣太爺。

場面靜了下來,米摯終於發揮了一回智商:“既然爭執不下,不如緩議,先論他事。”今天看起來是爭不過了,再爭下去,就得真的推行武舉了,武舉都推行了,文舉之類的,陣地也要難守。不如叫個暫停,回去聽聽餘冼還有什麼意見,再行佈置。

李今十分無賴地道:“那就政事堂公議好了!”凡過政事堂公議的事兒,最後就沒有一件是按著米摯的想法去做的——他是少數派。

米摯:“!!!”

由於有了李今的神發揮,場面被開啟了,李彥與霍亥等人也撕開了沉默的面紗,跳了出來。丁號打頭,一字一頓地道:“文臣不預武事,臣不知有大將、太尉與諸將建言,此事有何不可行?”

李彥更乾脆,請求定下文臣不預武事的慣例。開國時期就有這麼一條好處,就像顏神佑說的:我就是祖宗。頭上沒有人管,自己定下來的條例,只要可行,那就是後世典範。

此言正合米摯之意:只要把武舉的話題引開了,後續只管拖著就是了。什麼文武分班,涉及的細務多著呢。便是武舉,流程一類的,也可以磨一磨牙。反正,就是不能認這個輸。必要時,還可以把古賀拉出來再掛一回牆頭,證明考出來的人並不可信。

豈料李彥敢說這個話,那就是有成算的,他已經有了草案了。政事堂是不能不知道武事的,兵部尚書也要通一點武事。文武不相交通,不可以從文職轉武職,或者從武職轉文職地來迴轉。文臣不得干預武事,行伍另設一套司法機構,武將也不摻和文官掐架——除非是生死存亡的大事。當然,到了一定的高度,政事堂這裡,就要變通一下。比如說,政事堂裡,必須有兩位從行伍裡出來的丞相。

米摯聽完就想昏倒:“你這是瘋了麼?!”哪有這麼搞的?這是要幫武人搶地盤嗎?

李彥眼裡,也沒什麼文臣武將的,他是元老派,武將絕大多數是元老派出身。他的理由也挺充分的:“為防不通武事者干預戰局,釀成大禍。”

米摯是寧願再置大將軍或者太尉,以供參贊軍務,也不想讓丞相堆裡出現個肌肉男的。一力主張恢復大將軍和太尉的設定。

顏肅之不肯答應,覺得這兩個位置沒人能比得上鬱陶和楚豐,沒的辱沒了兩個職位。搞得米摯想舉例子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一看,武將那裡,要不是山璞李今霍白之流,要不就是……顏神佑!

顏肅之果斷批准了李彥的建議,讓政事堂表決。米摯再敗一回。即使透過了李彥的提議,顏肅之也沒有貿然提拔新的丞相,政事堂依舊是六位宰相,外加顏神佑這個尚書令。好了,現在可以討論一下武舉的問題了。

大勢已去!

米摯憋屈極了!很想就這麼不幹了!卻又有一股氣在,硬撐著沒說出辭職的話來。打算下班之後召集大家聚會,想個合適的辦法,把這一關給過了!

————————————————————————————————

元老派大獲全勝,武將們也與有榮焉。卻又有一種擔心:自家孩子,怎麼辦?武將家的孩子,大家懂的,從遺傳方面來講,就缺少學霸的基因,如果再被外來的學霸給戧了行,那豈不是沒了活路了麼?

顏神佑趁機提出了了一攬子計劃,比如武舉其實是按軍區劃分的,指揮類的,武力值高的有加分。同時,國子學就是給你們這些官二代上學的啊,想什麼呢?!想從文的,就進國子學。想習武的,咱們再建一個獨立的軍校好了呀——雖然規模會比較小。

還有,一句話,顏神佑當場也說了出來:“兒子讀書不好,不是還有閨女麼?誰家閨女能讀書出來,也收啊!”——這才是重點。

武將們琢磨了一下,機會比以前多了許多。雖然有被戧行的風險,但這是一個保險櫃,外面文臣打得頭破血流,跟他們都沒什麼關係了。前提是——不能讓文臣把手□□來!

武舉之事,費時間的反而是細節的設定,倒不怕政令不行。大周戶籍改革已經完成,祖宗三代記得清清楚楚,不止地方,京城戶部也有存檔。介紹信都不用開——雖然要求上有——過來報名考試就可以了,考過了,自然可以經過短期培訓,正式上崗。

顏神佑倒是想在長安軍區這邊辦軍校的時候順手建個女學,惜乎年關將至,總結事務太多,又要與顏希真等討論接下來的計劃,且缺教師,只得暫緩。

行武舉的詔命頒佈當天,李今便請命:昂州他熟,等顏希真述完職回昂州,他也跟著去,親自盯著昂、廣的武舉考試。正好,根據流程,明年秋天,他就能再押著一群武舉人上京做培訓來了!

顏肅之是想留他在京掐架的,無奈本人不配合。新政策的推行,也確實需要一心撲在新政上面的人去盯著,以防出錯,被反對派攻擊。

有他請命,霍白也主動領取了西部的武舉事宜。揚州、舊京那裡,都是顏肅之信任的人,一個眼色下去,人人主動。京兆尹杜黎是最有眼色的一個人,不但武舉,連文舉,他都想上書請行了。唯長安往東的地方,看來看去,還缺人。

山璞當仁不讓,總不好姐夫妹夫都出動了,他個武將出身的反而留在京中享太平。便也請命東行。往東這一路,也是他率大軍踩過的,由他去,倒是能壓倒很多反對的聲音。

此事既定,顏神佑開懷不已,於家中設宴,又總請了同輩的兄弟姐妹吃酒賞花——可攜家屬同來。六郎也攜了阿蓉前來,又與阿萱碰面。姐妹見面,也是歡喜。阿萱固可入宮見妹,卻又礙於宮禁,不好常來常往。見一面,便是一次歡喜。

秋高蟹肥,滿園黃花,園中還種了幾株銀杏樹,搖落一地金葉。霍白點心一笑,心道,是個雅緻地方。

眾人興致都還不錯,唯有徐昭,有些鬱鬱寡歡。大家曉得,他與顏氏有了些隔膜,對竇馳也不大看得上眼,也都不撩他,只與他說起舊京風物。又問他舊京池苑今在否。阿萱對舊京感情頗深,聽得很是認真,還嘆:“如今可真是物是人非了。”

李今精神卻好,聽到舊京相關的話題也不炸毛、也不抑鬱,只說:“人總是要向前看的,如今長安,總好過舊京的!大家努力!”

說到努力,話題就多了,從武舉說起,又說到學校。六郎說:“國子學與太學陸續都成了,正旦過後,便要開課的。東宮學堂也照舊,將你們家大郎留下來吧。有我們看著呢,還有他岳父家。”這個大郎,便是李今的長子了。

李今與顏希真也在為這個事猶豫,長安條件自然是極好的,但是骨肉分離,又是不好了。何況李今的祖母身體不好,長途跋涉且不敢讓她走,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萬一死的時候重孫不在眼前,也是個遺憾。

六郎聽了,也有些無奈,道:“這便無法了。”他卻不知,那頭楚氏命人賜下了錢帛、綵衣與李今的母親與祖母,等兩口子帶了孩子回了昂州,就被老人家一通說,命將長子送到長安宮中去。第二年暮春,東宮學堂就又添了一個學生——這是後話了。

眼下顏希真又試探地說到了女學,她是想看看六郎的態度。六郎倒是無所謂,只問:“男女大妨之事,雖然說起來有君子小人之別,卻是不得不慎重的。”

顏希真笑道:“我正要說呢,想跟朝廷要個人。”

顏神佑也是關心師資問題的,她心裡模擬了許久,在長安建個女學什麼的,最後不免在師資上被卡了一卡。其時承戰亂之弊,造紙業也不夠昌盛,印刷才剛剛起步——還是她領頭搞的——讀書人並不多。不去做官,過來教女學生的,就更少了。

顏希真道:“六郎還記得當初那個一意要隨李家流放的陳氏麼?”

顏神佑恍然大悟:沒男人,不是還有女人麼?雖然讀過書的女人更少,但不是沒有啊。她卻又有一樣擔心,像陳氏這樣的老師,會不會把學生給教成了三從四德?

六郎卻說:“那是個好女子!”是的,有情有義,更有節操,腦子也挺好使的。這個陳氏,要是在自己家裡鬧,不定能不能出家門兒,跟霍家那個丫頭似的,現在還鎖小黑屋裡呢。人家不哭不鬧,擺事實講道理,說服了家長再跑出來找到了外援。OVER。

顏希真道:“那我就用她了。”

六郎叮囑道:“回來在政事堂那裡留個底,他們也會答應的。”

顏神佑下面這頓飯就吃不香了,本來就不讓她吃螃蟹,只能看著別人吃,面前只有些溫補的菜餚湯品,現在心裡存了事兒,更不想吃了。六郎又生事,問道:“若我上書,請行科舉的改良辦法,有幾成勝算?廷議的時候,總不好一直以勢壓人罷?武舉之事,於舊族衝擊不大,過了也就過了。文舉之事,怕他們要上吊了。”

李今正在咬一隻大鉗,咔吧一聲,咬破了硬殼:“吊死他們算了!”

家裡繼中二病、蛇精病、奇葩、變態之後,又添了土匪這一物種,六郎心很累。

好在奇葩們也比較給力,盧慎道:“不如先在一地試行?廣州與昂州,就是不錯的,益州或許要難一些,揚州也是可以的。”

顏神佑心說,你真是壞透了!只開放給土鱉考試做官的渠道,就等於先不帶舊族玩兒了,這樣一搞,米摯才是真的要上吊了呢!

六郎也想到了這一點,笑容帶了一點猥瑣:“對對對,先試一試嘛!”對顏希真道,“阿姐,可以把好關呀。”

顏希真道:“放心吧,昂州的風氣,可比長安好多了。人心也比這裡有些人好。”

於是飲酒盡歡。

顏神佑悄悄對顏希真使了個眼色,兩人各指一事暫時退席,顏神佑將顏希真引到自己的小書房裡,說起了陳氏之事。顏希真道:“女學裡的先生又不止是她一個,還有旁的人呢,她……也不是像你想那樣迂腐的。要是霍家那樣的,打死我也不能要啊!”

顏神佑有些釋然,不管怎麼樣,先掃盲吧!在長安,或許也能照此辦理呢?要辦,就辦得高階一點好了……顏神佑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這做官,講究個避嫌什麼的。比如顏希真和李今,這是沒被挑了刺兒,真要挑了,他倆一文一武,豈不是割據之勢?虧得這顏希真姓顏,挑刺兒的少。換了李紀與豐小娘子這樣的,就不好說了。

不過,像豐小娘子之類的,倒可以在工作之餘,去女學裡授課……

顏神佑將這個意思說了,顏希真笑道:“我在昂州,還有另一個辦法——”反正可以闢用女官麼,在主管教育方面的機構里加一個女官的名額,專管這女學,有事沒事,去上一課。

兩人越說越來勁,直到顏靜嫻來尋,姐妹三人說笑一回,顏靜嫻道:“我要隨郎君去雍州的,到時候,我也在雍州辦起學來。我自己做山長!”

真是好主意啊!顏靜嫻到了雍州這片保守的土地上,施展的空間有限,本來就有些浪費的,如果搞教育,那自然是極好極好的了。

幾人說得差不多了,再回來,顏希真與顏靜嫻被罰酒三杯,只有顏神佑躲過一劫。

第二日,六郎便上書,太學已成,請試行文舉以擴大生源塞滿太學充門面。

作者有話要說:【1】要相信前輩史官的節操啊!

上原文吧,中國史官的尊嚴是拿命填出來的——(崔杼弒君)大史書曰:“崔杼弒其君。”崔子殺之。其弟嗣書而死者二人。其弟又書,乃舍之。南史氏聞大史盡死,執簡以往。聞既書矣,乃還。

太史記載說:“崔杼殺了他的國君。”崔武子殺死了太史。他的弟弟接著這樣寫,因而死了兩人。太史還有一個弟弟又這樣寫,崔武子就沒殺了。南史氏聽說太史都死了,拿了照樣寫好了的竹簡前去,聽到已經如實記載了,這才回去。

感謝投霸王票的親們=3=

感謝澆花的親們=3=

讀者“q”,灌溉營養液 +1 2014-11-3011:59:11

讀者“節節”,灌溉營養液 +1 2014-11-2918:53:46

讀者“暖”,灌溉營養液 +1 2014-11-2918:52:03

上章 目錄 下章
本站推薦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宇宙級寵愛諸天新時代特種兵之戰狼崛起劍仙三千萬我真不是魔神我有一座天地當鋪都市國術女神女配她天生好命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本书作者其他书
寶玉奮鬥記 一蓑煙雨任平生 非主流清穿 皇后難為 鳳還巢 女戶
相關推薦
修仙,從強化萬物開始全球降臨:這個領主超會苟從美食俘虜開始吞噬掠奪烽火十國庶女要奮鬥女戶鳳還巢鈔煩入盛爹地認個錯吧,媽咪她是個富婆!文娛之頂流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