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強書生第433章 《生查子·元夕》
高臺中央,三位佳人相隔數米持燈而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站在中間的佳人,手上的花燈得票最多,在她左右,分別是得票排名第二和第三的花燈。
才子們陸陸續續登臺,來到心儀的花燈或佳人面前。
很快,三個卷軸被懸掛在相對應的花燈上,卷軸上是早已準備好的難題,算是對才子們的考量。
得票排名第二和第三的花燈,卷軸上都是燈謎;得票第一的花燈,卷軸上的要求是臨場作出一首寓意“元宵”的詩詞歌賦。
“往年的元宵燈會,燈謎有些簡單,感覺少了些樂趣。今年的元宵燈會,鄙人親自出題,同時效仿前年宣國汴京的元宵燈會,想要拔得頭籌,才子們需即興作出一首寓意‘元宵’的詩詞歌賦。咱們離國的才子也不差,豈能讓宣國的趙誠實專美於前!”司馬南看著才子們,激勵地說道。
元宵燈會“猜燈謎”是傳統習俗,有趣而詼諧,通常,燈謎由花燈製作者所出。
城主大人親自出題,無疑增加了難度,足以看出對這次元宵燈會的重視。
“定不辱命!”
才子們紛紛朝著城主司馬南躬身行禮,異口同聲地說道。
不少才子熱血上湧,原本站在排名第二和第三的花燈前,聽到司馬南的話後,大步走向中間。
寓意“元宵”的詩詞歌賦,才子們都能作得出來,但是,想要超越或媲美趙誠實的《青玉案·元夕》恐怕很難,這首詞幾乎可以說是寓意“元宵”的巔峰之作。
想想都讓人頭大!
高臺中間的花燈前,聚集了大約三四十名才子,有的仰頭望天打著腹稿、有來回踱步冥思苦想、還有的站在搬來的書桌前持筆緩緩而書。
這個時候,排名第三的花燈已經有了歸屬,有人解出了謎底,不過,這傢伙沒有引起任何騷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高臺中間。
高臺下。
“此事因你們而起!所以,這場文鬥你們兩個誰上?”
儒袍公子哥想要讓佤族的人難堪,沒想到李三落井下石把安安刺激得太狠,眼看著局面將要失控,只好捎帶著把李三他們拉進“戰團”。
話音剛落,李三瞪大雙眼,面色古怪地看向儒袍公子哥。
“男子漢大丈夫,婆婆媽媽的算是怎麼回事?”
李三彷彿被嚇傻了,怔怔地望著儒袍公子哥,公子哥等了一會兒,沒有得到回覆,不耐煩地催促道。
“落難的鳳凰不如雞!”李三翻了個白眼,幽幽地感慨著。
儒袍公子哥眉頭緊蹙,臉色變得冷峻起來。
這個賊眉鼠眼的傢伙似乎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竟然自顧自地說起了風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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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被趕下山的山賊頭子而已!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安安“哼”了一聲,不屑地嘀咕道。
聽到安安的話,儒袍公子哥的臉上露出厭惡之色,身後十幾名壯漢眼神不善地看向李三。
“他!他去文鬥!”
李三退後兩步,嘿嘿一笑,伸手指向趙誠實。
頭戴青銅惡鬼面具的趙誠實站在原地,頓時迎來了安安和儒袍公子哥的目光。
“請!”
儒袍公子哥冷冷地相邀道。
安安看著近在咫尺的鬼面人,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幻,最終卻沒有說話。
鬼面人的計謀令她印象深刻,但文采如何,她也不知道。
趙誠實肺都氣炸了!
李三真特麼地嘴欠,這傢伙得理不饒人,此刻又做起了縮頭烏龜!
現在,如果他拒絕文鬥,估計一場衝突在所難免。由於自己身份敏感,他不想驚動當地官府。
“請!”
機械、冰冷的聲音從青銅惡鬼面具下響起,趙誠實只能接受儒袍公子哥的邀請。
就這樣,安安、趙誠實、儒袍公子哥一起向高臺走去。
經過李三身邊時,趙誠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手中的韁繩遞了過去,李三牽著兩人的馬急忙轉頭看向別處。
這個時候,開南城元宵燈會排名第二的花燈也有了歸屬,臺下的人群裡傳出兩聲喝彩,便沒了動靜。
因為大家的焦點都在高臺中間的花燈上!
安安、趙誠實、儒袍公子哥登上高臺,很快引起臺下觀眾的注意。
安安的穿著打扮不同於漢人,而且是個小姑娘;趙誠實一身普通衣衫,但頭上的青銅惡鬼面具尤其醒目;至於儒袍公子哥,有些人看到後暗自發笑。
“傣族聖女——妙妙!”
“傣族的人都不喜歡讀書,更不會參加科舉,她一個姑娘家喜歡舞文弄墨,簡直是個另類!”
“呵呵!”
高臺下,知道儒袍公子哥真實身份的傢伙開始竊竊私語,更多的人對著高臺上的安安和趙誠實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元宵燈會是民間的傳統節日,無論男女都可以參加。但歷年來,登臺解謎幾乎都是書生,哪聽說過女子在這種場合拋頭露面?
那個頭戴惡鬼面具的傢伙更離譜,現在天色已黑,有些小孩子看到面具後直接被嚇哭。
安安、趙誠實、儒袍公子哥上臺後,城主司馬南立刻走了過來。
“本官猜到你會來!到現在為止,壓軸的難題還沒有才子給本官一個滿意的答案,看來今年元宵燈會最矚目的花燈非你莫屬!”
司馬南來到儒袍公子哥面前,笑著打趣道。
儒袍公子哥朝著司馬南躬身一禮:“城主抬愛,在下必將全力以赴!”
司馬南點了點頭,看向和儒袍公子哥一起登臺的一男一女。
“這兩位是?”
司馬南疑惑的聲音響起。
“一面之緣而已,我們三個來湊湊熱鬧!”儒袍公子哥恭敬地回道。
“如此甚好!”司馬南嘴角抽了抽,強顏笑道。
安安、趙誠實、儒袍公子哥來到高臺中間的花燈前,望向花燈上卷軸上的難題。
此時,留在花燈前的才子還剩下十幾人,一個個抓耳撓腮急得團團轉,備好的筆墨紙硯反而無人問津。
很多才子最後選擇了放棄,滿臉鬱悶地走下高臺。
一首《青玉案·元夕》珠玉在前,如果自己的作品沒有亮點,對比之下只能貽笑大方,還不如就此離開。
“為了公平起見,咱們寫在紙上如何?”儒袍公子哥提議道。
安安和趙誠實默默地點點頭。
三個人走到書桌前,安安提起硯臺上的毛筆,眉頭擰成一個“川”字,抬頭望向夜幕中的滿月;儒袍公子哥左手負在身後,面色凝重地下筆,彷彿手中的毛筆有千斤重;趙誠實拿起毛筆,想都不想在紙上刷刷地寫了起來。
留在花燈前的十幾名才子立刻圍到書桌旁,看到趙誠實如此裝逼,臉上露出不懷好意地哂笑。
這傢伙戴個鬼臉面具,即使寫出的東西狗屁不通也不會丟人,反正看不到真實面容,實在是高啊!
趙誠實身前,一個個毛筆字龍飛鳳舞,幾個呼吸的工夫,才子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
“《生查子·元夕》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
隨著才子們的聲音逐漸響起,高臺下嘈雜人群很快安靜下來,整個元宵燈會只剩下才子們的聲音在傳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