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第六章 懸屍
“什麼？居然還有這個結局！”
呂智謀皺起濃眉。
“恐怖片的結尾有很多種，常規的就是以大團圓、劫後餘生或者全體陣亡為結局。但也有少數影片的結尾是個懸念，或是死循環。讓人回味無窮地同時也隱隱有些後怕。你們看到的只是閹割版的《詭絲》，我昨天睡前刻意研究了一下，感覺這種影片比起上次的《鬼來電》其實不算恐怖，憑什麼《鬼來電》是b+級，而這次的任務是a級。僅僅是因為大家被主神打回原形所以任務的難度相對上升？”司馬輕搖羽扇，緩步跟上李推的腳步，回身喊道：“應該沒那麼簡單！所以我特意找了一下這部影片的其他版本，果然，dvd版本里加了一些大s和江口洋介的激情戲，以及，結尾處江口洋介扮演的橋本良晴自殺後的悲劇迴圈……那個結局，讓我開始重新看待這部影片的難度！”
李推立在破舊的三層公寓樓前等得有點不耐煩，回頭打斷道：“簡單一句話總結：這片世界的格局已經劇變，孟結海綿應該落到了危險分子手中，甚至這片世界已經有人生產出了超過一個孟結海綿！”
知道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後會惹來隊友的質疑，李推緊接著抬起右腕，從輪迴者手錶上調出一個任務世界的北京時間，沉聲道：“我們在熒幕前看到的這片世界的時間背景是06年，看看現在的時間，是2008年3月份，北京奧運會在火熱籌辦中，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時間已經過了兩年。”
林笑笑思維比較快，接過話茬：“整整兩年過去了，誰知道孟結海綿的科研技術有沒有失傳，我們也不知道臺灣這邊‘鬼魂研究’專案還在不在進行。我知道日本政府那邊很不甘心這項技術就此遺失，他們有沒有加派人手來臺灣干涉孟結海綿的研究。我們同樣不知道男主角和女主角現在過的怎麼樣，結婚了沒有？男主角有沒有重新回去當警察，他們現在在哪個城市，是不是跟我們一樣在臺北！”
“而且比較麻煩的一點是，主神安排的這次任務在劇情人物領域是一種全新的模式。不再固定地安排一些劇情人物讓我們接觸或保護。而是改成了……我們所見到的每一個有所交涉的劇情人物都是重要劇情人物！”麥克斯韋突然狐疑地望向前方的那棟樓。
【遭了！把這事兒給忘了！】
麥克斯韋地一句話讓李推豁然開朗。
【這次的劇情人物機制，將會導致我們每個人都極其容易被大筆大筆地扣除生存點。】
“現在要考慮地事情太多，一步一步來，當務之急就是跟我進去，我感覺我們已經晚了一步了，該死，任務正式開始已經五分鐘，我們在這棟樓前浪費了很長一段時間。”
部分隊員完全沒看懂李推為什麼這麼急，但還是跟隨李推的腳步衝向二十米外那棟看起來有二十多年歷史的筒子樓公寓。
曾經這裡南北向都住人，如今毫無生機，水管已經鏽跡斑斑，公寓坐落在臺北市東郊的一片荒野中，周邊荒草叢生，偶有幾顆賣相畸形的老樹，有風吹過，便張牙舞爪地晃盪起來。
“等一下，你們先別進來。巴頓、黃青陽和劉三難跟我進來。”
走到樓下半開的鐵門前，李推一手攬住身後一批人。
聽李推突然發令，林笑笑躲在暗處偷著樂：“太好了，我不用進去。”
“我跟你進去吧，我知道你在顧及什麼。”呂智謀挺身而出。
“不用，你不能進來，現在大家都被打回原形，你無疑是這次任務中我們中洲隊實打實的體能no.1！你必須留在大部隊當中保護隊員，尤其是程馨，她從現實世界帶過來的天賦沒有被主神封禁，對我們來說是一筆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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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難和巴頓一言不發地湊到李推身後，黃青陽一如既往地揹著個墨綠色的大揹包，頂著個鴨舌帽，邊走過來邊抱怨：“為什麼不多點人進去啊？我們幾個是不是少了點？我跟你說啊李推，雖然我跟你還算熟，但你也不能任務一開場就帶我陪你跳火坑啊。”
“最危險的事物就是未知事物，我們這次面對的終極波ss‘鬼王’有著哪些過人之處還一無所知！你不覺得這棟樓陰氣很重嗎？萬一跟《咒怨》中詛咒老屋一樣，所有進去的人都被降下詛咒？那麼現在進去的人越多就越危險。”
“就這麼定了，你們幾個進去看看有什麼？我們在外面等著，十分鐘之內你們如果不出來，我單獨進去找你們。你想要的就是這個吧？呵呵，不得不說，你挑人倒挺會挑的。”司馬朝李推使了個眼色，旋而伸出羽扇擋下呂智謀的步伐。
李推回敬了一個冷笑，轉身埋進鐵門，劉三難、黃青陽和巴頓倒也沒什麼懼意，一擁而入。
等到李推等人進去之後，司馬這才湊到鐵門前，蹲下身在厚實的泥土中刨出兩張黃色封條，由於時間太久，封條上的字已經爛得七零八落。
“這封條不是最近被人摘下來的，應該至少在一年前就被人摘了，雨水沖刷後陷入地底。”
“很久以前就人進過這裡？”林笑笑忍不住問。
“不，應該是惡作劇。你們看這些封條有的被割成好幾段，裂口層次不齊，證明那些刀並不快。如果曾經企圖進入這裡的人只是想進去找到自己想要東西，他可沒時間浪費在修理這些封條上。所以我覺得這封條應該是未成年人的惡作劇。這裡是郊區，你們看那邊，有一面棋子，不是我們的五星紅旗，是一所學校！距離一公里外，看它的佔地規模，應該是一座中學，恐怕曾經有某些愛惡作劇的學生把這裡當成了探險鬼屋，拿劣質的水果刀惡意割斷這些封條。至於鐵門上的鎖，是警方佈置的加強鎖，一般的學生沒可能撬開，所以我推測學生們的惡作劇只停留在封條這個層面。而那鐵門上的索根是最近才被鋸斷的，甚至是今晚剛剛被鋸斷。那個鋸鎖的人，沒準就在裡面！”
……
司馬說的沒錯，李推挑選這幾個跟班是有原因的。
巴頓在現實世界是泰拳師，進入無限空間後的基本屬性比其他人高一截，只有智力值略低。
劉三難因為在無限空間長期閉關修煉箭術，眼力優於常人，在光線較暗的室內有視覺優勢。
至於黃青陽，理由更直接。
這次大家的空間戒指一律不給使用，但不知道可不可以用揹包來裝一些算不上“高檔兌換物”的低階用品。
在進入本次任務的頭一晚司馬就提出了這個想法，最後眾人不由分說地把這個重任交給了黃青陽。
誰讓這個崇尚b-波y文化的騷年喜歡背個登山包呢？
那些兌換價格小於等於“1生存點”的常規用品塞滿了黃青陽的揹包，好在這貨的身體素質已經堪比特種兵，軍人背一籮筐石頭都能跑步，他背一包緊急用品又算什麼呢？
隨著主神的十秒倒計時，眼前白光一閃，很多隊員降臨到臺北市後第一反應就是放眼搜尋黃青陽。
直到看到黃青陽的大揹包還在，這次一臉佩服地望向司馬。
“一樓沒發現什麼異常，這裡很久沒住人了。”
“我那邊也沒什麼特別的情況，只是看到了幾隻老鼠。”
“地板上的灰很重，但沒有腳印，看樣子進入這棟樓的人沒有在一樓停留過。他來這裡的目標很明確，直接去了他想去的那棟樓。”
幾個分頭搜查的隊員很快就在樓梯口匯合，各自彙報資訊，顯然最後一個彙報的黃青陽分析的程度更深入一點。
聽完幾個隊友的彙報，李推一邊引路上樓，一邊沉聲分析：“公寓樓的鐵門是不久前才被人撬開的。這裡荒廢多年，被政府貼了封條。顯然以前發生過事故，八成是死了人。但今天有人在我們之前私自闖進這裡！要知道這裡靜得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我們在一樓，理論上完全聽得到二樓和三樓的動靜。現在樓上靜得這麼離譜，只有兩種可能了。”
“闖進來的人要麼已經走了，要麼……已經死了。”劉三難莫名地哆嗦了一下。
“我優先相信後者。那麼，這裡能死兩個人，就完全有可能死第三個人。你們幾個跟著我，距離保持三米，防止鬼上身之類的突發情況導致自己人打自己人！”
……
李推帶著三人將二樓掃蕩一拳後才發現自己又在浪費時間。整個二樓的情況跟一樓大同小異，不過各個房間收拾地比較乾淨，可見當年這個合租公寓樓出了事故之後，二樓的這些房客都卷鋪蓋走人了。
【但一樓的各個房間還是有一些傢俱。這證明一樓的居民一開始還捨不得走。後來因為某種原因急匆匆地拋棄這棟樓。】
走至三樓，轉入樓梯口的第一間房。
李推突然止步。
“怎麼了？”
黃青陽跟了過來，很快他便停止提問，他看見一具中年男子的屍體憑空漂浮在半空中，頭部險些就要撞上那頂老式吊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