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重任第六百七十八章：民主投票
市裡關於推薦王成為副廳級實職的考察組來湖西了，王成作為當事人迴避，他坐在辦公室看新聞。
全縣正科級以上幹部全部在會議室，進行民主投票。
王成對此並沒有什麼意外，也不擔心。因為推薦與否，都是匆匆一瞥罷了，無非是對他工作的認可。他不可能留在市裡，肯定要回省裡的，這似乎是他的使命。
人閒著就容易胡思亂想，這不，坐在辦公室的他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他想起請兩天他去孟書記那時的場景…
王成那會也跟疑惑：孟書記說過幾天來湖西視察，沒等到視察，卻等到了讓他去省裡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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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忐忑地到了孟書記辦公室，剛好看到他在辦公室起身接紅機的電話。
孟書記的秘書把王成帶到沙發上坐下後，便出去了。
“好嘞，好嘞，您放心。”孟書記結束通話了電話。
“小王，今天叫你過來是有幾件事想你去辦一下。”
“書記您說。”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關於成立縣域經濟改革小組的事兒，我前段時間去拜訪了你的老領導葉江河同志，他對我說了很多，我也的確認為如果再不進行縣域經濟改革，可能就要出問題了。道南很多縣每年都靠轉移支付維持，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我們得趕緊改革。但怎麼改？往哪裡改？現在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路線，所以我想從全省抽調一些縣委書記、縣長為組員、以對口我的省委副秘書長為組長、省發改委主任和省委政研室主任為副組長，組成一個縣域經濟改革小組。”
“當然，叫你過來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了吧？”
王成點點頭。
“這第二件事，就是想讓你陪我去幾個縣裡走走看看，說實話我一直在帝都搞政策研究工作，缺乏基層相關經驗，我怕被他們騙，所以帶著你去走走，更能發現問題。你請幾天假。”
“這第三件事，就是我準備在全省各縣進行一次債務清查，你也知道，以前財政和城投掛鉤，很多政府的債大家都有信心；但現在城投和財政脫鉤後，很多債說實話也就成了爛賬了。所以我想看看各縣的家底到底怎麼樣。”
王成聽到這，有點鬱悶了，現在全省這些縣，有幾個有家底？其實縣城的發展和個人的發展一樣：有收入預期，那欠的債叫投資；沒有收入預期，那欠的債就是呆賬；更可怕的是明明沒有收入預期，還要用“武力”強迫借債，這就可怕了。
不過，這也反映出孟書記的確是一個想幹實事的人。
“好，書記，我完全擁護您的決定。您指哪我就打哪。”王成稍加思索，便如此回答。
孟書記點點頭，又問：“你來說說下面縣裡最近有沒有什麼新鮮事兒？”
王成馬上說：“還真有一件，是這樣的，下面縣有位女縣長最近被抓了。”
“一個女縣長被抓有什麼稀奇的呢？”
“嘿嘿，不瞞您說，在她被抓前一週我還和她吃過飯，我當時就感覺這個女縣長態度特別強硬，說話辦事雷厲風行，好不熱鬧。”
“後來她被抓，據說是因為涉及到縣城醫院新區和學校新區的建設，聽說她、她司機、教育局長、衛健委主任，每人300萬。其實當時就有人告訴她，市紀委在查她，可是她仗著自己當過縣紀委書記，自認為自己很懂紀委那一套，竟然在面對市紀委的函詢時大發雷霆，揚言隨便查，自己沒點問題…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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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書記一邊點頭一邊問：“你是想表達什麼呢？”
“書記，我想說，每一個醫院新院區、學校新校區的建設當中，絕對有人搞小動作，有的時候真的很苦惱，為什麼屢禁不止呢？我覺得我們能不能從制度上設計一些東西去預防…”
王成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孟書記若有所思。
“你說的這個問題很好，值得探討，這個等之後我們慢慢研究，現在你去負責把我剛剛交代的幾項工作做好。我現在想一步一步把道南的工作捋清楚，治理一個省份，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王成準備離開時，孟書記又補充：“現在這個秘書，還是沒有你用得習慣啊！你沒啥事的時候來帶帶他。”
…
沉浸在回憶中的王成被一陣敲門聲吵醒。進門的是東方、帶著市委考察組的同志進來了。
“王成書記，你這個得票率相當高啊！幾乎是全票透過。”
“您過獎了，幾乎，那就等於還有人不服我嘛！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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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麼可能十全十美呢？一兩張反對票是很正常的，我們去哪兒都會遇到，這更加說明你的票是真實的，說明你在湖西的工作是得到了大家認可的。”
“您過獎了。”
接下來就是找王成談話了。
“王成同志，我們想問問您關於你在湖西工作的自我評價。”
王成臉紅了，這自我評價不好說啊。
於是他吱吱唔唔說：“我…自認為…在湖西的這段時間以來，工作能夠勤勤懇懇、能夠…”
總之總算說到已經編不出詞了。
旁邊的工作人員飛速地記錄著這些。
“王書記，好了，相關情況我們會如實組成文字材料，您辛苦了。”
王成熱情地留大家吃飯，可因為他們還有任務，就先回市區了。
王成想著手頭上的事都差不多完結了，就想著得陪孟書記去下面轉轉了，於是他給東方打了個招呼，這次走，留下了肖俊俊在“家”坐鎮，帶朱朗走。
給市委和市政府主要領導、值班室打過招呼後，王成就開始收拾東西了。他看了眼孟書記秘書發過來的日程表，猜測這次離開估摸著要五天左右時間，便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
李木子問：“你這次怎麼去這麼久啊？”
“陪孟書記去到處走走看看，沒事兒，幾天就回來了。”
“孟書記現在怎麼去哪兒都帶著你啊？”
王成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晚上，倆人溫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