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賢者第七十八章 變故
"嘟嘟———嘟———!!"
日本是一個講究禮儀的國家,而開車按喇叭是很不禮貌的行為,除去前面司機開小差的行為,正常的堵車的話,一般是不會按喇叭的,等等就好了。
而宋詞現在則是在不停地,按喇叭。
"嘟———!!"
他對面前這兩人算不上有什麼好感,如果可以,一輩子不見面也行,宋詞絕不會想去找他們。
但當他連按了好幾下喇叭之後才反應過來,他這樣做好像增加了自己的嫌疑啊......
不過按都按了,就接著按唄。
"嘟———!!"
澤井面帶笑意地走了過來,伸出一隻手向下壓了壓,意思是"別按了"。而莉薇兒則是一路捂著耳朵,甚至剛開始的時候還不願意過來,實在是因為喇叭聲太吵。
"哆哆"
澤井在右側敲了敲車窗,宋詞也已經停止了按喇叭。
"哆哆"
澤井又敲了兩下,車窗被宋詞降了下去,澤井一把按住車窗,說道,
"宋詞先生吧?"
對於宋詞來說這是一句廢話,從他們來找自己就能看出是誰回溯了時間了,即使邊上加了個莉薇兒也不妨礙宋詞的判斷。
莉薇兒和自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可是來搶自己"時間"的,她能捨得回溯世界時間?
或許有可能,但當澤井這種人出現在她身邊,還一副領頭人樣子的時候,這種可能就完全為零了。
而且宋詞也不傻,不過既然對方要和自己飈演技裝不認識,自己也不觸他,就一起來玩大家都是陌生人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的遊戲好了。
原來的漫畫家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在自己桌子旁邊放面鏡子,然後對著鏡子做各種各樣的表情,之後再畫出來,也有一些是拍照的。
簡單來說就是取材,只不過一些人是向別人那兒取材,這部分漫畫家是從自己這兒取材。
宋詞皺了皺眉,眼睛四十五度上抬,又側了側頭,臉上帶著點點不耐和嫌棄。
雖一語不發,但要說的話都在臉上。
澤井一開始還對莉薇兒投去詢問的目光,這會兒看到宋詞一臉疑惑則是像吃了定心丸一樣,徹底放心了。
他確定了回溯之後真的不記得"原歷史"發生的事。
"不好意思,打擾您一下。"
澤井遞過來一支筆和一本漫畫,繼續道,
"我是您的粉絲,恰巧看到您開車經過,來要個簽名。"
宋詞猶豫了一下,接過筆,在第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你眼神還挺好的,我這車窗貼膜不怎麼透光。"
澤井沒有接下這個話頭,而是訕笑著接回了漫畫和筆就和宋詞打招呼告別,然後和莉薇兒一起往相反的方向走。
"你的計劃呢?"莉薇兒問。
澤井擺弄著手裡那支簽字筆,不緊不慢地回道,
"別著急,現在還沒到時候。"
"那你攔著他是為了什麼?別告訴我就是為了要個簽名。"
"我還真是為了要個簽名。"澤井笑著說道,"我弟弟挺喜歡他的漫畫的。一開始我還不理解,漫畫有什麼看的,不都是假的麼?就算再精彩也只是作者編出來的。
但我親眼見到了,人在有了力量之後,是可以把虛假的東西轉為現實的。和漫畫裡的東西相差無二。"
"又是'原歷史';裡發生的事情?"
"是,而且讓這些事情成真的還是你。"
"我?"莉薇兒有些詫異。
"對,你讓普通人獲得了異於常人的能力,而他們也就此失控了,又好巧不巧的都是那個人的粉絲,接著就模仿漫畫裡面的情節犯下了殺人案。
不過那模仿的漫畫也只是恐怖漫畫,不像這本。"
他揚了揚手裡的漫畫,繼續說道,
"帶點懸疑偵探的推理元素,雖然他們是無目的殺人,但警方要找到他們也不難,只是時間問題。
但第二個就很有趣了......"
澤井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開始回憶起了莉薇兒給眼鏡女覺醒能力的那一幕。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十字路口,澤井看著路口中央的紅綠燈,說道,
"怕你忘記了提醒你一下,合作的事情你要趁早考慮好了告訴我,或者你直接告訴我怎麼幫人覺醒力量也可以。"
莉薇兒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這個男人,饒有興致道,
"我的確很想拉人入夥一起幹這件事,畢竟這件事情要是成功了造福的可是全人類。
但像你這樣吵著要進來的還是第一個,不過'時控者';本來也沒有那麼多的人就是了。"
"那你還在猶豫什麼?"
澤井不解,或許自己在某些方面是表現得太過積極了,但為什麼還要猶豫?
你自己也說了你想拉人入夥啊。
這時已經綠燈了,反倒是莉薇兒先一步走了出去,澤井跟在後面,小小的變化就直接轉變了兩人"主從"的身份。
"我好奇你這麼著急的理由。"
"我要去救人。"
聽到這話,莉薇兒來了興趣,
"誰?"
澤井低頭翻動著手裡的漫畫,
"我弟弟。"
......
中國,
四川,
某宅邸。
祝夢媛盤腿坐在沙發上,呼吸平緩。
而在她旁邊的書桌那兒,老道正拿著根毛筆在那裡**鳳舞地揮墨,隨著一筆筆的連線和落下,一幅山峰雲海的畫漸漸成型。
時間就這樣緩緩流逝,從日上三竿一直到烈日當空。
老道已經畫了三幅畫在哪裡晾著了,祝夢媛還在那裡閉目調息。
終於,在老道為第四幅畫磨墨的時候,祝夢媛緩緩睜開了眼睛。
而她眼裡金銀色的光華也一點點消散,露出了正常顏色的眼瞳,看起來有些疲憊。
老道連忙把筆放下,擼著袖子就來到了祝夢媛身邊,一隻手搭在祝夢媛右手的脈搏上,檢查了一會兒才把手拿開。
"丫頭,想起來什麼沒?"
祝夢媛呼了口氣,伸了個懶腰,然後搖了搖頭,
"沒有。"
"你開始前不是說能成嗎?"
"我說的是'試試看,說不定能成';。"祝夢媛翻了翻白眼,回道。
"呃......呵呵。"
老道撓了撓頭,有些尷尬。
"不過還是有些畫面的。"
祝夢媛突然說道,
"老頭你昨天和我說的那個新人,是個男的?"
"對啊,貧道不是和你提過了嗎?"
"沒注意聽,那時候腦子有點亂。
他在日本?"
"是呀,這個貧道也和你說過了。咋啦?"
"我剛剛看到的片段裡有他和安倍在一起的畫面。
我應該也在場。
但為什麼去的就想不起來了。"
說著,祝夢媛看了眼放在門口的行李箱,
"我剛剛出去或許就是為了去找他也不說定。"
"這樣麼?
誒,那你為啥生貧道的氣啊?
得虧我還給怒找了個伴兒。"
"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祝夢媛瞪了眼老道,
"你現在再亂用法力知道是什麼樣的下場嗎?"
"哎喲。"
老道真想給自己一嘴巴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但他還是笑道,
"不礙事的,不礙事的。
貧道這身子骨可還能活個好幾年,自己心裡門兒清著呢。
你也別瞎操心了,小姑奶奶喲。"
祝夢媛站了起來,手指狠狠地戳了戳老道琵琶骨一樣的胸膛,像個小管家婆一樣教訓著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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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清?你還門清?
門清你去那種地方?
去了那個叫什麼,三途川?
你是真不要你這條老命了還是怎麼?
要是驚動了那些和你有仇的傢伙,你可就死在那兒了!!"
"不一樣的呀。"
老道連忙擺著手,
"貧道去的是小鬼子那邊的地獄,和咱們這兒的地獄搭不上架的。"
祝夢媛聽了不由得皺眉,
"你是真老糊塗了啊?
老年痴呆?
那裡的地獄和這裡有什麼區別?
不都是那個什麼地藏管的?"
之後老道也不回嘴了,老老實實地等祝夢媛訓完。
他心裡清楚這丫頭是在擔心自己,但自己的身體還是自己清楚。
如果本來就活不長了,何不給後入留點什麼東西呢?
例如,
拉個外援什麼的。
......
英國,
倫敦,
某區。
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男人火急火燎地跑進了一棟房子,沒有去把衣服脫下放在門口的衣架上,他直接小跑到走廊盡頭,敲了兩下最裡面右邊那間房間的門。
"請進。"
男人應聲打開門走了進去,然後摘下自己的帽子行了個禮,
"弗恩先生。"
艾伯特·弗恩抬起頭,他看著面前的男人想了一兩秒才想起來他是誰,隨即開口道,
"他的回答是什麼?"
"威廉先生要我轉告您,他付不了約了。"
"你說什麼?!"
艾伯特猛拍了下桌子,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一週前向他發出的邀請!
他要求我事先預約,我照做了!
是的,我照做了!
現在想想真是愚蠢至極的舉動!
我等了他正正一週,他卻告訴我不能來赴約?
你知道我推掉多少日常安排了嗎!
請你去問一下他知不知道耍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來人壓低了身形,帽子一直放在胸前,
"十分抱歉,弗恩先生。
但威廉先生有讓我向您說明他來不了的原因。"
艾伯特一聽,氣樂了,
"說!我倒要聽聽他能有個什麼像樣的理由!"
"威廉先生他說,'有人洗牌了,現在是新的開始。';"
來人繼續說道,像是為自己上一句話做著補充,因為那句實在是太短了點,他雖然不清楚面前這個男人的身份,但在這個街區裡住著的都不是普通人。
"他說您能理解他話裡的意思。"
艾伯特失魂落魄地跌坐回椅子上,揮了揮手,嘆息道,
"行,我明白了。
讓他保重,我會加強對外界的監管的。"
來人應了一聲,後退著走出了房間,並且帶上了門。
艾伯特靠在椅子上,
腦海裡迴盪著那句話,
"有人洗牌了......新的開始......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