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龍之潛龍在淵11. 開學第一天

開學第一天，十中。

袁浩提前十五分鍾已經走到了學校，他大步流星，身後還跟著個梁南不住喊道：“哎，袁浩，咱們從小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一世人兩兄弟，你就跟我講講唄，我這種狗頭軍師，還能給你出謀劃策不是？”

袁浩板著臉，也不說話，媽的從昨晚到現在被梁南纏著問了一晚上，但他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想想這就是一件屁大點的小事，但是自己想想都覺得有點臉發燒，而且他還不確定這是不是就真的屬於一見鍾情般的青春校園偶像劇劇情了。

進了教室，梁南也不在外人面前說這事了，也是不想讓其他人好奇跟著問起來，讓袁浩下不來臺。袁浩兩人坐到後排的座位上之後，袁浩不動聲色地從書包裡掏出下一節課要用的課本，梁南開始和坐前面的白臉吳承雨打起招呼閒聊起來。

在上課前幾分鐘的時候，丘雨詩走了進來，坐到了第三排的位置上。 一直在看著講臺發呆的袁浩，從丘雨詩走進教室門口開始便講視線移到了她的身上。梁南在和吳承雨說話，但眼神時不時還會看向袁浩，只見他一直發呆的他還是愣愣的，但眼睛一直跟隨著一個人移動。梁南不禁好奇，也跟著他視線的方向看去，哦~ 原來是一個好看的女孩子，好像叫什麼雨詩來著。自我介紹的時候，雨詩這兩個字就顯得很清新脫俗，加上這女孩子算是班裡少數長得好看的女孩之一，梁南便有些印象。

梁南的目光隨著丘雨詩坐下，然後看到坐在丘雨詩前面的範佳琪，一直幽幽地看著他，他這才想起班裡還有這樣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子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惦記”著他呢。他尷尬地朝她露出了一個笑臉，撓了撓頭，隨後又覺得這樣好像氣勢弱了幾分，他便用放在課桌上的右手撐著臉頰，笑嘻嘻且不轉眼地望著她的眼睛。範佳琪不禁有些呆住了，對視不到三秒竟撇過頭去，不敢再繼續看著梁南那雙靈動的眼睛。本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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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的她覺得他雖然還是那麼可惡，自己卻對他一點都討厭不起來了。

第一節課是語文課，走進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短髮女教師，頭髮已經帶了點雪白。她用略帶沙啞的嗓音簡短的做了自我介紹，這位叫方紅雨的老師就開始給臺下的學生們講課。第一課講的是朱自清先生的《春》，盼望著，盼望著，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

隨著教室裡的朗朗讀書聲，微風捲起窗簾微微起伏…… 第二排的少女和最後一排的少年，似乎都覺得彷彿春天真的走近了一般。

正沉浸在這種氛圍的袁浩，思緒被梁南壓低了嗓子的聲音打斷：“老實說，你他娘的不會是對哪個姑娘一見鍾情了吧？”

一瞬間袁浩的臉上浮現出一臉被人拆穿心事的表情，看到他表情梁南愣了一下，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指著他說：“噢~ 你小子可以啊，一來報到就已經找到目標了？”

袁浩不動聲色，裝模作樣地看著講臺上的方老師，其實耳根子都紅了。這叫什麼？鐵漢柔情哈哈哈。

開學第一天學生們似乎都很認真地聽課，中午放學之後兩人回到曲東巷裡吃了碗捲筒粉回到武館裡。中午袁浩喜靜，便在房裡睡覺。梁南好動，便在演武廳打起了木人樁。說來也奇怪，打木人樁的聲音在空蕩的演武廳裡迴響，在房間裡的袁浩卻好像完全沒有影響地進入了熟睡。過了半個小時反而是洪師父從上天台的樓梯上探了個頭出來說：“大中午的你個臭小子在這敲敲敲！本來就熱，現在更加煩，練點別的不行啊？”

梁南只好悻悻然收拳，跑去練了些俯臥撐仰臥起坐之類的，再打了幾遍小念頭。看了看演武廳的大鐘，還有40來分鐘，百無聊賴的他坐著喝了杯茶，拿著語文書開始翻看起來。

下午有體育課，袁浩拿了個籃球去學校，他早就想試試學校的籃球場了。結果體育課一整節課都在教全國中學生第二套廣

播體操，要趕緊讓初一的學生們學會做早操。直到最後5分鐘才讓學生們自由活動去。梁南和袁浩好不容易能跟一群男孩子跑去打籃球，這還沒摸清楚大家的名字和各自的水平，就已經打下課鈴，沒多久又打了上課鈴。

放學的時候，大家慢慢悠悠收拾書包拿著球走出去說要繼續今天球場未完成的戰局時，卻發現放學鈴一響，不到2分鐘所有的籃球場都已經被不同年級不同班級的人佔了。等到一群初一的小屁孩慢慢悠悠走出來，結果發現一個場都佔不到！這就顯得這幫初一的經驗不足了，而且剛升上初中，看著那些初二初三甚至還有高中部的人，總覺得自己這邊矮那幫人一頭。等了十來分鐘都覺得掃興，各自回家去了。

梁南看著袁浩垂頭喪氣拿著球繞著腰一圈圈的換手，走到巷子口的時候他看到那家地下鐵，喊了袁浩一聲，對著地下鐵那邊的方向一挑眉毛，意思是去不去？

袁浩似乎想起了上次金髮白衣的店長姐姐，覺得精神一振，只說了一個字，走。

放學時間這家奶茶店的生意格外地火爆，除了店長以外還有一個戴黑框眼鏡的老實男，他穿著印有地下鐵logo的黑T恤在幫忙，應該就是這家店另外一個店員了。兩人點奶茶的時候梁南要了一杯檸樂，袁浩則點了杯綠茶，點單收錢的時候白皙動人的女店長看到兩人還對他倆笑了一下，不過這個時段實在太忙，也沒和他倆多聊。

兩人又是在曲東巷吃過了粉，才回到家裡。週一並不是武館開課的時候，武館只有週三，週五，週六上課。兩人對練了半個小時，拳來腳往，沒有留手的意思，抓住對方的破綻就往身上打。這也是葉寬以前告訴他倆的，同門較技，留力不留手。兩人又做了些不會影響長高的有氧訓練，打了打木人樁，便洗澡寫作業去了。

這第一天似乎完全沒有什麼預期裡特別的地方，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