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文女主拒絕美強慘劇本160、第一百六十章
和其他的弟子在十七八歲的時候才通過考核入道修行不同, 顧止不是對修道或生不老心有嚮往,專門跋山涉水來到崑山進行入門考核。
而是被崑山老祖給連哄帶騙給帶上劍宗的。
這件事說來話。
顧止的父親是先皇最小的兄弟,更是一個驍勇善戰的將軍, 常年駐守在邊關也沒來過幾次。
好不容易戰爭要結束,結果運氣不怎麼好, 在顧止剛出生的時候便戰死沙場。
所以顧止小就沒父親, 一直是他孃親照顧著他。
他孃親怕顧止以也喜歡上舞刀弄槍, 早早去戰場落得和他父親一個下場, 因此不教顧止習武練劍不說,甚至也不怎麼讓他出門。
除逢年過節, 有時候顧止想要出去也得由十幾個護衛裡裡外外護得嚴實。
正因為這過度的保護,再加上顧止孃親常提起他父親的戰死的事情警示於他, 甚至以淚洗面。
這讓他也漸漸害怕起刀劍,害怕起外界的事物。
漸漸的, 顧止覺得外面充斥著怕的人,就算他孃親不叮囑他他也不會主動提起出門,也不會對外界有任何好奇。
先皇對顧止父親保衛國,戰死沙場的事情心有愧疚,看著顧止他們母子倆相依為命更是心有不忍。
在顧止週歲時候便下旨封他為逍遙王。
顧名思義就是希望他自在逍遙不收拘束的生活下去, 不會強迫他做任何事情。
顧止也一直以為自己以在王府裡錦衣玉食, 和他孃親快快活活過完這一輩子。
然而這的好日子並不久, 在顧止六歲的時候, 那一年正是新皇登基的日子。
平時逢年過節顧止以不出門, 那一日卻不行。
那日皇宮設宴席,皇親貴胄在,不單如此聽說還宴請崑山的一位仙人過來。
顧止所在的那個小國是崑山的地界,這邊雖富饒, 北邊靠近一處妖獸林,時不時便有妖獸出沒弄得百姓人心惶惶。
每有妖獸出沒百姓便會祈求崑山仙人相助,前來斬殺妖獸。
崑山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極高,因此一般新皇登基便會邀請崑山的仙人過來。
——新皇需要得到仙者承認才能服眾,同的,仙者能看見王氣,若新皇德不配位,也不會得到祝福。
這既是對新皇是否有資格登基的考驗,也是鞏固民心的一個極為重要的方式。
不過這些六歲的顧止關。
他只聽孃親的話,孃親說新皇是他們的衣食父母,若是他還想以當個逍遙王爺,那便得出席宴會,禮數周正,不能輕慢於新皇。
一聽到要是新皇生氣能自己以就不能吃好吃的,顧止連忙點頭同意赴宴。
在顧止看來這些皇族擺宴非就是接著聚餐聊些他聽不懂的事情,醉翁之意不在酒罷。
他摻合不進去,也不想摻合,想著到時候埋頭多吃點東西填飽肚子,等宴會結束再王府好好睡上一覺。
是顧止如何也想不到,那日的主角竟新皇變成自己。
當時他正在往嘴裡塞著糕點,那個被眾人請進皇宮的白髮老者,並沒有像以往那些仙人一先感知新皇的王氣是否純粹。
他掃周圍一圈,最視線落在顧止身上。
顧止只感覺到頭頂一片陰影覆上來,他抬頭看過去,對上老者那雙爍爍的眉眼。
【劍心通明,極佳劍骨。】
【孩子,你願隨我入崑山修行?】
他沒有立刻答對方,而是下意識看向一旁的孃親。
一直以淚洗面的孃親,那一瞬臉上的喜悅難以掩藏,眼睛也亮得出奇。
顧止當時並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他想讓孃親高興,於是點頭答應對方。
直到來顧止才知道他這便算入道,成那生不死不老的仙人。
而那個帶自己入崑山的老者便是崑山的老祖。
他入崑山的年歲太小,還不能立刻修劍。
每日泡藥浴,扎馬步,最基的開始淬鍊身體。
崑山一向最重苦修,哪怕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年紀,顧止每日也得足足鍛鍊夠五六個時辰。
他小嬌生慣養哪裡受得這的高強度修行,老祖不是他孃親,只要他一哭當日的修行量會足足加上一倍。
慢慢的顧止不敢哭,他打算逃。
他每一次逃跑很順利,至少下山沒有結界阻攔,周圍弟子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順利的只有下山的過程,顧止尚未學會御劍,他的故國距離崑山至少有幾百來裡。
崑山百里之內沒有人煙村落,顧止體力有限,試圖逃跑好幾次也沒成功,最灰溜溜重新崑山。
再到來顧止學會御劍,他趁著老祖不在的時候離開崑山。
這一次也沒有人阻攔,他不認識路,撞到崑山的秘境,被困在裡面七日七夜,靈力透支之前才被老祖撈來。
過這麼多次效出逃,顧止也沒死心。
直到有一次誤入妖獸林,被裡面的妖獸追趕小半個月,甚至險些被咬斷手腳之。
這慘痛的教訓,顧止這才歇心思,老實待在崑山跟著老祖修行。
“……其實我知道,是師尊故意放我出去的,因為他知道我是根不能順利的。”
顧止抱著被子耷拉著腦袋,聲音也悶悶的沒什麼精神。
“他只是想讓我死心而。”
起初白穗看著對方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子,聽其他人說顧止入門十載。
所以沒忍住好奇隨口問下。
顧止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說的,將這些事情告訴白穗。
白穗聽完之,一時之間也有些同情顧止。
和其他的弟子不想修行就以下山不一,顧止修的是凌霄劍法,只傳一人。
他稀裡糊塗學十年,就算以自廢修為離開,十有八九會損根骨成廢人。
更何況這一個好苗子老祖是斷然不會放他走的。
“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的,現在是辛苦一點,等到你修為達到人能及的程度你也會特別有成就感的。”
白穗不想顧止一直這麼消沉下去,這麼對他說道。
“而且你想想,到時候你做什麼也不會有人敢說你,你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別人得看你的臉色做事這不挺爽嗎?這也算是一種拘束逍遙自在不是?”
“……你說的也有道理。”
少年順著白穗的話想下,那雙眼睛很亮,眼尾還有些紅。
這個時候天有些暗,窗外橘黃色的日光傾瀉進來。
顧止直勾勾注視著眼前的少,像是一次見她一般,很是認真。
“青禾師妹,今日之事謝謝你,謝謝你帶我來療傷,還照顧我這麼久。”
“……也謝謝你的安慰。”
少年一邊說著一邊儲物戒指裡拿一盒糕點出來,雙手拿著遞到白穗的手邊。
“我知道你是個仙二代,出身不凡,那些靈玉靈寶什麼的你應該也不屑收下。這個糕點是今年我生辰,師尊允我時候我王府裡帶來的,這是我最喜歡的糕點,我想送給你作為今日之事的謝禮。”
白穗心裡雖然更想要靈玉靈寶,不過她想著這是幻境,就算顧止給她她應該也帶不走。
倒不如收下這糕點,至少還能嚐嚐滋味兒。
“那好,那我就不客氣收下。”
顧止看到白穗收下松口氣,彎著眉眼笑得開懷。
“你不嫌棄就好。”
他說到這裡一頓,想起之前白穗說想要和他一起下山斬殺妖獸的事情。
顧止自然是希望她跟過去一起的,和林之一起雖然是比他一個人好好,至少同行也有個伴兒。
但是顧止和林之的關係並不好,倒也不是有什麼矛盾,只是林之性子冷淡,把他當成對手。
今日比試時候也沒留手,說實話顧止是有些怕他的。
要是有白穗一起的話再好不過。
只是這件事顧止單方面答應不行,得告知林之,他同意白穗才能跟著一起下山。
“那個青禾師妹,你剛才說的想和我一起下山的事情,我能頭得幫你問問林師兄。”
顧止低頭不自覺攥著被子,的睫毛下那雙眸子清明澄澈,還隱約帶點兒水汽。
“你有所不知,我雖然入門十載,正式修行卻是在三年前,我和別人不一,我並沒有入劍冢擇劍,這劍是老祖給我選的。所以我連擇劍資格的考核也沒有去過。”
“今日是我一次和人比試。”
“他們以為這一次是我接受林師兄的比試,其實是我主動找的他,我想讓他帶我一起下山斬殺妖獸。”
說到這裡他有些不好意思,抬起手撓撓面頰,鴉青色的頭髮下耳根也泛紅。
“所以你能不能和我們一起下山,決定權在他,而不在我。”
白穗聽沉默。
不為別的,她想起自己當時因為對方下手太重當眾責備他。
“……”
怎麼攤上這麼個破事?
早知道有這麼一個續,她當時怎麼著也該忍住的。
顧止看到白穗不說話,他抱著被子不著痕跡地靠近些。
“師妹,你是不是怕林師兄不答應你和我們一起?”
白穗點點頭,單手撐著下頜。
“你有所不知,我今天不小心說錯話,哦也不是說錯話,是當眾落他的面子得罪他,只怕十有八九他是不會答應。”
888說在隱藏劇情裡,一切的不對勁是這一次下山斬殺妖獸時候開始的。
顧止為什麼會殺林之,其中真相到底如何,是為離開幻境還是解開他的心結,她得跟過去看看。
正在白穗思索著怎麼跟著他們一起下山的時候,一顆黑色的腦袋靠過來。
柔軟的頭髮擦在她的面頰,她低頭看過去,對上顧止清亮的眉眼。
“怎,怎麼?”
“要不我們不要林師兄,我們一起怎麼?斬殺妖獸的事情師妹你不用擔心,交給我就行。”
“只要師妹陪著我就好。”
少年來就是為想要找個伴兒才找的林之,如今白穗願意和他一起,他自然更想和白穗做伴。
白穗知道顧止在想什麼,要是真的是單純結伴斬殺妖獸什麼的倒也沒什麼。
是這是幻境,是重現當時的情形,若是林之不一起去,她永遠也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什麼,更不能解開顧止的心結。
“不行,林師兄必須在。”
白穗拒絕得太乾脆,顧止的眼眸肉眼見的黯然下來。
“……我明白,你是為林之才想要跟我一起下山的。”
“一開始我就覺得奇怪,怎麼平日裡你一直瞧不起我,怎麼今天對我這麼好,原來葫蘆裡是賣的這個藥。”
他也不管白穗什麼反應,一邊悶悶說著一邊躺下拉著被子將自己連身子帶頭蓋個嚴嚴實實。
“你走吧,看在你今天幫我的份上我就當什麼也不知道,不和你計較。”
“……你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著我們沒什麼斬殺妖獸的驗,林師兄跟著一起再保險不過,這也是為你的安危著想不是?”
白穗見顧止還是捂著被子不出來,沒什麼反應。
還說不計較,這不就計較,生氣上嗎?
“顧師兄?”
她喚幾次,被子裡的人依舊沒有動靜。
白穗耐性也有限,半晌,她忍忍,直接伸手拽著他的被子把他跟剝殼似的裡面扒拉出來。
顧止沒想到白穗會來這麼一下子,驚得一臉慌亂得看過來。
捂在裡面太久,他的臉和脖子因為缺氧而染上一片緋色,黑髮如瀑,更是散落開來成暈散的墨花。
他身上穿衣服,不過只是一件內衫,薄薄的一層稍微一看就能瞥見裡面的輪廓。
“你,你把被子還給我!”
顧止說話磕絆,紅著臉伸手想要去把被子拽來。
結果剛抓上被子的一角,白穗先用力把他往自己方向一帶。
他就這麼猝不及防被白穗帶到床沿邊,身子不穩,往下掉下去。
好在有驚險。
白穗只是想要捉弄他一下,見他被嚇到,在他快要和地面親密接觸之前先一步伸手勾住他的腰。
得支撐的少年下意識抱住白穗的胳膊,心有餘悸不敢動彈。
“現在以好好聽我說話嗎?”
白穗看著他臉色蒼白的子,看來的確給嚇到。
“我之所以堅持希望林師兄跟我們一起,不為別的,我是擔心你。”
顧止眼眸一動,愕然抬頭。
“你實力是有,驗不足。我也就結丹修為,到時候出意外怎麼辦?林師兄在的話就多一層保障,知道嗎?”
他其實並沒有太相信白穗的話,只是那句“擔心他”讓他有些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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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不是,什麼叫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我說不是那個意思也給你解釋你……”
白穗原還情緒上頭有些激動,聲音也越來越。
話說到一半,看到顧止紅著眼眶一臉委屈的子,她噎住。
“你兇我。”
“……我沒有,我就是想和講道理而。”
然而顧止根聽不進去。
他來就因為白穗為要和林之一起的事情而心情低落,他在崑山來就沒什麼朋友。
如今剛被白穗給欺負,現在被兇,他心裡別提多難受。
白穗張張嘴想要開口再解釋什麼,然而下一秒,少年眼尾一紅。
眼淚啪嗒啪嗒跟斷線的珠子一掉下來。
他抬起手胡亂抹著眼淚,結果力道沒控制住,給擦得紅一片。
顧止委屈疼,不管其他,乾脆放下手哇的一下哭出聲。
“你兇我嗚嗚……”
“你因為林之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