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漢之謀御天下373 你是人嗎？

正如同程昱所想那般，眼下發生的不過是曹孟德和郭奉孝之間演繹的一場戲罷了。為了就是讓眾將士歸心，畢竟眼下的局面十分動盪不堪。

尤其是在陳留郡縣被張亮攻下後，曹孟德帳下將士之間就有些人心惶惶了。百萬之眾當中，不少都是老人了。當初曹孟德陳留起兵的時候，就跟著曹孟德了。

而這些老兵的家人卻始終還在陳留，眼下陳留郡縣被攻佔了。這些老兵自然是擔憂自己的家人，但是也明白自己等人無法干預曹孟德的決定分毫。

就算是曹孟德讓自己等人再次抵擋馬超和呂奉先的攻伐，眾將士也只能夠老老實實的去抵擋。畢竟一日為臣終身為臣，畢竟眾將士也都清楚不管是呂奉先還是馬超都不可能放過自己等人的。

當初呂奉先被出賣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這大概也是呂奉先這一生的恥辱吧，如果不是因為曹孟德將洛陽關閉起來。

呂奉先也不至於淪落到投奔袁紹帳下，也就不會有之後發生的事情。甚至可以說，當初曹孟德的決定無形當中改變了呂奉先的一生。

馬超則是更加不用說些什麼了吧？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曹孟德坑殺了馬騰的事情。馬超又怎麼可能忘記呢？！如果馬超真的忘記了話，也不可能回到西涼就整頓大軍打算反撲曹孟德了。

但是馬超也知道，單憑西涼鐵騎對付曹孟德的百萬大軍有些兒戲。但是殺父之仇怎麼可能不報仇呢？！尤其是現在，曹孟德陷入了夾擊的之下。

馬超斷言錯過了這次的機會，下次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遇見了。自己終於可以報仇雪恨了，儘管馬超對於呂奉先的名聲不是很好看好。

但是得知馬岱還有自己的兩位親弟在呂奉先帳下為副官的時候，馬超這才選擇相信呂奉先的可靠性。否則馬超也不可能處處緊逼曹孟德了，曹孟德大軍反撲可不是馬超能夠承擔的起的。

其實按理說，曹孟德百萬之眾完全不懼怕呂奉先或者是馬超的。但是曹孟德卻因為許昌遭受到圍攻有些措手不及起來，曹孟德擔心的並非是呂奉先和馬超。

擔心的則是其餘的諸侯，會不會趁著自己腹背受敵的時候。在給自己增加一些麻煩，因為呂奉先的威名讓帳下的將士不敢出站。就算是出站沒有幾個回合也就狼狽而歸了，這大大的影響到了全軍的士氣。

就在曹孟德有些困擾的時候，郭奉孝找到了曹孟德。並且將現在能夠選擇的兩條路擺在了曹孟德的面前，如果曹孟德選擇第一條的話。

儘管能夠苟延殘喘，但是眾將士跟隨曹孟德多半都是因為曹孟德有著足夠的野心。如果曹孟德願意心甘情願的龜縮在天水等郡縣當中的話，這更加讓眾將士失望的。

就算是郭奉孝不說，曹孟德也知道這些。更何況曹孟德的性格也不可能選擇第一條，但是第二條選擇的話，雖然目前看來是最為穩妥的。

畢竟江夏八郡還死死的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是曹孟德擔憂的則是無法說服眾將士。曹孟德也知道，眾將士當中不少親屬家眷都在陳留郡縣甚至有不少是在許昌。

此刻自己選擇攻伐蜀郡，也就意味著放棄了許昌。眼下陳留被攻下已經是讓眾將士有些氣餒的了，如果讓眾將士知道自己有意放棄許昌的話。

那麼到時候，曹孟德擔心控制不了局面。更重要的則是曹孟德自己也捨不得許昌，但是就算是捨不得又有什麼用處呢？！這並不是自己捨不得就能夠解決的事情，要看張亮如何想了。

隨後郭奉孝則是告訴曹孟德，原來郭奉孝已經想好了如何安撫眾將士的情緒了。不過要委屈一下曹孟德就是了，曹孟德仔細的詢問了郭奉孝的計策後。

雖然有些丟了自己的顏面和威嚴，但是曹孟德也知道自己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了。最終還是選擇同意了郭奉孝的話，這讓郭奉孝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

“奉孝你可知，孤不單單是擔心天子，更加擔心眾將士的家眷啊！”曹孟德神情悲憤的說道，郭奉孝則是抱拳低下了頭。

“丞相！奉孝先生也是為了丞相著想！這要怪只能夠怪孔明賊子野心勃勃對許昌早已虎視眈眈！這並非是丞相的過失！”夏侯惇等將士抱拳勸說道，曹孟德雖然臉上擺出一副悲憤惋惜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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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程昱還是能夠從曹孟德一瞬間的眼神當中察覺到，曹孟德其實心中是很滿意眼下的局面的。畢竟局面已經徹底被曹孟德掌控了，眾將士的心也都歸順曹孟德了。

程昱不得不感嘆郭奉孝真的是不容小覷的存在，僅僅是幾句話就讓人心渙散的軍心再次凝固起來。甚至變得比先前更加的穩定，程昱不得不佩服。

曹孟德發號施令結束後，便讓眾將士返回各自的軍營做好準備。曹孟德打算夜襲突圍出去，程昱和郭奉孝則是一起走了出去。

郭奉孝的嘴角一直保持著微笑，但是程昱的嘴角也保持著微笑。但是更多的則是自嘲的微笑，在程昱看來自己從未真正的看透郭奉孝這個人。

“仲德，為何如此看著奉孝呢？！”郭奉孝察覺到程昱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略微好奇的含笑的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程昱看著此刻含笑的郭奉孝。始終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好像郭奉孝一直帶著另一副面具。

“奉孝，你真的是人嗎？”程昱眼神有些迷茫的看著郭奉孝問道，這讓郭奉孝有些愣住了。畢竟郭奉孝也沒有想到程昱會詢問自己這種問題，但是還是認真的思索了一下。

“仲德覺得呢？！”郭奉孝疑惑的問道，程昱則是沒有說些什麼。雙手負於身後獨自離去了，郭奉孝則是嘴角微微含笑了起來。

“仲德，你又何嘗是人呢？！”郭奉孝看著程昱離去的背影，呢喃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