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王者天下第三百九十章 暫時棲身

看到老頭兒走了杜嘉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他可不想被當做怪物看待，不過看來這位王郎中大概也是一直擔任這左大人一家的私人大夫，對於武林中的事情知之甚少，而且他普通人見多了，不知道那些個好漢們的身體素質和體質之強絕對不是那些人所能比的。

隨著王郎中的離開明月夜老老實實的把那位老總管請了過來，這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老者，但是精神卻是十分矍鑠，一雙充滿了智慧的眼睛彷彿可以洞察人心，穿著雖然簡樸但卻十分得體，他從父親那一代就開始替左家效力了，到現在已經超過了四十年，其忠誠度和能力都是毋庸置疑，左家上下對於他也都很是尊重，所有雜務基本都是他說了算。

在這個等階分明的年代，以杜嘉的身份自然不可能隨便得到左元德的接見，能夠讓老管家過來已經是給足他面子了，這多半還是因為他畢竟是小姐親口讓人救下的，也算對小姐有個交代，否則換成正好被救的普通人的話早就自動安排到奴僕隊伍裡面以自己的勞動來回報這次救命之恩了。

老管家仔細打量了杜嘉一回後眼中的懷疑和冰冷消去了大半，無疑杜嘉的相貌和彬彬有禮的行為博得了他不少好感，他溫言道：“看樣子公子也是個讀書人，不知有無功名？以及能否告訴老夫你的來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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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嘉把早已經想好的謊話說了上去：“老管家你好，小生名喚杜德，乃是青州人士，祖父曾經做過菏澤府的步軍都指揮使，但是為人剛直不阿，不幸惡了上官後被找藉口罷黜了，因此家道中落，小生此後發奮讀書，希望能有一番作為，我在三年前剛剛中得秀才，這次本來和幾位好友去揚州尋友順便增加閱歷，不曾想遇到了一群盜賊，小生力戰不敵逃跑時候跌落水中，幸得貴人相救，小生在此多多謝過了。”

杜嘉把自己塑造成了這年代很常見的一種家庭情況，官宦之家，知書達理，剛直不阿，被上官陷害。。。這些對於大部分的中層官員來說其實都是優點，而且會深表同情，他這麼說就是為了取消左家的疑惑最好再博得好感，然後和他們同行一段，找機會報答他們便是了。

果然聽完杜嘉的話老管家的表情也是越來越滿意，最後摸著鬍子連連點頭道：“難怪我看公子如此有好感呢，原來也是官宦之後，古人雲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公子不必過於難過，只要好好努力今後肯定大有前途，想必杜公子也知道了，我們這艘船是要去徐州下邳府的，不知道公子作何打算？”

杜嘉從容道：“小生一來身體尚未完全恢復，二來也希望能有機會報答貴府，所以想要能和貴府一起同行，期間還煩請總管能安排個事情給小生來做——我自幼也頗習得些武藝，所以無論文武之事但請吩咐就是。”

老總管聞言更喜，頻頻點頭道：“好，果然是飽讀聖賢書之人，懂得有恩必報的道理，老夫若是拒絕反而不美了，唔，這樣吧，我們這裡還缺一個抄寫文書的人，在此期間就麻煩公子來操勞一下吧，不知公子可願意否？”

杜嘉自然沒有異議，其實以左玉德即將擔任下邳府的知府——堂堂的正印五品官的身份，麾下又怎麼可能缺少幾個抄寫文書的人呢，老總管就是特意為杜嘉安排一個位置，好讓他覺得能夠償還恩情，這正是君子所為。

看來老總管的事情很多，又和杜嘉談了幾句之後就把他帶到了旁邊的一間房間中，讓一位姓趙的師爺來幫他佈置工作，那趙師爺對他也很客氣，安排了一些公文讓他來撰寫，這個年代還沒有活字印刷術，所以九成以上的文書都還是靠手抄，尤其宋朝的這個龐大的官僚系統每天又不知道要產生多少文書出來，因此哪怕就是只讀了幾本書會寫字的人就不愁沒飯吃，要是有個功名或者有筆好字的更是可以吃的有滋有味。

抄寫了半日文書之後已是夜晚，趙師爺就招呼杜嘉和另外幾個文人一起吃飯，席間杜嘉也瞭解了不少官場文化以及這些個幕僚文人的潛規則，比如一位官員的首席師爺往往也是他的代言人和軍師，雖然沒有官職但是地位卻十分重要，再比如官員除了俸祿以外還有許多的額外收入——而且這還並不是貪汙，就算是大部分的清官也不會拒絕，否則那就是自絕於整個官僚體系之外了。

杜嘉對於這些都很感興趣，因此也是虛心的和趙師爺請教，這無疑極大的滿足了趙師爺的虛榮心，因此也是得意洋洋的口若懸河，最後是盡歡而散。

不過在休息的時候由於趙師爺他們的那幾間屋子已經住滿了，杜嘉只能和另外兩位護衛首領安排在一起，經過這一天的廝混杜嘉也已經明白了這艘官船的大體結構，它一共分為三層，最上面的十多間屋子都是左大人和他的家眷所住，而第二層的十多間是一些中層人員——以老管家為首，包括王郎中趙師爺護衛首領等人，最下面的屋子比較多，則是那近百名的奴僕水手和護衛呆的地方。

這最上層的空氣最好，噪聲也小，越往下面條件越差，也正好符合了眾人各自的身份，等階非常嚴明，而杜嘉之前呆的那間房屋其實是客房，當時因為他受傷很重才專門讓他一個人靜養，只不過現在他傷已經養好了，自然就不好意思再獨佔一間了。

對此杜嘉倒也沒有任何意見，反正再好的如方臘行宮，再差的如席地而睡他其實也都體驗過，只不過當他來到那兩位護衛的屋子之內後，卻明顯的感到了一種惡意，那兩個護衛首領一個姓張，一個姓馬，但是對杜嘉的主動問候都是愛答不理，而且還故意把雜七雜八的東西丟到本屬於杜嘉的那張床鋪之上，而旁邊明明就有空著的箱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