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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子弟(紅樓同人)

47、小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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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子弟(紅樓同人)47、小困惑

剛將年事忙過,老太太眼前的紅人,賈府內第一管事之人物鳳姐就因年內年外操勞,一時不檢點,小產了,閤家驚慌。

鳳姐一向能來事,嘴甜機靈,長輩們都疼愛她,一齊擔心,盯著延醫問藥,天天兩三個太醫來用藥。也有畏懼鳳姐權勢,或是平日被她欺壓的,此時就暗自稱快。

趙姨娘便是其中之一,知道鳳姐病倒了,大呼報應不爽,心中十分竊喜,賈環看姨娘樂得合不攏嘴,便也陪著她高興,連被薄菡笑話了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

鳳姐原先在家中大包大攬,一應內外瑣事都是她在管,這一病倒,旁人還不覺怎樣,王夫人便覺失了臂膀,諸事煩亂不堪,只好大事自己主張,另將家中瑣碎之事,一應都暫令李紈協理,又怕李紈寬厚,逞縱了下人,便命探春和李紈一處管著。

趙姨娘這就更加高興了,自以為女兒在府中管了事掌了權,自己這做娘的定然也能沾點光,撈些好處。

誰知探春最是公道精明,輪到自己有關的事情更要按規矩來辦,不可落人口實。

可巧的,趙姨娘的二弟弟趙國基年後也得急症沒了,有吳新登的媳婦進來回了探春和李紈討個示下,李紈想起前些日襲人的媽死了,聽說太太賞了四十兩,便讓也按這個數賞。

探春想想卻覺著不妥,讓去查歷年的舊例,看看老太太房中幾個老姨奶奶,家中若是死了人,都是賞多少的。

查下來是賞二十兩,探春便讓這次也賞趙姨娘家中二十兩,才剛吩咐下去沒一會兒,趙姨娘就找來了,進門就眼淚鼻涕地哭起來,說是竟連親生女兒也踩自己,如今她在家中越發連襲人都不如了。

探春和李紈先還勸,說道賞銀是按照舊例來的不可壞了規矩,並不是故意難為她。

趙姨娘一向口沒遮攔,也沒個算計的,當眾就對探春說出你光顧得要辦事得體討太太的好,你舅舅如今沒了,你竟也不知拉扯拉扯我們。

李紈厚道,見趙姨娘鬧得不成體統,只好說好話,“姨娘別生氣,這也怨不得姑娘,她便是滿心裡要拉扯,這口裡也說不出來啊。”

此言一出,探春更不幹了,忙道大嫂嫂這話也糊塗了,你看誰家的姑娘們拉扯奴才了,他們的好歹,與我什麼相干?

趙姨娘也氣起來,再爭辯幾句,探春就氣得臉白氣噎,抽抽咽咽哭起來,一邊道,“誰是我舅舅?我舅舅年下才升了九省檢點,哪裡又跑出一個舅舅來,我倒素日尊重著你們,越發尊敬出這些親戚來了!”

趙姨娘氣得一個倒仰,眼見把女兒給逗哭了,滿屋子的人都急得只管勸,心裡後悔,面子上又下不來,只管還嘮叨。

一時平兒走進來帶鳳姐的話,見了這個陣勢,略問了幾句,大概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也不敢像以往嬉樂之時的態度相待,垂首立在一旁,一起伺候探春洗臉,那一邊,李紈叫過幾個人,哄著趙姨娘先走了。

探春洗過了臉,又和平兒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這才沒事。

趙姨娘沒想到親女掌了管家的一點權,自己好處沒撈著,先鬧了個大大的沒臉,加上兄弟才死,難免氣苦。

等到晚上賈環來看她時,就被拉住了好一頓抱怨。

賈環白天才去過趙國棟處,和他結算年前的進項,得了幾千兩銀子的收入,知道趙國基患急症去了,還留給趙國棟二百兩銀子讓他拿回家去。

這時聽說賈府只賞了二十兩,頓時也覺得有些不高興,待趙姨娘連哭帶說地把事情講清楚,他卻也沒話說了,探春向來精明,說出來的話他和趙姨娘輕易反駁不得。

這回果然就是按慣例辦的,探春若願意私下做個人情,照顧照顧親孃,那當然好,她要鐵面無私,大家就更不能多說話,免得被太太知道了她難做人。

抓抓頭道,“姨娘彆氣了,三姐姐說這話是不好聽,可是她說的也沒錯,你都把她逗哭了,可還要怎樣。”

趙姨娘氣道,“她是我生的,惹哭了,我自然也心疼,可我就是氣她那做法,是啊,我本就是丫頭,一家子也都是奴才,熬到這個份上,當了姨娘,有兒有女,就是頂尖了,我那兄弟是沒資格給賈家的小姐當舅舅,可是他確實是我兄弟,如今人都死了,總要講點情份吧?那個襲人,只因太太看得上她,她還沒做姨娘呢,家中死了人,得的賞賜就比我們體面了,三姑娘是我女兒,為何就不能關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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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夾在姐姐和姨娘中間為難,趙姨娘和探春鬧了意見,一般他是向著姨娘多些的,不過探春素來都比他們有見識,行事自有道理,還總要對他說教他,賈環輕易不敢去起釁。

況且此事到底誰對誰錯,他又有點糊塗,細想下來,覺得探春說的話處處在理,可是趙姨娘衝著他一哭,他又火得不行,要不是知道自己的口才和探春差得太遠,去了絕對要碰一鼻子灰,他一早就去秋爽齋鬧了。

這些煩心小事是絕沒有可能去向薄菡說的,上次一時沒忍住,為了老太太的兩件斗篷,去和薄菡訴委屈,薄菡雖說轉天就給他送了幾件更好的來,讓他當時很是滿意風光了一陣子。

但是事後想想,還是覺得挺丟人的,賈環向來沒什麼出色的地方,自己也早就習慣,誰看不起他了,他也不怎麼當回事,罵兩句解解氣就行了。

可是單單薄菡不行,賈環是絕不願被薄菡看不起的,因此一直要儘量地藏拙。

自己想了幾日不得要領,忽聽說鎮國將軍酈柏回朝敘職了,心中一喜,這種問題請教他不是正合適。

於是耐心等了幾天,估計酈柏應該場面上的事情都忙過去了,這就不再客氣,直接登門拜訪。

賈環認為他現在和酈將軍就算還不是生死之交,那也當得起患難之交了,他去將軍府實在是硬氣得很,不用再像以前那樣瞻前顧後的。

果然,去了門前一報身份,就被直接帶去了將軍的書房,酈將軍不喜讀書,書房形同虛設,倒是外面一個很大的院子修得平平整整,旁邊架上還掛了長槍,寶劍,像個練武場的樣子。

酈將軍也確實正在練劍,見賈環來了,就很是高興,扔了長劍,接過身邊隨從遞上的熱毛巾擦了一把,就過來拉了賈環笑道,“你小子這次總算肯自己來了,我還想著你要是再不露面,我是不是得下個帖子去榮府請你啊!”

賈環看看他,幾月不見,酈柏倒沒怎麼變,還是老樣子,英挺威武,氣勢懾人,要不是他們已經很熟了,賈環還真不敢往這種人跟前湊。

一吐舌頭,“你省省吧,鎮國將軍給我下請帖?我爹還不得把我吊起來拷問是怎麼一回事,皇上說了,上次的事情不許聲張,你這可是要害死我的。”

滿心羨慕地跑去兵器架上摸了一通,酈柏看他一副沒見過市面的樣子挺有趣,也不管他,命人在園中擺上桌椅茶點來。

賈環摸了一會兒忍不住想舊話重提,“酈將軍,酈大哥,小弟我有個不情之請……”

酈柏連忙揮手,“打住,都說了你不適合練武的,再求也沒用,你要是實在閒著沒事,就讓你爹給你請個教頭在家練練五禽戲,射個靶子什麼的就足可以了。我可不教你,回頭教出一個誰也打不過的徒弟,沒的讓人笑話。”

賈環一撇嘴,“小氣,我還沒說完呢,你就一堆推辭,我不學就是了,最近煩心事挺多,我也還沒心思練武呢。”

酈柏拍他一巴掌,“小小年紀哪來那麼多心思,又怎麼了?”

賈環嘆道,“為了我娘和我姐姐的事,說了你可別嫌煩,除了你我也實在找不到人請教了。”

酈柏一挑眉,“你說說看,我不煩就是。”

賈環總算是找著地方傾訴他那點雞毛蒜皮瑣事,遂一鼓作氣,就著一壺香茶,從頭到尾細說了一遍。

最後皺眉疑惑道,“我覺得我三姐姐並沒有錯處,可是難道活該我娘就要受這個委屈?她以前是奴才,那沒有辦法,現在她兒子女兒可都不是奴才啊,聖人不是都說百善孝先嗎,這個把親孃一家當奴才就孝順了不成?”

酈柏一笑,“平常看你小子沒心沒肺,貪財市儈的,竟還能想到這一層,倒也難得。”

賈環瞪眼,“我哪有這麼差!”

酈柏不理他,繼續道,“這個事情你果然應該來問我,說給別人聽那都是個笑話。”冷笑道,“以前我們去我爹的上房裡就是這麼情形,我爹和大太太上頭坐著,兩邊小丫頭伺候,我們兄弟姐妹底下站著,老爹發話了才能挨著屋裡的一溜凳子坐,我娘就恭恭敬敬站在門口給人打簾子,我有時覺得她比太太跟前的大丫頭還不如。”

“那又有什麼辦法呢,世俗禮法就是如此,你家姐姐應該是個明白人,她說得一點沒錯,不過這麼生硬,卻是有些無情勢利了。這些親疏遠近不是人家說的或是禮法規定的,是你自己心中所感,你分得清楚就好。”

賈環聽得似懂非懂,“我自己分得清楚就好?我自己當然認為姨娘親,太太那兄弟,說是我舅舅,其實根本不怎麼理我的,太太也不叫我去登他們家的門,每回有了事情需要拜望都是寶玉去。”

酈柏笑道,“這不就對了,他看不上你,你自然也沒必要去認這等舅舅,心裡明白和誰親就好了不是,你姐姐你有空時也去勸勸她,表面功夫做做就好,世間最大便是養育之恩,看不起親孃總是不應該的事情,親孃就算無知粗俗些那也是親的,體貼些總沒錯。”

賈環點頭受教,“唉,多謝酈大哥,你這麼一說,我就有點譜了,不然回家去找三姐理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酈柏笑笑,“這你就不用客氣了,我當你自家小兄弟,能教的自然教你。”話鋒一轉,“北靜王水溶如今還欺負你嗎?”

賈環語塞,扭捏道,“這個,這個倒沒有了,酈大哥你怎麼想起問這事?”

酈柏道,“他今兒晚上約我去醉仙閣,要是你們不像上次那般烏眼雞似的,看見就互相瞪,那就一起去玩玩啊。”

“咦?他要去醉仙閣?我昨天還見他了呢,竟然悄悄的不告訴我!”賈環立時警惕起來,想到上次在醉仙閣見到薄菡宴客時的旖旎風光,心中怒氣暗生,不會是想揹著他去尋歡作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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