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聽到了心碎的聲音第一百九十五章 俊義出來了
(一)
二零一七年一月十七日
“都怪那個臭三八,言而無信,否則老子早就遠走高飛了。”
審訊室裡,一坐下,潘大牛就破口大罵範婷婷。
“住口。”鄭曉一聲厲呵,“當初你為周強頂罪,後來你又利用周強的關係斂財,你的手上有多少的豆腐渣工程,你自己清楚。”
“我知道這次我完蛋了,我也不抱僥幸心理了,你們想知道什麼,儘管問,老子都滿足你們。”潘大牛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砍頭不過碗大的巴,三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就你這樣還算好漢?”鄭曉和雯珊嗤的笑出來。
審訊算是順利。不等鄭曉和雯珊詢問,潘大牛就把自己和周強的過往毫無保留的交代了。
“十多年來,我依賴周強,知道他出事之後,我亂了手腳。想到自己將一無所有,我惶惶不可終日。”潘大牛嘆了口氣,“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接到了範婷婷那三八的電話,她對我和肖俊義的情況竟然都瞭如指掌。她提出一起燒燬陳正元的車庫,幹掉小毛,栽贓俊義的計劃。她說,事情結束後,我可以得到一筆違約金,後輩子生活無憂,她呢,掃除了障礙。她還承諾,事成之後給我八百萬的勞務費。”
“唉,就是這八百萬害死了我。”潘大牛往椅背上一靠,“要殺要剮隨你們了。”
“你們是怎麼害小毛的。”
“那天那個霍什麼的告訴我,在M國,民間有一種藥,是從樹上採集的一種樹汁,能很快的麻痺人體的神經,使人永遠昏迷不醒。據他說,這種藥摻雜在酒裡,效果最好,和酒精中毒沒有什麼兩樣。現在好像還沒有什麼解藥。”
“這種民間藥劑有名字嗎?”鄭曉緊接著問。
“好像,好像叫KG。”潘大牛撓了撓頭皮,“對,就叫KG。我當時還問了一句,怎麼叫啃雞呀。”
“KG?”鄭曉和雯珊茫然地對視了一下,嘴角一撇,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二)
二零一七年一月二十日
一切水落石出,俊義的嫌疑徹底被洗清。
一大早,兮沫和媚枚就來到了看守所的門口,她們目不轉睛的盯著緊閉的鐵門,焦急的等待俊義的出現。
八點十分,俊義從鐵門左側的小門口跨出腳來。
“俊義。”兮沫和媚枚大聲喊著俊義的名字衝了過去。
兮沫一把緊緊地抱住俊義,趴在他的肩膀上嗚咽起來。
俊義輕輕地拍著兮沫的頭,微笑著。
“哈哈,傻瓜,我都出來了,你還哭。”
“嗯,我不哭,不哭。”兮沫抬起頭,騰出手抹了抹眼淚,“我看看,你瘦了沒有?”
“沒有,沒有,你前兩天不是剛來看過我嗎?”
俊義捏了捏兮沫的臉蛋。
“不許哭鼻子。”
“好了,好了。你們回去再秀恩愛吧!你們這樣,讓我一個單身女子情何以堪。”
媚枚邊調侃著邊提起俊義剛才扔在地上的行李。
剛走到兮沫家的門口,媚枚就把行李一扔哇哇哇的伸手阻止俊義繼續往家裡走。
“怎麼啦?”俊義和兮沫瞪大眼睛,不解的看著媚枚。
“你們站著別動,聽我的。”
說完,媚枚就“噌噌噌”的往裡面跑去,留下面面相覷的俊義和兮沫。
幾分鐘後,媚枚端著一個火盆,吳珊珊攙扶著陳正元走了出來。
“出太多事情了,我算是怕了,俊義快跨火盆去黴氣。”
“哈哈。”兮沫笑著搖了搖頭,“你這是哪學的?”
“孤陋寡聞了吧?書上電視上不都這樣吧!”媚枚得意的說,“別囉嗦,快,快。”
“難得媚枚一份苦心,你就照她說的做吧!”吳珊珊微笑著看著兮沫和俊義說道。
俊義小心的從火盆上跨過,他何嘗不是在祈禱,祈禱他愛的人和愛他的所有的人都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中午,媚枚留下來和兮沫一家人一起吃午飯,待陳正元和吳珊珊吃完飯回到他們自己的房間,俊義才說出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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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翔飛呢?我剛才一直給他打電話,都是關機。”
按常理,今天自己出來,謝翔飛和小玥一定會來接自己的,即使是忙的脫不開身,他也一定會給自己打個電話,可是,沒有。
兮沫和媚枚低頭扒拉著碗裡的飯,沒有回答。
“怎麼啦?”俊義扯了扯兮沫的衣袖,“你們為什麼都不說話?”
“翔飛哥,他……。”兮沫和媚枚都放下碗筷,眼淚從她們的眼裡滾落在餐桌上。
“翔飛怎麼啦?你們快告訴我呀!”俊義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他看看兮沫又看看媚枚,“你們想急死我了。”
“前幾天武上省久君溝發生了大地震。”媚枚抽泣著說。
“地震我知道,那翔飛呢?”俊義紅著眼睛問道。
“翔飛哥剛好在久君溝出差,他,他死了。”媚枚捂著臉,說不下去了。
“不,不,我不相信。他們一定認錯人了!”
“在屍體的旁邊發現了一個錢包,裡面有小玥的照片和翔飛哥親手畫的小玥的畫像。”兮沫趴在俊義的肩膀上,斷斷續續的說,“那照片和畫像小玥在翔飛的辦公室裡見過,以前他壓在枕頭底下。”
“翔飛。”俊義心碎的叫了一聲好兄弟的名字,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