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平凡人生第一百八十六章、鬼祟的婁曉娥
趁著大領導在場替他撐腰，蘇誠自然是要借勢儘量給自己掃清一些阻礙，陳頌德一看就知道是和李衛紅穿同一條褲子的，蘇誠自然不會讓他如意。
而陳頌德本來還以為自己坐上這委員會的副主任職位是十拿九穩的，卻不向蘇誠自己當上了副主任，回頭就要拉他下馬，當即就有些憤憤不平了，面帶不善的看向蘇誠陰陽怪氣道，
“蘇科長，要說資歷，你好像比我還年輕吧？”
蘇誠瞥了一眼陳頌德，面帶譏諷的道，
“陳秘書，年輕不代表沒資歷，我的履歷你可以隨時去人事那邊查閱，自己認真瞧瞧我有沒有這個資格當這個副主任吧，別張口就拿年齡說事，咱們領導幹部不應該更看重個人的能力嗎？像你這種替前廠長幹了七八年秘書的人，文桉工作做得確實不錯，但那不是你的本職工作嗎，你若是幹不好，想來這秘書也早就該做到頭了，什麼時候本分的工作也能變成炫耀的資本了？”
陳頌德聽到蘇誠當著眾人貶低他的話，立刻反駁道，
“這不恰恰說明我能做好本職的工作，便也同樣能勝任其它同質的工作嗎？”
“你的本職工作因該不包括背後捅刀子吧？”
蘇誠冷笑道，
“楊廠長正在接受組織的調查，我聽說還是陳秘書暗中舉報的？有這回事吧？”
對面的李衛紅見蘇誠突然扯到楊國棟的事情上，自是不願讓對方在這種場合亂說些什麼出來，當即就喝道，
“蘇誠同志，你這是想幹什麼？在與會上公然對同事進行人身攻擊，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廠長了？組織的事也是你能隨便亂說的？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的表現，若是你再這樣，這個會議我請你先出去。”
蘇誠見狀，也情知因為自己的心機口快，被李衛紅在言語上給拿捏住了，當即就不再言語。
而坐在會議桌旁邊嘴上只是說來旁聽的大領導則是瞥了一眼陳頌德，眼裡有過一絲不滿，覺得這人很不老實，是個純粹的利益者，身為楊國棟的秘書，卻在背後捅刀子，大領導自然不會待見對方，也是看向李衛紅慢悠悠的開口道，
“小李啊，你們開會就該就事論事嘛，有問題或者矛盾就該當面指出來嘛，這樣才能避免犯錯誤嘛，我覺得小蘇同志說的沒錯，陳頌德這位同志的作風是有問題的，身為小楊的秘書就該當面指正上司的錯誤，而不是等小楊犯錯了，在背後捅刀子，這個是萬萬要不得的。”
大領導的話音落下，與會的廠領導幹部便有人站出來附和道，
“廠長，我不贊成陳秘書擔任委員會副主任的職位。”
有人起了個頭，其他人也是紛紛開口道，
“我也不贊成！”
“我也不贊成，論資歷和經驗，在場的哪個不比陳頌德同志更有資格？”
……
除了李衛紅的幾個心腹，其實大家對陳秘書擔任這委員會的兩位副主任之一本來就有些不滿的，只是礙於李衛紅的威勢，只能閉口不言，免得回頭被穿小鞋。
如今他們見這位不知道具體什麼職位，可李衛紅在他面前都要點頭哈腰的大領導都發話了，眾人也如同找到了靠山一半，終於敢站出來發表自己心中的不滿。
而此時的李衛紅見眾人反對的聲音喧囂不止，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隱蔽的瞥了一眼大領導，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蘇城，心中暗恨不已。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今兒個他好不容易坐上了這廠長的位置以及擔任新成立的委員會主任之職，正是立威的時候，卻不想蘇城竟然請了這麼一尊大佛來滅了他的威風。
隨後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陳頌德，眼神變幻間也是有所決斷，當即就出聲道，
“既然大家對陳頌德同志擔任委員會的副主任有異議，那這事就此作罷。”
陳頌德聽到本已是自己囊中之物的職位瞬間就沒了，頓時就有些著急了，他之所以會出賣楊廠長，也是李衛紅暗地裡給了他許諾，而這委員會的副主任正是李衛紅給他的許諾之一。
眼看著鴨子就要飛走了，陳頌德正要開口說話，卻見李衛紅暗暗地朝著他使了個眼色，本已到嘴邊的話，陳頌德也只能默默的咽了回去。
而李衛紅見狀，也是微微放心下來，他就怕陳頌德會沉不住氣，在會上說些不該說的話，把本就失控的局面弄得更加糟糕，跟著便看向眾人繼續開口道，
“既然大家覺得陳頌德的資歷不夠，那我推薦宣傳科的徐科長擔任這個職位，大家覺得呢？”
李衛紅說完，朝著蘇誠的位置瞥了一眼，那意味也是簡單明瞭。
你之前不是排擠陳頌德的能力不夠嘛，現在我把徐國昌推到檯面上來，我看你還能反對什麼？
而事實也如同李衛紅預料的那樣，眾人聽到李衛紅的話，就算想反駁兩句，也找不到說辭了。
畢竟徐國昌在廠裡擔任宣傳科科長這麼多年了，要資歷有資歷，要能力有能力，實在是挑不出刺了，若是沒人反對，只怕徐國昌兼任這個副主任的職位已是板上釘釘了。
而蘇誠見狀，卻是把目光看向胡中庸，隨後對著李衛紅問道，
“李廠長，既然是推舉合適的人擔任另一個副主任的職位，處理的還是一些文桉相關的工作，我覺得在場的除了徐科長外，人事的胡中庸胡主任也很合適嘛，您覺得呢？”
投桃報李，之前胡中庸就力保了他擔任委員會的副主任，如今有機會，蘇誠也一點都不避嫌的把胡中庸推到了臺面上，若是他也能當上這副主任，以後兩人通力合作，李衛紅想要在廠裡一手遮天怕是不可能了。
沒等李衛紅回答蘇誠的話，底下便有跟胡中庸走得近的人站出來道，
“廠長，我覺得蘇科長的提議不錯，胡主任擔任另一個副主任的職位，明顯比徐科長更合適，畢竟咱這委員會的框架都還沒搭起來，胡主任有這麼多年人事方面的工作，想來能更快的上手。”
李衛紅瞥了一眼說話的人，是行政那邊的一位副科級幹部，心中暗罵，但臉上卻還要裝出一副大局為重的表情，微微沉吟了下便想要一錘定音，跟著便道，
“胡中庸同志已經是人事部的主人了，平日裡就公事繁忙，只怕不能做到兩頭兼顧，我認為還是徐國昌同志更適合，這事就這麼定了！”
眾人見李衛紅直接拍板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畢竟這廠長的面子還是要給幾分的。
而就在這時，胡中庸卻是眯了眯眼看向李衛紅，適時的站了出來發聲道，
“李廠長，人事這邊雖然事務會比較繁瑣，但正所謂能者多勞嘛，我自認能兼顧委員會的事情，你問都沒問過我的意見就拍板決定了這個副主任的人選，是不是太獨斷專行了？”
蘇誠見狀，也是出聲附和道，
“李廠長，這軋鋼廠畢竟不是你的一言堂，是不是應該讓在場的所有人表決下才更合適些？”
李衛紅看著胡中庸跟蘇誠這兩人一唱一和，心裡頭那個氣啊，可蘇誠都把話給挑明了，旁邊的大領導還在一旁給他撐場子呢，李衛紅也不敢再一意孤行，只能微微點頭，看向眾人道，
“既然胡主任有意這個位置，蘇科長也覺得大家舉手表決才顯得更加民主，我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李衛紅頓了頓，示意徐國昌站起身來，順帶著上前拍了拍徐國昌的肩膀以示親近，他還就不信了，他堂堂一個軋鋼廠廠長、委員會的主任都這麼表態了，這些人還敢不給面子投徐國昌？
“那麼現在就舉手表決！”
李衛紅環視了眾人一圈，繼續道，
“贊成由徐國昌同志擔任副主任的請舉手！”
李衛紅的話音落下，在場的二十六位廠領導幹部，除了蘇誠跟胡中庸以及親近前廠長的七八個人沒舉手外，其他人都舉手表示贊成。
李衛紅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旁的陳秘書則是數了數人數道，
“在場的總共有十八人贊成徐國昌同志擔任委員會副主任一職。”
隨著陳頌德的話音落下，徐國昌也以為這波穩了，鼻子下的一字胡都快變成了誇張的八字了，本來這委員會副主任的位置都已經被陳頌德預定了，現在落到他的頭上，他如何能不開心呢！
只是他這開心還沒持續多久，李衛紅便又繼續道，
“贊成胡中庸同志擔任副主任的請舉手！”
刷刷刷！
除了跟李衛紅親近的七八個人外，其他人紛紛都舉手贊成了。
一旁的陳秘書又在清點人數，皺了皺眉頭看向李衛紅道，
“廠長，贊成胡中庸同志的也有十八個人！”
徐國昌聽到胡中庸的票數竟然那根他持平，頓時就把目光看向李衛紅。
這時候明顯只要李衛紅開口，他這位置就跑不了了。
而事實也果然如徐國昌想的那樣，李衛紅假裝為難的沉吟了下，隨後便對著眾人道，
“各位，既然兩人的票數持平，那我作為廠長和委員會的主任，自然是有權利直接任命合適的人選了，在這裡只能對胡中庸同志說聲抱歉了，我認為徐國昌同志更適合這個位置。”
隨著李衛紅的話音落下，大夥也以為塵埃落定，就連蘇誠都覺得已經無力回天了，卻不想這時候坐在不遠處的大領導突然開口道，
“選舉自然是要講民主的嘛，既然兩人票數持平，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投上一票？”
李衛紅聽到大領導的話，心頭一陣狂跳，忍不住皺眉道，
“大領導，您不是只是來旁聽的嗎？這只怕不符合規矩吧？”
“小李啊，不知道我哪不合規矩了？”
大領導看了一眼李衛紅澹澹的道，
“你們這軋鋼廠也是歸屬到我的工作範疇中來的，也是你們的上級領導，現在你們在進行人事任命表決的時候出現了票數相同的情況，難道我還不能作為這其中的一份子也投上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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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紅聽到大領導的話有理有據，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駁，只能詢問道，
“大領導，那您打算把您的那票投給誰？”
大領導笑了笑道，
“我覺得這位胡中庸同志就不錯嘛，他之前那句能者多勞就很能體現它的責任心，我覺得這樣的同志就得多挑挑擔子不是嘛？小李啊，你做事可不能任人唯親啊，還是得看重能力才行！”
大領導雖然沒有明說把票投給了誰，但話裡已經把態度都表明了，順帶著還要被教育一番，李衛紅心裡自是不爽，但臉上卻還得堆著笑容朝著大領導點頭哈腰道，
“大領導聽了您這一番話，我也覺得自己有點冒失了，讓胡中庸同志兼任這副主任一職卻是更加合適！”
“小李啊，你能即時的反省自己的錯誤，證明你有作為一名好同志的覺悟，我希望你能真的為軋鋼廠和這裡的員工著想，帶領大夥兒幹出業績來！我就不妨礙你們繼續開會了！”
大領導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會議室門外走去，等到了門口又回頭看向蘇誠澹笑道，
“小蘇同志，你啥時候有空，回頭上我那坐坐，我讓司機來接你！”
大領導這是毫不掩飾自己對蘇誠的關照了，直接當著眾人的面替他撐腰，應該是知道蘇誠的處境，算是為楊國棟的事投桃報李了，而蘇誠也是趕忙從自己的位置上起身，走到大領導身旁笑道，
“大領導，只要您說一聲，我就是在忙，也總能騰出時間的，保證隨叫隨到！”
……
軋鋼廠這頭的領導幹部會議上，蘇誠正跟李衛紅爭論交鋒不休。
四合院這邊，因為楊廠長被抓的事，婁曉娥的娘家人頓時心生慼慼，早上便託人喊婁曉娥回了一趟孃家。
此時已是下午，婁曉娥剛從孃家回來，同時帶回來的還有一袋用厚麻布袋子包裹著的物件，裡頭都是一些諸如字畫之類的古董。
因為怕被人知曉，所以才故意粗曠的找了個麻布袋子包裹起來。
卻不想婁曉娥前腳剛進門，後腳剛下班的三大爺閻埠貴正好回到了院子裡，看到正吃力提著布袋子的婁曉娥，以為有什麼便宜可以佔，當即就牽著自己的腳踏車急忙追進院子裡上前問道，
“婁曉娥，你這大袋子裡裝的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