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因果律第七章 志波空鶴
店長唰的一下臉都白了。
“不，怎麼會呢，我，就是，本來馬上要給你……”店長語無倫次，腦袋裡空白一片，到最後，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羽生道三輕輕呼出一口氣，說實話，在以前他就有過這樣的猜想。
那時候羽生道三做出了決定。
如果店長真的是欺騙自己，那他一定會殺死店長，回到十一區。
但現在，猜想成為事實，
此時的道三真的知道了真相，也沒有了曾經想象中的那種憤怒。
“大哥我啊，最討厭那種仗勢欺人的傢伙了。”一心如同審判官一般地開口。
志波宗家為什麼跑到流魂街居住，不就是受夠了貴族的繁文縟節，還有那些莫名其妙的階級嗎？
大哥？
道三強忍著自己不扭頭看一心那張“年少滄桑”的臉。
這是在佔自己便宜？
而一心慵懶的聲音落在店長耳朵裡宛如是平地起驚雷，將他整個人震的暈暈的。
“我給錢，這是三千，不五千環，是道三你的工錢。”好歹是在潤林安開店，店長此時哪怕是再肉疼，但也表現的非常果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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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三“嗖”一把收過環票，先是看了一眼一心，感覺到一心大叔不感興趣，才小心翼翼的將換票摺疊，塞進他破爛的衣服內兜，然後目光看到了光頭老大。
光頭老大頂著鋥亮的頭，呲牙一笑，“喂，店長大人，你昧下我的居住證，應該有些說法吧！”
店長心虛地看向一心，感受著這位隊長的不滿，“辦，我馬上給你辦！”
“還有我，之前我明明只是犯了一點小錯，你就罰了我幾個月的工錢。”
“之前我在店裡摔斷了腿，欠下了不少錢。”
“之前……”
整個店鋪十幾號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
店長臉都白了，直到道三兩人離開了店鋪，店長才滿頭是汗，一臉煞白地跪在地上。
他是有後臺，但這個時候，也正因為有後臺，對這群店員的補償他不敢少，更不敢扔下店鋪扭頭就跑。
眼看著周圍員工把他圍在中間，店長伸出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自己怎麼就這麼貪心呢！
……
道三跟在志波一心的後邊，十三番隊隊長級，那是翻手間能讓屍魂界地震的一群存在，道三從來沒想過眼前這位一心隊長是如此“平易近人”。
志波一心，怎麼說呢，很健談。
明明只是第一次見面，這個大叔居然和道三說了一路。
從道三的經歷喜好，一直到道三的祖宗十八代，志波一心挖了個遍。
而道三也從志波一心這裡知道很多關於死神的一些資訊。
而也在不知不覺間，兩人就來到了郊外，這裡算是第一區和第二區的交界，三不管地帶。
四周荒無人煙，只有風靜悄悄地吹著。
寂靜的環境讓羽生道三心裡莫名地不安了起來，目視著一心的後背，道三的白眉緊成一條線，腳步不自覺的放緩。
這位自稱志波一心的十番隊隊長，到現在來看，很多東西都是他的一面之詞。
持續的聊天，羽生道三不自覺之間放鬆了警惕。
別忘了，昨天還有九名死神可是想要挾持自己。
猜忌的種子既然發芽，道三越想越感覺不對勁。
志波一心是和自己說過他們要到志波家府邸的。
可一位死神隊長的府邸居然會在這樣的荒郊野嶺？
合理的分析一下，這根本不合理！
道三難免心頭微涼，第一時間步伐慢了下來，而背在後面的手，非常隱晦的釋放著靈壓。
不是他自不量力。
如果對方真的是和那九名死神一夥的，那他就不會是一名隊長級。
自己還有機會。
道三又落下半個身位，這個位置，此時一心不扭頭已經看不到道三。
“一心隊長……”
道三嘗試開口，做最後的試探，卻被志波一心打斷。
“雖然小空鶴總喜歡搬家，不過每次都挺好找的，我們要到了。”一心像是沒有發現道三的小動作，依舊是那副懶散的樣子。
沒等到思維繼續發散，羽生道三順著一心的視線，已經能看到遠處那個建築。
一個十米高的大煙筒若隱若現。
這是工廠？
又走了一會，道三才看清建築的原貌。
怎麼說呢，簡直是建築史上一朵璀璨的奇葩。
煙筒的兩側是兩件非常具有行為藝術特質泥凋。
那是一對青色泥塑手臂，像是健美先生習慣擺出的秀肌肉的姿態，雙拳舉起，在拳頭上拉出一個條幅，上寫著五個大字。
“志波歡迎你”
到了房門前才看到一間相對正經的泥瓦房，雖然沒有安窗戶，但還算是正常人的藝術了。
這是什麼。
羽生道三一開始猜想這是死神的屠宰場，然後是工廠，最後走近一看，這裡可能是雜技場？
羽生道三心裡瘋狂吐槽。
“真央靈術學院還有一個月開學，很抱歉，你需要在這個暫住一個月。”
“麻煩您了，一心隊長。”羽生道三沒有異議，內心對剛才的猜忌感到有些抱歉。
就在羽生道三回覆的時候，兩個身影倏忽之間落在羽生道三的身邊。
“歡迎光臨，一心大人。”
羽生道三白眉一挑，有些驚訝。
他隱隱能察覺到兩人的移動軌跡。
這兩個兩米多高的大漢，剛剛應該還是屋子裡，只用了一瞬間，來到了兩人面前。
這樣的速度，讓穿著和打扮都相當有“藝術感”的兩個傢伙，都顯得不那麼搞笑了。
“幼，金醬，銀醬，小空鶴在嗎？”
“空鶴殿下正在房間休息。”
沿著長長的地下樓梯，來到了一個相當寬敞的發地方，在兩位大漢的帶領下，羽生道三兩人來到一個放門口。
“空鶴薩瑪……”
“推門進來吧金彥，我已經感覺到了，一心歐吉桑，好久不見。”
屋子傳出一道偏中性女聲，如甘泉般清冽爽朗，金彥推開門，撲鼻而來的帶有澹澹清香的高檔菸草味。
少女靠在毛織毯子上，嘴上叼著一根細長的金屬煙桿，身穿如火焰般火紅色的衣服，頭髮，雙足綁著一層白娟，背後揹著一把短刀，全身大面積裸露在外，兩根潔白玉臂，上邊銘刻著“空”字水墨紋身。
“好久不見了，空鶴。”一心爽朗一笑。
眼前這個美女是一心大叔的侄女？
道三大受震撼，感嘆造物主的神奇和偏心。
看著那一對歐派，簡直和亂菊阿姨如出一轍，難不成這是女性死神必有的特點嗎？
我不清楚，但我大受震撼。
一張被歲月反覆蹂躪的臉和一張美玉無瑕的臉，你說有血緣關係？
唯一相似點可能就只有兩人的耷拉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