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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從夢華錄開始

第三百零二章 江山和美人從來就是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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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從夢華錄開始第三百零二章 江山和美人從來就是一個選擇

他話中的意思同樣也就代表著官家的意思,否則如張茂則這樣謹言慎行的一個人,如何在如今這種處境下還會勸告呢?

就如當初他收下張貴妃的賄賂,替他打聽一些訊息和傳達的訊息,也不過是趙禎的授意而已。

在界限範圍內的任性,可以理解為是率性,可是越線了那可就是跋扈了。

可是她之所以會受官家喜愛的緣故,也是因為她的性格固執,做事有些非黑即白。

所以她同樣十分重感情,張堯左乃是自小撫養她長大的親人,待她就像是親生女兒一樣。

她如今也做不到袖手旁觀,此刻的她淚雨梨花的跪在地方,讓人看著我見猶憐。

張茂則依舊守在殿外,卻是眼神示意身邊的宮人去往大殿內去稟告。

宮人僅僅一個眼神的交流,就明白了立刻小步的離開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輕輕的推開了那朱漆金釘的大門。

“官家,張貴妃沒有離開,堅持想要見官家一面才肯幹休!”

“張茂則沒有將朕的話轉述給她嗎?”

“說了,不過貴妃娘娘依舊沒有走!”

“那就讓她繼續跪下去,退下去吧!”

宮人在聽了命令後便又出來了,並沒有轉達趙禎的話,而是靜靜的站在原本的崗位之上。

而張茂則也立刻知道了結果,如果官家想要見張貴妃,那麼宮人就會轉達官家的旨意,反之既然沒有言明那麼就意味著官家此刻並不想見。

趙禎此刻顯得如此的冷酷無情,昨日還在張貴妃的寢殿內情意綿綿,這是因為在他的心中何事都比不過政事重要。

他是一個勤勉的皇帝,原本他可以做一個垂拱而治的君主,將手上的所有一切政務統統交給底下的大臣。

可是他卻事事親為,當初楊秉被調為西南路安撫使之時,往往會相隔不過十日,就會有一件札子送來。

若是先帝在位之時,甚至都不會翻閱,可是他不一樣不僅僅認真批閱,甚至大力支持。

所以說他固然寵愛張貴妃,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徇私與偏袒。

他看了一眼外面,此刻正是炎炎夏日,太陽的曝曬都使得地面有些滾燙。

他起身走出了大殿,張妼晗彷彿是見到了救命的稻草,她一向十分保養肌膚,如今這種太陽曝曬,使得那嬌嫩的皮膚都有些紅腫。

她看到趙禎的那一刻,立刻換作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樣道:“官家,妼晗在這個世上就只有這一個親人了,您一向疼愛我,這一次能不能為了妼晗,放過他一回,我保證他以後也絕對不會再犯了!”

趙禎面色嚴肅:“妼晗,我知道我賞給你的很多東西,你都悄悄的送到宮外,你對他的恩情已經還的差不多了,如今他敢干預我的新政,若是不殺雞儆猴,那麼他身後的那些人就敢跳到我的頭上來!”

對於張妼晗而言,她不知道所謂的朝廷家國大事,她只知道想要和心愛的人長長久久的在一起,日日夜夜的歡好,然後自己的親人也能夠好好活著。

“可您饒了他一回,若是其他人再犯到時候再懲治其他人便好,官家您乃是天下萬民的主宰,主天下倒懸,您說放了誰難道還有誰敢不聽嗎?”

有時候身為一個君王,都是被一個女人撬動了自己內心的貪婪和狂妄自大。

商紂王在妲己的蠱惑下放開了自己的野心,愈發的驕奢淫逸,可是他這些行為難道都是妲己所指示的嗎?

不是的,而是貪婪的口子一旦開了所有的事情都變得理所當然了,朝廷的法度和威儀不存在了,那麼天下人也就舉杆要反了。

而李隆基也是一樣,前半生的英明都被他一手所葬送。

而楊秉那個時候,教授趙禎讀史的目的就是讓他記住那些君王的下場,而趙禎也是在心底時時刻刻的警醒著自己。

不要學那些君王一樣,所以趙禎也是毫不猶豫的掙脫了她的雙手。

“若是如此,那朝廷法度何在,天下百姓何在?”

張堯左的罪名並不小,那些大理寺的文人對於張國舅這個外戚的身份,可是十分忌憚的很,定然是凡事皆從嚴了。

而趙禎也是狠下心了,張堯左既然跳出來他也自然不會猶豫,將對方作為明正典刑的人。

本來張堯左只是指使手下人掠人親卷,罪名不會太重,但是他實在猖狂,竟然門下收留窮兇極惡的罪犯,而且指使這些人拘捕。

那罪名可就大了,判的輕一點的也至少得徒兩千裡,這刺配兩千裡外,他又不是武松,而且如今也不是南宋末年那樣法度廢弛。

想要全程走完這兩千裡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而且外戚同文人集團本就是天然的對立面,好在他沒有進入朝堂,否則也是處處受針對。

在朝堂上為官,一個個都是算計人城府極深的老狐狸,以張堯左這個能力智商,若是沒有官家庇佑,恐怕也鬥不過那些人。

既然趙禎將此事擺到檯面上來,那也就意味著此事沒有了迴旋的餘地,這個時候趙禎敢私自出言放了張堯左,需要面對的是整個文官集團了。

即使是需要最為親近的楊秉也不會站在他這邊,楊秉當年可以為了川陝四路百姓叩闕宮門,如今若是趙禎敢這麼做,百官叩闕的事情還得再來一遍。

這件事可以說在趙恆的眼裡乃是一輩子的汙點,他一直自詡是明君,有了這件事情後,到死的那一刻都在唸叨著,所以至死都沒有原諒楊秉。

這種事情一旦發生了,那就是黃泥巴掉到褲襠裡了,根本說不清了,天下人都會覺得你是一個昏君。

無論是從名從利,還是君王的威儀他都不可能收回這條旨意。

“妼晗,你當真要如此去逼朕嗎?”

張妼晗並不是認為自己的伯父就比起官家重要,在她的心裡二人的地位是一樣的,她是真的愛著官家,就像是民間的普通夫婦那樣。

正因為這樣,趙禎對於張妼晗才會一忍再忍,正是因為這個女子根本不是走到自己的心裡,而是十分莽撞的撞進心裡來的。

張妼晗的心很小,只能裝下親人和自己愛的人,但是身為帝王心必須得很大,需要裝下整個天下。

所以自始至終愛情和天下之間從來就不是一個選擇,他永遠都會將公事為先。

他可能不是女子眼中浪漫的官人,可卻是一個勤勉仁善的君主。

張妼晗抬眸之時,恰好和官家那雙溫柔而又難過的眼神對上。

她只是覺得在官家眼裡一句無足輕重的話,竟然比起自己的親人還重要,她無法去理解。

可就是她所認知的一句無足輕重的一句話,可是卻重逾千斤。

若是趙禎當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張堯左的行為放任自為,而那些聞到利益的勳貴們,就可以跟在張國舅的身後將糧倉的糧食吃的乾淨。

大宋社稷就是一座糧倉,而如今張堯左就是一個老鼠,作為守護糧倉的人,若是對老鼠的行為放任不管,那麼在他身後的那些老鼠就會源源不斷。

所以方才有箕子怖箸的故事,從商紂王的一根象牙快子到亡國看起來沒有關聯,但是卻是在形容一旦有了缺口只會越來越大。

看著張妼晗依舊那般眼神,他也徹底的放棄說服她的打算。

他的眼神之中從心疼到無情也僅僅在一瞬之間,說著:“來人,將張貴妃關入寢殿之內十日,罰抄《孟子》十篇!”

“是!”

“官家,您當真如此狠心嗎?”

趙禎說完也就頭也不會的轉身離開了,而關入寢殿十日算不上打入“冷宮”,若是終身禁足才是。

那方才是一個君王真正的厭惡了一個嬪妃,終身關在寢殿之中,沒有懿旨便不得外出,甚至身邊連宮女服侍都沒有。

而在一邊,卻有人得到了此訊息笑吟吟的模樣。

“聖人,我聽說了張貴妃被官家罰封禁十日,不得外出!”

說話的乃是皇后宮中的宮人,宋基本是承襲唐制,所以在稱呼上也是一樣,因為武則天的先例有二聖一說,所以在大宋皇后也被稱呼為聖人。

看到宮人笑臉就知道,這個張貴妃在宮中可不是一點點跋扈那麼簡單,依仗著官家的寵愛,可連皇後都沒有放在眼中。

身邊的宮人不忿但是皇后卻阻攔身邊的宮人,她需要的乃是後宮的安定。

“還讓那個女人抄《孟子》,她為了宮外的伯父求情惹怒了官家!”

曹氏微微頷首,說著:“看來官家乃是一番苦心啊,就是不知道張貴妃能不能明白了!”

孟子之中,有許多篇幅都是如何推行仁政,這也是為了讓張貴妃知道萬民與一人相比孰輕孰重!

她自從入宮後,便是時時刻刻寫信或者召見家人,所說的都是需要安分守己,若是到時候真的惹事,曹家絕對不會徇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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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京中曹氏這樣的大族,可以說紮根深遠,他們不會去爭那些利,因為此乃因小失大之舉。

若是官家昏庸,自然有人陪著官家身邊嬉笑玩鬧,若是官家英明有為,那麼曹氏子弟則向衛霍靠齊。

並不是說要成為那樣的人,而是表現出那樣的忠心。

這就是他們的聰明之處,有能力還需要忠誠為官家所用,而張堯左則是太過盲目自大。

別人都是要成為官家需要的人靠齊,他卻是自認為自己乃是衛霍之才,甚至以霍光自居,若是一個昏庸的皇帝,恐怕早就被安上其他罪名定罪了!

面對宮人的這幅模樣,曹氏卻是看的十分清楚。

她知曉官家乃是英明的君主,張貴妃也是無法影響到自己的地位,與其費力去爭,不如不爭更為妥當。

畢竟一個皇帝,誰也不願意看到自己後宮亂做一片。

男人都喜歡女人為自己爭風吃醋,但這個前提是那些女人並不是都在一個院裡。

……

狄青與一眾人此刻正在酒肆之中,與之相伴身邊的有楊懷仁,李宗槐,以及軍中的兩位好友。

楊懷仁乃是當初在禁中與之相識的,不過今日這裡少了一人,那便是劉奇了,如今他在西北軍為將,是沒有法子回到汴京的。

而李宗槐的交情,乃是在西北行軍路上和西南路時所培養的。

在京中幾人算是難得的好友了,李宗槐也有些沉悶的喝著酒。

“這些年裡,相公讓我看兵書打磨武藝,可是如今卻換不來一個從軍的機會,即使是成為西北軍一小卒我也願意!”

李宗槐的身份可謂是很尷尬,如今已經年近三旬的他,依舊是在京中。

他與楊秉的身份太過親近了,如他所說的為西北軍一小卒自然是玩笑話,可若是為一小將卻又太低。

但是他的出身若是為一主將,恐怕也會有許多人不放心了。

他雖然也有隨軍打仗的經歷,可是他想要的乃是真正的從軍出征。

而不是如今授予一個武職,每日無所事事,讓他覺得自己不過是因為乃是楊相公的親隨才會有如此區別對待。

在旁人的眼裡,李宗槐的一切是羨慕都羨慕不來的,一個武人能夠混到這個位置已經不錯了。

誰都能看的出來,楊秉如今已經是副相,但是吳恕基本根本很少上朝,雖然沒有致仕,但也是半隱退的狀態。

就這樣有背景,且待遇官職都不錯,任誰都基本躺平了,也只有李宗槐依舊是如當年那般的執拗。

他所想要的還是戎馬沙場,他無數次夢迴都是西北的沙場之上。

狄青也是將酒罈的酒舉起,牛飲一樣要將罈子裡的酒喝完一般。

喝了一大口後放下了酒罈,說著:“宗槐兄弟,你和我所想的一樣,我便期盼著早一日有仗打,那宋遼的那一戰未能參與,真是抱憾一輩子的事情,不過伯父算是完成了心願!”

他這是同楊懷仁所說的,因為那一戰乃是甘州城外,宋人騎兵衝陣遼軍,其中輕騎統帥將領就是楊懷仁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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