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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爽世界崩壞中[綜]

1134·【無責任番外·教授篇】·尾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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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爽世界崩壞中[綜]1134·【無責任番外·教授篇】·尾聲·下

柳泉故意說道“我是擔心堂堂霍格沃茨的校長和教授天天爆發爭執,嚇壞了那些可憐的學生們——”

斯內普刻薄地冷哼道“他們又不是沒有見過魔藥課教授與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決鬥的場面。再來上幾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柳泉“……”

啊,對。在愛誇誇其談、本事卻稀鬆平常的自戀狂吉德羅·洛哈特先生擔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時期,有一次他確實要求斯內普配合他演示如何使用魔咒決鬥,並讓學生們集體圍觀;然後,斯內普只用了一秒鐘——或者說,一招——就擊飛了洛哈特的魔杖——連同他本人一起。

因為想到了當時的情景而覺得有趣,柳泉微笑起來,放柔了聲音。

“啊,那一次。我也記得。”她泰然自若地說道,“那一次你表現得太瀟灑了,西弗勒斯。”

“簡直讓我都要愛上你了——”

斯內普!?

他猛地一個急剎車,在腳旁湧動翻滾著的黑袍也隨之劃出一道弧度。他回過頭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視著毫不知羞地說出這句話的那個女人,臉上漸漸發起熱來,最後變得滾燙。m.166xs.cc

“你……你又喝了迷情劑嗎!”他喝道。因為剛剛他猛地轉頭的動作,披散下來的半長的黑髮髮梢也隨之飛了起來,露出了一點——隱藏於其下、紅得像是血滴一樣的耳垂。

然後他看到她先是露出一點愕然的神色,繼而很快就意識到他在說什麼,五官忽然舒展開來,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

“咦,我說了什麼?”她含笑答道,態度堂皇得就好像從來沒有說出過那麼可怕的臺詞一樣。

“不,西弗勒斯。”他聽到她緩聲說出了——比剛才的臺詞,更加令人心跳快得馬上就要爆裂的話。

“我沒有喝迷情劑喲。”她說。

“假如一定要說我喝了什麼魔藥的話——那麼,應該是吐真劑吧,我想。”

斯內普?!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大腦遲鈍了,足足花了五秒鐘才把這兩句充滿了專業魔藥名稱的話翻譯過來。

……她在說,自己剛剛所說的那些甜言蜜語——不,花言巧語,不是因為什麼足以迷亂人心的糟糕魔藥的影響,而是因為,她所說的都是出自於心的真話;是嗎?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一點說不出話來。

他沉默了許久,然後僵著臉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說道“咳咳,你今天叫我到這裡來,不是要散步的嗎?……那就趕快散步吧。”

這麼說著,他已經身姿僵硬地重新轉過身去邁開了腳步。但他的步伐看上去頗為機械僵直,簡直就像是機器人在移動。

柳泉跟在他身後半步遠的地方,對於他這種侷促到極點的反應感到一陣有趣。不過她當然不會笨得去拆穿他的慌張無措,而是就那麼將雙手背在身後,態度悠然地跟在他身旁,從容地一邊跟上他怒氣衝衝簡直有如巡夜時要逮捕夜遊的小巨怪們一般飛快的腳步,一邊還能騰出閒暇去欣賞庭院裡的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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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沉默地並肩走了一段,並沒有牽手——事實上這也不必要——柳泉想,巫師的生命很長,他們以後有的是時間牽手,擁抱,或者做別的事情。

斯內普突然說道“那首詩……你在鄧布利多去世那一天留下的那首詩,是誰寫的?”

柳泉有點驚訝地轉過頭盯著他。這種反應似乎令他感到有點尷尬,他的表情更不自然了。

“我一直在想……我還沒找到那首詩是誰的作品。”他地說,“雖然它……聽起來還不錯。”

柳泉的目光閃了閃,然後她唇角現出一個小小的笑渦。

——你當然不可能找得到。事實上,它現在還沒有誕生。要到十幾年之後,才能出現在一部你壓根不會關心到的麻瓜電影裡。

她沒有把實情說出來,而是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回答道“哦,事實上,它是一個亞洲那邊的麻瓜的作品,題目叫做《那喀索斯之歌》。而且,我寫出來的只是它的譯文的一部分……”

她偏著頭想了想。因為當年看這部電影的時候,她十分喜愛這首詩,還曾經下了一點工夫背誦過,所以現在仍舊留有一些印象。而且這首詩內容淺顯,要翻譯出來並不費力。

前幾天剛剛下過雪,而今晚的天氣不錯,冬夜的天空顯得格外高遠深邃,庭院裡的植物散發出夜晚的清新氣息,月光像一匹銀白色的綢緞一樣從高高的天空裡直瀉下來。他們的四周除了腳下偶爾發出的、踩在雪上的簌簌聲之外一片寧靜。

她從來不敢想像在一切都圓滿地得到解決之後,他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平和地在霍格沃茨的庭院裡一起散步,擁有這麼美好且充滿溫情的夜晚。

她慢慢地走著,回憶著那首詩部的內容,輕聲念道“你在那邊還好嗎?感到孤獨嗎?日落時天空還會變紅嗎?鳥兒還在通往樹林的路上唱歌嗎?你能收到我不敢寄出的信嗎?我能表達我不敢承認的懺悔嗎?時間會流逝,玫瑰會枯萎嗎?……”

斯內普突然毫無預兆地停了下來。

柳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走出去幾步才發現他沒有跟上來。她訝異地停步回頭,看見他沉默地站在原地,黑袍在他身後拖出一道長長的暗影。他的表情十分復雜,凝視著她的眼神也有些閃爍,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柳泉大概能夠猜得出來他想到了什麼——無非是從前那些相處的情形,愉快的或不愉快的;或許還有在大戰之前他們分別的情景。她至今還深深記得他們在馬爾福莊園的大廳裡擦肩而過時彼此交換的一眼,雖然在伏地魔的虎視眈眈下,她能從他毫無神采的眼神裡看得出他使用了大腦封閉術,但是她經過他身側時,他一瞬間繃緊了身軀的下意識動作,仍然被她捕捉到了。

那個時候她曾經以為那就是他們的最終別離。

柳泉悄然嘆了一口氣,走回去站在斯內普面前,想了想,主動拉起他的左手,輕輕用力拽著他繼續往前漫步。

“現在是說再見的時候了,就像風停留了,又走了一樣。像影子,承諾永遠不再回來;為了那份始終掩藏的愛意,為了輕吻我疲憊腳踝的小草,以及跟隨在我身後的小小腳步,是說再見的時候了……”她仍然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背誦著接下去的詩句,只是聲調裡隨著回憶的無限延伸而逐漸帶上了一點唏噓和感嘆。

“隨著黑暗的降臨,蠟燭會再次點燃嗎?”

這句話似乎又引發了斯內普的某種情緒或回憶,他再度停下腳步,一雙黑眸變得深邃而難懂,沉默地注視著柳泉。

柳泉也隨之停了下來,站在距離他極近的地方,看著他毫無表情的臉,只有那雙闕黑的眼眸裡似乎翻騰著某種情緒。柳泉向著他展顏一笑,放輕了聲音,語調柔和。

“我在這裡祈禱,所有人都不再哭泣,為了讓你知道,我有多麼深愛著你。在炎熱夏日的午後,長長等待。那條蒼老的小徑就像父親的臉,孤獨的野花,悄然消逝。”

深夜的天穹下萬籟俱寂,如同一匹深色天鵝絨的夜空裡點綴著點點閃爍的星子,夜晚的草木幽幽散發著一股清香,環繞在他們周圍。

柳泉想起無數個在這座城堡裡難眠的夜晚,那個時候即使白晝也如同黑夜一般令人恐懼且黑暗。他們彷彿沉溺在河流的最底層,看不見一絲光亮,周圍只有漆黑一片,無處不在的水填塞了一切可能求生或呼吸的空隙。那個時候,無數個夜晚,她都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在她的臥室裡透過窗子望向夜空,祈求著他能夠做出每一個正確的選擇,最終穿過死陰的幽谷,步出那曾經吞噬掉一切美好的黑暗。

她深深注視著他,輕而清晰地說道“……我曾那樣深愛過,每當聽到你那微弱的歌聲,我的心就悸動不已。我為你祈福,在我渡過漆黑的河流之前,帶著我靈魂最後的呼吸——”

這一段似乎尤其不能讓他忍受一般,他猝然閉上了雙眼,很快又睜開,不知何時,魔杖甚至都滑進了他的右手掌心裡。他的五指痙攣一般地緊緊握著魔杖,身繃緊,並沒有甩開她握著他的那隻手,但是他臉上卻現出一股難以忍受的神情來,咬著牙,從齒間擠出幾個字來“這首冗長的詩……還沒有結束嗎?!”

可是柳泉看到他這種表情和態度,卻微微彎起了雙眼,笑了起來。溫暖的神色瞬間染滿了她的面龐,她踮起腳,靠近他的臉側,在他耳畔輕聲說道“馬上就好了。西弗勒斯,一切都會好的。”

這句話刺痛了他的神經。斯內普的頰側肌肉微微地跳動著,看上去似乎很想立刻就給她一個昏昏倒地,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住了,滿臉忍耐之色,站在那裡靜聽她最後的一段朗誦。

柳泉猶豫了一秒鐘,輕輕捏了捏他寬厚而溫暖的手掌,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開始夢到,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我再一次醒來,被陽光刺痛雙眼,我遇見了你,你就站在我的身邊。”

斯內普沉默了片刻,既沒有揮開柳泉的手,也沒有絲毫移動,他就像是一尊石像那樣筆直地站在庭院裡。夜風調皮地鑽過他們髮絲間的空隙,清朗的月光灑在他們身上。

然後,他那雙闕黑的眼眸落在她毫無偽飾的容顏上。他的聲音像潺緩的河流一般流經她的耳邊。

“這首詩就是你那天離開豬頭酒吧前往霍格沃茨找我之前,為阿利安娜·鄧布利多朗誦的詩?”

柳泉微微怔了一下,沒想到他居然還知道這個細節。她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阿利安娜喜歡這首詩,所以那天她為了緩解我的緊張不安,提議我來為她朗誦……”

“……後來,鄧布利多小姐把你留在那裡的那張寫著詩的羊皮紙給了我。”斯內普低聲說道。

柳泉有點驚訝,沒想到總是表現得有點溫順而畏怯的阿利安娜在這個霍格沃茨著名的、陰沉又可怕的黑袍怪面前居然是個好助攻。她笑了笑,答道“是嗎?那我要謝謝阿利安娜——”

斯內普哼了一聲,語氣裡並沒有表示出多少的感激之意來,反而帶著幾分怨氣。

“在如何直接擊中別人的心靈、使別人的心臟感到難以忍受的痛苦這一方面,鄧布利多小姐就和她的兄長一樣擁有非凡的才能。”他語調有絲刻薄地評價道。

柳泉愕然了一霎那,忽然意識到斯內普在說什麼,她的眉眼迅速地彎成了好看的新月形狀,笑眯眯地說道“我倒覺得無論是鄧布利多教授,還是阿利安娜,都十分善解人意呢。”

斯內普皺著眉瞪著她。

“我完沒有感受到他們有任何體貼的地方——”

柳泉忽然上前一步,飛快鬆開握住他的那隻手,下一秒鐘就毫不知羞地攔腰環抱住他。

斯內普幾乎是立即就像觸了電一般,差點兒沒有驚跳起來。他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地渾身劇烈一顫,睜大了雙眼死死盯著她,雙手十指都痙攣一般地在長長的衣袖之下捏緊了,彷彿這樣做就可以暫時管住自己肢體的下意識反應而不把她立刻遠遠地推開似的。

柳泉抿起嘴唇,悄悄笑了。

“不,西弗勒斯。”她說。

“他們替我向你證實了一件事——一件不使用吐真劑也能夠讓人確信那是真實的事情。”她慢慢說道。

斯內普一凜。他的背脊忽然僵直了一些,就好像他突然意識到她正在說的是怎樣的事情似的。

那種,一直存在於那裡,一直以來讓他因此受到了良好的關心和庇護,但他卻像個愚人一般執拗又頑固地始終捂住耳朵、合上雙眼、關閉心靈、拒絕相信的,最真實、最誠摯、最無偽的事情。

他忽然想到了在霍格沃茨決戰前,當他們在有求必應屋裡最後分別時,她提及的那首小詩。

你可以懷疑星星是火焰——

懷疑太陽會移動——

懷疑真理是謊言——

但絕對不要懷疑——

“……我愛你。”他蠕動嘴唇,從咽喉——以及記憶、內心、甚至是靈魂——的深處,低低地擠出了這幾個音節。

這幾個,能夠組成世上最美妙的詩篇結尾的,字。

那是其他人都想要向他證明是真實的事情。鄧布利多,阿利安娜,甚至是他詢問過那些詩歌出處的赫敏·格蘭傑小姐……

他們雖然並沒有直說,但是他們告訴他的事實都在證明著這一件事。

這個,無可辯駁的事實與真理——

現在,他終於能夠承認了。終於可以直視這個事實了。也終於能夠心意地接受這個事實了。

西弗勒斯·斯內普,的確愛上了莉莉·伊萬斯。

然後在這個世界——在他們的故事裡,莉莉·伊萬斯也愛西弗勒斯·斯內普。

自從哈利·波特入學以後就由格蘭芬多勝過斯萊特林、連續奪得的學院杯,今年還會以格蘭芬多獲勝而告終嗎。

斯內普想,這真的是一種最有可能的結局。

邪惡的、陰沉的、冷漠的、嚴厲的、精研黑魔法而不為人所喜愛的斯萊特林黑袍怪,被人從最黑暗的深淵裡、最陰暗的角落裡強行拉了出來,拉著他站到陽光下,堂堂正正地接受大家的鼓掌與感激,讚美與崇敬。

那個始終拉住他、始終關心他、始終堅信他的人,來自於格蘭芬多。那個人,是熱情的、勇敢的、狡黠的、無畏的,聰明又狡猾,美麗又英勇的格蘭芬多之花。

然後,格蘭芬多贏了。

勇猛的、喧嚷的、頑固的、行動力永遠超過腦容量的格蘭芬多,壓倒了陰鬱的、冷淡的、彬彬有禮的、以自己的智慧與冷靜為榮的斯萊特林。

或許,這就是他們格蘭芬多可怕的地方吧。

斯內普咳嗽了一聲。他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是什麼表情。或許很憤怒,或許覺得氣惱又無奈,或許嘴角也微微翹了起來——

那種心情也許就像是眼睜睜地看著格蘭芬多越過斯萊特林奪得學院杯的時候一樣吧。既覺得格蘭芬多的勝利因為某個人的存在而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又覺得睿智的斯萊特林居然會輸給魯莽的格蘭芬多而感到無法置信,不可思議——

就像有一天,名為“愛情”的這項事物,忽然降臨在這世間,降臨在他身上,是多麼無法置信,不可思議一樣。

或許,扭轉他的命運,洗清他的名譽,挽回他的生命,又讓他屈服於她狡猾的笑容和層出不窮、難以辨別真假的花言巧語之下,做出許多令人難以理解之事——這也的確是只有她一個人才能具備的,獨特才能吧。

很奇怪地,在她抱住他的腰、仰首含笑望著他的這一刻,他的腦海裡浮上來的,卻是有一年鄧布利多在大禮堂裡致辭時所說過的話。

鄧布利多說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幸福也有跡可循,只要你記得開啟一盞燈。

是的。斯內普想。他現在承認鄧布利多說的是對的了。

雖然那位當代最偉大的白巫師總是在和藹的微笑下隱藏著他嚴苛的一面,但是他好像說的總是對的。現在只是再一次證明了這一點。

玫瑰不叫玫瑰,依然芳香如故。

所以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幸福也有跡可循,只要你記得開啟一盞燈。

無責任番外·教授篇~theend

請繼續收看接下來的番外

※※※※※※※※※※※※※※※※※※※※

4月22日更新

今天在這一章的結尾又加了幾百字,覺得還是應該cue一下我很喜歡的一段話,出自於原作阿茲卡班的囚徒那一卷。

“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幸福也有跡可循,只要你記得開啟一盞燈。”

——————————

4月21日

教授的he就來個差不多五千字的大章作為結尾吧!

下次登場的是山南桑的番外hhh

這一次我要來點兒你們絕對都想不到的腦洞和視角!

本章配樂和昨天一樣,sky的“allt”。

下次更新隔一天,23號零點吧

我這兩天靈感很豐沛,絕對可以碼出來!

感謝在2020041905:22:24~2020042106:11: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喵喵、歸鶴深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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