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天傳奇第六十九章：折磨
當“鯤冥”說出“天啟”二字的時候，幾乎全場都震住了，突然安靜了許些，但一會後開始有了聲音，這些聲音都是混靈族的細語討論聲。
時下的混靈族在幾經折騰之後，死傷無數不說，而且整個族靈們的心都渙散了，群族無首，而且時下強者環伺意欲統治，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逆來順受的接受一切該有的或不該有的現實。
青雀怒蛻為原型而遭螭龍毒手，眼下還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一動不動；金犼與驚彈兩個亦被螭龍的法力所擊，一直僵硬著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情況如何？短短的時間內，混靈族所歷經的慘變，真的讓其族靈無法接受和面對，但事實已是這樣。
看他們一個個都是神情無主，也沒有了任何期冀，不論他們聽到的“天啟”之人是否有如何強大的力量，似乎與自己的處境也沒有半點關係，但是他們還是產生了些興趣去互討論這個人。
“你到底是誰？”
“你與天啟相鬥，誰更勝一籌？”
螭龍好似有太多的問題，一下就丟擲了兩個。
“鯤冥”不屑的看了螭龍一眼，冷冷地用腹語道：“你的問題太多了，最好的辦法就是禁封了你的嘴。”
說之間，一道猩紅之氣已發出，直接封住了螭龍的嘴，任憑螭龍如何張合嘴，都未能發出聲音。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所有族靈皆為我的統領！”
“鯤冥”這是絕對的命令，雖然語氣有些平淡，但是權威卻是無可撼動的。
混靈族的族靈們雖然知道眼前的尊主已不是其本尊，但習慣了其樣貌，不論怎麼樣，他們心中所信奉追隨的尊主不論靈魂是誰，但還是萬般景仰之，所以此話一出，族靈們如找到神祉般全部跪下禮拜。
白鎏金與黑玉嫦也見勢忙搶跪而下，就在此時可笑一幕出現了，由於黑玉嫦身體太過臃腫，努力試過幾次都未能跪下，但白鎏金卻幾次硬拉其身體往下屈，但就是下不來完成不了這個跪拜的動作。
黑玉嫦尷尬地無地自容，還好“鯤冥”示意並道：“你身懷天種，就免了吧！”
黑玉嫦很是感激，難受的表情還是點頭以示謝意。
而唯有螭龍卻是倔強地站在原地，一雙眼睛狠盯著“鯤冥”。
“鯤冥”竟然沒有動怒，而是輕笑一聲，道：“讓你嚐嚐有口難言的滋味，念你與我共修精進，也算納了我一番恩澤，我便不與你計較，我知道你心不服我，想聽聽你的說法。”其手指一劃，猩紅溢位收回。
螭龍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急著道：“修為不濟，技不如人，這些我認了，但你讓我們頂禮膜拜，起碼讓我知道你是誰？”
“就這麼簡單嗎？”
“我螭龍雖然傲視一切，但遇到你這樣的強者也是無可計施，再說鯤冥根本就不值當受我一禮，如果真是跪的是鯤冥，我寧願死也不會屈從，所以我想確認你到底是誰？就是這麼個簡單的要求！”
螭龍說得急，語氣有些硬，或許是出於其個性使然。
“好，那我就告訴你，你聽好了，我就是鯤冥！”
此話乾脆利落，斬釘截鐵，其底氣與傲氣俱備，聽此言，斷斷是千真萬確。
“是尊主?”
“還真的是尊主？！”
“真是我們的尊主回來啦！”
………………
混靈族人聽到此話，無比興奮，在他們心中決然相信這眼前的尊主就是鯤冥其人，個個高興著、激動著，而且有些連連頭往地下點，似乎看到了救星。
白鎏金和黑玉嫦一聽這話，臉色變得極為尷尬，尤其是白鎏金原本已是跪著，但又想站起來，但剛欲起身，又跪了下去，剛跪下去又欲起碼，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而唯獨最為難堪的便是螭龍，一聽此話，其臉上難看至極，他寧願相信自己的耳朵聽錯，但看其說話的態度及語氣，那種底氣透出的無可置疑的認同感，不得不讓人相信他說的絕非假話。
“我就是鯤冥，怎麼樣，你跪？還是不跪？”
鯤冥再次強調這句話，眼睛一直看著螭龍。
螭龍原本就被急得難堪，時下再被追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因為畢竟方才說過的話讓自己的下不來臺。
“你殺了我吧！”
螭龍仰起頭，冷峻地把頭偏向一方。
“原來我鯤冥是你的手下敗者，如今你卻如此寧我宰割，你不覺得更是一種恥辱嗎？你為什麼不把你的傲氣拿出來，殊死一搏方死得其所呢？”鯤冥這話直擊螭龍的心，是故意要激怒於他。
螭龍真的被激怒了，雖然傷痛在身，他竟然大吼一聲，真的雙手成拳搏命式地撲了過
來，只可惜被鯤冥雙手輕輕一撥，其攻勢全散開了，然後鯤冥的右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舉了起來，然後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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螭龍此時才知道什麼叫做恥辱，如此不可一世的自己，今天竟然落得如此地步，竟然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甚至已經沒有反抗之心了。
“你贏不了我的，這不是一種恥辱，如果你實在不服我，你就選擇自栽吧，我也不屑出手要你的命！”
鯤冥這番話雖然說得中肯，但是已是極盡侮辱之意。
“啊……”螭龍長嘯一聲，這是他昭示尊嚴的最後一聲暴吼，他半撐起身體，然後舉起右手，一掌並起便往自己的頭頂招呼。
可是其手掌就在要擊中頂部時卻僵住了，不論自己如何使力都壓不下去。
因為在此瞬間，鯤冥已推出一股力量將其手縛住，讓其無法出手，也化解了其手掌的力量。
“鯤冥，我螭龍也是天命所成，怎堪受你如此之辱，你會將天譴的！”螭龍已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窘境。
“你也知是天成之命，我怎麼可能讓你如此死去，難道你歸心於我就那麼難嗎？”
“你絕不是鯤冥，你不是，絕不是！”螭龍大叫道，這也許是為自己緩解尷尬，也心中相信眼前此人真不是鯤冥。
“為什麼不是？”
“如若你是鯤冥，一時間你不能擁能如此強大的功力，也不可能如此折辱對手！”
“看來你從心底處還是覺得鯤冥還是有可取之處，你怎知鯤冥不會如此折辱對手，你很瞭解他嗎？”
螭龍已是無話可說，或許方才那話只是一時心急隨口而出，所以此時連自己都後悔。
鯤冥靜靜地看著落拓的螭龍，靜靜地道：“化成人形，初涉濁世，與生俱來的傲氣與傲骨固然很重要，但要也要順從形勢，一旦受到了折辱，方重尊嚴的可貴，方才那一番只是對你一個小小的懲戒，或許只是有心無意地戲謔，我現在可以鄭重告訴你，我不是鯤冥，我只是借用了鯤冥的軀體。”
螭龍猛然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終於承認不是鯤冥的鯤冥，苦笑一聲，不知所然。
而混靈族的人聽到此話，一陣譁然，原本剛構築的心理之夢，再一次破碎，個個神色無比黯然，甚至有些悲慼，因為如此說來，他們的尊主鯤冥顯身已是元靈被噬，恐難再有復現的時候。
“辱也辱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誰了吧？”螭龍一直在苦笑，似乎心中的酸屈讓其不得已而問出此句。
“猩紅帝魔！”
這個“鯤冥”果斷而驕傲地回答了出來。
或許這“猩紅帝魔”四個字自帶魔性，螭龍竟然側了一下身，慢慢站了起來，竟然抱拳低頭行了禮，道：“原來是魔尊上神，難怪有如此大的法力與修為，螭龍我誠心拜服！”
“哈哈哈……”猩紅帝魔藉著鯤冥的身體，嘴張得很大，可是大笑的聲音卻是從腹中發出來，“好，甚好！螭龍，黑白雙修，以後你們就跟著我，把混靈族及其它族群統領起來。”
螭龍、白鎏金和黑玉嫦都頷首聽命。
“你們三個皆與我同為凌天絕之成天命所化，眼下各自服下了我的猩紅丹，暫時沒有催動靈力去釋放控制力，是因為我還是相信你們心悅誠服，若有絲毫的非份之心，猩紅丹將在你們體內釋放能量，或讓你們生不如死！”猩紅帝魔說出此話，其三人不禁心中一緊，這確是一招極狠的控制方式，斷然不敢再滋生任何悖逆之心。
猩紅帝魔慢慢地走近白鎏金與黑玉嫦身旁，然後看著黑玉嫦，道：“真想不到你能懷上天種！”
黑玉嫦好奇地問道：“敢問魔尊，何謂天種？”
“所謂天種，乃承天精氣之靈胎，也是天地新生元靈的另一種形式！”
猩紅帝魔這樣說，黑玉嫦當然不明白，所以只是搖搖頭，表示惘然。
“凌天絕乃天地集大成的化身，你們黑白雙休修元於其間，乃天地造化所繫，一黑一白，而是天地陰陽所表，就如元靈呈現的雌雄之象，未來的天地新生，必然是由陰陽交融方得生靈。”
猩紅帝魔說到此，故意把腹語提高了聲音，像是傳道授業的尊師，更顯其神通天知的至高形象。
“一黑一白的出世，必然有天道之理，究其為何，我暫時無法參透，但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實，現存於天地的靈元皆由天地造化所成，其中有雌雄之分，但卻未能陰陽調和之大象，這混濁天地的靈息幾已殆盡，所有的元靈只會逐漸消亡，不會再有天之造化之靈，便要以一種全新的方式誕生生命，你們黑白雙修恰是承天所賜的開端。”
猩紅帝魔的話讓白鎏金和黑玉嫦都很激動，兩個緊緊握著彼此的
手，一直很全神貫注的聽著這一番“開悟”的陳辭。
猩紅帝魔走近黑玉嫦，然後用手輕輕觸碰其腹部，突然黑玉嫦的肚子裡開始亂撞起伏，而且發出“嗚嗚呼呼”的聲響。
猩紅帝魔以鯤冥的眼神回頭看了螭龍一眼，道：“螭龍，你也過來感受一下！”
螭龍突然被叫住，一陣驚愕，有些莫明其妙，於是便問道：“我去感受什麼？關我什麼事？”
猩紅帝魔道：“我叫你過來感受自是有原因的，來吧！”
話氣雖然平和，但是多少帶著一些命令。
螭龍原本就沒有太明白猩紅帝魔方才說的一大堆話的真正意思，但此刻又叫自己去觸控黑玉嫦的肚子，不過剛才其看到猩紅帝魔觸控肚子的時候，出現那種奇怪的現象，心中既是感覺到驚奇，所以心中也有奇心的使然，於是慢慢走了過去。
而白鎏金與黑玉嫦更不明白猩紅帝魔是什麼意思，尤其是黑玉嫦，當猩紅帝魔觸控自己肚子的時候為什麼會突然起伏亂撞，但自己卻沒有半點感覺到難受。
螭龍走近黑玉嫦身邊，慢慢地伸出手，卻遲遲不肯觸下去。
“嘯傲天地的螭龍，不會連個肚腩都不敢摸吧？”猩紅帝魔激了一句。
螭龍的手還是觸按了下去，當他的手一觸碰到黑玉嫦的腹部，突然整個人大叫一聲“啊”，他的手開始如觸電般被莫明的吸住，而且整個身子開始顫抖，臉部開始扭曲，看樣子極為痛苦。
螭龍欲抽手回來，可是任其如何力掙，就是甩不開，他的手和人幾乎被黑玉嫦的肚子強力的吸附住。
黑玉嫦見此狀況，自己都被嚇住，她感覺螭龍的手緊緊地貼在其腹部，而且自己的腹部有如一個巨大磁心將其身子吸住，而且從螭龍的身子裡透過手的傳導不斷地嚮往的肚子裡輸送東西。
螭龍使出各種方式想擺脫這強大吸附力，甚至發起了狠，準備向黑玉嫦攻擊，可是剛欲大打出手，卻被猩紅帝魔一道法力給封住，身子頓時不能動彈，一直僵在那裡，而痛苦的表情在其臉上起起伏伏。
“魔尊，你這是要幹什麼？”螭龍大叫道。
“啊……魔尊，你快讓螭龍撤了吧，我快受不了了，我的肚子快崩了！”黑玉嫦也感覺到了極大的痛苦，急切之中大叫。
可是猩紅帝魔根本就不理會，只是側身一旁，看著周邊混靈族族眾，然後對他們道：“你們混靈族如今族眾蕭條，更是群族無首，不過你們有幸，看到了元靈生命重生的過渡輪迴，天地間靈息之氣幾乎銷亡，你們的元靈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猩紅帝魔的一席話，可是到了混靈族眾耳中，根本就不知道在說什麼。
“當然，也許你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不過接下來你們會慢慢明白！”猩紅帝魔故意慢慢地用腹語傳話，根本就沒有理會螭龍的狂吼和黑玉嫦的哀嚎。
清晰可見，螭龍身上漫出的靈息之氣不斷地透過其手傳送進黑玉嫦的肚子裡，而黑玉嫦的肚子越發膨脹起伏，兩人在傳吸的過程中，都是極盡痛苦的，可是也沒有辦法擺脫。
白鎏金一直扶住黑玉嫦，也是急得不行，提高嗓聲大喊道：“魔尊，快讓他們停止吧，再這樣下去……”
猩紅帝魔以鯤冥的溢紅之眼看了過來，如一柄冷鋒直刺向白鎏金，嚇得他都沒有把話說下去，只能投以乞求的眼神。
又一會兒，猩紅帝魔才慢慢過來，在螭龍與黑玉嫦肚子與手的接觸點上反掌一切，兩個終於分開，痛苦嚎叫方止。
螭龍似乎已盡虛脫，脫手後有氣無力，臉色煞白，踉蹌後退幾步跌坐下去。
而黑玉嫦的腹部膨脹得比之前大了一倍，幾乎整個人只能看見一個大大鼓鼓的圓球，根本看不出是人形。
猩紅帝魔再一次用手壓住其腹部，暗中施力，說來奇怪，黑玉嫦的腹部慢慢在縮減，伴著猩紅帝魔的手勢壓力不斷地往下消縮，而黑玉嫦的人也慢慢露了出來。
當猩紅帝魔收手的時候，黑玉嫦的肚子小了一大圈，原來臃腫龐大的身子幾乎恢復到前時的婀娜之曲線，就是腹部還是很明顯的突起，不過較之方才體面多了。
黑玉嫦在這一瞬間，經歷了痛苦的煎熬，再到現在的體態，她幾乎想大聲叫出來，激動的心情溢於顏表眉飛色舞，而白鎏金看著自己的女人一下幾乎恢復到原來的美，也是喜不自禁。
於是，雙雙都雙膝向猩紅帝魔跪了下來，千感恩萬稱譽地對猩紅帝魔無以為報地說了一大堆。
“好了好了，別謝了，這只是剛開始，未必是好事！”
猩紅帝魔突然冷然吐出這一句話，幾乎把白鎏金和黑玉嫦的激動之情頓時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