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神的榮耀第一千九百四十九章 力量代價 盡力轉圜
周易的回答是讓弗蘭克感覺有些不太滿意的。因為他並沒有從周易的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儘管說他言語間並不反對自己的復仇，同時還透露出願意借給自己力量的意思。但是沒聽到他表明自己的態度，沒有聽到親口訴說自己在這方面的想法和意見，弗蘭克就始終無法徹底地放下心來。
他也知道這是自己有些過慮了。但是他不得不防著這其中的某種可能性。他父親的死到底教會了他一些東西，而在這之中，謹慎大概就是最重要的了。
當然，雖然說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擔憂，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會當面說出來，強硬地去逼迫周易做出表態。那是不理智的行為，雖然他的確有想要這麼做的衝動，但是理智到底還是制約住了他，讓他沒有這麼做。
他控制住自己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這種當面的質問除了讓周易下不來臺之後，未必會有什麼其他的效果。而對於目前幾乎是要仰仗著周易才能有報仇可能的他來說，讓周易臉上難堪可不是什麼有利可圖的事情。所以他聰明的保持了沉默，並且在表明了自己不願追問的意圖之後，這樣對著周易回答了起來。
“我想要力量，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希望能得到你賜予的神力。”
法師裡關於神靈有著這樣的記載，那就是如果有神靈願意恩賜下神力的話，那麼輕而易舉的就能把法師的力量拉扯到一個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上。這麼做雖然說會有些隱患，但是卻是他能得到力量的最佳途徑。而且和那種長久時間才能顯出端倪的隱患相比，難以攀登到足夠的高度，這恐怕才會是法師們更遺憾的事情。所以，除了少數天生就能站在更高點的法師之外，大多數的法師都不會拒絕這麼一個機會。然而對於弗蘭克來說，這麼選擇卻也只是利害參半的。
他本身的資質就決定了，他會是那少數天生就能站在更高點的法師之一。而就前途來說，只要中間不出什麼岔子，他肯定是要比那些享受著神靈賜予的法師要走的更遠的。如果這個時候選擇了神靈賜予，那麼無疑就是打斷了自己未來的出路。在這個前提之下，他的未來是否還能一片通途，恐怕就是誰也說不定的事情了。
當然，這只是壞處。好處也是有的，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他立刻就能得到一份強大的力量。
周易畢竟是天帝，不是等閒小神可以比擬的存在。所以哪怕僅僅是賜予一份微不足道的力量，他也能輕易地把弗蘭克拉扯到一個不可想象的高度之上。弗蘭克甚至這樣猜想過，如果他知道的關於周易的一切都是真的話，只要他肯賜予自己力量，那麼頃刻間，自己就能站在千萬年來神賜法師的巔峰上。
這給他帶來最大的好處無疑就是節省了大量的時間。畢竟等他自己攀登到同樣的境界，少說也是幾百年的時間。而能省下這幾百年，對於他復仇的大業來說，無疑是非常重要的。
前途和時間，他選擇了後者，這也是他做出這個選擇的原因所在。而聽到他的這個要求，周易卻是眉頭一挑的，對著他反問了起來。
“你知道被我賜予力量的結果是什麼嗎？一旦你接受了我的力量，就等同於被我操控了一切。不論是生是死，你都要被打上我的標籤。永永遠遠的只能作為天帝使者而存在。這樣的代價，難道你也能接受嗎？”
周易不是開玩笑，這也是他當上天帝，接觸了不少天庭秘辛之後才知道的事情。上古神話中，充當天帝使者的大都是五彩鳥之類的神鳥，而堂堂天帝，當然不可能讓一隻鳥來傳信。真正的原因是，這些神鳥大都是被他賜予力量的人類所化身的。
天帝的力量，足以扭曲人類存在的本質，把他化作為作為貼近自己力量存在。而上古八主最強大的是天主，所以化身為鳥就是天主權柄的象徵。
周易如今的力量早已經是自成體系，八主混合而一，單就神力方面，他就已經是遠遠地凌駕在了昔日八主之上。同時，他也有著自己的權柄象徵，太陽...這也意味著，一旦他賜予凡人神力，那麼這個人的形態無疑就會向著他權柄的方向發生轉變。而按照他的估計，不是光霞，就是三足烏。而不論是哪一個，恐怕都無法再讓他以人類的身份繼續存在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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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獲得天帝力量的代價，正合了那句世上沒有白吃午餐的老話。而以周易的個人想法來看，他肯定是不想要看到自己這個老朋友的後人連一個人都做不成的。所以他也不給弗蘭克任何說道的機會，直接就對他拒絕道。
“不行，換一個條件。我不能讓託尼的兒子在我的手中變成一個奇怪的東西。史塔克家族不能因為我而絕了後。”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不，當你把這個問題擺在我面前的時候，這就已經是我的事情了。我有權力拒絕你的不正當請求，不是嗎？而且再說了，如果是託尼在這裡的話，我想他也一定不會希望你做出這樣的選擇。”
揮了揮手，打斷了弗蘭克的堅持，周易態度非常強硬的表明道。
“換一個，換一個我能接受得了的要求。”
周易都已經這麼說了，弗蘭克自然也不可能再強行要求些什麼。說到底，他還是沒有足夠的資本，所以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他就對著周易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
“那麼我希望你能允許我向二郎神學習法術。他手裡有一門我認為有可能幫我報仇的法術，如果可以，我希望得到它。”
“楊戩，你怎麼說？”沒有直接給出弗蘭克答覆，周易先是把目光放在了楊戩的身上。畢竟楊戩的身份擺在那裡，他就算是有這麼放的需求，也要先徵求一下他的意見才行。
“如果這是陛下的意思，臣下自然是樂意遵從的。”
一個法術而已，楊戩還不至於到為此和周易唱反調的地步。所以在周易發問了之後，他立刻就給出了順從的答覆。
“很好，那麼就這樣吧。弗蘭克，跟著楊戩去學習你想要學習的法術。至於能不能報仇，就看你自己到底有沒有那樣的本事了。”
把話說到了這裡，周易似乎就已經失去了和弗蘭克深談下去的性質。他對楊戩使了個眼色，楊戩瞭然之下，當即就對著觀世音說道。
“你暫時先把他帶下去，我稍後就來。”
觀世音固然不是什麼小使，但是在眼下這幾個人面前，她還真的沒有什麼拒絕的資格。而眼看著觀世音拉著一臉不情願的弗蘭克就這麼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之前還一直保持著沉默的周尚這個時候終於是忍不住了。
“我不相信這是真的，父親。祖父他怎麼可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很遺憾，尚恩。這就是真的。也許在你面前他表現的很好，做到能夠讓你滿意的地步。但是這並不能改變他本身就是一個混蛋的事實。靈蝶和百合子的話你可以不信，但是當苦主都已經找上門來了，你難道還不願意相信，這就是一個事實嗎？”
和兒子的重逢固然是讓人欣喜的，但是卻也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首先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他的兒子和他在史密斯.周的問題上有著巨大的分歧。在他看來，史密斯.周這人陰險狡詐，行事不擇手段。儘管說他們之間或許的確有著血緣關係，但是這個關係根本名存實亡，實在是沒有必要把這當成一回事。
但是他的兒子卻不這麼認為。在周尚看來，史密斯.周居然還算是個好人，是一個負責人的祖父。或許說他和自己家人之間有著一些矛盾和衝突，但是在周尚的想法裡，沒有什麼矛盾是解決不了的。
他們畢竟還是家人，一家人之間，難道還有什麼化不開的矛盾嗎？
這個想法周易不能說有什麼不對，只是他覺得這更適用於那些平凡的家庭。普通人之間的矛盾自然是可以輕易化解開來的。但是他們家這樣的矛盾，卻並不在這個範疇之內。史密斯.周是一個狂人，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為了自己的目的能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那是誰都無法估計的事情。
試想連他這個幾乎置身事外的人都能因為不願意和他苟同就遭到暗算放逐，這要是擋在他的前面了，難道他還會在乎你是不是一個家人嗎？
周易心裡是很篤定的。而靈蝶和百合子的說法，也足以變相證明他的觀點。畢竟，能把手伸到家中的婦孺來，足以說明史密斯.周行事越來越沒有底線了。可是，儘管靈蝶和百合子都已經是說出了這樣的真相，但是周尚還是不怎麼願意相信。哪怕說直到現在，託尼的兒子都跑過來控訴了，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會是真的。
雖然不明白史密斯.周到底給自己的兒子灌的是什麼迷魂湯，但是他卻是多少也能明白幾分自己兒子的心思。從他對史密斯.周的維護就能看得出來，他和史密斯.周之間的關係已經是相當的親密了。周易並不能確定，史密斯.周是否是對他付出了真感情，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這個兒子絕對是真的把他當祖父的。
而現在他卻驟然告訴周尚，他所認定的祖父，那個和他們血脈相連的人居然對家人做出了那樣的事情，這種幾乎是背叛的行為當然是周尚所不能接受的了。
他想要爭辯什麼，但是殘酷的事實根本就容不得他做出任何的狡辯。而眼睜睜地看著事態居然轉變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步，周尚心裡到底有多沮喪，恐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事情了。
他既擔心自己母親她們的安危，同時也為了自己父親和祖父的矛盾而感到擔憂。到底也經歷過了一些事情，周尚的眼界已經足以讓他看清楚事情後續的發展。毫無疑問的，自己的父親和祖父將徹底地站在對立面上，而這兩方一旦發生衝突，不管最後誰勝誰負，都是他無法接受的一個結果。
他很想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家人的被綁讓他根本說不出這樣的話來。面對一臉沉色的父親，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著周易發問了起來。
“父親，我想知道，你打斷怎麼對付他！”
“他？”低頭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周易的回答異常的果斷。“如果你說的那個人是史密斯.周的話，那麼我只能告訴我，我恐怕要對他訴諸武力了。他所作的一切已經不值得原諒，所以暴力就是最好的解決途徑。”
“可是，可是......”周尚記得發慌，這可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他不求能讓周易轉變心意，畢竟他也知道史密斯.周做的太過分了。但是，哪怕只是多上幾分轉圜的餘地，那也比這種徹底撕破臉面的答案要好得多。為此，他絞盡了腦汁，但也只能想到寥寥無幾的理由。“母親她們怎麼辦？他們還在那個人的手裡，如果你這樣直接對付他的話，難道不會危及到母親她們嗎？”
“他不會有這個機會的。因為這一次我會全力以赴。不管他耍什麼陰謀詭計，不管他心裡面到底打著怎麼樣的算盤，這一次我都會用最快的速度來掃除他，把他和他的野心徹底地連根拔起！”
以自己父親的強大，以及他所帶回來的這些神靈的威勢。周尚真是一點也不懷疑他說這話的可能性。而也正是因為他太瞭解這種可能性了，他才更加地憂慮了起來。
“可是那個叫做弗蘭克的傢伙呢？你不是默許他報仇了嗎？如果你這麼做了的話，他還怎麼報仇？你不應該先給他一個機會嗎？”
“怎麼，難道你真的以為他能有報仇的能力嗎？”這麼反問了一句，周易未嘗不清楚這是周尚的緩兵之計。他不想讓周尚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希望，畢竟這種希望只會帶來更多的痛苦。所以他快刀斬亂麻，直接就對他明說了起來。
“別白費心機了，孩子。這些事不是你能摻和的。最近這段時間，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我會吩咐楊戩照看你。等時間長了，你自然就會淡忘的。”
“不，父親，你不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