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失憶後118、第 118 章
溫如水最終決定要開店做生意, 要做出一番事業。
雖說在古代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世人大不起商人, 那些世家勳貴之女更不會自甘墮落去經商, 拋頭露面。
但她並非純粹的古人,不會覺得經商有辱身份。
她有系統幫忙, 有裴織這位太子妃支援,比很人的起-點都要好,發展的空都要大, 不用擔心被人在後面絆子。
太子妃身後有太子殿下, 想絆子的人都要得不得罪得起那位兇戾的太子。
背靠著這位,要是做不出一番事業, 那她也不用活了。
其實她心裡隱約有些明白, 裴織支援她做生意, 其實是鍛鍊她, 給她成長的機會。
裴織作為太子妃,名下的鋪子不少,若是她想做生意,得是人幫她, 並不需要她親自出面, 亦不會敗壞太子妃的名聲,被御彈劾與民爭利。
這代的貴女是不會拋頭露面做生意, 但她們可以讓信得過的下人去做生意, 就算被發現,也可以說是賺些脂粉銀子,不會讓人說什麼。
溫如水心裡十分感動。
【系統,你女主並不是想pua我, 她一直在鼓勵我、支援我,會護著我,讓我避免成為炮灰的命運。】
系統垂死掙扎:【她這是想讓你幫她賺錢呢。】
【她如果想讓我幫她賺錢,她就不會玻璃和香皂的子上交朝廷,這種的利潤豈不是更高?】溫如水有理有據地反駁。
溫如水心比心,如果她處於裴織這位置,她可能做不到。
誰都知道玻璃和香皂的利潤驚人,能賺到大筆的銀子,可以為自己增加政治資本,只有掌握在自己裡,才是最有用的。
可據她目前所知,裴織這者上交朝廷後,皇上對她並沒什麼賞賜。
其實也可以理解,裴織已經是太子妃,除了賞賜些物、恩澤她孃家,根本不知如何賞,所以昭元帝只能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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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水也是這幾日思索,才想明白為何昭元帝允許裴織和太子來莊子,想必也是為裴織獻上的玻璃和香皂。
再往深處想,她發現在裴織決定從系統那裡兌換高產農作物種子後,就開始安排這事。
她先是丟擲玻璃子,給他們一個月,讓皇上到玻璃的成品和利潤,然後又甩出香皂子,讓皇上不得不正視她的能力。
至於皇上會不會懷疑她從哪裡弄出來這種東西,裴織也不擔心。
為有太子在,太子不會允許皇上為懷疑對太子妃做什麼,皇上礙於太子,更不會隨便出,以免傷了父子感情。
或許皇上想太子妃能拿出什麼利國利民之物。
比起自己的懷疑,當然是發展國家更重要,就算是昭元帝,也不會允許自己做什麼。
種種原,讓裴織在昭元帝心中的地位從“太子妃”變得更超然,所以當她要去莊子玩,皇上不僅不會阻止,會幫忙彈壓下其他反對的聲音,由著她好好地玩。
溫如水這些想明白後,對裴織更是敬服。
這才是走一步想三步的人,怨不得在劇情裡,她會一路順順利利地從太子妃成為皇后,最後讓大禹成為一個無敵敢侵擾的帝國。
想到現在裴織護著自己,甚至給機會她表現,讓她成長,溫如水如何不激動。
有這麼厲害的女主庇護她、支援她,若是她做不出一番事業,那就是連豬都不如了。
“太子妃你放心,我一定會賺很錢的。”溫如水滿頭熱血,“到候都給你花。”
裴織不知道她腦補了什麼,不過很欣賞她的幹勁。
她笑道:“其實我更希望你能拉動大禹的經濟,只要大禹的經濟發展,日後搞基礎建設,才會更順利。”
溫如水猛地點頭,在心裡說:【系統,你聽到了吧?她並不是為自己。】
系統終於放棄掙扎,【……知道啦,你好好幹吧。】
它當然知道女主對溫如水沒有壞心,只是不甘心自己被她壓制、掌控,只是再不甘心,它的宿主都投誠了,它能怎麼辦呢?
接著,人商量做什麼生意,最後決定先做胭脂水粉、衣服首飾的生意。
為這種只要用心做,就很容易賺錢。
不過古代的胭脂水粉含鉛量極高,她們要儘量它弄成無鉛無害的,這點不說裴織,連溫如水都能去安排。
至於衣服首飾,她們有超前的光,可以在原有的基礎上不斷創新,只要款式新穎、樣式精美,怕吸引不了客人嗎?
等這些都做起來,積累一定的原始資金,就可以擴大生意,去做其他的。
溫如水抓著水筆,在一張白紙上飛快地寫著,她們商討好的內容都記下。
裴織喝了口茶水,等她寫完後,說道:“等農作物的種植進入正軌,不用再盯著這裡,你可以放去做。”
溫如水道:“太子妃放心,我已經我所知道的玉米種植式都和那些莊戶說了,應該沒有太大的題,並不需要盯著。再過十來天,又可以兌換紅薯苗,到候一併種下。”
按照計劃,她們會在莊子裡待上一個月,等兌換到紅薯苗,之種下再回京城。
裴織頗覺滿意,事情按著她預計的向走,很快她就能過上退休的鹹魚生活。
人正商量這事,錦雲在面求見。
“什麼事?”裴織她叫進來,眉頭微蹙。
錦雲是個有分寸的,知道她和溫如水在商量事情,不會輕易過來打擾,除非有什麼事。
錦雲道:“殿下,裴三姑娘和郡主回來了,和她們一起回來的有一位客人。”
今兒裴繡和宣儀郡主去附近的鎮上玩,順便買些東西,一大早就出發了。
“什麼客人?”
“是樂平長公主府的二公子。”
裴織愣了下,她對樂平長公主並不陌生,今年伊始,樂平長公主有事沒事都會進宮給太后請安,在裴織這裡也算是混了個臉熟。
樂平長公主是個能說會道的,比高傲的康平長公主好處了。
她每次進宮,都太后哄得高高興興的,頗給她臉面,讓她可以在宮裡自由走,比之康平長公主並不差。
連裴織這太子妃都被她捧得很舒爽。
樂平長公主對裴織這太子妃自然也是很熱情,每次見面都要拉著她說話,話裡話都傳達著交好的意思。
裴織面上含笑應下,對她和對其他的宗室沒什麼區別。
樂平長公主出來後也不惱,對她的態度依然沒變。
雖有樂平長公主努力刷好感,可惜裴織沒接招,人之的關係只能說是尋常。
如今來到莊子,裴織壓根兒就沒想過樂平長公主,沒想到她的兒子突然冒出來。
“我記得,這位二公子是叫姜遠吧?他怎麼會跑到這兒?”裴織有些不解,太子的莊子在鳳丘山,只要有力的,都不會跑到這附近逛。
錦雲搖頭,表示不知。
裴織決定去,好歹是樂平長公主的兒子,也算是太子的表弟,總要給些面子。
裴織到花廳,便見宣儀郡主正和一個俊秀的少年說話。
裴繡站在一旁,微微垂著臉,裡把玩著腰的絡子,熟悉她的裴織一就能出,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見到裴織過來,裴繡雙微亮。
“阿識。”宣儀郡主朝裴織高興地叫了一聲。
俊秀少年——姜遠一臉燦爛的笑容,他飛快地裴織一,然後上前請安,嘴甜地道:“姜遠見過太子妃表嫂,聽說表嫂在這裡,便過來給表嫂請個安。”
這是一個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的少年郎。
他的笑容明朗燦爛,身上有屬於少年人特有的朝氣,很能感染人,俊秀的五官,錦衣華服,腰懸佩玉,著就像是家中嬌養的幼子。
他的氣質明朗而不倨傲,熱情而不輕浮。
比起永平侯世子周茂那種典型的紈絝子弟,姜遠給人的印象確實不錯。
回想樂平長公主的事,裴織倒是不意。
以樂平長公主的聰慧,她對個兒子的教養一定十分細心,不會允許他們成為紈絝,樂平長公主的長子姜逸能被瑞親王挑選為女婿便可知一二。
裴織招呼他們坐下,道:“姜表弟也來鳳丘山玩?”
姜遠乖巧地回答,“我家在鳳丘山附近也有一個莊子,聽說表嫂在這裡,便過來拜訪,沒想到路上遇到位妹妹。”
他嘴裡的位妹妹是宣儀郡主和裴繡。
宣儀郡主就罷了,人是表兄妹,但裴繡可不是他妹妹。
裴織不由向裴繡,見她抿著嘴,神色有些不自在。
她心裡有幾分明悟,應該是樂平長公主知道她來了鳳丘山,特地幼子派過來的。
她又:“姜表弟和我三姐姐以前見過?”
姜遠沒想到這位太子妃表嫂說話如此直,都不拐彎抹角,直接就這麼,讓他有瞬的不適,很快就調整好心態。
他坦誠地道:“見過幾次。”
裴織嗯一聲,沒說什麼,繼續和姜遠聊起來。
直到不早,姜遠告辭離開。
他也識趣,知道太子不在莊子,莊子裡只有太子妃,需要避嫌,不會在這裡久留。
裴織讓人送他出去,和宣儀郡主說了會兒話,讓她先回客院歇息。
宣儀郡主了裴繡,突然明白什麼,臉上露出恍然之色,沒有留下。
花廳裡只有姐妹倆人。
裴織向低垂著臉、揪著腰絡子的裴繡,直接詢,“三姐姐,樂平長公主是不是想為姜遠聘娶你?”
裴繡錯愕地著她,“阿識,你知道?”
“我也是剛出來的。”裴織無奈地說,“這事你們怎麼不告訴我?”
她在心裡琢磨,明白樂平長公主的打算。
樂平長公主是個慣會鑽營的,個兒子的婚事她都有安排,長子姜逸和瑞王府的嫡長女定親,婚期就在月底。幼子姜遠的親事,她中太子妃的嫡親姐妹,也算是直接站隊太子,和太子妃親上加親。
應該是年初一命婦進宮請安,樂平長公主當見到同樣進宮的大伯母和大嫂梁萱,便有了想法。
不過她是個謹慎的,沒有及做什麼,只是試著和威遠侯府接觸,暗暗考量裴繡。
裴繡確實也是個很好的兒媳婦人選,她和太子妃姐妹情深,又是威遠侯唯一的嫡女,身份上自是沒題。
不過這幾個月,發生不少事情,樂平長公主就算有想法,也決定按捺下來情況。
原本北疆傳來捷報,麗貴妃和二皇子一風頭無,樂平長公主有些猶豫的,直到三月底,太子弄出玻璃這東西,功績比二皇子要大。
太子的地位原本就穩固,現下更是如日中天。
若是沒什麼意,太子來定能順利地登基。
樂平長公主自然不蠢,所以趕緊下。
聽說太子妃來了莊子,家中姐弟都叫去莊子玩,便起了心思,幼子弄到鳳丘山的莊子,最好能趁著去給太子妃請安和裴繡見見面。
樂平長公主對自己養出來的個兒子是有信心的,幼子沒有勳貴弟子的壞毛病,是個赤誠子,見過他的人,很難對他產生惡感。
只要太子妃見到幼子,應該不會厭惡他,這樁婚事就能成了大半。
裴織樂平長公主的心思摸得很透,但她從來沒想過左右姐妹的親事。
所以她直接詢。
裴繡咬著唇,半晌小聲地說:“娘原本是不同意的,她知道樂平長公主的打算,並不想讓我嫁進公主府,但是……”
“但是大伯母過姜遠後,覺得他算不錯,是吧?”裴織接道。
裴繡有些赧然地點頭。
裴織笑了笑,很能明白大伯母的想法。
大伯母自然不喜歡有人算計她女兒的親事,但女兒遲早要嫁人的,加上家裡出了個太子妃,現下盯著裴繡親事的人不少,像樂平長公主這樣為太子妃而盯上自己女兒的人,更是不少。
反正總要挑一個的,不如就挑個最適合女兒的。
有周茂和姜遠作對比,雖然姜遠沒有世子之位,可他給人的印象實在太好了,而且人也上進,女兒嫁給他,自然比那些小毛病一堆的勳貴子弟要好。
姜家的門第也不低,是武世家,樂平長公主的駙馬姜博山是金吾衛指揮。
所以原本的拒絕變成了意動。
“那你呢,你怎麼想?”裴織又。
裴繡臉上露出困擾之色,遲疑地說:“阿識,我其實也不知道,我覺得有些煩。”
“煩?”裴繡詫異,“是覺得姜遠煩嗎?”
裴繡馬上道:“也不是,是、是……”她咬了下嘴唇,困難地說,“我知道樂平長公主是為我是太子妃的姐妹才會中我,不僅是她,有很人都是這樣……我不想給你惹麻煩,我怕……”
她躊躇著,不知道怎麼表達。
裴織終於明白她的意思,她的神格柔和。
“三姐姐,你不必擔心我。”裴織拉著她的安撫,“我是太子妃,那些人只會巴結我、討好我,沒有人能對我不利,你不用擔心。”
她這位三姐姐素來是個明朗愛笑的子,心思單純,卻也不會傻白甜到什麼都不懂。
自從裴織被欽點為太子妃後,她見到祖母、父母等人謹慎的模樣,便也跟著謹言慎,加上去年周世子的事,讓她不太信那些想和她結親的人,總覺得他們會對太子妃不利。
有些矯枉過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