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問我送命題[末世]89、開普勒世界的宣戰
“反正除了你, 對我來說沒什麼是正經事。”
談墨推了洛輕雲一下，“放開，你膈到我了。”
洛輕雲很淡地笑了一下, “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還演？你就是故意的。”談墨向後一撐，拉開了兩人之的距離。
“看破不說破，我倆能長久。”
談墨撇了撇嘴說：“本來你是沒傷害到我自尊心的, 是現在傷害到了。”
這傢伙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談墨覺得肯是因為自己小時候在福利院長大，飯菜都配額，沒吃飽也只能餓著，因為根本不好意思要。是洛輕雲是在中心城基地長大的，營養面從來不捱餓！
“哦, 對不起了。”洛輕雲的臉上沒什麼道歉的誠意。
“我看你剛挺勁兒的，這是復原了吧？看看你肚子上那個大洞好了沒好？”
誰知道洛輕雲捂著腹部說：“我害羞，你還是別看了。”
“你要是會害羞, 母豬都能上樹了。趕緊的, 我看看！”
談墨去扯洛輕雲的迷彩服, 洛輕雲一直向後躲, “你別那麼急啊。”
這時候, 金屬絲線從談墨的手指上繚繞而, 將洛輕雲的手指強行掰開。
“你讓鈦妖幫你，這可是作弊。”洛輕雲好笑地說。
“不不不, 你的繃帶我要親自來拆。”
談墨去解他的繃帶，洛輕雲的迷彩服掉下來落在談墨的手腕上些礙事。
看著談墨露不耐煩的表情了, 洛輕雲將自己的迷彩服下襬咬在嘴裡，談墨不留情面地把他的繃帶扯開。
果然已經癒合了，剩下很輕微的疤痕, 這個疤痕也讓談墨意識到被螭吻刺穿的洛輕雲當時的傷勢是很嚴重的，大量失血，內臟受損，還被吞入了螭吻的腹中。
談墨的手指觸上去，順著傷疤的紋理，哪怕時境遷了，還是會覺得心驚膽戰。
他抬起與洛輕雲的視線相對，又正好看到了他咬著衣襬的樣子，心頭像是被什麼捏了一下，等到自己反應來的時候，談墨已經在洛輕雲的唇上親了一下。
洛輕雲順勢吻上去，衣襬掉了下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籠罩著正片林子。
原本黑夜中的密林最是讓人恐懼，因為不知道會隱藏著怎樣的開普勒生物。
是此刻，談墨卻喜歡這種被黑暗隱藏起來，可以為所欲為的感覺。
“你膈到我了。”洛輕雲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哦，我不是故意的。”談墨用洛輕雲的語氣說。
然後兩人輕輕笑了起來。
“電影裡都是騙人的。”談墨說。
“怎麼騙人了？”
“就是那些幕天席地的主角們……他們就不怕被蟲子咬？就沒覺得石頭磕得上疼？”
洛輕雲笑得更明顯了，很輕鬆地就把談墨撐起來，讓他遠離了地面。
“我不會讓你被蟲子咬，也不會讓你被石頭鎘磕著。”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飛行器的聲音，是中心城的救援來了。
“走吧。”談墨拍了拍洛輕雲，意思是放小爺下來。
洛輕雲很爽快地就放開了談墨。
他們剛走林子，江春雷著急地迎上來。
“你倆到哪裡去了？不回來，我們就要組團去找你們了！”
談墨在江春雷的腦袋上摁了一下，“你們的篝火太亮了，我們去找個不那麼亮的地方。”
“不那麼亮的地方幹什麼？”江春雷不解地跟在談墨的後問。
談墨停下腳步，看向江春雷：“我說，江春雷你的學生時代一很貧乏吧？”
“貧乏，為什麼？”
洛輕雲走江春雷的邊，笑著說：“沒人和你一起在小樹林裡散步啊。”
江春雷停頓了兩秒之後，氣哄哄地說：“你倆讀書的時候人陪你們小樹林散步嗎？”
談墨這麼一想，好像還真沒。他瞥向洛輕雲。
洛輕雲攤了攤手，非常遺憾地說：“我沒學生時代。”
大家陸續登上了救援飛行器，談墨正要跟著何映之登上一艘飛行器的時候，何映之看了一正在和救援隊長交涉的陸穎。
隊長收到的命令是把他們所人，包括談墨在內帶回中心城。
陸穎卻堅持要隊長把目的地設為銀灣市。雙方的交涉並不怎麼和平。
對此，洛輕雲很淡，李哲楓和周敘白也沒什麼反應。
何映之轉摁住談墨的胸口，和他拉開了距離，“你去另一艘飛行器吧。”
救援隊長勢必會和何映之一艘飛行器，如果談墨也上這艘，到時候想要半途離開就會和救援隊起正面衝突，不如分開了方行事。
談墨頓了一下，低頭道：“也好，你要是能回到中心城，我也比較放心。”
何映之笑了一下，又對賀瀧說：“你跟著他們吧。”
賀瀧搖了搖頭說：“不，我跟著你。”
何映之說：“我該做的事情，該傳達的資訊都已經完成了。在你的內心深處，也想要回到零號基地，你想告訴謝闌冰他拜託你的事情，你做到了，對吧？”
賀瀧的睛紅了，良久開口道：“保重。”
“你也是。”
於是，談墨和常恆、江春雷還賀瀧都上了另一架飛行器，安孝和還楚妤他們跟著去保護何映之。
他們起飛，在夜幕之下返航。
常恆和江春雷在角落裡小聲議論著。
“如果談副隊被送去中心城了，是不是我們就也不到他了？”
“嘖……以中心城的尿性，恐怕是真的。”
吳雨聲直接在他們腦袋上一人彈了一下。
“你倆傻啊。救援隊就算每個人都是融合者又怎麼樣？我們這裡李隊、周隊，還賀瀧。加上洛隊和談副隊的組合，他們想要做什麼，這支救援隊根本攔不住。”
江春雷側臉去，發現那幾個人正在打牌，壓根兒沒把中心城的救援隊，啊不對，應該說是押送隊當回事。
就在談墨的一對a被洛輕雲的一對2拿下之後，他露了非常不爽的表情，“洛輕雲，你為什麼總是吃我的牌？”
“冤枉啊，我也吃了其他人的牌。”洛輕雲一邊理牌一邊說，連皮子也沒抬一下。
常恆語重心長地說：“少情人在牌桌上翻臉啊。”
吳雨聲笑了一下，“你們真以為談副隊腦子不好使啊。算牌他精著呢。”
果然，洛輕雲又了順子，大家都以為他要走了，周敘白臉上的懊惱顯而易，誰知道談墨也了順子把洛輕雲壓住了，然後耀武揚威地說：“還沒炸啊？沒炸？沒炸的話哥們兒就走啦！”
大家用譴責的目光看向洛輕雲，洛輕雲搖了搖頭，意思是他沒想到談墨也順子。
李哲楓小聲說：“你倆就繼續聯手演吧。”
周敘白眯起了睛，“洛輕雲，我還是覺得你知道墨哥手裡是順子，你故意他機會順子。”
“沒的事。”洛輕雲回答。
談墨扔下了一個黑桃，笑嘻嘻地湊向洛輕雲，想看看他最後一張牌是什麼。
洛輕雲把牌扣住，不他看。
談墨哼了一下，“你不我看，我也知道你剩的是什麼。”
洛輕雲回答道：“某人自從知道自己親媽是誰之後，不只記性變好了，腦子也靈光了，之前的二十年感覺就像白活了。”
談墨回答：“那是，不能我親媽丟臉。”
一局終了，洛輕雲墊了底。
賀瀧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還二十分鍾差不就會到達前線城市了。準備好了就動手。”
意思是，他們不會讓救援隊把他們帶去中心城，直接把這艘飛行器劫下來，無論哪個前線城市都好，只要不是中心城。中心城也不會真的想和他們鬧掰，逼太緊了，萬一洛輕雲帶著談墨真的去開普勒世界了，對於中心城來說也是得不償失。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接到了來自銀灣基地的通訊。
“洛隊，我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必須告訴你們，銀灣基地、北辰市、瀚海市部都受到了開普勒生物的襲擊！是一整個開普勒生態區碾壓式的進攻！我們只能不斷用加固生態隔離，它們就像瘋了一樣，根本抵擋不了！銀灣市的生態隔離彈馬上就要用完了……這裡很快就要守不住了。”
高炙的聲音非常緊張，也非常疲倦。
到這裡，談墨立刻要求救援隊趕去銀灣基地。
是救援隊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我們的任務是把你們護送去中心城，而不是保護銀灣基地。”
這個答案在談墨的預料之內，中心城的人都是命令為大。無論現實殘酷到什麼地步了，他們的心裡也只命令。
談墨笑了一下，要求和何映之通話。
“喂，談墨嗎？”何映之的聲音響起。
這讓談墨心中湧起不捨的情緒。
“何叔叔，我們……”
“不用道別，我們一會。”何映之的聲音很堅。
他知道談墨打算做什麼，也知道這一次的生態區侵蝕代表著畸化源的膨-脹，談墨終究是要學會使用自己的能力的。而這種能力不可能在中心城憑空獲得，需要在一次一次和開普勒生物的對決中學會。
李哲楓把一個小箱子在洛輕雲的面前開啟，裡面是一排營養劑。
“還好我們早準備。這可是螭吻的精華所在。”
每一支營養劑都是透明的，淡金色的微粒懸浮其中。
周敘白看洛輕雲一動不動的樣子，開始勸導起來：“我保證它們沒異味，只是純粹的營養劑而已。如果這次碰巧遇上克萊因之瓶，我一你打包起來，留著你以後用。”
洛輕雲沉默著把營養劑部取來，扎進了自己的肌肉裡。
吳雨聲把“朱雀”遞了談墨，然後開啟了飛行器的裝備庫，“大家動作快點，能帶上的東西都帶上，保不準會什麼用處。”
常恆也把槍領了，“現在老高應該很辛苦吧。做兄弟的就得講義氣，不能讓他一個人忙活！”
江春雷得到了洛輕雲的暗示之後，迅速入侵了這艘飛行器的系統，只“砰——”地一聲，艙底開啟了。
風呼啦啦灌了進來。
救援隊的人發現了異常，趕來想要阻止他們。周敘白當機立斷釋放了觸絲，形成了網，把他們都束縛了起來，動彈不得。
“霧草——江春雷你搞什麼——”談墨的臉都被吹皺了。
風裡面一股屬於開普勒生物的腥味。
談墨被拽了一下，耳邊傳來洛輕雲的聲音：“上雙人飛行器！”
兩人動作利落地跨了上去，談墨駕駛，洛輕雲坐在後面。
第一艘雙人飛行器衝進了夜風裡。
緊接著周敘白和李哲楓上了第二艘，“噌——”地一下離開了。
艙內警報聲不斷，不關艙他們就要徹底失壓。
賀瀧和吳雨聲上了另外一艘，也離開了。
“靠，那咱倆咋整？”常恆問江春雷。
江春雷摸了摸腦袋說：“我們可以支援。你來駕駛這艘飛行器，我來操控無人機。”
“安孝和、莊敬還楚妤就只能跟著救援飛行器去中心城了。他們不能參加這場戰鬥，一會垂手頓足吧？”
“就當公休假去了一趟中心城吧。”
江春雷的飛行器立刻調轉方向，在風中跟隨談墨他們。
中心城的人發現了談墨的飛行器不受控制的時候，救援隊長看向陸穎：“你們是故意讓談墨他們上了另外的飛行器？早就做好準備如果我要帶他回去中心城，就讓那艘飛行器離開？”
陸穎笑了一下，指了指安孝和、莊敬和楚妤他們，“如果我是故意的，為什麼要讓洛輕雲的隊員上這艘飛行器？”
安孝和還在遺憾自己不能跟著自家隊長去披荊斬棘大戰一場。
楚妤和莊敬作為聰明人，早就知道他們是隊長留下的障法，就是為了讓救援隊放鬆警惕的。
這時候，躺在醫療倉裡的姜懷瀠忽然大腦了反應，甚至開始自主呼吸。
陸穎知道這是姜懷瀠在為她解圍，果然吸引了救援隊的注意力。
“姜懷瀠不是醒不來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陸穎靠坐著，不緊不慢地說：“姜懷瀠是被談墨治好的。”
救援隊長愣住了，“你說什麼？”
“這是開普勒能力運用產生的奇蹟。你看，雖然你的任務是把何教授和談墨一起帶回中心城。是談墨他們已經脫離了你的控制。這是在空中，你不可能攔下他。如果他因為支援銀灣基地而個長兩短，你也沒能完成中心城交付你的任務。”
救援隊長的眉頭皺了起來，“我的飛行器上還何教授。”
何映之面容平靜地回答：“我的價值，在找到談墨之後就已經沒了。”
“你們在逼我。”救援隊長咬緊了牙關。
“我沒逼你，只是在提醒你，你真正的任務是什麼。另外，談墨可以治好姜懷瀠，你就不好奇他敢帶著幾個人就回去支援銀灣基地，難道就靠一腔熱血嗎？”
救援隊長抬起頭來，“你是說……他辦法抵抗生態區的侵襲？”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把一切攝製下來，發回中心城，作為中心城做決的依據。”何映之開口道。
救援隊長轉頭去：“我還是要向中心城請示。”
“請示來，請示去，等我們飛去，洛隊和談副隊都把生態區收服咯！”安孝和在旁邊幫腔。
“然後我們飛去，看了個寂寞。”楚妤接著說。
莊敬抱著胳膊開口道：“洛隊和談副隊的配合，恐怕是我們進入零號基地的正確方式。”
救援隊長轉頭來，一雙睛瞪得就像銅鈴，“你說什麼？進入零號基地的方法？”
他也好幾個兄弟去了零號基地之後就沒回來，零號基地就是他長久以來的夢魘。
如果真的正確的進入方法，他必須要知道。
莊敬繼續說：“洛隊可以把開普勒能量傳遞談副隊，為普通人類的談副隊也能像融合者一樣去戰鬥。”
“駕駛艙，立刻追上二號飛行器！”
安孝和樂了起來，“喲，不請示中心城了？”
“將在外，軍令所不受。”
救援隊長心想，他倒要看看洛輕雲他們就這麼幾個人，要怎樣抵抗一整個龐大的生態區。
所救援飛行器都向著談墨的方向而去。
現在是夜晚，整個銀灣基地燈火通明，導彈發射臺正在不停歇地發射，炸裂的時候氣體凝固，形成一道一道高聳入雲的牆體。
是瘋狂的魔鬼藤就像海嘯一般，前仆後繼，形成十幾米高的浪，用力拍打在生態隔離牆上。
哪怕牆體的藥劑將它們腐蝕，它們的軀體被後面壓上來的魔鬼藤碾碎，它們還是一副不把隔離牆推倒不罷休的氣勢。
一些攻擊性的生物，比如因迪拉之類的順著魔鬼藤往上躥，跳上了隔離牆的頂部。
它們的腿剛接觸上去，就要經受藥劑的腐蝕。
一隻倒下了，其他的更加瘋狂地踩在它的背上、頭上往前跳，直到它的屍體被踩成一灘爛泥。
銀灣基地的人應接不暇，他們不是沒遭遇生態區的侵襲，這種力求歸於盡的架勢卻是第一次。
耿勁柔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漆黑一片的夜空以及遠處不斷炸裂開的生物隔離彈，他一種開普勒生物已經抵達玻璃另一面的錯覺。
張秘書來到了他的後，開口道：“生，剛高炙叫我一要說服你去避難。”
耿勁柔笑了一下，“避難？我能避到哪裡去？”
守住這個基地是他的職責，也是他的使命。
他應該與這裡共存亡，而不是逃離。
“要是洛隊他們都在這裡就好了。”張秘書說。
耿勁柔豁達地笑了一下：“不在這裡也好。如果生態隔離牆都能被推倒，他們就算在這裡，也只是送人頭。”
此時，已經一大群因迪拉通了隔離牆，衝向基地的設施。
它們到什麼東西都要上前破壞，在之前被摧毀的廢墟裡亂竄，當它們感受不到這裡活物的氣息，就不留戀廢墟，朝著基地而來。
黃麗麗作為後勤人員本來是不需要參加戰鬥的，她還是領取了配-槍，認真地做著確認。
一旁的夏乘風正在電腦前核對庫存。
“麗麗，我們銀灣基地的隔離彈也不了。”
黃麗麗頓了一下，隔離彈用完的時候，就是那些開普勒生物長驅直入的時候。
“跟它們拼了。”
“咚——咚——”，外面傳來密集的什麼東西落在牆面上的聲音。
通監控，夏乘風發現那是四、五隻因迪拉。
它們目露兇光，嘴角流著黃膿般的涎液，打量著走廊裡的監控探頭，就像是通監控能看到夏乘風了一般。
“只要不開門就好，我們的任務是守住裝備庫。”夏乘風對其他的隊友說。
大家嚴陣以待，所槍口都對準了門口。
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緊張而沉重。
戰略部署室裡的高炙看著息螢幕上呈現來的開普勒能量活躍情況，眉頭蹙得很緊。
“高隊你看，就算我們能抵禦住這一波的進攻，也沒辦法阻止越來越開普勒生態群向我們湧來。它們在不斷加碼、不斷增援，而我們遲早彈盡糧絕。”高炙的副官魏驤開口道。
“這些都是中高級的生態圈，這感覺就像是開普勒生物忽然統一了力量，要像人類面宣戰一樣。”
到底是什麼刺激了它們？冥冥之中什麼在推波助瀾，在操控著它們。
高炙第一時想到的就是畸化源。
就彷彿到了和人類決一死戰的時候，不死你死就是我亡。
“如果銀灣基地失守，接下來就是內線城市，他們的防守能力還不如銀灣和北辰，我敢打賭突破了我們，開普勒生態就能長驅直入，最後直逼中心城。”
高炙向後一靠，閉上了睛：“這麼大規模的生態區移動需要非常大的能量，它們從哪裡獲得的這些能量？”
魏驤已經到了北辰市的增援請求已經達到最高，心中更加膽寒，“高隊，我們沒閒暇去分析它們怎麼獲得的能量！北辰已經頂不住了，中心城的隔離彈增援應該會優北辰！我們怎麼辦？”
高炙仍然在思考，“如果什麼辦法能讓這些開普勒生物獲取不了能量就好了……又或者讓它們指揮它們的力量分割開。”
“指揮它們的力量？那不就是高階生態區的種子嗎？”
高炙搖了搖頭，“不，不是的。高階生態區的種子獨立性非常強，它們統一行動的機率幾乎為零。
一什麼更強大的力量在驅使它們……如果我的能力還在就好了。”
想到這裡，高炙苦笑了一下。
他的能力還在又怎麼樣，面對這樣超乎尋常的侵蝕規模，杯水車薪罷了。
“不行了！我們的生態隔離牆頂不住了！”魏驤按住自己的臉。
他們的銀灣基地淪陷事小，人類的存亡……該怎麼辦？
此時的耿勁柔站在落地窗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他前的黑暗無邊無盡。
“生，現在去避難……還來得及。”張秘書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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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人類最輝煌的時候，現在看著人類在暗淡中落幕，也算始終。”
他們打了最後一發隔離彈，將被撞擊裂隙的隔離牆加固，接下來就只等中心城的遠端支援了。
也許一個小時，也許幾個小時，也許……沒支援。
又是一聲巨響，另一處裂隙發“咔嚓咔嚓”的聲響，幾十米厚的隔離牆就像冰川一樣龜裂開，魔鬼藤終於找到了機會，蜂擁著朝著那一處湧去。
完了。
這幾乎是銀灣基地裡所看到這一幕的人心□□的想法。
隔離牆如裂開的大壩，藥劑的冰稜和碎末在空氣中飛揚，就像一場暴風雪。
大家都等待著第一個魔鬼藤衝進來，是設想中的情況卻並沒發生。
原本即將擠進來的那頭魔鬼藤足足七、八米粗，它光是倒下來就能砸塌一輛裝甲車，可冥冥之中彷彿什麼力量將它高高吊了起來。
不只是它，其他攻擊隔離牆的魔鬼藤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阻撓，它們向後高高仰起，層層疊疊，就像築成了一堵高牆！
“這是……怎麼回事？”
“它們為什麼不衝進來？”
“到底發生什麼了？”
防守在隔離牆後一千米距離的裝甲車隊都驚呆了。他們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戰，儘量拖延時讓其他內線城市的居民避難，這些魔鬼藤怎麼不攻進來了？
魔鬼藤的城牆越攀越高，就連那些試圖通魔鬼藤進來的開普勒生物也被攔截了下來。
想要趁亂擠進來的因迪拉被碾在魔鬼藤之的縫隙裡，痛苦的嚎叫著，最後成了填進魔鬼藤之牆縫隙裡的碎骨爛泥。
什麼飛躍了魔鬼藤的城牆，高射炮臺開始移動炮口，準備攻擊。
“是鱗鳥嗎？”
“好像不是！別開炮！那是我們的雙人飛行器！”
“快看！是洛隊和談副隊回來了！”
談墨和洛輕雲的飛行器從牆頭一閃而，厚重的烏雲緩慢地移動，月亮露了半圈光暈。
廢墟之上，飛行器的影子掠，那些在磚瓦橋柱之奔跑的因迪拉被某種力量掛住了，一開始是動彈不得，緊接著是顫抖著向後退，然後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鎮壓，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飛行器上的談墨與洛輕雲坐在一起，他負責駕駛，而洛輕雲環抱著他，散發淡金色的光亮，能量正流動著進入談墨的體內。
目鏡下談墨的雙沉凝，低聲道：“沒想到已經跑進來這麼了，那麼厚的隔離牆都擋不住它們。”
在普通人類看不到的世界裡，那些湧入談墨體內的能量就像四散的煙花一樣，無數的能量線傾灑而下，他們所到之處，那些能量線就捕捉住開普勒生物，進入它們的神經，將它們連成了一張巨大的、複雜到無法辨識的網，而這張網的中心就是談墨。
李哲楓他們的飛行器緊隨談墨後。
周敘白“嘖”了一聲，“我們離開久，這是要變天了嗎？”
“這不是變天，這是開普勒世界的宣戰。”李哲楓回答。
他們飛了炮臺，飛向裝備庫。
此時的裝備庫正在被因迪拉攻擊，它們就像是知道了門的那一端人，可口的美味讓它們愈發貪婪，不顧一切地撞擊著裝備庫的門。
裝備庫的金屬門非常厚實，這些因迪拉根本不可能撞開。
正當夏乘風和黃麗麗微微松一口氣的時候，忽然隊員驚呼道：“快看！那是什麼？”
裝備庫角落裡的通風口，無數墨綠色的苔蘚在蔓延，一開始只是一小片，眨的功夫，整個天花板都佈滿了！
“是蟲蘚！”夏乘風最反應來，迅速更換藥劑彈，對著通風口開始射擊，“把通風口關閉！立刻馬上！”
所隊員們開始行動，就算是憋死在這裡，也好成為蟲蘚的營養。
黃麗麗的手指扣著扳機就沒停下來，藥劑凝固，蟲蘚掙脫，藥劑次凝固，蟲蘚被凍住，又更的蟲蘚湧進來。
黃麗麗的淚掉下來，她緊繃沒時思考自己會不會死，而是擔心裝備庫被蟲蘚佔領之後，外勤隊員們就失去戰鬥的武器了。這是她的失職，而她失職的後果……將會讓少戰友喪命！
警報聲響徹整個裝備庫，紅色的燈光重複閃爍，因為蟲蘚太厚影響了通風口的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