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與神的劍舞309 心臟
這個可能性不能說是完全沒有，甚至都不能說這個可能性不高。只不過現在想來這件事似乎對我們雙方而言都還算是能夠接受，敵人如願以償地收集到了我們以為他們早已經知道的情報，而我們則在最近邊境的失敗之後成功找回了臉面。
皆大歡喜不是嗎？
“如果要這麼說的話，我覺得這個可能性還算是挺大的。”在我簡單說明了我的猜測之後，巴爾表示了贊同。“好歹瓦沙克也是我曾經的部下，要說完全不瞭解是不可能的。就他而言用一支無足輕重且對自己忠誠度不夠的艦隊來交換咱們這邊的已有武器的情報還算是相當值的，因為這樣的話他就可以說已經掌握了我們現在所有的裝備情況。”
“包括你的？”
“當然包括我的。”巴爾的聲音有些尷尬，他十分不自然地從我們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個不知道是哪個參謀遺忘在這裡的杯子並且把裡邊的飲料一飲而盡。“巴爾是我們聯邦裡邊的‘三巨頭’之一，和我一樣享受著聯邦的最高許可權，所以說他能夠接觸到聯邦的所有科研情報。”
說到這裡巴爾突然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才緩緩開口道：“他還帶走了聯邦三分之一的研究機構。”
“！！”我吃了一驚，瓦沙克帶走了所羅門聯邦的三分之一的科研機構，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他們已經掌握了整個所羅門聯邦的全部現有科技甚至還包括一些連巴爾都不知道的東西。
“有對策嗎？”想了半天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把這話給接下去，巴爾已經把他們曾經隱瞞我們的最要命的事情說了出來，我當然可以選擇直接暴起發難，但這種行為在我們目前面對的情況下明顯是什麼用都沒有的，就算我在這裡把巴爾痛罵一頓批判一番也最多就是斷絕掉我們雙方的盟約。
這明顯不是什麼好事兒。
所以我還是選擇儘可能使用比較和緩的語氣來說明我現在的想法。
“很遺憾，就我們看來是沒有的。”巴爾搖了搖頭，“但你們有。”巴爾看了看我，又把視線投向了擺在我們的會談室之中擺放著的戰艦模型。
“你們的科技和我們完全不同，我想就算那個叛徒知道了你們現在已經有的戰艦的部分效能加上一個外形他也不可能進行什麼很深入的分析，我不隱瞞你，聯邦的科研機關已經對你們的靈能科技進行過相當深入的研究了，但可惜的是過了幾十萬年都沒有什麼結論。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你們也應該對我們的魔能科技進行過研究，也該同樣沒有什麼結論才是。”
巴爾信誓旦旦地說道，但我卻在心中默默笑了一陣。
“是的，我們的科技和魔能科技本身並不相容，到目前為止我們的科學家甚至都還沒有認識到這種東西的本質是什麼。”
嘴上這麼說，但我們對於魔能科技的研究可以說是已經到了一個能夠直接應用的程度，最近小逸她們試著製造的魔能驅動的機械已經開始了實驗性執行，似乎效果還不錯。
至於我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差別恐怕是因為雙方所處的文明環境不大一樣，神界那種地方儘管後來基本上是以靈能為主導的科學體系，但實際上這件事情還是要歸功於帝國的統一，神界存在相當多的種族，每一種種族都有自己的天賦能力也就是說都有適合自己種族的科技形式，神族的聖光，惡魔族本身同樣也是用魔能，不過和所羅門魔能略有不同，精靈族使用著和我們不同的靈能，而龍族則一般是觸媒魔法或者是龍語魔法。
總之多虧了神界這種複雜而混亂的能量利用形式，帝國本身對於建立在各種奇奇怪怪的能量條件下的科學體系都能夠十分清楚地進行分析——當然其中不僅僅是科學甚至可以說大部分都在玄學的範疇。
這是我們在之後面對所羅門作戰的時候的王牌，現在當然不能說出來。
“但你們還是沒有放棄這方面的研究吧，畢竟另一個超級文明使用的能量形式是足以讓任何一個有能力研究的文明垂涎欲滴的。”巴爾笑了笑，“我只是想要說明你們現在根本不用擔心你們的科技被分析，他們不過是能夠根據你們的戰艦來制定針對戰術罷了，真正的持久戰的話他們沒有優勢。”
巴爾的這番話差點把我給說動了，但很可惜我還是想起了我究竟是為什麼這麼草率的開始這場戰爭，他巴爾要抓叛徒我也要抓叛徒，但我們的時間要比巴爾他們緊迫的多。
我們只知道斯特雷奇往這個方向逃跑了……甚至連這個都不是確定的情報。要是真的如斯特雷奇所說他的盟友在虛空對岸的話，我們在打穿瓦沙克的領土之後還需要繼續追擊，直到追擊到虛空的另一端為止。
“我知道了，我們會投入新的戰艦和更加強大而難以分析的裝置，當然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做好準備，我會在最近發動一場比較大的戰役。”
“難道是我的錯覺嗎？我總感覺你這場戰爭打得有些急躁，還是冷靜一點好。”
“我知道我在幹什麼，我也有自信能夠打贏區區一個瓦沙克，先說好，如果要是我的艦隊先衝進瓦沙克的首府宇宙並且殺死或者活捉瓦沙克的話，那帝國所有實際控制的宇宙都要歸帝國所有。”
“說的就跟我們能拿回來似的……”巴爾聳了聳肩，算是對我剛才的提議表示了預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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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所羅門聯邦的那幫人眼中帝國已經成了“流氓”這個詞的代稱了嗎？明明我們在外交上還是比較遵守規則的，儘管有些時候有些得寸進尺……好吧是絕大多數時候，但這也都是我們根據形勢提出的趁火打劫哦不，合理要求。整個過程完全沒有什麼好說的。
距離帝國-所羅門聯合陣線大本營十幾個虛空單位的某個宇宙，瓦沙克獨立兵團的首府宇宙。
這裡已經不是原本在所羅門聯邦之中的原本的瓦沙克的邦國的首府，現在的那個宇宙已經被完全廢棄，用來進行戰略欺騙的那些太空城以及殖民星彷彿在一瞬間就全部熄滅，就像是現在的這個宇宙被突然點亮一樣。
如果我能在這個時候看到這個宇宙的話大概會感到十分吃驚吧，這是一個完全的要塞宇宙和工業宇宙，原本的天體基本上已經全部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各種空間站以及工業工廠和人造星球。
在這裡的每一個設施都是在為了一場規模龐大的戰爭服務，每一天都會有數以百計的大型戰艦以及不計其數的中小型戰艦被生產出來投放到前線，如果說一般人很難想象把一個宇宙完全當作戰爭基地是什麼感覺，但我對於這種情況卻習以為常，因為我也曾經締造過一個這樣的地方。
沒錯那就是輝光之城，那座僅僅依靠幾十個太空港就支撐了四十萬年的大規模宇宙戰的設施。
不過不同的是現在的他們擁有不止一個宇宙，沒有人知道瓦沙克究竟搞出了多少這樣的要塞宇宙，一個輝光之城能讓整個所羅門聯邦圍剿四十萬年，如果瓦沙克建造了十個這種宇宙的話我們兩大勢力豈不是要圍剿二百萬年？！
當然這是站在我的主觀判斷的角度上的東西，實際上這件事情遠沒有這麼複雜。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現在的這個宇宙全副武裝，每一天建造的新戰艦足夠裝備一整個軍團，各種自律機械在這個宇宙的太空城和星港之間來回穿梭，新的空間站也在不斷被建造出來。
在這眾多的空間站之中的一個裡，瓦沙克正在觀察著一個被自己的部下帶過來的模型，那正是我們的“創世神”級星球戰艦。
“只有這麼一個外形嗎？”瓦沙克半閉著眼睛，但說出的聲音卻足以讓所有在場的人都一陣顫抖。
“是……是的，將軍閣下。我們只拿到了這樣一個外形的模型，咱們的科研機關正在進行分析，但現在還沒有發現他們是究竟如何發動攻擊的。”
“是嗎……”瓦沙克睜開眼睛打量著那個僅僅只有一個外形的“星球戰艦”扶著下頜思考了一會兒。
“沒有任何主炮，也沒有任何用於攻擊的空間站。這種東西究竟是怎麼執行的……最重要的是那場爆炸。”
瓦沙克開啟了一個全息投影器，上面投影的正是“創世神”引發的那場規模宏大的爆炸。
“這不是主炮引發的爆炸……這是概念爆炸。”瓦沙克搖了搖頭，“創世爆炸？”
“您是說宇宙規模的爆炸？”
“正是如此。”面對自己部下的疑問，瓦沙克給出了正面而直接的回答，“這是在宇宙誕生時候的爆炸，無數的物質和能量在這一瞬間生成，如果這些東西在一瞬間湮滅的話放出的能量所產生的破壞力是完全無法阻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