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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飛仙(綜仙劍)

57、得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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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飛仙(綜仙劍)57、得寸

阿瑾,你自小便聰敏靈慧,最擅長抽絲剝繭,便是上古遺留的秘聞,也能一點點的還原推測出脈絡。如今,你卻是理不清了……

玄瑾,此番你究竟是理不清呢,還是不願理清?

清霜靜默的看著自己的朋友,這數十萬年他不知遇見過多少劍典之主,站在原地看著他們便如眼前迭起的潮汐一樣,來了又去。真正他視為友得亦不過是渺渺數人。

看著自己的朋友愛,恨,嗔,痴,如他一般,宛如宿命的沉淪。

只是友人們那些曾經灼烈炙熱的愛恨,終究抵不過時間,隨著友人們的離去在歲月中冰涼消逝。

最後又只留下他一人,還有他手中的青螭。

原本以為玄瑾這樣冷漠孤絕,定是不同,卻不想末了亦躲不過這場靜默的沉淪。

清霜猛然側臉,雙目緊闔,將所有流露的情緒湮滅在眸底。隨後面上恢復了一如初時那般,波瀾不驚,嚴霜凍結。他淡淡的道:“阿瑾,如今已是很晚了,你不去歇歇麼?”

“不了,到了現下的境界,晚間歇不歇,早已無礙。”

男子低沉的聲音在海濤轟鳴中若隱若現。他停頓了半響,回過身來,側頭眺望著遠處翻卷不歇的海浪,並不看著自己青衣的友人問道:“清霜,師弟如今還在劍典中麼?”

劍靈看著男子下頜冷硬的線條微微抬眉。師弟?如今還在劍典秘境的師弟,多了去,這問的是那一個呢?青衣劍靈默默的撇了下嘴角,還能有誰,能勞動阿瑾現下還過問的,當然只有那一位。

玄霄這個臭小子,折磨了分靈一晚上了。好險,靈體險些受傷啊!

劍靈察覺到自家分靈的狀況,纖細的眉擰成一個疙瘩,覺得自己後牙槽疼,語速略急道:“玄霄那小子還沒走了呢!還在與分靈對練。”說完抬眼便見到已經轉過臉來的男子,略略不甘道:“他倒是很好,剛才我分靈稍不留神,險些被傷到。這孩子,如今倒是愈發出息!”

男子濃墨染成的眉峰疊起,冷聲道:“靈力一味爆裂強盛,並不是美事。若是控制不好,傷人是小,傷到自己便……”玄瑾妥協了一般的重重嘆了口氣,眉心浮起一絲倦意淡然的向劍靈道:“清霜,你往師弟那傳話,讓他去歇著。便說,嗯,後天須下山試煉,應養好精神才是。”

劍靈敏銳的發現了友人眉心的倦意,心中微沉,低緩的問道:“我已是與玄霄說了,那你呢?”

玄瑾略略抬眼,漠然答道:“我?此刻心中不淨,自是無法習劍。便在此處,待上一晚吧。”

“阿瑾……”劍靈中琥珀眼眸中無可抑制的流瀉出幾分擔憂,欲言又止。他亦不知,是點醒告誡友人還是盼著友人永不曾知曉,明白。

男子自是察覺劍靈眼底的擔憂,他墨色的長眉微舒,淡淡道:“莫要擔心,我雖心中煩躁,大抵是因為玄霄之故。”玄瑾抿直的唇線,彎出一個無奈的弧度道:“雖不知為何,但師弟總不會傷我才是,清霜你卻是不必擔心。”

劍靈低垂著頭,自鬢角落下一綹長髮,烏沉沉的黑。

怎麼不擔心?!

阿瑾,你如何能篤定玄霄能不傷你半分!

這種事情……這種事情,永遠都是猝不及防,能傷害你的,也永是那些心中珍惜親近的人。

若是玄霄都不能傷你,那還有誰能傷你?

能夠傷你,可傷你的,便唯有玄霄啊!

可是,劍靈聽著男子確然篤定的語氣,卻半個字也無法吐出。

有些事情,倘若揭開,便再也回不去。

便是強自回去了,又哪裡還是初時那幅光風霽月的模樣?

玄瑾見著劍靈烏亮的髮旋,明白自己現下心緒浮躁,清霜又最是敏感,他向來是外冷內熱的性子,縱然是活的時間長了,心結良多,他們為友以來,劍靈對自己也很是照顧,自然心下擔憂。

也許,劍靈一開始目的並不純,可是卻並不妨礙讓發現劍靈與他相處是皆是發自真心。

他們是朋友。

男子微微整理心緒,溫聲對劍靈道:“清霜,我即將下山歷練,你與我同去吧。”

劍靈詫異的抬頭,道:“你是劍典之主,我自是要跟隨你的,何以有此一問?”

“我是說,清霜你化形出劍典與我們一起同遊。”男子墨色的眼睛,散著寒星一般的幽幽冷光,定定地看著清霜。

“……”清霜怔愣了半響,側頭避開玄瑾的視線,低低問道:“怎麼突然就想起這個。”

男子移開盯著劍靈的視線,將略略理理自己凌亂的長髮,淡然道:“也不是突然想起,此次歷練可能會持續很長時間。在外面後入劍典的時間也自是不比在瓊華。”

“我們都走了,自然不能將你一個人留在此處。而清霜你,也不能總是停在原地。”

“與我和師弟一同去,見一見萬年後的世界吧。”

男子的聲音冷寂又寒涼,在海水的嗚咽中飄蕩,像是夾著細碎的冰片。

清寒的聲音灌入劍靈的耳朵裡,明明是冷寂的話語,他心中卻微微暖融。

阿瑾,倘若早些遇見你,該是多好……

事到如今,走不走,留不留,哪裡還由得了我麼?

數十萬年的執著,到頭來,連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住,也再也理不清楚。

一個又一個的萬年,到底何處方才是盡頭呢?

劍靈倏然轉身,消失在墨汁一樣粘稠的夜裡,帶走了滿身的愛恨嗔痴,只餘下一句語意不明的話語。

“到時候再說吧,嗯……我,尚需想一想。”

男子見狀長眉微軒,略略搖頭,大抵是早已習慣友人莫測的性子。

————我是霄哥各種心思複雜被強制踢出劍典的分割線————

玄霄原本心思雖煩躁,不過,到底是在劍典中發洩一通,暫時也好了很多。分靈帶來玄瑾的話卻也不敢不聽。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萬不能再惹師兄生氣了。

劍典裡面那個劍靈的分靈,分明就是師兄的“眼線”。

他當然是知道。

最為主核心的劍典,只能被瓊華最受信任,劍術悟性最高的弟子掌控,而師兄便是這樣的一名最為核心的嫡系弟子,當之無愧。

駐守在師兄劍典裡的劍靈,才是控制著整個劍典秘境的真正本體劍靈。

師兄,還曾經提過,劍靈清霜與他相交莫逆。

劍靈清霜是師兄的友人。

師兄,不願見他,可是……卻寧願留在劍典與清霜在一起!

漆黑的鳳目中,暗紅詭譎的流光一閃而逝,幽冷。

那流光猝然產生,又寂然湮滅躁動的漆深裡。

師兄在劍典中,他也在。

雖然,彼此見不到,但是他們總是在一起的。

師兄也……也能知道他在做什麼,雖然他一點也不知。

但是,他多在師兄面前晃一晃,總好過師兄如先前一般,在什麼他不知道的地方,寂然疏離要好吧?

出了劍典,住所中一片漆黑,四下悄然無聲。

是了,天青還被關在玲瓏九轉裡呢。

哼,行止無端,自該好好受下教訓,今次若不是……

今後,無論天青怎樣誆騙,再不同他下山了!不過是一次,便無聲息的被人鑽了空子。

玄霄攥緊手掌,指甲掐入掌心,師兄為什麼莫名就……

雪白的袖擺,宛如凝著厚厚的霜華,在冷月的清輝下,泛著森寒的冷意,瑩瑩生暈。任他攥得再緊,卻也終於自他掌中滑落。那些袖擺上精緻勾勒著的銀線,是那細小的冰晶,一片一片,閃著森寒的光澤,冷厲。

明明是那樣粗糲的觸感,卻輕柔的自他掌心落下,帶著水靈特有的冰涼溫潤,師兄的氣息。

細碎的冰晶通通扎進了他的心裡,寒冽刺骨。

生疼。

他煩躁的抬眼,便看到灑在床榻上斑駁的月光。這張他現下用得床榻,還是那時與師兄同住時用的。

少年沐浴在明月柔和的清輝中有些怔忡,那時他還小,與師兄是同用一張床榻的。

小時在家中的時候,孃親明明說他睡姿極好,絲毫也不像他片刻也不消停的爹。

可是,有時晨間醒來,他卻是滾進了師兄懷裡。

只要稍稍抬眼便能見到師兄刀削一般的高挺的鼻樑,剛毅冷硬的下頜。線條凌厲,輪廓深邃,散發著獨屬於成年男子特有的魅力,成熟而厚重。烏色的長髮,如同黏稠難解的墨汁,迤邐而下,在晨光中靜默的流淌,鋪瀉在柔軟的床榻上,似是尚蘊著書墨的清香。

鼻端滿是師兄身上草木的馨香,安靜又寧和,舒適美好。

他離師兄這樣近。

男子潭淵一般深邃的眸子,闔在眼瞼之後。纖長的眼睫,漆黑的如鴉羽,一根一根,辨得分明。

大多是時候都是師兄先於他醒來。

偶爾他卻也能夠見到男子沉睡的容顏。

靜默的臥在面前,如同最兇悍冷酷的兇獸安然沉睡,自然的將自己最柔軟的肚皮,袒露在他眼前。

那是深藏在他心中寧和暖煦的畫卷。

在一個個安穩寧和的晨間,緩緩鋪展開來,如同一個永不息止甜夢——但願長醉不復醒。

他想,再也不能有比師兄更親近他的人了。

便是千年萬年,這幅畫卷他也永不會忘卻。

他定要將這個男子靜默安然的姿態記得牢牢的,永生不忘。

男子墨色的長髮,在白日的清光中,暈著暗青的輝光,浸著師兄身上的清寒。

師兄的發,是不是也如同師兄一般,染著冰凌的凜冽,沁寒。

日光透著崑崙特有的寒涼,跌入窗欞,落上他們的床榻。墨色的髮絲,濃烈的黑,彷彿將日光也都吞噬,沉寂。

瓊華清寒的晨間,陷在甜夢最後的餘韻中靜默。

師兄的頭髮,是柔軟,韌直,還是粗糲呢?

一綹漆瑟的髮絲落在男子胸前,雪色的寢衣寬鬆的覆在身上,領口亦是鬆散,露出凝白如玉的脖頸,和鎖骨精緻的輪廓。

子夜一般流淌著夜色的烏絲,凝白如同新雪的肌膚,黑與白極致的交錯。

驚心動魄,攝人心魂。

少年耳根染上瑰紅的色澤,他像是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眼。縱然,他心中那個攝人心魂的男子,現下並不在眼前這張空無一人的床榻上。

他眼前的床榻上,立著一張烏木的几案,在夜色中愈發黝黯。少年修長的手擱在几案上,無意識的摩挲著案邊圓潤的稜角。

現在都能記得那時,轟然響動的心跳,一聲一聲恍如驚雷,在胸腔中迴盪。

是的,心跳越來越快,彷彿想要跳出胸腔的束縛。而他滿心漫卷著莫名的情緒,脹得那時的自己心中發疼。

對對,要做點什麼,做點什麼,做什麼好?!

呼吸倏然就急促起來,晨間的清涼彷彿一瞬便褪去,炙熱的彷彿黏稠。

男子原本溫熱的吐息,打在面上,他整個臉熱燙像是要灼燒起來一樣。

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他心裡,腦中,髮梢,指尖,都鐫刻著,叫囂著蠢動的慾望。

他要做什麼?

又想做什?!

十二三的少年腦子一片空茫,混混沌沌,滿心滿眼都是面前的那名男子,是蠢蠢欲動的願望,卻不知怎麼辦才好?

怎麼才好?

要他怎麼辦才好?

想碰一碰男子,撫摸,擁抱,想……

彷彿有盛大絢爛的煙火在腦海中轟然炸開,思緒碎裂成灰。

到底是想做什麼?

微微移開眼,試圖控制自己已經脫韁的情緒,瞥見男子烏亮如子夜一般的髮絲。

咳,也許,只是想碰一碰師兄的頭髮?

指尖輕輕一顫,對了,也許就是想感受下,漆黑的長髮如同流水一般的柔順與韌直。

只是,他卻一動也不敢動。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稍稍挪動,近前的男子便會立即驚醒。

師兄他,靈識很是敏感,能夠安穩的沉睡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男子凌厲如劍的眉峰,自然的舒展,面容平和,顯是陷在寧和的夢境裡,如同夜色輕攏下寧寂的山峰。

靜。

師兄也許沉浸在一個美麗又舒適的夢境,夢中幸福又恣意。況且,師兄平素身負瓊華諸多事務又尚要兼顧修行,若是能夠多休息一會也是好的。

畢竟諸事繁雜,皆須師兄決斷,亦是消耗心力良多。

師兄能夠靜靜的休息少許,他,又怎麼會讓人打擾。

便是他自己亦不行。

他只願意師兄好好的,再好些,再好些。

自己蠢蠢欲動的願望,忍一忍又何妨?反正,反正眼睛一闔,便什麼都看不見了。至於,氣味……忍!

本來就是師兄最重要。

那些旁的,豈能及得了師兄半分?

況且,他自己奇怪的心緒,也不願師兄知道。那時,他雖小,但是憑直覺也知道自己有些奇怪。

便是現下,他也是如此認為。

他這樣大概會給師兄,帶來什麼困擾吧?對自己好不好不知道,只是這種絲毫不受控制的情緒,難道不是修士的大忌麼?

想來是不好的。

只是……月下的少年微微苦笑,他大概不怎麼能控制,前日與師兄同榻而眠時好像更嚴重了。

師兄,便是坐在那什麼都不做,也能吸引他全部的心神的視線。心緒似乎更容易脫韁……

真糟糕!

也許,是因為太想親近師兄的緣故?

對,就是這個樣子!

除了師兄,他從未想親近過什麼人。倘若想要親近一個人,大概就是如此吧?

天青就莫名奇妙的親近他。事實上,他的脾氣性格,並不是很好,通常不都是喜歡親近像玄震師兄一般的人麼?

只要稍不注意,就會黏上來,撕都撕不掉。

遇上想要親近的人都是如此吧?想要多觸碰那人一些,更多,更多,更多。

少年梳理著自己因為回憶的帶來的混亂的心緒,反覆的告訴自己,這便是正常的,再正常不過了。

“譁~”

他微微側眼,便瞧見,原來是一陣夜風從敞開的窗湧入。清涼的風裡,含著花朵的清香,馥郁。

少年目光從天青的床榻上掃過,目無表情的轉回頭。

天青……

雖然,這也許是對想要親近的人的正常表現。但是,他與人相處的原則,一貫都是隨心而行,距離適當。

還是覺得怪怪的。

不若,以後注意些?

雖然他們情況相同,但是,他自己畢竟是有一套與旁人相處的原則。

嗯,還是注意些吧。

玄霄理直氣壯的想。

少年瞥見几案上自己放置的一把精巧的木梳,隨手拿了起來。

師兄的發,他總能碰到的。

小時候,師兄曾經時常為他束髮。那時後,便想等他長大了學會束髮,定要幫師兄束髮。

那漆染墨凝,迤邐如瀑的青絲。

只是,一直到此時,他都不會束髮。

少年解下自己頭上的髮箍。青翠欲滴的碧玉發冠,他也用了很些年了。

師兄,當時做給他,將玉冠煉製成了法器。還特意加上了束髮的用途。如此,也難怪他一直到如今都不會束髮。便是大大咧咧如夙莘、天青都會簡單的挽個髮髻,而他卻不會。

當然,不會。

年幼之時,孃親都會幫他打理。若無法顧及,家中亦是比較隨便,他不過是隨手束緊罷了。後來入了瓊華,便是麻煩師兄。再後來,師兄便贈予了他這頂發冠。

從來都不需要他自己動手束髮。

少年玉琢般的指尖輕輕從自己那張先前受傷的掌心劃過。

現在又印上了一枚月牙般的指印。

想來是剛才新掐的。

但,先前流血的傷痕卻已經恢復如初了。

師兄,你既是要疏遠我,又何必管我死活,替我治傷?

你看,到了現下,我也不會束髮,何嘗又不是你縱的?

少年突然覺得自己輾轉糾結了將近一整晚的心火,突然都煙消雲散。

先前那般光景,都不忘留下一縷靈氣,治療掌心的傷痕……玄霄霜結的整整一晚的臉龐,冰消雪釋。

柔和淺淡的笑花,自眸底,眼角,眉梢,次第綻放。

妍紅的唇線彎出一個柔軟的弧度。

師兄,你既是縱了我,那便一直縱容下去吧?

玄霄淡淡的回想自己整整一晚的糾結和擔心,心中卻愈發安定。

恰如先前所以言,便是從哪裡轉了彎,我亦能從哪掰直了!

少年緊了緊掌心的木梳,若是師兄鐵了心要轉彎。玄霄眉眼彎彎的低笑一聲,那便同師兄,一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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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淺笑盈盈的低聲呢喃:“師兄你要去哪,我便去哪,如若是要轉彎,那便轉彎好了,我自是要跟著的。”

是了,難不成師兄還將他趕走不成?

師兄,定然是捨不得的。

他與師兄,朝夕相伴五年。日日共同修行,研習,觀星,攬月。再也沒有旁人,比他們更親近。他們自是不同,師兄定然是捨不得。

今次,師兄是沒讓他入清風澗。可是師兄不是也說了,明日便來找他。

今天未入清風澗,那明日定可。

玄霄暗暗的告誡自己,要冷靜下來才是。斷然如先前一般胡亂猜測,唧唧歪歪作小女子狀。亦不可煩躁不安失了淡定,不然也不會此時方才醒悟。

對,要淡定!

師兄,明日是會來找他的!

玄霄抬眼看了眼將要微亮的天際,思忖道,不若早些去修習。

嗯,與羲和雙修也陷入了瓶頸,前日才略有鬆動。不若去禁地修習羲和。他轉身自几案下的抽屜中拿了靈光藻玉,消失在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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