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的二次元大冒險第50章 虧欠

雙手突然一沉，掌心已經多了個綁著絲帶的禮盒。被那個‘聖誕禮物’說辭弄得愣了好一會，總算回過神的金髮少女卻發現對方已經和英姿颯爽的原型艦艦娘結伴離開。偌大的訓練場除了還百無聊賴擺出0v0表情的昆西，就只有明石留在現場。

“真是的，自顧自塞個東西給我...”嘴上雖在抱怨，但眉眼間抑制不住的激動還是暴露出希佩爾的真實想法。下意識轉過身擋住另外兩人的視線，面朝大海的她滿懷期待開啟了盒蓋。映入少女眼簾的，是鋪在盒底的紅色絨布，以及靜靜躺在上面的一根手指大小金屬棍。

小心翼翼捏住提起，希佩爾發現金屬棍表面紋刻著精美的花紋。和她最初判斷不同，這玩意不但很輕，兩頭還鑲嵌著透明的晶體。在先後否定新武器、新艦裝掛件、耳墜、護身符、牙籤等可能性後，拉不下臉去求助明石的鐵血艦娘懊悔地撓著頭。她現在萬分悔恨，沒在王志離開前問個明白。

寬大到遮住手的袖子拍在少女肩膀上，讓正專注於搞懂禮物用途的希佩爾嚇了一大跳。尖叫著回過頭，與貓耳艦娘四目相對的她又驚又怒挽起袖子。“哈！你幹嘛突然碰我？”“呋喵~~我叫你好幾次你都沒反應，我也只能這樣喵。”面露委屈撫摸著受到驚嚇豎起的耳朵，明石無辜地用眼神朝對方腳下示意。“我是想告訴你，艦裝已經修好了喵。”

儘管做不到口吐人言，但鐵血艦裝顯然理解二女間的對話，聽明石提起自己，它趕緊像條上岸鹹魚那樣努力擺動身軀彰顯存在感。之前出於安全考量，明石在徵得希佩爾同意後將全面防護啟動裝置架設在鐵血艦裝上。從結果上看，這麼做並非杞人憂天--暴露出的能耗過大、持續時間不如預期、衝擊力難以抵消等毛病，全由任勞任怨的它來承受。明石之前沒離開，也是為了維修部分受損的它----倒不是重櫻艦娘良心發現，純粹是因為某位提督預付了報酬。

被一人一艦裝用‘你是不是傻’的目光注視著，自知理虧的希佩爾更是感到臉頰發燒。“哦~~修好了就行。”急於擺脫當下的尷尬局面，她乾咳兩聲喚過艦裝同時攤開手掌。那根用途不明的金屬棍，正在黑手套襯托下閃閃發光。“問件事，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

本只是隨口一提，希佩爾卻意外收穫了答案。“是指揮官送的嗎，我不知道喵~”用力晃了晃腦袋，明石若有所思補充道：“不過我記得盒子裡有說明書的，起碼我那份有...”

說明書？疑惑地把因為受驚而掉到地上的盒子拿起，有的放矢的鐵血艦娘很快在盒蓋背面找到一張紙片。看著那龍飛鳳舞的文字，希佩爾抓耳撓腮了半天只能繼續不恥下問。“我看不懂，你幫忙翻譯下。”

“我也看不懂，指揮官說直接把手摁在卡片上就好喵~”對旁邊已經開始待命的建築工版堡壘招了招手，急於返回工作室改良作品的明石一把拽起還在發呆的昆西。“如果你的艦裝出現什麼不適，記得到一樓盡頭的房間來，可以算你九五折喵！”不論何時都想著賺錢的艦娘丟下這句話，很快消失在希佩爾的視線內。

哭笑不得與自己的艦裝對視一眼，少女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把場地讓給已經開始修繕工作的履帶式機器人，跑到碼頭的希佩爾脫掉手套試探性用機械手末端戳了戳泛光的紙片。

腦海中迴盪的輕柔女聲，讓鐵血艦娘疑惑地四處張望，費了些時間去確認，她驚訝地發現聲音源頭居然來自那張不起眼的紙片。“...歡迎您購買由艾澤拉斯所屬鍊金師協會的產品，我是協會代言人吉安娜普羅德摩爾。”提前錄製的女聲在短暫停頓後，很快像說快板那樣講了一大串話。“有鑑於您所處的可能是低魔甚至無魔世界，我們強烈建議您在使用前先諮詢銷售人士。對於環境外因的使用不能事件，本協會概不負責。請注意，我們有達拉然法師會與暴風城皇室的雙重庇護，並享有異世界外交豁免權。您在使用非和平手段時，請三思而後行...”

找不到快進手段，衝一張紙片發脾氣的蠢事希佩爾又做不出。純粹把那番話當作胡言亂語，耐著性子聽下去的鐵血艦娘神情很快從焦躁變得凝重。感受到氣氛不對勁，艦裝也停止耍寶行為跳到前者身邊用背上的雙聯裝203mm主炮蹭了蹭她。

“我好得很，別鬧！”衝自己的半身抱怨了兩句，鐵血艦娘把紙片直接塞進上衣口袋。重新戴好手套，她想了想在碼頭上盤腿坐下。或許是命運的巧合，希佩爾的座位恰好就是羅恩不久前夜不歸宿時選擇的位置。

取出金屬棍置於掌心，少女面色平靜對其吹了口氣。“這是一個值得拯救的世界。因為我們的生命，是值得延續的生命。”隨著口令的誦出，原本細小到能託在手裡的‘玩具’很快綻放出耀眼的白光。

撇過頭靜待光芒消散，將目光重新投回的希佩爾久久說不出話。外殼上繪製著精美的花紋，整體呈現出前大後小的柱狀結構；兩端鑲嵌的鏡片光滑閃亮，甚至能照出艦娘百感交集的容貌；中段位置有根凹槽，可以從中取出兩截拉桿用作支架。

這是一副行動式天文望遠鏡。

小腿又傳來了艦裝磨蹭的觸感，這回希佩爾沒有再拒絕它的親暱。試著把觀測口對準綠色的眼眸，她昂起頭眯起另一只眼。“果然，白天是看不到星星的。”喃喃自語的同時，少女開啟了艦裝的儲物空間。把贈禮小心摺疊好放在最深處，她雙手抱膝將腦袋整個埋進臂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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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佩爾沒有動作，艦裝自然也留在原地。伴隨著海浪拍擊岸邊的濤聲，一人一艦裝就彷彿觀海那樣不發一言。直到數分鍾後，雙馬尾的鐵血艦娘才像是記起什麼般猛地抬頭。“對了，好像俾斯麥大人說過收禮要予以回應！”用手背在臉上胡亂抹了幾下，她像是自說自話般嘟嚕著站起身。“別會錯意了，我可不是去感激他的...這，這只不過是基本的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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