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林堡公爵第十九章：天高任我飛
“專門的小學？”聽到這個訊息，老傑克並沒有急著高興，反而是有些擔心，這一聽就不是夜校這種業餘的課堂能比的，很可能是和城裡那種好的學堂一樣，但是城裡的學堂收費可不便宜啊。
“畢維斯先生，這什麼小學恐怕不是免費的吧。”老傑克問道。
“啊，這個不是。”畢維斯回答道：“原本領主大人打算小學和夜校一樣，也是免費教授知識不收取學費的。但是等一些小學搭建起來後，才發現，如果單純支出的話，免費小學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就會倒掉。領地的經濟還支援不了完全的義務教育。”
“既然收錢的話，阿諾德這樣的孩子怕是上不起啊。”老傑克摸了摸阿諾德的頭，他不是沒想過送阿諾德去城裡的學堂上學，但是那高昂的費用讓老傑克望而卻步。
“不。”畢維斯搖了搖頭：“雖然要收錢，但是學費其實挺低的，基本上領地上的每個家庭都可以承擔得起。而且為了能推進和扶持小學教育，由領主大人出資，專門拿出了一筆資金，用來進行學費的扶持補貼。就是說如果像阿諾德這樣的孩子去上小學的話，只需要繳納一部分學費就可以了，剩下的一部分學費由領主的補貼頂上。”
“那補貼的錢還需要還嗎？”老傑克對於這點還是挺關心的，畢竟貴族老爺們喜怒無常，說好的補貼變成高利貸的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到時候要是還不上錢，被直接賣身成農奴都有可能。
“當然不用還。”畢維斯肯定的道：“鐵林堡自從立國以來，可從未向領民發行過任何高利貸，這個你們可以放心。像阿諾德這樣的孩子，培養起來可是能做大事的，領主大人可不會為了一些錢財自掘根基。”
雖然聽不太懂畢維斯的話，但是得到畢維斯的保證，老傑克還是很高興的，畢竟畢維斯據說可是貴族老爺前的大紅人，他說的話還是有保證了。
“好了。”畢維斯佈置好黑板，道：“我要開始上課了，傑克大叔你先下去坐著聽課吧。”
“哦，好。”老傑克拉著阿諾德在下面坐了下來，同時把畢維斯的話記在了心裡，回去得讓媳婦去城裡打聽打聽，小學的事兒。
鐵林堡主堡的門口，克萊恩還有佩迪達正上了馬車，準備前往領地的一處新勘探出來的煤礦。
“勞倫斯，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可要好好看好鐵林堡，可千萬不要出現什麼差錯。”
“放心！”勞倫斯拍了拍胸脯，自信的保證道：“你們走的時候什麼樣，回來的時候鐵林堡還是什麼樣，再說了還有傑森在這呢，那老頭可比我這莽夫有用多了。”
“你呀你，也就是傑森叔不跟你計較，他要是和你計較，你早不知道在哪兒了。”克萊恩笑道，然後和佩迪達進了馬車。
“駕！”負責駕車的馬伕一甩鞭子，馬車緩緩行動了起來，身後的一群衛兵也小跑著跟了上來，和守城的士兵不一樣的是，這些士兵全都用面甲覆蓋了臉部，手上也戴上了手套，似乎怕把面貌和身子暴露出來一樣。
“傑森叔居然派了一隊亡靈騎士出來，看來對先生你很是關心啊。”克萊恩看著對面的佩迪達笑道。
“領主說笑了，傑森派出這些騎士來，明明是用來保護您的。畢竟您可是鐵林堡未來的希望。”佩迪達覺得領主有時候是真的讓人無語，你都不知道他在想啥，他幾乎沒有任何架子，簡直不像個貴族一樣。
不過，不像貴族就不像貴族吧，反正大陸上的那些貴族他也看不慣。
“我們這次去的地方是領地內的塞西鎮，這裡之前就是個普通的小鎮，沒什麼特殊的。”克萊恩拿出一張鐵林堡的地圖，指著圖上一個畫圈的地方，“但是前段時間，我為了尋找蒸汽機的燃料，四處派人勘探，意外在這裡發現了一個大的煤礦。既然決定要開展工業化，那麼我們就需要大量的煤炭，塞西鎮的煤礦目前來看，可以滿足前期大部分的需求。”
“嗯。”佩迪達順著紅圈掃視了周圍一圈，點了點頭：“而且這地方地處領地腹地，不靠近邊境，即使進行大規模開採，一時間外界也難以注意到。”
“但有個問題是，塞西鎮及其周邊地區地形崎嶇，這個煤礦也在當地的山脈裡，往外運送煤炭，只靠人力運輸怕是運不出來多少，人力成本也很高。”克萊恩對於這一點有些頭疼。
“這的確是個問題，領主你所說的名為鐵路的運輸方式我已經初步瞭解了，這種軌道運輸一旦建立起來，將會具有及其可觀的運載量，到時這些都不是問題。但是現在蒸汽機車發動機還暫時造不出來，車廂車體和鐵軌需要的鋼鐵數量又極為巨大，沒有足夠的鐵礦的情況下，鐵路運輸還是要等等才能實用的。”佩迪達看著地圖分析道。
“中後期鐵路運輸肯定是能出來的，這個不用擔心所以，現在該關心的是我們的初期運輸，到底用什麼方式呢？”克萊恩看著佩迪達，眼中都是希冀的眼神。
見到克萊恩這種眼神，佩迪達就知道傑森肯定是把自己的一些東西告訴克萊恩了，不由得搖搖頭，暗道這老友賣自己可真不帶客氣的，“我就知道，領主大人您會打灰隼的主義，但是灰隼雖然能載重，一次最多也就承載五百公斤重量，和我們的需求比起來，實在是杯水車薪。”
“這我當然知道。”克萊恩擺了擺手：“灰隼的載重量是有限的，造一堆灰隼也不現實，畢竟魔晶的成本太高了。但是我們能不能造一艘大型浮空船呢？”
“咳咳……咳！”正在端著茶杯喝茶的佩迪達聽到這話差點被嗆出事來，還是克萊恩拍了拍他的肩膀幫他順回了氣，“先生，您慢點慢點，別嗆著了。”
“我沒事。”佩迪達擺了擺手：“領主您沒開玩笑吧，造浮空船，您知道奧蘭帝國造的魔動機械船也只有一艘嗎？這還是在水裡的。您要是讓一艘船飛上天，還要達到灰隼那樣的飛行高度，耗費將是個天文數字，我不覺得以鐵林堡現在的技術能造出來這種複雜的交通工具。”
“誰說全部用魔動動力了，我們可以採用別的方案嘛。”克萊恩神秘的一笑，拿出一份圖紙來。
圖紙上，是一艘怪異的巨船，說它怪異，是因為在這艘巨船的上方有著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物體，似乎是用氣體撐起來的。
“這個是？”佩迪達眼神一亮，這位年輕的領主總會拿出一些讓他驚喜的東西來。
“領主，這個是什麼？”
“我叫它飛艇，你也看到了，它的升力主要是以氣囊內的氣體提供的，當然它的發動機也可以提供一部分升力，原本我打算使用蒸汽動力的。但是後來想想，還是穩定的魔動動力更為合適，而且由於氣囊的原因，所耗費的魔晶遠遠沒有直接大讓船飛起來多，拿出鐵林堡儲備的一部分魔晶就可以製造數艘這樣的大船，而且還可以用蒸汽動力進行補充，讓我們前期的運輸問題得到解決。”克萊恩對於自己的這個想法很滿意，而佩迪達看起來也是如此。
“沒錯，這東西的確可以讓我們解決前期的運輸問題，而且還不僅僅是解決運輸問題。”佩迪達則是想到了別的，“我覺得它也可以用在軍事方面，現在大陸各國並沒有空中編制的軍隊，最多也就是利用獅鷲進行巡邏偵查，也就是奧蘭帝國和洛倫聯邦保持了高階法師的飛行部隊，但規模也不大，只是用來保衛都城的。我覺得領主大人您提出來的這東西是開啟這方面大門的鑰匙，或許可以利用它進行大規模的兵團運輸，以及戰鬥，試想一下，一個大型軍團飛到敵人頭上，投下各種毀滅性打擊的武器，而敵人又組織不起來有效的防禦……”
克萊恩靜靜聽著佩迪達的想法，不得不說，佩迪達對地打擊的思路是對的，但是他不覺得依靠飛艇進行打擊是個好選擇。因為飛艇不僅體型太過巨大，其機動性也不如飛機那麼靈活，他還是比較信賴飛機的作用。
但他並沒有明說出來，因為總是自己提供思路，最後的結果就是自己手下的創造力不足，他有個想法，看看能不能在不告知飛機攻勢的情況下，佩迪達自己能不能搞出來類似的打擊手段。
反正，灰隼就可以看成是一架擁有靈智的飛機了，他不相信佩迪達想不到，造不出類似地球飛機的東西。只要造了出來，相關的軍事應用手段肯定會被很快研究出來。
然而，還沒等他的想法轉完一圈，就見佩迪達一拍自己的腦袋：“我真是糊塗了，對地打擊也不一定非要用飛艇這麼大的東西，灰隼類的飛行器不就可以了嗎？縮小的灰隼又用不了太多魔晶石！”
在前往塞西鎮的馬車上，還是公爵的克萊恩·蒂斯和他的首席技術大師佩迪達首次提出了空中部隊的概念，這場談話，後來直接改變了整個大陸的戰場形勢，更是讓空中雄鷹成為無數大陸年輕人嚮往的榮耀稱號。——《加德林大陸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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