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機甲李如松西湖大戰7
“如此說來”,海瑞問道,“此案八成不是江湖人所為了”。
“怕是來路不低”。
二人正論著案情,沒一刻已經走到那流芳樓下。西湖之畔樹蔭漆黑一片,風力猶大,倍覺陰森。唯見那一酒樓之下燈火通明,門口尚有一差役看守,海瑞很是點頭欣慰,問道:“樓內還有何人?”
“回大人”,那看門的差役說道,“樓上有屍首十五具、樓下住著幾個娼妓,都已聚在一處了。”
“好,宋應昌家距此不遠,汝可前去傳喚。”海瑞吩咐著,就要上樓,卻見那差役吞吞吐吐,詢問道:“怎麼還不動身?”
“大人……”。那差役回答:“那宋應昌雖是個秀才,卻十分落魄。年歲不小,至今仍與其兄嫂同住著。那兄嫂十分刻薄,並不允許宋應昌在家。那宋應昌因此常在寺廟借宿,或者就睡在青樓裡……而今城門未開,實在是不知所蹤……”
“那就派個人去他大哥嫂子家看看!”
“是,遵命。”
那海瑞踏上樓梯,心中頗為生氣,罵道:“混賬,不怪那宋應昌失身於煙花酒肆之地,如此世界,不借酒澆愁能做何事?”。上樓一看,差役已將蠟燭掛滿走廊,地上並無一處血點。再看屋內,不但杯盤狼藉,血腥之氣更是撲鼻而來,那血汙都已經乾涸了。海瑞叫仵作帶上一塊白色圍巾擋住口鼻,連同那孫傳庭也教圍上一塊,一同進了屋內。
“仵作”,海瑞問道:“這現場頗為離奇”。
“大人明鑑!”
仵作已在現場觀察多時,故此指著那酒桌說道:“大人請看,此桌上酒杯之中有一婦人唇印,當是女客無疑”。
那仵作又舉著那蠟燭,說道:“大人,此蠟燭卻不普通,乃是黑道中黑店常用之物,中者皆昏睡麻痺,一日之內非解藥不能喚醒。其害輕者,若是單男必定失去包裹,重者婦人失去貞潔,一家失去童子也。若是驛站店家所用,必是黑店無疑。然若是青樓留客,也常用此藥,以收通宵之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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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海瑞問道:“這路東洋、西洋客人都應是昏倒的。”
“正是”,仵作說道:“此迷煙或未曾作效”。
“這些人身上可有它傷?”傳庭問道。
“回公子”,仵作見那傳庭蹲下檢視被切斷的頭顱首級,不禁心中有些作嘔,卻也一百個心服。便也回道:“諸人身上各有打鬥淤血之傷一二處,皆非致命也”。
“致命傷口如何?”海瑞問道。
“似是倭寇長刀所傷”,仵作回答。
“皆是東瀛忍者高手”,傳庭回答。
那海瑞聽完,不再問話。只是前行兩步,臨著窗戶向下望去。夜黑風高,西湖上一團黑色搖動,只有夏蟬之聲與樹葉臨風之聲相爭。再向遠處遙望,亮著燈火的便只有一處大宅院。
“莫非是……”
“老爺”,那孫傳庭躬身請教,“東瀛忍者與此案干係甚大,然而……”
“又絕非為此……”
“大人明察秋毫!”
“來人”,海瑞說道,“以通倭之罪,速速將那宋應昌緝捕歸案!如有拒捕,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