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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是深情男配[穿書]

61、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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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是深情男配[穿書]61、第六十一章

此行不知道要耽擱幾日, 謝通幽不似玄解與滄玉這般無牽無掛,說走就能走, 先回主宅回稟了父母, 藉口說要外出踏青。

讀書人偶爾興起在深山裡結廬消遣, 好打磨性情是常有的事, 更何況就是永寧城附近的山,算不得遠足。

謝母多少有些不甘願,生怕兒子會在深山老林裡被什麼道人拐去,又心中愧疚,不忍他被拘束多年, 這點願望都不能實現,猶豫三番仍是答應了, 還欲準備行囊跟幾個隨行的僕從一路照顧謝通幽,都被拒絕了, 謝通幽說是已有兩個友人結伴,不必操勞。

如此再□□復,才算作罷。

這還是滄玉與玄解第一次去謝宅拜訪, 果真是大戶人家,本還擔心規矩繁多,哪知謝母看他們二人不像道士,模樣頓時親熱了許多,而謝父更是慈眉善目。夫婦倆老來得子,當真是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更何況膝下唯有一子,知謝通幽命薄後不知道散了多少家財行善,盼望為他積福延壽。

想來天底下父母之心,皆是唯恐自己鞭長莫測,照顧不及,因而細細叮囑認真打算,生怕外頭太冷太熱傷著苦著自家心肝。

滄玉原還沒什麼感覺,見謝家二老對謝通幽寵愛溢於言表,這才略生出種遺憾之情來,不免想到謝通幽命數早定,真到生死分別,不知這兩位老人家多麼傷心,一時唏噓萬分;又分神去看玄解,只見他冷眼旁觀,不知道心底在想些什麼,當即反應了過來——

說到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兒還有個棄嬰——呃,棄蛋沒說話呢。

作為失憶人員,滄玉從未想過自己的親人是什麼模樣,他自己不太煩惱,覺得如此闔家圓滿很好,又覺得逍遙自在無拘無束也不錯,沒那麼多牽掛。

謝通幽還有話要與父母說,撒謊要撒齊全,謝母想知道他去哪座山踏青,又要在什麼地方結廬,好歹心中有個底,這家常話太冗長了,就讓婢女送滄玉跟玄解去客房休息。

晚間在房中用過飯後,滄玉去尋玄解看星星。兩妖倒不嫌風吹雨打後瓦片累了灰塵,一屁股坐在了客房的屋頂上。謝家不像謝通幽的住處那麼冷清,往來伺候的下人就不知道有多少,許多房間都亮著燈,順著風聲能聽見丫鬟們在竊竊私語、嬉笑打鬧,顯得非常有人氣。

謝家是富貴人家,隨處可見花草成林,水木清華,更有那亭臺樓閣,飛簷斗拱,謝通幽那處宅子於此相比,只可說是個小園子。雖說這兩年謝母吃齋念佛,不似尋常夫人那般珠圍翠繞,可衣著打扮仍是十分講究,連帶著手底下的丫鬟打扮更甚許多小門小戶的女子。

說來凡人真是有趣,謝母從道人那得知愛子命運,卻厭道慕佛,這許多年不知道佈施了多少銀錢,倒說不上譏笑嘲諷,不過是感嘆一句人性複雜,可見一斑。

此話倒按下不提,滄玉來謝家看了一遭,可謂大開眼界,方知什麼叫人間富貴,因此有心想跟玄解一道感嘆下。

“今天怎麼不見你說話。”滄玉興致勃勃地藉著高處飽覽整個謝家,問玄解道,“是身上還難受麼?”

玄解搖了搖頭道:“已不難受了,我只是突然有些想倩娘。”

滄玉聞言一怔,又聽玄解道:“倩娘雖沒對我說過那些話,也沒有為我縫過衣裳,但那日我決定出遊時,她看著我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凡人總說天上不可能掉餡餅,我不太明白,既然我與她毫無關系,她為什麼待我那麼好?”

“她這灌灌嘴巴的確有些壞,不過心不壞,看你是個幼崽,願意多照顧你。”滄玉溫聲道,“世人複雜,善惡只在一念之間,這不是一字一句能解答完的,倩娘關心照顧你,是動惻隱之心,並無他求,你不必多想。”

玄解輕聲道:“這是很難的事,對麼?”

“對,很難很難。”滄玉淡淡道,“繁衍生息,其實本就是貿然將新生命帶來世間,因此父母責任極重。倩娘並未生育,可願意將你視若己出,這是尋常人——莫說無關緊要的路人了,甚至親生父母都做不到的事,你與她毫無瓜葛,旁人同情一二就作罷了,她卻努力讓你見到這世界何其美麗多彩,而非暗沉無光。”

玄解靜靜地看著他,忽然道:“你呢,滄玉,我從沒有聽過你的事。”

“我?”

“嗯。”玄解點了點頭道,“你總不可能生下來就是這個模樣吧。”

滄玉失笑了片刻,又很快不笑了,他沉默了很久,眼睛裡那種無聲無息的明光像是黯淡了下去,叫玄解覺得胸腔的肋骨似乎一下子收緊了,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的神態能如同一柄利刃,頃刻間穿刺心肺,流不出半滴鮮血。

過了有那麼一會兒,滄玉才微微笑了笑,他這時的笑與在青丘時非常相似,都是冷冷淡淡的,沒有笑到眼睛裡去,他緩緩道:“我忘記了。”

他沒有撒謊。

不知怎的,玄解忽然有些想舔舔滄玉的眼睛,那雙琥珀一樣的眸子裡映出遠方的燈火,那些火焰並未給滄玉帶來任何暖意,只是零散的光分佈在那瞳孔之中。滄玉大概是以為玄解沒聽明白,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下他的頭頂,很慢很慢地重新笑了開來:“別擔心,總還有些東西是我記得的。”

滄玉說這話的時候並不是很高興,玄解大概有點懂了,又覺得自己完全不懂,就將手放在自己的膝頭捏了捏。他真正開始意識到人是一種很複雜的生物,自己同樣也是,恐怕要花很長時間去明白這些情感細微的變化跟意義。

最終玄解只是問道:“那裡面有我嗎?”他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著滄玉,輕聲道,“你記得的那些裡面。”

滄玉略有些詫異,然後點了點頭,嗓音遠比往常柔和許多:“有,而且有很多與你相關的事物。”

玄解點了點頭,他沒有再多問什麼,更沒有再要求什麼。

……

第二日三人正式出發,謝母讓下人駕車送了他們一程,只是來到山腳下就折返回去了。

即便是現代山路仍有些只容人行的崎嶇小道,更何況如今。

道人居高處像是個不成文的規定,其實細想並不奇怪,畢竟與人世貼合太近難免吵嚷。

君玉賢住在永寧城附近的一座山上,自打謝通幽入了俗世輪迴,誰知會投到五湖四海哪一處去,他半生在路上跋涉,道場難以設立,只能講究個清淨方便的住處。

凡人就是凡人,仙家就是仙家,君玉賢修為大成,居在山巔之頂,三人剛到山腰已是雲霧縈繞,之間幾隻靈鶴飛過雲端,又有仙鹿嚼著地上甘草,不時抬頭望望他們,如夢似幻,雖沒半點富貴色,但見青山高隱彩雲流,確是人間仙處。

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永寧城附近有這麼一座山,竟沒有什麼人來尋仙訪道麼?”滄玉四下看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還當世人都有長生不老夢。”

謝通幽松了口氣道:“他們確實是有,怎奈看不見。咱們行到此處,霧氣愈濃,全因君道人在此設下屏障,尋常人在這陣法內轉上幾圈,就自動下山去了。”他短短解答了滄玉的疑惑,就閉口不再提了,稱呼也從“師弟”變成了“君道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

“那倒湊巧了。”滄玉忍不住說了個冷笑話,“我與玄解不是人,你則並不尋常,正巧不是尋常人。”

謝通幽沒什麼反應,倒是玄解被冷到了,頗為奇異地看了一眼滄玉。

滄玉訕訕撇開臉去,心想自己這幾日是不是過分囂張以至於得意忘形了。

雲嵐藹藹,進了山腰就入迷陣之中,謝通幽對滄玉道:“君道人曾授我脫困之法,還請二位跟緊我,免得迷失陣中。”

這陣法其實比謝通幽在家中所擺的那個九宮陣要粗糙得多,大概是因為地勢天成,只能用山石草木來佈陣的緣故,不過威力要大出很多。滄玉只知道他們的確進了個陣,可怎麼破卻是一無所知,就老實拽著玄解跟在謝通幽身後一道出陣。

不知走了多少步,方才見得流雲散開,露出一條狹窄的山中小徑供以前行,旁邊林木裡幾隻山鹿不怕人,跑到他們身側優雅前進著,靈動的大眼睛望向他們,似要帶路。

謝通幽伸手輕撫了那鹿兒脖側,溫聲道:“帶我們去吧。”

那山鹿嘴裡還叼著葉子,懵懵懂懂地就引著路往前跑去。

謝通幽慢悠悠跟在身後,那鹿倒有靈性,它走遠些了就停下來等著三人跟上,滄玉心想這鹿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靠譜啊,該不會帶錯路吧?

好在滄玉擔憂之事沒有發生,七彎八拐不知繞了多少山道,這深山林木縱橫交錯,難以看出行路的蹤跡,就在滄玉幾乎要以為他們只是迴圈鬼打牆的時候,山鹿終於將他們帶到了欲往之處。

只見得花草叢深,鬱鬱蔥蔥的林木之間若隱若現了兩間茅屋,一個穿著紅肚兜的胖娃娃正在勤奮掃撒,見著山鹿到來剛要撒嬌,就看到了身後的三人,不由得驚慌失措,大叫一聲後化成了株白白胖胖的人參沒入黃土之中。

速度之快,連滄玉都沒能看清那娃娃長得是個什麼模樣。

茅屋之中炊煙裊裊,顯然是在生火造飯,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歌聲,林間很快就有鳥雀一同鳴叫迎合起來。只見得之前認識的髒道人挑著兩桶水往回走,不過他今日是個乾淨道人,道人抬眼看見三個不請自到的客人,好像並沒有太吃驚的模樣,揚眉道:“客隨主便,自便自便。”

滄玉開始覺得這事兒有點意思起來了。

君玉賢將水倒進了缸中,又進屋看了看鍋中米飯,從門口拿出根光禿禿的藜杖來敲了敲地,慢騰騰道:“快出來,怕什麼羞,今晚上不吃飯了麼?”

那胖娃娃剛冒了個頭,就被他打了個正著,委委屈屈地爬出身來一把抱住君玉賢的大腿,指著謝通幽一行人撕心裂肺地喊道:“前輩!有人闖入!”

這次滄玉看清楚了,這胖娃娃長得雪□□嫩,肉嘟嘟的四肢,渾圓的小肚子,小拳頭上滿是肉窩,看起來簡直是從年畫裡跳下來的可愛童子,黑漆漆的頭髮上還頂著在風中微微顫動的人參苗,開了朵小花。

“我臉上這兩個玩意不是拿來擺好看的。”君玉賢不慌不忙地拿藜杖把他挑開,往牆角一指,“去將灰條菜洗了。”

灰條菜就是藜葉,君玉賢倒是物盡其用。

胖娃娃嚶嚶叫了兩聲,老實往牆角去了,搬了張小凳子坐下洗菜,不知道待會兒水裡會不會都是人參味。

謝通幽從腰間抽出紙扇輕輕搖了搖,很是風流才子的模樣,他笑吟吟地看了看胖娃娃,又看了看君玉賢,緩聲道:“道長好雅興,謝某還不知道道長什麼時候收了這樣一個徒弟,待到飛昇成仙去,留下這小奴豈不可憐,倒不如賣於我做個灑掃童子,起碼衣食無憂,不必隨著道長吃苦。”

君玉賢皺了皺眉,嗆聲道:“這世上雖有人冥頑不靈,但自有願得造化的。”他頓了頓,似乎是在忍耐自己的脾氣,略見陰沉的臉色待看向滄玉與玄解後就好了許多,捏了個見禮的手訣,微微頷首道,“見過二位,先前倉促離去,實在失禮,不知二位來此有何要事?”

滄玉苦笑道:“道長客氣了,我二人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樁麻煩想請道長幫忙。”

“哦?”君玉賢請他們一道入內,只見得茅屋牆壁上掛著七弦琴與三尺劍,零散放著幾卷經書,木桌上還有個靈鹿模樣的布偶,剛添上兩點墨色,眼睛大得出奇。這道人今日穿著整潔,原先那件髒道袍丟在盆裡泡著,水已經黑了不少,他大概是想對滄玉玄解笑笑,可見著謝通幽又沉下臉來,冷冷道,“山野村居,只有冷水招待。”

“不妨事,不妨事。”謝通幽將扇子別在後衣領,笑嘻嘻地坐下,忽然又道,“山野之地有山野之地的好處嘛,所謂天靈地寶皆從山中尋,要是君道長真覺慢待,不如將外頭那小地仙提進來泡一泡,實是原汁原味的參茶啊!”

玄解更為驚異地看向了與往日截然不同的謝通幽,滄玉這才想起自己忘了跟玄解說謝通幽的事了,不由得冷汗掛了一額頭。

滄玉看見君玉賢的太陽穴附近爆出了青筋——完全沒有誇張,那初見時瀟灑磊落的道士不知道為什麼見著謝通幽就像變成了串啞聲鞭炮,可能跟謝通幽在他面前的確有那麼點欠揍有關係。

“愛喝不喝!”君玉賢放下茶壺的聲音有些不必要的大了。

滄玉冷汗直流,覺得按照謝通幽這麼發展下來,他們不是來找人救命,而是來找揍了。

“先說好,起死回生我不會,石頭變黃金我也不會,若要我幫忙測姻緣改命,更是沒門!”君玉賢剋制住怒氣,揉了揉眉頭,拉開長凳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冷水一飲而盡,“好了,你們現在可以講要我幫什麼忙了。”

唯一盡心盡力走著正經劇情的玄解誠懇道:“請幫此忙。”

他話音剛落,山上的流雲漫進了屋子各處,什麼煙嵐雲岫、縹緲青山,一時都散作飛灰,木桌茶具都無影蹤,四人不由得站起身來,看著茫茫盡頭處霧氣分離,如戲臺上簾幕撩起一角,兩個童子正在青翠山坡上嬉笑著挑水奔跑。

君玉賢下意識走出一步,謝通幽卻是蒼白了臉色。

那嬉笑的童子轉瞬即逝,霧氣愈散,就見著一隻黑紅色的古怪幼獸在地上飛跑,身後跟著個脅下生翼的女子飄在空中追趕,笑聲清脆悅耳。

遠遠天狐望月,日月就此分割,又看星辰轉換蹤跡,女子鳳冠霞帔、狀元郎高頭大馬、千里孤墳一座、幼兒在暗影下逃命……

“這是什麼?”君玉賢轉過身來,臉上的隨意跟怒氣都收斂了起來,他緊緊盯著玄解,極突兀地貼近了過來。

霧氣盡數匯流到了一處,來勢之急切竟捲起玄解的衣襬翩飛,他好像一點都沒被君玉賢的冷臉嚇到,那些夢中的幻境化成一顆五彩的琉璃珠凝聚於玄解的掌心,不時變化著各種各樣的畫面,他緩緩道:“我將看到的片段全部用靈力凝結了起來。”

“這是夢。”

這不是滄玉第一次在玄解面前懷疑自己的天賦,他覺得自己都快習慣了。

君玉賢半信半疑地看著玄解,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稍稍退後了一步,皺眉道:“夢?我剛剛還以為你是只蜃呢。”

因著雲霧散去,君玉賢的小屋也恢復了原先的模樣,人參娃娃還在外頭抱怨要洗多少遍,看來並不受影響,那麼看見方才那一幕的應當就只有他們四人。

那兩名童子幻影實在是太久遠的事了,君玉賢並未多想,只當是自己心中的陳年舊夢叫玄解捉去,因而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二人,嘆氣道:“接到酆憑虛書信那一日,我就該猜到麻煩會來的,成了,過來吧。”

滄玉正要開口解釋下任務詳情,沒想到君玉賢已經提前接受任務,嘴巴微啟,懵了懵。

君玉賢帶著三人走進另一間藏滿了書的茅草屋,藜杖在地上輕輕一點,所有格子裡的書籍與卷軸全都飛了出來,在空中圍繞著眾人排隊。道人沉吟片刻,摸了摸下巴道:“吞吃了魘的記載,吞吃了魘的記載……唔,我瞧瞧在哪兒……”

謝通幽後知後覺道:“哇——?”

玄解看謝通幽的眼神已經有點不對勁了,大概是想不明白好好的謝通幽怎麼突然就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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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玉賢估摸著是懶得理謝通幽,連聲音都不肯敷衍應付了,藜杖一揮,幾個卷軸就自動飛到了面前,頗為貼心地自動舉到眼睛前方,免得主人受累:“嗯……”他又換了一個,“唔……”

如此換了約莫四五個卷軸之後,君玉賢頗為真摯地看向玄解與滄玉道:“老道現在有個好消息跟個壞消息,壞消息是記載上不管是有意吞食還是無意誤吃了魘的魔族,基本上都發瘋爆體了;好消息是,還沒有記載過吃了魘的妖,所以不確定這位小兄弟會不會是同樣的死因。”

滄玉心想:“我靠,可算被我碰上活庸醫了!”

“哇!”謝通幽又咋咋呼呼地叫了一聲,眼神裡有十分不滿、九分蔑視、八分看神棍的鄙夷,“虧我覺得道長你真有一些道行,原來只會講這些廢話,那你到底是有沒有辦法,我難得請朋友過來幫忙,你就立刻給我下面子,我是要怎麼相信跟你修道能成仙啊!”

君玉賢的青筋快要爆進髮際線了。

玄解看謝通幽的眼神也逐漸開始懷疑人生。

謝通幽……很是堅強,勇猛地頂住了他們倆的死亡光線,驕傲挺起胸膛,活脫脫一幅沒頭腦的紈絝公子哥扮相。

“哼,我還沒問你,你一個凡人,跟兩個妖在一起稱兄道弟,還敢帶到我這道觀裡來,真是狗膽包天!”君玉賢臉部肌肉微微抽搐了片刻,可敬地控制住了自己,沒有上前暴揍謝通幽一頓,冷冷道,“倘使我心懷不軌,你這二位朋友豈非置身險境。”

謝通幽怒道:“你這個出家人不修口德!居然罵我是小狗?!”

所謂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謝通幽下一秒就消失在了三人眼中,他被君玉賢一杖挑起,從視窗扔了出去。

滄玉想:雖然是個庸醫,但這道士果真是個磊落的好人啊。

實不相瞞,他看著那麼欠扁的謝通幽,都覺得拳頭有點癢。

玄解可能是被記載裡諸位貪吃的“前輩”所得下場驚嚇到了,也可能是在場四人唯他沒有崩壞人設,所以陷入對人生的思考,仍在旁邊沉默不語。

君玉賢搖了搖頭,下意識去摸腰上的酒葫蘆遞給玄解道:“這酒叫大夢三千,是蜃氣所釀,你喝一口,看看能不能以毒攻毒。如果還是不行,我再想些其他的辦法,只不過恐怕你們要在我這兒待上幾日了。”

說著,君玉賢就走出去把正在痛苦哀嚎的謝通幽拎了進來,捏住嘴喂了一丸藥下去。

正在洗菜的人參娃娃探進頭來做鬼臉:“這麼大人了還亂叫,真丟臉,噗——”

謝通幽秒睡。

“這是?”

“這是安眠的藥丸。”君玉賢挑了挑眉,今天他被氣得不輕,實在無心像之前喝酒時那麼愜意瀟灑,伸手指向喝了大夢三千後睡在椅子上的玄解,“還是你要自己試試這位小兄弟如今還能不能入夢。”

滄玉毫不猶豫道:“我信任謝兄!”

“……”

作者有話要說:  君玉賢:原來他是這種妖嗎?

滄玉:原來他是這種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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