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一年後,我和白月光互穿了72、別當真
不是第一次被嘲諷, 寧沏老臉一紅,此刻哪顧得上反駁,他像只被咬了尾巴的兔子, 撐起身體就往後竄。
“你!你怎麼能...?!!”
遊綺偏了偏頭,朝他挪近,寧沏以為他還要耍流氓,奮力去扯一旁的薄被, 結果遊綺只是從床頭抽出幾張紙巾遞過去。
“躲什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寧沏宛若剛從蒸籠裡出來的大蝦, 腦門冒煙那種。
這還不夠大驚小怪!
平心論,他絕對做不到,用腿也不會用嘴,要是遊綺非逼他, 他寧可直接做最後一步。
以前寧沏偶爾會覺得遊綺好像很喜歡他,現在卻是認定遊綺喜歡他, 不然做不出這麼喪心病狂的舉動!
“你、你快去漱口!不對, 去刷牙!”
皇帝不急太監急, 有潔癖的寧沏稍一代入,都快急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髒了的是他,遊綺卻不以為意:“做完再說。”
他確實不覺得有什麼, 情人眼裡出西施,寧沏的身體他簡直不能更瞭解, 得久,下半身都眉清目秀的,更何況全程沒用上五秒,還是家養的兔子, 端上餐桌,就是他獨享的甜點。
寧沏解決了問題,遊綺卻還沒開始,說完,他拽著寧沏的腿將人拉過來,用紙巾隨意擦了擦下身的狼藉,丟開紙巾便朝寧沏的嘴唇吻去。
寧沏紅透了臉霎時轉青,瞪圓眼睛推他,可剛發洩過的身體綿綿軟軟,根本用不上力氣,只能死命別過頭:“走開!你別碰我!”
遊綺:“...”
換做談戀愛前,遊綺肯定不會慣著他。
至於現在...縱使不耐煩,見寧沏要死一樣的誇張反應,僵持片刻,還是罵罵咧咧去漱口了,“臭毛病,自己的還嫌棄。”
寧沏捂著嘴巴驚魂未定,沒好氣地說:“你不也嫌棄自己嗎?身體一換,自己的嘴巴你都不親。”
遊綺腳步一頓,沉默去浴室了。
漱完口之後的事不提也罷,總之第二天一早,寧沏渾身像散架了一樣,去洗漱時腿都是軟的。
這一次事後他沒敢亂摸,就算週六的遊綺無所事事,他也沒敢輕舉妄動,那次裝總裁,著實給他留下不小的陰影,那之後甚至夢見過好幾次,次次半夜驚醒。
夜不歸宿一整晚,一大清早,寧沏洗漱完,先給寧澈發條資訊囑咐他別偷懶,然後才晃晃悠悠撲回床上繼續休息。
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遊綺不知道去哪了,被子裡卻充斥著他的味道,寧沏明明有潔癖,不知不覺竟然也習慣了,且遊綺身上是一種好聞的香味,再潔癖的人也難抵禦得。
寧沏聳聳鼻子,在枕頭上蹭了蹭臉,迷迷糊糊要睡著,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遊綺衣著整齊走進門,一臉的神清氣爽。
寧沏動動耳朵,假裝睡覺,遊綺走到床邊看他,他也沒睜眼。
遊綺閒閒道:“嘴角沾牙膏了。”
寧沏吸了口氣,睜開眼睛瞪他,眼裡滿是控訴,昨晚確實有點過火,遊綺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說:“我也沒用,八點了,想吃什麼早餐。”
身體已經夠難受的,寧沏不打算再跟自己的胃過不去,想了想,悶聲說:“都行。”
遊綺笑下,俯身擦拭掉他嘴角的白色,順便捏了捏臉:“起床。”
小小的舉動讓寧沏臉頰一陣發燙,隱約感覺遊綺和平時相比有哪裡不同,形容不出來,索性放棄思考,跟著他下樓。
遊家的吃食花樣繁多,遊綺都多嘴問他想吃什麼,因為桌子上分明什麼都有。
有錢人的快樂就是寧沏險些吃撐,週六沒有課,遊綺也不用去工作,藉此機會,他第一次好好參觀一番遊家,結果轉了整整十分鐘,連後院都沒逛完。
偌大的高爾夫球場邊,寧沏實在忍不住了:“遊綺...你上次說我讓你身價跌五百億,不會是真的吧?”
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力,當時聽到遊綺這麼說,他第一反應就是胡扯,現在卻希望遊綺真是在胡扯。
遊綺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像是看不見他眼裡的期盼似的說:“真的。”
寧沏掙扎道:“就是少開一個會,不至於吧...”
遊綺也沒反駁,兩手插著口袋,輕描淡寫道:“那你就當是假的。”
寧沏:“...”
還不不回答這句。
突然背上這筆鉅債,寧沏代入感極強,一路憂心忡忡,後半程都沒怎麼說話,遊綺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一開始還覺得有趣,漸漸就有些不下去了,隨口問:“那麼點錢,胡思亂想什麼呢?”
寧沏看他一眼,遊綺風輕雲淡的神情做不得假,對比之下,頓時更加鬱悶:“反正我賠不起。”
“用不著。”
寧沏眼睛一亮,剛想說句大氣!就聽遊綺涼涼補了句:“一千萬都夠還一輩子。”
寧沏:“明明是一個月。”
遊綺打個哈欠,權當耳旁風。
現在勉強算是正八經在談戀愛,寧沏也不想和他計較,上午花費一大半時間觀光遊家,並且被遊家數不清的傭人挨個打量了一遍,下午他累得只想休息,遊綺要帶他出去玩,他卻窩在沙發裡不肯動。
週日還要和顧彥明見面,在那之前,寧沏最後試著詢問遊綺:“遊綺,你和顧總還有聯絡嗎?”
書房裡,遊綺在旁隨便翻著書,聞言頓時擰起眉:“說了次別提他。”
“為什麼?”
“煩。”
只是聽到這個名字,遊綺臉色便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寧沏‘哦’一聲,確定遊綺喜歡他後,做事更加有恃無恐,繼續問:“顧總是不是還在追你?”
遊綺:“...”
遊綺突然轉過頭,半眯起眼睛他:“誰告訴你顧彥明追過我?”
寧沏嗓子一噎,猶豫半天,沒好意思莊綿揚推出去當擋箭牌:“我自己查到的。”
“是麼?”聞言,遊綺沒過多懷疑,話裡有話道:“既然你這麼閒,不聊聊當初調查我的事?”
寧沏乾笑:“...我們還是。”
已經明顯了,他有不能說的秘密,遊綺也不想告訴他和顧彥明有關的事,想知道真相,只能從別處入手。
說實話,寧沏真的好奇,當初到底發生什麼,能讓顧彥明這麼多年沒過勁兒,讓莊綿揚胡思亂想,也讓遊綺如此諱莫如深。
他繼續發呆,遊綺卻把書一丟,轉身就朝他撲來。
“還個屁,我你這張嘴裡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
要是寧沏能發出聲音,這會兒一定會回嘴,說一句你不也是!
幸好書房裡沒有傭人,再怎麼親近也是兩個人的秘密,一開始寧沏還有點彆扭,漸漸被迫投入其中,閉上眼睛嘗試回應起來。
接過再多次被動的吻,主動時依舊生澀笨拙,可遊綺的反應強烈,貼近的身體明顯抖一下,動作忽然變得粗暴,強勢到彷彿要他活活吞。
“唔...”
身體陷入沙發,寧沏嗚咽了一聲,因為呼吸不暢,眼眸中都逼出了溼潤的水光。
他確定,遊綺特別喜歡他。
喜歡到一點點回應就能引發兵荒馬亂,睜開眼就能對上灼熱燎原的目光。
過去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過類似的經歷,寧沏有些不知所措,他整個人被困在沙發上動彈不得,小腹處已經感受到了遊綺某處的蠢蠢欲動,眼看著就要擦槍走火,情急之下,只好伸手去摸遊綺的耳朵,遊綺身體一僵,這稍微收斂一點。
“今天有沒有多一點?”遊綺停下問他,聲音是情難自禁時竭力壓抑的低啞,聽得寧沏心頭直癢。
他默唸自己絕對不是什麼聲控,遊綺一眼,改為默唸自己也不臉。
他知道遊綺在問什麼,卻假裝聽不懂,茫然眨了眨眼,然而精湛的演技在遊綺面前就沒生效過次,每次還得付出點代價。
遊綺咬了他一口,甕聲甕氣道:“別裝傻,告訴我有沒有?”
沒見過誰兇巴巴地逼問這種問題的,不用去想,寧沏也知道自己的臉肯定燃出兩朵火燒雲,不想搭理他,答案也說不出口,嘴唇翕動幾下,索性表現在了行動上。
他勾住遊綺的脖子,紅著臉吻了上去。
......
在遊家呆小一天,當天晚上,寧沏死活不肯留宿,遊綺無奈,他送回公寓,臨走之前都臭著張臉,活像是寧沏又欠他五百億。
和遊綺的神采奕奕不同,連續墮落兩天,寧沏整個人都有點發虛。
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思緒,也需要時間去考慮和顧彥明碰面的事,遊綺在眼前晃悠,他總是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他和顧彥明約在週末,週日下午,他準時到了相約的咖啡店。
地點是寧沏訂的,上次差點被賣的事讓他對這些資本家有陰影,所以訂在公寓樓下最穩妥,離家近,店老板也和他相熟,不至於眼睜睜著他被打暈帶走。
談話內容有些隱秘,他特意預約了一處偏僻安靜的角落,下午四點半,顧彥明姍姍來遲,透過咖啡店的玻璃窗,隱約能捕捉到他臉上閃過的分急迫。
坐在窗邊的寧沏眨了眨眼睛,險些以為自己錯。
遲到而已,顧彥明過去幾乎每次都會遲到,這次有什麼可急的。
那絲急切停留在店外,邁進店門,顧彥明那張深邃英俊的臉上便端起了一既往的從容淡定,徑直向他走來時,僅憑氣場便吸引半個餐廳的注意。
寧沏可不想太高調,縮回頭藏進隔間,顧彥明在他對面坐下,叫來服務生點了杯咖啡和一杯純牛奶。
快,飲品被送上桌,顧彥明把牛奶放到他跟前時,寧沏著實愣了一愣:“給我的?”
“嗯。”顧彥明神色淡淡,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失憶後的事我沒忘。”
寧沏點點頭,確實,失憶之前顧彥明壓根不知道他的喜好,失憶後才陰差陽錯開始解。
一杯牛奶而已,他沒跟顧彥明客氣,哪知道剛喝到嘴裡,突然聽到顧彥明接著說了句。
“一百萬的事我也記得清楚,寧沏,你倒是敢獅子大開口。”
寧沏一口牛奶險些噴出來,都多久之前的事,顧彥明提這幹什麼!
他抽了張紙巾擦掉嘴邊的牛奶,神情是尷尬,心中忍不住就開始對比。
一百萬還提,遊綺五百億都不要,以後他不說遊綺小心眼了,顧彥明這才叫錙銖必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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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當時突然違約,違約難道不用付違約金麼?你要賣掉我的違約金都沒算在裡面。”
寧沏說得理直氣壯,顧彥明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進行氣場壓制,似笑非笑地說:“要算得這麼清楚,打傷我的醫藥費你打算付清?”
寧沏:“...”
寧沏沒住過那麼貴的病房,也沒請過私人醫生每天檢查,想來也是筆不菲的數目,在和顧彥明撇清關係與花遊綺銀行卡的錢之間,他毫不猶豫選擇了後者。
本來人就是遊綺打的。
他咬咬牙:“好,我付清,然後咱們就算扯平!”
顧彥明搖頭:“可我沒打算跟你扯平,來遊綺對你還不錯,起碼在零花錢上大方。”
說了半天前言,顧彥明終於開始步入正題,兩手交叉放在桌上,露出簡約名貴的男士手錶,一雙深邃的眼睛望著他,眼神時而晦暗,時而複雜。
“他的興致一向來得快去得更快,最多就只有一個月,寧沏,他幫你還錢的代價,我猜應該就是一個月吧。”
寧沏當場愣住。
顧彥明瞭然一笑,從他的反應得出答案,眉宇間反而舒展開,顯露一種事態都在預料之中的遊刃有餘:“所以這一個月,不管他對你多好,別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