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一年後,我和白月光互穿了77、自求多福
寧沏:“...”
寧沏:“我不信, 顧總不像那麼傻的人。”
遊綺就聽不得他說顧彥明好話,冷聲道:“愛信不信,要不然我就是說了喜歡他老實聽話時候, 反正不可能說過喜歡他這個人。”
寧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做法,該說虛情假意、玩弄人心?
不過,最直接總結就是:“遊綺...你好渣。”
憋了好久一句話,終於忍不住說出口。
寧沏其實不止一次有這種感覺, 但一直找不到機會說, 因為遊綺的渣往往渣在其他人身上,他不是受害人,自然沒什麼立場說。
遊綺一時語塞,慌亂自眸底一閃即逝, 最終低罵了句,奈道:“告訴你之前, 說沒說別跟我找事。”
寧沏幽幽看著他:“所以你也承認你很渣是嗎?”
遊綺:“...”
遊綺當然知道, 如果心裡沒數, 寧沏之前問起時,他就不會次次諱莫如深,不願提起顧彥明,但他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他揉了揉眉心,耐下性子和寧沏解釋:“你搞清楚顧彥明的身份, 他沒資格干涉我生活,是他先越線了, 要不是其他辦法沒用,你以為我想這麼麻煩?”
這麼說來沒錯,花錢找個保姆,結果保姆每天對主人說教, 換誰也受不了,更別說從沒受過遊綺。
寧沏能理解,顧彥明性格偏執,遊綺心機深沉,這兩人撞一起,反正總有一個要倒黴,目前看來,倒黴顯然是顧彥明。
“唉...”
寧沏嘆了口氣,默默安慰自己,有理由的渣總比理由的渣強一點,他慢吞吞挪向床邊打算下床,遊綺警覺坐起,抓住他手腕,“去哪?”
“問完了,我想回去了。”寧沏掙了掙,沒掙開,又說:“快高考了,我想抓緊時間給寧澈補補課。”
遊綺定定看著他臉,像是在判斷話中的真假,兩人僵持一會兒,寧沏突然洩了口氣,緩下聲說:“要不然你送我吧。”
遊綺不置可否,又看了他一會兒,一把將他拉進了懷裡。
溫柔又緊密擁抱來得突然,寧沏反應過來時,鼻尖已經抵上了遊綺肩膀。
還沒得及感受溫度,耳邊響起句語生硬的承諾:“我不會對你那樣。”
寧沏神色怔忪:“嗯?”
遊綺說:“寧沏,我很認真在談戀愛,你感受不到麼?”
寧沏依舊掉線狀態,下意識重複:“感受到什麼?”
一陣沉默,遊綺偏頭,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幾個字,寧沏定格半晌,線路一連上,電流直接從耳邊流向全身,酥麻又灼燙。
“...我有喜歡你。”
......
離開客房後,遊綺沒立刻送寧沏離開,寧沏也沒再提起要先走的。
就像有意宣揚兩人的關係似的,他帶著寧沏來到一樓,悠閒享受起這種宴會來。
一樓大廳人不比樓頂,因為和遊綺走在一起,寧沏就像個天然的聚光燈,吸引了一路的視線。
寧沏臉還是紅,倒不是因為被盯,只是還在消化遊綺話。
別人在偷偷打量他,寧沏也在打量那些陌生臉,兩人一路走到一樓窗邊的小吧檯坐下,寧沏才收回視線,問:“這裡人你都認識麼?”
遊綺循著他視線望去,不感興趣地收回:“見過。”
寧沏又問:“裡面有沒有追過你?”
遊綺這次頭也沒抬:“別找事。”
寧沏:“哦。”
翻舊賬確實有找事意思,半個小時前,寧沏只是好奇遊綺和顧彥明的關係,現在卻是‘得寸進尺’起來,開始好奇更多,對比之下,遊綺卻好像從來沒問過他過去。
寧沏偏頭問:“遊綺,你之前調查我和顧總的關係,是不是把我出生到現在查得明明白白。”
遊綺:“...別找事。”
寧沏:“哦。”
這反應,怕是查出了祖宗十八代,因為通通都知道,所以壓根犯不著好奇。
呵,有錢真好。
寧沏日常表示羨慕。
這幾個小時甩出太遊綺不願意提,他有些心虛不自在,避開寧沏深幽晦暗注視,轉移話題道:“吃點東西?”
臨近吃晚飯的時間,宴會上,一人正在戶外燒烤,室內也擺上了顧家廚師準備各式餐點,外觀精緻又美味,很能勾起食慾。
寧沏點點頭,不再追究:“我想吃蛋糕。”
遊綺沒起身去拿,勾手招來服務生,音樂聲有些吵鬧,服務生俯下身與他耳語,很快點頭離開。
寧沏在旁拄著下巴看著這一幕,遊綺轉回頭,搭在吧臺上手朝前挪動,手指撓了撓他手臂。
“遊綺,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
遊綺愣了下,隨即罵道:“你又在說什麼屁話?”
看來耳朵沒問題,寧沏抬手去摸,如果摸得是別的地方,遊綺說不定還會往前送,此刻卻下意識偏過頭避開,眼中甚至多了幾分警惕:“幹什麼?別亂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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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沏怏怏收回手,恰到好處地露出一點受傷表情。
遊綺:“...”
遊綺:“又演什麼呢?”
即便被識破,寧沏也還是不說話,繼續眨著眼睛可憐巴巴看他,直到看得遊綺敗下陣來,僵硬挪回原姿勢:“...你是真他媽閒得慌。”
寧沏其實不是想摸耳朵,只是想問遊綺為什麼每次和人說話都離得那麼近,面對服務生是這樣,剛才面對那個齊曉羽也是如此,完全沒有防備。
他邊摸耳朵邊觀察很不情願的遊綺,想了想,又收回手。
算了,太過在意,顯得他心眼和遊綺一樣小。
點好餐品很快送到,年輕清秀服務生再次俯下身和遊綺說話,寧沏索性不再關注,眼不見心不煩。
遊綺面前擺著一塊巧克力蛋糕,那曾經是寧沏替身時每天帶回家的固定道具,是遊綺的喜好,寧沏卻早吃膩了,有一下沒一下攪動盤裡義大利面。
說實話,他不太明白遊綺非要在這裡逗留用意,“什麼時候送我回去?”
遊綺淡淡說:“急什麼,吃完就走。”
如芒在背感覺讓人難以下嚥,寧沏抱怨道:“好多人在盯著我。”
遊綺:“正常,出來幾次就沒人盯你了。”
今天之前,遊綺並沒打算把寧沏帶到這種場合被人參觀,可剛才突然讓他意識到這可能會讓寧沏東猜西想,擅自把他定義成玩完就跑渣男,找不到‘安全感’。
這方面他做確實不合格,雖然不爽於家養的兔被圍觀,卻只能換種思路,先告訴別人他養了只兔。
寧沏很快理解他用意,眼眸閃了閃,不說話了。
其實他也是嫌麻煩到恨不得與世隔絕人,但每次出門,遊綺身邊總圍繞著一些‘意外驚喜’,與其任由麻煩層出不窮,好像還不如亮出身份,一勞永逸。
至於遊家是否認可的,遊綺總有辦法擺平,也用不著他操心。
這麼一想,寧沏又開始擔心當前氛圍是不是還不夠明顯,於是煞有介地問遊綺:“用不用親一下?”
聞言,遊綺頓時失笑,叉起蛋糕上草莓塞進他嘴裡,然後傾身吻掉粘在嘴角巧克力。
果不其然,親暱的舉動直接攪亂了一樓的空氣,不遠處,甚至有人不慎打碎了雞尾酒杯。
目的達成,遊綺不再關注周遭,話音裡透出巧克力般的甜膩蠱惑:“會兒非要回公寓?”
話外音明顯,寧沏面上一熱,定力十足地點了點頭。
距離高考還有不到半個月,寧澈知識儲備實在堪憂,再不抓緊就來不及了。
“寧澈最近有點躁動,就差半個月高考,我想讓他起碼考上個大學,這傢伙總是想著投機取巧。”
仗著長相上優勢,寧澈吃到不紅利,思維方式一旦被帶偏,想再掰回來並不容易,要不是寧澈凡事都把他放在第一位,寧沏也不會操這份心。
遊綺並不關心寧澈,見寧沏一副憂心忡忡樣子,甚至有點吃味,問:“他考完呢,你假期有什麼打算?”
寧沏沒作他想,老實說:“寧澈八成考不上,我打算讓他復讀一年,大四時間很,這回可以全程盯著他。”
遊綺:“...”
遊綺:“所以那小作精沒考上,你假期也打算跟他耗?!”
“差不吧。”寧沏後知後覺看向他:“...你想幹嘛?”
“七月海外有個專案,我要出國一趟,可能得待上半個多月。”
“哦...”
寧沏點點頭,一個超級大公司的總裁,偶爾出差也正常,遊綺見他一副平靜如水的模樣,心中挫敗:“你就沒什麼想說?”
寧沏不解道:“說什麼?...祝你一路順風?”
遊綺牙關直癢,壓著脾氣說:“假期放假,你就沒想和我一起去?”
寧沏壓根沒往這方面想過,第一次談戀愛,也沒什麼分居異地的概念,再說只是短短半個月,“我沒有不想,就是寧澈還...”
不他說完,遊綺忽然陰著臉打斷:“我教他。”
“啊?”
寧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遊綺對上他狐疑目光,頓時火冒三丈:“你那教法他這輩也考不上!算了,交給我。”
半個月能解決的,要是再消耗一年,遊綺真會衝動去把寧澈宰了!
一旦把某件事劃分為工作,遊綺一向雷厲風行,在宴會上隨便填飽肚,他便立馬送寧沏回了公寓,並跟著一起上樓認領學生。
晚上八點左右,公寓門口。
寧澈開門看見遊綺,嘴巴呈‘o’型大張,當場傻在原地。
最近這段時間遊綺一直沒出現,寧沏又經常問他一些奇怪的問題,以至於他都預設兩人分手了,還沒來得及撒花慶祝,黑麵鬼又冒出來了!
寧澈大驚失色:“你、你怎麼又來了?!”
遊綺瞥他一眼:“你怎麼還沒滾。”
寧沏連忙擠到兩人中間人工隔離,寧澈聽說之後的半個月由遊綺給他補課後,立馬叫嚷著要離家出走。
遊綺可不會像寧沏一樣慣著他,冷笑一聲,以本人身份幫寧澈回憶那天被‘寧沏’支配恐懼,給了他腦袋一巴掌打蒙,然後揪著後衣領就把人扯進了客房。
不學就揍,打死倒了個霸佔時間的拖油瓶。
寧沏在旁看得瞠目結舌,根本來不及阻攔!
對待他,遊綺忍耐力和包容度與對待別人時的渣男行徑完全判若兩人。
以前寧沏曾覺得他像真抓不住的風,漸漸,又覺得他靠譜的不得了,總會在恰當時候出現,輕鬆解決掉令自己棘手問題。
潤物細聲,就是這樣潛移默化,一點點蠶食掉他理性,讓他習慣性的去依靠,最後變得沒有遊綺不。
好重心機...!
寧沏自顧自在心中腹誹,一邊想著不能讓他得逞,得自己解決問題,一邊卻又眼睜睜目送寧澈像只死狗似的被提走。
下次吧...
嗯,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