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撞壞腦子後45、呵呵呵
宴會之後, 狼牙準備正式搬家了。
搬家的日子是王大為找橋底下擺攤的老頭算的,據說靈驗無比。雖然朝大佬對於這種事情不怎麼相信,但抵不住小弟們的一腔熱情, 只好點頭答應。
畢竟,真正的大佬從不相信命運。
他永遠只相信自己的雙手!
別墅地址是朝三少選的, 相當偏僻。幾輛車吭吭哧哧跑了幾個小時,才終於抵達目的地,已接近了九區與十區的臨界點。眾人從車上下, 放眼一望——
很好, 鳥都不拉屎。旁邊荒草蔓生, 遠遠過去,好幾裡都有人影蹤跡。
狼牙眾人:“……”
這底得是多好的眼光, 才中這兒。
朝遠是最後一個下車的,興高采烈問:“都堵在門口幹嘛, 怎麼不進去?”
在場人著他, 都覺得無語凝噎。
為什麼不進去……這個人是真的不清楚。
朝大佬理解不:“怎麼選了這裡?是資金不足?”
他分明記得, 朝遠說自己花了大價錢啊……
“是花了大價錢啊, ”朝三少理所當然道, “我找人種了好幾個月的草,這幾個月都有修剪, 才達這樣的自然效果。——現在, 你們不出這兒原有個花園吧?”
廢話,別說花園了——路都不出。甚至連這別墅都隱藏在樹影裡,輕易根本瞧不見。
“……為什麼?”
“我們不是神秘嗎?”朝遠摸了把臉, 對他們的疑惑感非常不理解,“神秘組織,當然要住這種易守難攻的地方啊……”
他還特意找人把地勢給墊高了, 可以說是非常用心了。
朝秋:“……”
他終於發現,他的這個傻弟弟,一直對組織有一種錯誤的認知。
底是什麼誤導了他?
朝秋沉思。
難道是那沙雕小說電視劇嗎?
於是在朝遠開開心心跨過門檻往裡面進時,就聽見自己老大兼二哥冷聲道:“以後亂七八糟的小說少點。”
朝遠:“……噶?”
好在跨進門後,這種違感就暫時消散了。不說外面怎樣,裡面的裝修還是相當位的,黑白灰三色組合,頗有狼牙的冷酷氣勢。且面積不小,足夠幾十上百人在這裡集聚了。
朝遠還非常狗腿地給自己二哥弄了個大辦公室——特大,從這頭貫穿那頭的那種。裡面堆滿了各種他想象中展示老大炫酷氣質的裝飾品,什麼荒獸的頭顱、動物的骨架、裝滿烈酒的陳列、滿滿一牆雪茄……
可以說是從頭暗黑尾。
朝三少邀功地說:“二哥,這個可以吧?”
可惜的是,他二哥實在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大佬,見這樣用心的作品,不過只淡淡頷首,吐出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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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饒是這樣,朝遠覺得相當開心了。
畢竟,這種級別的人物,哪兒表現的欣喜若狂呢?
“那二哥先在這裡試試,”他表示,“有需要改的,我再改。”
朝大佬點頭,朝小弟就率先出去了。
在他出去後,朝秋環顧這間辦公室,終於禁不住微微吸了一口氣——
錯了。
就是這個感覺,就是這樣冷硬的味道——他潛意識裡一直覺得,自己就應該生活在這樣的地方!
這才是屬於他的天地!!!
他忍不住抽了根雪茄,將自己深深陷在擁有著柔軟皮面的老闆椅裡。桌面上有一瓶未開封的烈酒打火機,朝秋靠著椅背,緩慢點燃自己手裡的雪茄,吸了一口。
灰白的煙霧嫋嫋,他深邃的眼就在煙霧的映襯後若隱若現,滿是剋制的冷酷與殺欲。
他張開嘴,緩緩吐出一個菸圈,隨即再微微一吸,感受它們緩緩湧出喉嚨,在空氣中成形……
“呵……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朝老大在自己的新辦公室馬上任的第一天,成功地差點兒被一支雪茄謀殺了。
很快,新成員們被王大為給一車拉過了。只這一輪,招了近四十個,照王大為所說,“雖然比不上老大的暗中勢,但終於算是有所成就了!”
有了這人數,他們可以在九區傲視群雄了!
喬遷宴辦的相當熱鬧,狼牙的新老成員們齊聚一團,整整上了七個鍋子,燉了牛腩羊肉鯰魚豬肉……各個都是滿滿當當的一大盆,往面前一放很有點驚掉人眼球的意味。
由於新地址需要保密,這全都是內部人員的手藝。
不得不說,有的alpha著似乎貌不驚人,但實際上做飯相當有一手,道道味道都不錯。朝三少嘗了一口,不由得驚豔:“這比我們家廚師做的還嫩點……你怎麼做的?”
那可是他們高薪挖過的廚師啊!
主廚的alpha聞言,面上一紅,倒是顯出幾分不好意思,小聲道:“我就是平常喜歡琢磨點吃的……”
他說著,又非常殷切地給朝秋夾了一筷子。
“老大,您……您喜歡嗎?”
alpha著朝秋,兩眼都要微微放光。
實在是不怨他有這個反應。在剛剛進入狼牙時,他只是以為自己加入了一個了不起的神秘組織。
直王大為含糊給他們透露了另外一層意思。
要是老大願意,他們可以別的路子……
比如後門。
說真的,這個說法一提出,所有的新人都是十動然拒的。
開玩笑嗎?當老大的,那基本上都是強壯的一匹的alpha。alphaalpha之間的生殖隔離基本上就是不可跨越的,更別提心理上還隔著馬里亞納海溝,別說是透過這種方式後門了,光讓他們想象一下自己坐在別的alpha大腿上這個場景……
他們都覺得要了命。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可王大為又衝著他們幽幽嘆氣,表示:你們這都是在福中不知福,知道我們老大給的有多少嗎?
新人:……多少?
王大為幽幽道:“有礦。”
新人:“?”
王大為:“還有荒星。”
新人:“??!!!”
這……這給的實在太多了……
新人的內心不禁開始動搖。
這時候,就有人小聲說:“要是長的還不錯的話,倒是可以試試。”
他人不禁嘲笑:“要試你試,我可不試。”
“怎麼alpha啊?想想都好可怕。”
“指不定對方是個肌肉壯漢呢……”
“指不定是要你裝成下頭的o呢?”
最後這個假設成功地嚇了一群人,於是大家對不約而同選擇了觀望。
——直他們進別墅。
一群陽剛的alpha裡,瞧起柔弱又乖巧的omega仰起臉,清清秀秀地衝他們一笑,清甜的掐出水。
王大為:“叫老大。”
新人:“??????”
新人:“!!!!!!!!!!”
嗚嗚嗚,他們可以了,他們翻覆去地可以了——
富婆,抱抱我!!!
……
在這批新人裡,主廚的小喬算是比較出挑的。他不是尋常alpha那種高大威猛的長相,反而眼角下垂、神色無辜,瞳孔黑黝黝的,是很少在a裡見的那種溼漉漉的狗狗眼,整個人清純的就好像剛從地裡□□的一把小蔥。
這會兒,他就搶在前頭,羞怯怯與老大搭話:“我只是稍微做了一點,不確定合不合您的胃口。”
他的新人被他擠在後頭,不禁對他怒目而視。
綠茶!
這種時候這麼積極!
小喬才不管他們吃人似的目光,他是那種典型的實幹派,深知機會了,就要率先把握:“請老大先嚐一下吧?”
朝大佬對於他這樣的態度,倒是有覺得異常。畢竟朝三少這個傻白甜,動不動會哼哼唧唧,賣討好。
他哄弟弟已哄習慣了,更何況他對於手下人一向態度親。
聞言,他便舉起筷子,嘗了一點。
“很好。”
小喬微微地笑了,子都跨越了旁邊兩人,湊了朝秋旁,“您不嫌棄就好……”
旁邊的王大為感覺自己坐在這裡,多少有那麼一點礙眼了。
他擋住了兄弟們發揮的空間!
於是王大為抱著飯碗,非常有眼色地嚷嚷:“讓我坐那邊,我要吃那個鍋!”
他屁-股剛剛離開座位,小喬後腳就坐過。他的資訊素氣味清新淡雅,隱約還有一股茶香,聞見只讓人覺得雅緻芬芳。
“我幫您佈菜……”
嗚嗚嗚,富婆好白!
臉好小!
好纖細——好像被一手抱進懷裡!
嗚嗚嗚,這樣的小omega讓他倒貼他願意,何況還這麼有錢有權呢——這讓人怎麼不愛?就問怎麼不愛!
眼著就成他一個人的舞臺了,他人自然不甘落後,紛紛發揮自己功。
“老大,我幫您!”
“老大,您嚐嚐這個……”
“老大,我幫您盛碗湯!”
“老大……”
突然滿大漢的朝大佬:“……”
怎麼回事。
他理解小弟們想要討好他的心情,只是這心情未免有點過分猛烈了吧?
“可以了。”他不得不開口制止,“都坐好,各吃各的。”
在狼牙之中,朝老大的話語還是相當有權威的。他這句話往外一放,方才還蠢蠢欲動的人頓時就不敢亂動了,只敢鍥而不捨叭叭。
“您一定要試試那道湯……”
“用不用我幫您再換個盤?”
在這中,只有小喬排眾議,貼心地幫朝秋阻攔:“大家不要說了,老大怎麼吃得下這麼多?”
嗯。這是個實誠孩子。
朝秋不禁微微讚賞地他一眼,接著用碗裡已快被堆成小山的菜。
“老大喜歡菜色就好,”小喬微微一笑,忽的將話題扯了回,“像我們這樣的,不像陸景南陸總那樣生就是天之驕子,家裡十幾個廚師……我們只自己做給家人吃。”
默默咀嚼的朝秋頭頂漸漸冒出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他有明白,好好地吃著飯,怎麼就突然扯上了三十二?
小喬持續傷感:“有父輩的基礎,我們只靠自己勤勞的雙手……”
靠!
王大為聽明白他什麼意思了,一時間禁不住對他刮目相——這小子腦筋轉的夠快啊!
恐怕在進門時就發現了自己老大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朝秋,於是飛快地想了對方上一段感情——眾所周知,朝秋的上一段是與那個只值三十二的陸景南,兩個人實分的不怎麼算愉快。現在,網上還有陸景南對腦殘粉鍥而不捨黑朝秋呢。
於是他選擇了一個非常聰明的角度,把自己對方早就厭煩的前任做對比。
又現自己與陸景南那個渣渣不同,又顯示自己勤勞聰明……
品位出這層意思的王大為不禁咋舌。
現在的alpha啊,心思都跟千層面似的,一套一套的。
朝秋雖然聽懂隱藏含義,但他仍寬容地給予小弟以正面評價:“你做的很好了。”
小喬不禁大喜,愈發向他靠過,瞳孔裡好像汪著水。
“那……”
這個關頭上,他的新人終於再不下去了。
搞什麼——雖然說大家都是公平競爭,可不你一個人超起跑線超了這麼多吧!
為了引開話題,有人忙將樓上的烈酒拿了下。
“旁的先不說,,先喝酒!”
“讓我敬老大一杯……”
朝三少小聲道:“二哥,你喝嗎?”
他記憶中,朝秋好像是不太喝的,小時候偶爾嘗了一口都差點兒醉倒。
不過話說回,他二哥都隱藏大佬屬性了,搞不好這種易醉只是個人設。
朝秋略略想了想,給出了正面答案:“我可以喝。”
他不記得什麼時候了,但他記憶裡,好像有他自己在一場危險的酒局上喝倒二三十人的場景……
他又思索了下,這種印象愈發真切了。於是他加深語氣:“完全問題。”
他是千杯不醉的!
酒已開了封,立馬就有人拿了杯子給在座人倒酒。朝秋作為組織真正的掌權人,自然免不了被敬酒,這種場合他不好不喝,一口一杯,相當豪爽。
下面的小弟起鬨:“嗚嗚嗚!”
新人跟著:“嗚嗚嗚!”
酒液順著喉嚨,一路流下肚。朝秋甚至聽它們落於胃中的聲音。
但這對他不會有什麼影響。
他從容地重新滿了一杯,在小弟的瘋狂攻勢下再度舉杯——
然後?
然後,朝大佬就什麼記不得了。
他臉上緩慢蒸騰出幾絲酌紅,腦袋晃了晃,險一頭栽下去。
老大喝醉了。
這個事實,是在場小弟他坐在原地一聲不吭微笑了十幾分鍾後才意識的。
他們都想朝秋居然會醉的這麼快,畢竟,就在剛剛,大佬才剛剛說過他千杯不醉……
朝遠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
“二哥?二哥?”
“……”
什麼反應。
就只是臉紅紅的,整個人一直在笑,笑的跟個年畫娃娃似的。
“哎呀呀。”
“說真的,”有同樣喝的意識模糊的小弟大著舌頭大逆不道評論,“老大這樣好可愛……”
就這話,居然還引起了一片贊同。
“既然醉了,讓老大休息吧。”
“睡哪裡?睡這裡?”
“怎麼行?”一聽這話,朝遠這個無腦護哥的就不願意了,嚷嚷,“那床上四件套可都搬呢,床根本鋪!你們不會想讓我二哥睡沙發吧?”
開玩笑——堂堂狼牙老大,怎麼睡沙發!
說、說的有理。
小弟們探索新的解決途徑:“那就找人把老大送回去吧。”
“……”
這個提議,倒是可以接受。
在場喝酒的人不過廖廖,出門去開車。頭號小弟王大為小心翼翼扶著大佬,把他放進車裡安頓好,扭頭一,以小喬為首的幾個心思活絡且保持清醒的小弟居然跟了進。
“你們過幹什麼?”
“不是,王哥,”新人解釋,“這,得給我們一點相處機會啊……”
王大為一想,有理。指不定老大被照顧的好了,就中了哪個呢。
車開回去時天都已半黑了,狼牙眾人小心翼翼把朝秋送上樓,態度就跟對待一尊易碎的瓷器似的。這過程中朝秋什麼反應,只微微地笑,讓邁開腿邁開腿,讓上樓上樓,好像在又清醒又沉醉地做一個美夢。
直進入屋裡,將人安置在床上,新人們才為誰該留下老大醒酒幫忙端茶倒水發生了再次爭吵。
對,是再次。這之前,他們已為誰該扶老大誰該牽著他的話題爭搶過了。
“明明該是我好嗎?”
“開玩笑,憑什麼是你?”
“我細心!”
“我還會熬醒酒湯呢!”
不會熬湯的alpha一卡殼,旋即又昂起頭。
“我帥!”
“你睜大你眼睛好好,底誰帥?而且,帥有什麼用?”
“讓他在睜開眼見我時,心情就變好!”
“呵呵,說的好像我不行似的!”
開玩笑,誰還不帥了——有膽子搶這個小白臉位的都長的相當不錯好嗎?
alpha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了一個自己不同於他人的:“我……我裡面穿的丁-字褲!”
“我上面還印著大象呢!”
“……”
誰特麼要比這個。
“都安靜!”王大為被他們吵吵的頭疼,“去衛生間吵——小心再把老大吵著了!”
一群人高馬大的alpha不敢不聽,只好憋屈地鑽進了衛生間。因為地方狹小,有人甚至蹲在馬桶上、站在浴缸裡,繼續鍥而不捨地爭搶這個名額。
王大為著,不知道心裡底是什麼個心情。
一方面,這說明老大的確有魅。
另一方面,狼牙招的都是這種爭的頭破血流要當小白臉的……
哪怕他知道這群人各個實超群,心裡總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彆扭。
就彷彿他自己有動過這個心思似的。
“都別吵了,”他稀泥,“你們乾脆都出去,讓老大自己挑一個順眼的。”
這個辦法什麼好說的,哪怕朝秋醉了,隨意指一個可以。
他們於是一股腦又鑽了出去,床邊著讓朝秋挑——哎?老大呢,他們那麼大一個老大呢!
他們剛剛坐在這兒,活像個洋娃娃似的老大呢!!!
在場人著空蕩蕩只留下褶皺的床鋪,又望望大開的房門。
怎會如!
怎會如?!!
與同時,街道上。
黑車沉默地駛過街巷,輪胎軋起一片小小的塵埃。後座上坐著的男人眉心微蹙,將手中正在翻的資料放置於一旁。
車內是低氣壓。
駕駛與副駕駛的兩人都知老大心情不好,因都默契地選擇閉嘴。
“他跑了。”
開車的黃毛一激靈,小心解釋:“我們的人跟了他半個月,他一直有發現……可是今天,他突然就前往了羅存星,我們再跟過去後,就有再發現他的蹤跡了。”
簡饒的手指在紙面輕敲。他的指甲修剪的乾淨整潔,手指修長,單便純粹是藝術家撥弄琴絃的手,壓根不出這雙手裡,浸透的底是什麼。
“繼續查。”
黃毛心知這是當時闞家滅門案的關鍵證人,肅容道:“是。”
應完這一聲,他又不敢說話了。
車內再度陷入寂靜。
夜幕逐漸降臨,天空呈現出一種暗紫色調,上面有雲層堆積,像是一匹稠密的天鵝絨掛在盡頭。簡饒的目光瞥向窗外,漫不心地打量外面的夜景。
忽的——
“停車。”
他突然道。
黃毛查德一聽,還反應過,忙不迭一腳剎車踩下去——輪胎與地面發出重重的摩擦聲,惹得街邊坐著發呆的人影都忽的顫了顫。
黃毛感覺老大了他一眼。
那一眼涼氣森森的,莫名讓他有點兒害怕。
簡饒下了車。他站在這一團人影面前,瞧著這人捧著自己的臉。
那姿勢,就好像一朵花捧著花蕊似的,好像想把那紅撲撲的臉展現給誰。
後的黃毛跟著下了車,是一愣——
臥槽!
這不是放話要包養他們老大的朝秋嗎!
這——
這老大怎麼會下車?
他不禁驚疑不定,頻頻打量簡饒臉色。
alpha對於這樣的目光,彷彿絲毫有感覺。他只在這個坐在綠化帶邊緣的小omega面前站著,瞧他彎起眼,好像暈暈乎乎地朝著他笑。
“喝醉了?”黃毛小聲道,又不禁評價,“這樣子還挺招人稀罕……”
簡饒有理他。
那只修長漂亮的如藝術家的手微垂著,輕輕碰了碰omega的面頰。
熱度。
熱意順著指尖輕柔地蔓延上,彷彿一塊一戳就散的嫩豆腐。
他分明有用上度,眼前人被他戳的晃動了兩下,不倒翁似的。
黃毛他要往老大這兒倒,下意識就要去扶:“哎哎——”
畢竟,眾所周知,簡大佬是最不喜與人接觸的。
莫要說是接觸,連資訊素的味道傳過他會產生排斥反應。雖然這個小omega上有資訊素的氣味,但黃毛不敢冒這個險。
只不過,在他觸碰之前,另一只手便已率先伸過去。
兩條手臂在空中相撞。
意識自己碰的是老大後,黃毛唬了一跳,忙收回。不過還是有不及了,方才的意味相撞改變了下發途徑,本只是想扶住小omega的手變成了微微一拉——
朝秋的腦袋便徹底靠在了簡饒的肚子上。
呼吸隔著薄薄的襯衣,就噴灑在他的皮膚。
黃毛:“……”
黃毛:“…………”
黃毛感覺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
偏偏這時,朝秋的頭抵著簡饒的肚子,嘿嘿地笑了起。
“真好,”他口齒不清表示,“巧克……”
在場他人:“……?”
他們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巧克。”
小omega含含糊糊道,手在兩邊做了個抓的姿勢,“巧克燉蘑菇。”
“巧克燉……大蘑菇。”
簡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