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給四位大佬當備胎後[穿書]94、第九十四章
識海里。
俞堂向聶馳道過謝, 結束了通話。
系統再忍不住,閃著紅燈彈來:“怎會有這種任務?!”
“按照劇情原有發展,的確會有這種任務。”
俞堂不外, 他開啟後臺,點進更新的訊息欄看了看:“故事線任務是思?”
系統:“??”
系統急得團團轉:“這是不合的……為會在途給出故事線關任務?宿主要不要向總部申訴——”
展琛走過來:“故事線任務,就是任務一旦失敗, 故事線就會斷。”
大多數情況下, 每本書的故事線關任務,就只有一項保證主角不能外身亡。
如果有特殊的故事線任務,按照要求, 必須在一開始就被加粗標紅提醒, 員工確認能夠接受後, 才會正式匯入角色。
系統從沒見過這種途給出指令的情況,火急火燎打了申訴報告, 想要上傳,卻發按鈕已經變成了灰色。
“世界資料混亂,後臺通訊受嚴重干擾。”
俞堂點開頁面最上方的滾動提示, 一目十行拉底:“大概是說, 我們可以繼續給總部發消息, 總部時候收訊息、時候給出回執, 回執還能不能送,都無法確定。”
“怎能在這個時候無法確定?”系統急道, “這又不是普通任務!”
如果只是普通任務,最壞的結果也無非是任務失敗沒有經驗點,如果員工的確因為特殊原因無法完成,只要選擇直接放棄就行了。
故事線任務是不一樣的。
在駱燃那本書裡,系統就曾經按照培訓內容, 特提醒過俞堂。
故事線是一本書的基礎,穿書局透過故事線發放任務,派遣和召回員工。
一旦故事線斷,宿主、系統和所有資料成的npc,都會被永遠困在這本書裡。
展琛看向系統:“抱歉,該讓晚點回來的。”
“我不走!”系統牢牢抱住俞堂的頭髮,“我和宿主一!”
展琛啞然,把系統摘下來,在桌上端端正正放好。
“我剛才嘗試探測過。”
展琛:“工作人員有幾個專屬的通訊頻道,還有我在商城留的後門,也都已經變成了不可狀態。”
俞堂問:“因為我們弄亂了這個世界的數據流?”
展琛知道他要問,迎上俞堂的視線,繞過禁言遮蔽:“不可否認。”
——不可否認,就在時霽說出“正重要的是人”的同時,他的確察覺這個世界以時霽為核心,攪了一場劇烈的資料亂流。
作為商城負責人,他也曾經在其他的世界見過類似的資料亂流。
這是低維度世界在掙脫穿書局控制的徵兆,有時候是因為某句話,有時候是因為某樣發,有時候是因為某個人。
從沒有一次,亂流會劇烈這個地步。
掙脫控制的資料幾乎攪了一場風暴。
展琛:“因為這場風暴,我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系統詫異:“還有好消息?”
展琛點了點頭。
壞消息是隨著混亂的加劇,他們罕有地接了三個s級別的最高緊急故事線維護任務。
遠在穿書局總部的終端機終於有了緊迫感,只差直接把這行任務標紅加粗無限放大,硬塞進每個人的眼睛裡。
好消息是世界資料也正正徹底亂了套。
在往任務等級上加了三個s後,終端機的訊號也被圍繞時霽掀的資料風暴掀翻了個跟頭,淹沒在了資料的汪洋裡。
短時間內,無論他們再做,都不會再受終端機無孔不入的隨時監視。
俞堂心心念念要做的大型全息蟲潮模擬對戰遊戲,如果不需要特加密程式碼騙過終端機,難度就直接降了最低。
對執行速度遠超穿書局的電子風暴來說,已經收集齊了所有的關資料,做完一整個大型遊戲,最多隻需要一個晚上。
……
系統期待的小紅燈一連滅了七盞,沒精打采地閃了閃螢幕,飄俞堂肩膀上。
倒也解,與其說是遊戲,不如說俞堂要做一套正針對蟲族的對戰訓練系統。
時霽一個人群毆這些機甲學員,成了這場軍方改革的正式開端。
接下來,他們依然需要一套能夠讓戰士和學員們能夠正識蟲族的威力、瞭解蟲族的戰鬥模式,正對抗蟲族,而不是只會逞勇鬥狠自殘殺的成熟訓練系統。
比於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參加人員依然有限的演習,套全息遊戲的模式,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可我們還是要完成故事線任務……”
系統不在乎被困在書裡,可展琛應當比更清楚,宿主拒絕完成這種任務的後果是。
因為是緊急維護故事線的sss級任務,終端機有強制執行權,允許對拒絕完成任務的宿主進行直接懲罰。
展琛畢竟還隸屬於監察部門,監察部門的工作人員在場旁觀,沒有強制員工完成關任務,懲罰甚至還要比宿主嚴酷得多。
……這些規定,原本都是為了防止員工強行更改故事線,造成主角或重要配角死亡,才會在最初被定下來的。
在卻成了終端機來威脅他們的最好手段。
“我們能不能偷偷換個人頂上去?”
系統小聲問:“抓一個保守派的壞人,給他改個名字,宿主再做點天賦卡……”
展琛搖了搖頭:“邏輯不通。”
穿書局的評定方式的確老舊僵化,也沒有好糊弄這個地步。
尤其是角色的名字,如果沒有足夠通順的邏輯聯系,就會被系統自動駁回。
“原本是有機會這樣做的。”
展琛的工作經驗比他們兩個豐富一些,給系統科普:“這是前些年新加的規定。”
在監察部門的記錄裡,曾經有配角部門的員工為了達成‘主角cp幸福活在一’這個結果,讓一對幸福活在一的新人改名叫主角cp,糊弄完了任務。
從那以後,對角色姓名的稽核就變得嚴苛了不少。
系統:“……”
“放心,總會有辦法。”
展琛見多了這種事,拿出咖啡機:“不著急,先讓的宿主把遊戲做完。”
系統很難不急,繞著專心磨咖啡的商城負責人轉了兩圈,又去找俞堂:“宿主,宿主,在做?”
俞堂:“做遊戲。”
系統:“……”
俞堂專心敲鍵盤,從小倉庫裡摸出一盒泡泡糖,塞給系統:“不著急,先讓展學長把咖啡給我。”
系統飄回展琛身邊:“展學長,宿主——”
展琛把咖啡遞給。
……
系統抱著泡泡糖,愁得滿螢幕都是小雪花,把咖啡悄悄放在俞堂桌邊,自己鑽進了麻袋。
大型全息蟲潮模擬對戰遊戲的製作進度,比預計的時間多了一天。
俞堂原本只打算先做機甲版本,在和展琛確認過終端機暫時無法監控後,一氣呵成,直接把同時容納機甲和僚機模擬訓練的全版本做了出來。
這種工作強度,對運算速度還要比穿書局高一個級別的電子風暴來說,也已經大得有些過了頭。
等最後一個程式碼被敲出來,俞堂已經不間斷地工作了48個小時。
系統支撐不住,抱著泡泡糖睡在了麻袋裡。
俞堂推開發燙的電腦,閉上眼睛。
跳痛的太陽穴被溫涼的手指輕按住。
……
輕重適的力道在他的太陽穴上緩緩按揉,及時驅散了混沌裡鑽出來的痛楚。
察覺俞堂蹙著的眉心漸漸放鬆,那雙手又移向另一處,改為替他按摩肩頸有些僵硬的肌肉。
俞堂舒服得輕呼了口氣,向後靠了靠。
他原本坐著的轉椅,椅背被悄然化成資料流散去,後背靠處一空,隨即穩穩當當落進了個帶著咖啡香氣的懷抱。
俞堂含混出聲:“展學長……”
展琛替他按揉肩頸,溫和的聲音在他背後響來:“休息一下。”
俞堂:“不困。”
俞堂想和展琛說話,他單手撐了下桌沿,想要轉過來,身體卻先不受控地一輕。
展琛把他抱來。
展琛的動作很輕緩,沒有給俞堂已經混成一團漿糊的腦袋再添半點負擔。
他讓俞堂把頭靠在自己肩上,一隻手仍然貼在俞堂頸後,溫暖的掌心力道安穩,熨帖著痠痛的肌肉群。
展琛腳下的那片地面悄然反轉,從他們站著的地方開始,向外徐徐擴散,整個識海都被翻了個面。
俞堂怔了下。
他微微睜圓了眼睛。
……他從不知道,他的識海居然還能像麻袋一樣裡外翻個面。
更不知道原來翻過來的這一面能眼熟這個地步。
眼熟無數次出在他的夢裡,眼熟他曾經還是一團脾氣很不好的光的時候,把沒完沒了私闖民宅的莊域遠遠扔出去,翻遍了自己走過的每一個世界的每一片角落,就只是為了找這一小片地方。
“展學長。”俞堂說,“沒和我說把藏來了……”
展琛摸了摸他的頭髮。
他沒有做任何解釋,只是把俞堂輕輕放進小屋的沙發裡。
加入穿書局的員工,會有權利開闢一片屬於自己的識海。
俞堂的識海是他親手做的。
展琛被程式限制,不能直接接觸俞堂,就把自己的識海反轉,在背面做了另外一片識海。
俞堂窩在不能更熟悉的小屋裡,他撿一個抱枕,又去拿另一個,來回翻看上面的磨損痕跡:“展學長,終端機沒直接來找過的麻煩嗎?”
“找過。”展琛說,“我們充交換了見。”
俞堂從宛如天堂的抱枕堆裡抬頭:“?”
展琛笑了笑,他已經不太習慣非正式的說法,停下來想了想:“我威脅了……在發越界之後。”
五年前,俞堂進入這本書的時候,這本書的劇情還沒有這兇險。
盛天成不會強行命令觀察手一進入蟲潮,保守派也不會喪心病狂這個地步,直接想讓時霽犧牲在那次任務裡,以達成和ai的融合。
展琛被支出去做任務,如果不是因為識海連,甚至險些趕不及。
展琛強行阻止了這段劇情,警告了盛天成,強制盛天成下達了要求時霽返航的命令。
終端機當然不會允許這種干擾。
俞堂已經私下裡被莊域問過幾次,他也很好奇,在抱枕堆裡滾了兩圈,停在展琛身邊:“怎警告的?我也想學——”
展琛眼裡透出無奈笑,讓俞堂枕在自己的腿上,順手揉了兩圈他的頭髮。
展琛:“我兌換了盛天成。”
俞堂愣了下。
像盛天成這種被陰謀、私慾和貪婪填滿,手上罪行累累,沒有任何作為人的價值的敗類,當然怎處置都不為過。
俞堂其實也挺想兌換盛天成,他沒有盛天成的所有權,所以也只能想一想。
展琛應當也沒有盛天成的所有權。
俞堂問:“商城負責人可以違反規則強制兌換嗎?”
“不可以。”展琛說,“會被退貨。”
展琛:“所以我兌了他七十三次。”
俞堂:“……”
展琛摸了摸俞堂的額頭:“嚇了?”
“沒有。”俞堂說,“大了。”
他就沒想過這對付溫邇的車軲轆。
要是能先兌換再申請退貨,他能讓溫邇在海灘邊開出速度與激情的逼效果。
展琛想象了下那個畫面,輕咳了一聲。
他沒有再細解釋當時的情形,簡單帶過,又繼續向下說:“只有商城負責人才能卡這種bug……卡過之後,也會被終端機約談。”
所以他就又和終端機友好地談了談。
俞堂有點嚮往:“終端機——”
“不能兌經驗點。”展琛說,“的許可權比我高,我沒有操作權力。”
俞堂輕嘆口氣。
展琛沒忍住笑,他知道小光團在有調節氣氛,揉揉俞堂的脖頸,看著小光團在自己腿上舒服得化開。
“這次是動了手……”展琛說,“還好,我忘的事不算多,還記得怎打架。”
俞堂問:“吃虧沒有?”
展琛這次是的輕笑來:“沒有。”
俞堂撐坐來,迎著他的視線細看了一會兒,終於徹底放心,卸了力躺回去。
展琛攏著俞堂的短髮,不輕不重地替他按摩:“我打架很厲害,不替我擔心。”
“終端機不敢動我。”
“最壞的情況,我也有把握能保下,把平安送出去。”
“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展琛說:“所以——”
他低頭看向俞堂,抬了下眉,眼底透出些無奈笑影。
……有他的地方,俞堂是的一點警惕也沒有。
在知道他沒吃虧以後,俞堂就這不管不顧地睡著了。
展琛看著他,半是發愁半是欣慰地輕嘆口氣,把人抱來,掌心凝聚一團溫度適宜的水汽,替他一點點擦著臉。
展琛的動作輕緩,色卻依然認。
在他的背後,傳來極細微的破碎電流聲。
一道陰影沿著角落悄然蔓延。
展琛沒有回頭,他的一部□□體無聲化成數據流,又凝成白亮曜目的鋒銳光錐。
……
隔了幾秒,電流聲悄然消失。
抱著泡泡糖睡在麻袋裡的系統被摺疊成資料,在足夠安全的保護罩裡,一無所覺地翻了個身。
隨著電流聲的消失,光錐也悄然融化,重新恢復進展琛的身體裡。
展琛抱住俞堂,讓他在自己腿上舒服地躺好,抬頭看向光屏。
今晚是特戰隊的全體會議,所有軍方高層也會參加,莊域已經從軍部帶回了完全自主的許可,俞堂做好的系統也已經打包傳給了時霽。
接下來,時霽要說的話、做的事,會徹底攪亂這個世界的所有資料。
在這次混亂重新穩定下來之前,終端機可能會各種手段試圖突破這個世界,他需要把俞堂護在自己最有把握的地方。
終端機只能直接懲處資料,要想處違規員工,只有從員工的識海外強行進入,只要不能突破識海,就根本無法對員工進行任何實質性的懲罰。
即使俞堂完不成這個所謂的緊急維護任務,終端機也動不了俞堂。
他守著俞堂的背後。
他是俞堂的後門。
會議室裡,時霽站在自己親手做的、圖並茂的機甲戰鬥關科普前。
這份科普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裝飾,全部的內容,就只有被時霽整好列出來的圖表和資料。
……
沒有人說話。
在這之前,沒有任何人識,問題已經嚴峻了這個地步。
人類太容易被機器馴化了。
機甲帶來的力量實在太具有誘惑性,給了人類堅不可摧的防護,給了人類摧枯拉朽的強悍武力,不需要艱苦枯燥的訓練,不需要把志壓迫快要湮滅的考驗,一樣可以輕易獲得力量。
適應了這種力量,人類就會不由自主地開始配合機甲。
放棄原本早已成熟的戰鬥模式,重新回最原始的搏鬥和廝殺,回對個人武力的極限吹捧。
把每個人塞回機甲,拼命提高協同和匹配性。
在已經開始有人覺得疼痛礙事,接下來,還會有人覺得這具和機甲比來實在軟弱無力的身體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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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域的演習已經證了這一點。
受訓者們被投入戰場的時候,因為和機甲開,許多操作員的情緒都開始異常煩躁、抗拒,出了不同程度的失控,甚至有人不敵我地攻擊了配合演習的特戰隊員。
這種依賴是潛移默化的,這樣發展下去,人類遲早會開始抗拒脫離機甲。
先是抗拒脫離機甲,接下來,就會有不需要離開機甲的命維持系統。
這樣的同步性依然不能達極限,人們會漸漸發,原來正強大的機甲操作員早已經在識裡植入了程式。
人們會發,人類的身體是可以捨棄的。
只要走上這條路,就可以輕鬆獲得強悍的力量,就能和蟲族抗衡。
面對蟲族的全面侵略,那些因為戰爭失去一切、流離失所的人,那些迫切想要保護家人,想要重新奪回被毀去的家園的人,幾乎無法抗拒這種誘惑。
可這是陷阱,一個早就被布好的陷阱,一鍋被緩慢燒熟的溫水。
這才是蟲族正的入侵。
不是摧毀人類的居住場所,不是把人類當成食物大快朵頤。
是從人類的內部下手,把一個活的人,馴化成無法脫離外殼存的、只會戰鬥和服從的機甲。
每一個被蟲族侵略的星系,都沒有再向外享過資料,這不只是因為那些星系已經變成了新的“蟲巢”。
“……我們有由懷疑。”
時霽:“所謂的‘蟲巢’,是新蟲族的孵化基地。”
“蟲族的規模會在每一次入侵完成後暴增。”
“蟲族的能力和形態開始多樣化,和宇宙輻射爆發的頻率不一致,反而是隨著擴張同步出的。”
“出能夠放電的蟲族,是在ic1109星系覆滅以後。”
“出能泌腐蝕性液體和釋放毒霧的蟲族,是在v477的第三伴星發射的求救信號消失之後。”
“我們最後能收的求救信號來源於ngc4079不規則星系。”
“這個星系覆滅後,夜行蟲第一次進化出了能遮蔽普通雷達偵測的外殼。”
從未被對應過的時間節點,被一條接一條聯絡來,織成一張叫人發寒的網。
網央是他們所在的世界。
時霽:“我懷疑,那些星系的居民,或許已經成了蟲潮的一部。”
“這不是蟲族的遷徙。”時霽說,“這是他們的‘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