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的鋼鐵帝國第112章 租界清場(今天五更,第一更)
京城離天津,不到300裡地,一路上載淳見到了不少躲避戰亂的老百姓,推車的擔旦的,男女老少扶老攜幼。
百姓的流離失所,作為皇上載淳感到不是滋味兒。
他立即傳下一道旨意,命令各地的地方官,主要是京城一帶的官員,想辦法收容難民,所需款銀有國庫列支。
這道旨意在馬上傳下去以後,有人立即飛奔京城擬旨去了。
載淳的心裡這才感到了安慰。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何況自己又是皇上?
一看到威武壯觀的聖駕御營,這些老百姓早就嚇得四處避藏了。
現在大清朝的老百姓雖然對這位少年天子,頂禮膜拜,把他們以為堯舜之君,尊稱為同治大帝。
但是越是如此,對皇上的敬畏之心越是強烈。
他親政才短短的三個多月,其豐功偉績卻前無古人。
有的當幾十年的皇上,卻平淡無奇。甚至魚肉百姓,淪為千夫所指,留下罵名千載的暴虐之君。
兩相比較,勢如雲泥。
老百姓是最知道好歹的,遠的不說載淳免了老百姓的種田稅,單就這一項,就令老百姓感恩戴德,驚為天人。
加強皇權,以狂風暴雨之勢,先整垮了那個賣國賊奕訴,緊接著又把囂張跋扈的慈禧太后關了起來。
與以前的朝廷供著洋人截然相反,搗毀使館,把一批洋人抓進大牢,後來砍了腦袋。
如此作為的天子,誰不敬仰?!
聽說是皇上要御駕親征,到天津抗擊洋人,這些老百姓更是豎起了大拇指,他們很想一睹皇上的風采,對他們這些不以百姓來說,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
但是他們也有自知之明,自己一介賤民,別驚擾了皇上的聖駕。
因此紛紛閉藏起來,那些膽大的實在忍不住的,躲在遠處的石縫中或草叢中偷眼觀看皇上的風采。
由於載淳早就下達了不準擾民的命令,否則這些老百姓會被當做可疑之人抓起來也未可知。
此時的天津已是草木皆兵,直隸總督彭玉麟帶著一群幕僚,遠遠的跪迎聖駕,道路兩旁全都是大清的軍隊。
“眾卿免禮平身吧。”
“謝皇上。”以彭玉麟為首的河北山東天津一帶的軍政幕僚,起來謝恩。
但是他們看到皇上只帶了8000兵馬御駕親征,也覺得有些寒顫了,天朝大國難道無兵可派了不成?
只帶了這麼點兒兵馬,有失有帝王的風度。
還說這是御駕親征,會令人貽笑大方的。天朝看來真的是油盡燈枯了。
劉銘傳率領兩廣一呆的軍兵正在跟英法聯軍開仗,左宗棠也拉走了一支隊伍,在新疆一帶,跟沙俄開火要收回伊利。
另外,太平軍和捻軍餘孽也甘陝一帶興風作浪,一部分清軍要配合地方官剿賊蕩寇。
直立一帶的兵馬又被拉回到了天津和山東沿海。
大清朝幾面都在開戰。
看來天朝真的是無兵可派了,否則皇上御駕親征,能帶這麼點兵馬嗎?幾千人馬,跟地方的團練武裝差不多。
曾國藩的湘軍和李鴻章的淮軍恐怕也不遠止這個數。
以彭玉麟為首的文武官員心態各異,就是彭玉麟本人也覺得皇上離京帶的兵馬過少。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說句不中聽話,如果半路裡遇到了山賊,就這點兵馬,護駕估計都困難,哪裡有皇上的排場?
但他們心裡胡亂想著嘴上可不敢說,對這位年輕的少年天子,他們現在有的是滿滿的敬畏。
彭玉麟等人當問到皇上的下榻之地,載淳道:“朕的皇宮行苑就建在英法的租界地好了。”
“這……”彭玉麟和天津衛的總兵馬三炮相互看了一眼。
“有何不妥嗎?”
“回皇上,現在租界還是英人和法人居住,另外那裡靠近大海,那裡安插行宮,還請皇上三思。”
彭玉麟的意思沒有說的那麼白,一是租界內,還有英人和法人佔著,按照中英中法北京條約以及後來補充的條款,中國人是不允許進入租界的。
另外如果雙方開戰,租界地基本上就是戰爭的最前沿,上一次英法的艦隊就是從大沽口登陸的。
大沽口離英法的租界地,也不過幾十裡的路程,皇上把行營竟然要安在那裡,豈不是太危險了?
載淳冷哼了一聲,朕可不是就是來打仗的嗎?如果要想躲在屁股後面,乾脆就不御駕親征了,躲在京城皇宮大內聽奏報多好!
“有什麼好三思的,朕意已決,把租界英人和法人趕跑,不願意走的投入大牢,靠近大海怎麼了,朕就是要看看這些洋鬼子如何的船堅炮利!”
“遵旨。”彭玉麟不敢再多言了,答應一聲,立即令人安排。
1860年以後列強要求開放天津,並且相繼在天津劃分租界地,首先是英國人在天津的老城區城南畫出一塊租借地,有好三四百畝大。
一年以後法國不甘落後,緊挨著英國的租界,也強迫清政府劃了一塊將近500畝的地,作為他們的租界地。
像割肉一樣,你一塊。
租借說的好聽,但是既沒有出租費,也不打借條,硬生生的弄成了國中之國,租界之內不準得大清民眾居住,只准英人和法人居住和出入。
當地的大清政府還得負責保護這些英人和法人。
因此這裡成了洋人的天下。
彭玉麟奉旨來到天津之後,調兵遣將,修築炮臺,操演兵馬,加緊構築防禦工事,但也沒有管租界的事。
沒有聖上的旨意,他也不敢在這裡膽大妄為。
現在皇上有旨,那還怕什麼呢?
早就該把這些洋鬼子趕跑了,在中國的土地上建國中之國,不讓中國人居住,這還有天理嗎?
在彭玉麟的親自部署下,數千清兵開到了租界地附近。
“站住!幹什麼的?”也有保護他們僑民的英法的軍隊,大老遠就哩哇哩哇地喝叱,彷彿他們是這裡的主人。
“皇上有旨,租界內的所有的英法鬼子聽著,請你們立即撤出租界,滾回你們老家去,否則一切後果自負!”清軍的官員用大喇叭對著他們喊話。
畢竟他們在這裡住得久了,中國話能夠聽得懂。
一聽這話就奇形怪狀了。
“見鬼,你們這些落後的中國人,想讓我們滾,簡直吃錯藥了吧!”
“不是喝醉酒了,就是白日做夢!”
更有氣憤者對著清軍開槍,想把這些清軍趕跑。
但是他們錯了,現在的清軍換了皇上換了官員,再不是以前那個大清的軍隊了。
“射擊!”清軍的官員現在腰板硬了,一點也不慣著這些洋鬼子。
“啪啪啪!”一陣又一陣的排槍,清軍人多勢眾,保護英法租界的洋人軍隊畢竟有限。
扔下了幾句屍體,他們退回了租界,不敢出來了。
清軍包圍了租界,但是沒有往裡衝。
清軍的大喇叭對著租界地繼續喊話。
“租界內洋鬼子聽著,限你們一個時辰之內撤出租地,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這時租界內的英發民眾也知道怎麼回事了,剛才外面的槍戰已經驚動了他們。
聽到外面聽就能喊話,這是個卷毛髮藍眼睛的洋鬼子表情奇形怪狀,哩哩哇哇的,又議論開了。
“真是見鬼,這些落後的中國人又在折騰什麼。”
“什麼?竟然限我們一個時辰內全都滾出去,瘋了嗎?”
“我們的政府,我們的軍隊,我們的戰艦沒有教訓過你們嗎?”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對了,現在聽說中國換了皇帝,不再是那兩個女人垂簾聽政了,對我們如此無禮,還得教訓他們……”
正說著,外面亂槍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