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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號炮灰[綜].

206、不為負心漢守寒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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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號炮灰[綜].206、不為負心漢守寒窯

蘇雪雲躺著沒動,直到黑衣人自以為事成而安心的離去,她才迅速起身拿起杯子嗅了嗅,分辨出杯子上塗抹的是一種能讓人昏迷不醒的毒|藥。幾年前魏虎、魏豹兄弟嫉妒薛平貴便給薛平貴下了毒,如今他們兄弟忌憚她又用了同一招,當真是無法無天。

蘇雪雲趁夜出了帳篷,避開人潛入魏豹的軍帳中。魏豹還沒回來,蘇雪雲從空間裡找到藥效同樣是令人昏迷的香料粉末灑在了枕頭下面,這是她特製的藥物之一,兩個時辰就就會揮發消散,不留任何痕跡,十分適合對付別人,這會兒給魏豹用上倒是正合適,權當給原主失去的胎兒報仇了!

蘇雪雲很快就回了自己的軍帳,將杯子擦洗乾淨,然後安心的睡覺。第二日日上三竿時,魏虎久久等不到弟弟出現,不耐煩的派人去催,結果得知弟弟昏睡不醒,怎麼叫也沒用,登時嚇了一跳!魏虎匆忙趕到魏豹的軍帳中,用力搖晃了魏豹兩下,眼睛赤紅的瞪向旁邊的士兵,“到底怎麼回事?昨夜裡發生什麼事了?軍醫呢?”

士兵嚇得一哆嗦,忙回道:“屬下不清楚,昨夜魏副將回來休息時還好好的,沒什麼異常,今早就沒有醒來。軍醫已經有人去請了,想必馬上就到。”

魏虎暴躁的一腳踹在床上,“不清楚?要你有什麼用?!若阿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哼!滾出去!”

士兵臉色發白的退了出去,一陣忐忑不安。正好軍醫過來了,他急忙引著軍醫進去給魏豹看診。這番動靜也驚動了軍營中幾個主事的人,劉義、蘇龍和蘇雪雲正在商議下一步安排,聽聞此事便一同過來看看。

魏虎一看見蘇雪雲就是臉色一變,轉而想到魏豹如今的情況,心中驚疑不定。他知道昨晚魏豹去給蘇雪雲下藥了,下完了還去他那裡跟他偷喝了兩杯酒,慶祝再次剷除一個障礙。可蘇雪雲怎麼會神采奕奕的出現?魏豹又怎麼會昏迷不醒?魏虎手心裡滿是汗水,盯著軍醫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話。

軍醫診治半晌,眉頭越皺越緊,最終無力的搖了搖頭,“將軍,副將軍,魏副將這是中了毒,老朽無能為力,恐怕魏副將今後只能這般昏迷度日了。不如立即送魏副將回長安,請太醫再看看,長安有好藥,興許還有一線希望,若再留在此處……命不久矣。”

魏虎雙眼瞬間睜大,一把揪住軍醫的領子,“什麼?你說阿豹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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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義皺眉喝道:“魏虎!還不放手?”

魏虎瞪著軍醫半晌,又轉過頭一一看過在場眾人,不甘不願的鬆開手,咬牙說道:“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魏豹中毒,一定要立刻查出下毒之人!若被我知道是誰,定要他不得好死!”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是緊緊釘在蘇雪雲身上的。

其他人都發現了,不由的皺起眉,劉義更是滿心疑惑,沒發現蘇雪雲同魏家兄弟結仇啊,怎麼看著好像魏虎懷疑蘇雪雲一樣?蘇雪雲大大方方的上前一步,義正言辭的說道:“一定要徹查,否則無法安軍心!萬一這是敵軍的算計,那我們更要弄清楚是誰下的毒,將軍,請下令吧!”

魏虎一愣,有些摸不清蘇雪雲是什麼意圖,他看蘇雪雲那般理直氣壯的樣子,覺得自己可能猜錯了。可如果不是蘇雪雲,他實在想不出弟弟是被誰害的。

劉義本就對這件事很重視,當即下令命軍醫同士兵一起在魏豹的軍帳中搜查線索,同時準備馬車,打算送魏豹回長安救治。

蘇雪雲一直站在蘇龍旁邊,沒走沒動以示清白,而軍醫在化驗過吃食等物後,又開始一個個檢查魏豹使用的東西。半個時辰後,他翻出一包白色粉末來,皺皺眉,直覺事情麻煩了。

魏虎也變了臉色,背脊倏地冒出一層冷汗,急忙道:“一些金瘡藥就不用管了,趕快檢視魏豹是怎麼中毒的。”

軍醫看了他一眼,動作頓了頓,打算將藥物放下。蘇雪雲給蘇龍使了個眼色,蘇龍便開口道:“魏虎,如今魏豹昏迷不醒,我們都不知道他是如何中毒的,一點線索也不能放過。軍醫,查檢視藥物有沒有問題。”

魏虎惱怒道:“蘇龍!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懷疑魏豹自己給自己下藥?”

蘇龍做出一臉納悶的樣子,“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是要仔細一些罷了,倒是你,不知為何這般惱怒?”

魏虎語塞,又不能過去把藥搶過來,著實是心急如焚。那藥昨晚魏豹明明放在他那了,怎麼現在會在魏豹房中?他下意識的看了蘇雪雲一眼,見蘇雪雲和先前沒什麼兩樣,只得打消是蘇雪雲所為的念頭,他覺得蘇雪雲還沒有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本事。

片刻的功夫,軍醫已經聽從蘇龍的命令檢查過那包藥粉,隨即沉下臉,急步走到劉義面前說道:“啟稟將軍,這是毒|藥,正是能致使中毒者昏迷不醒的藥物。”

劉義看了看藥粉,皺眉看向魏虎,“這是怎麼回事?魏虎,魏豹為何藏著毒|藥?他竟敢將這種東西帶進軍營,你是否也知曉此事才出言阻攔?”

魏虎忙搖頭,“屬下不知。”

劉義沉聲道:“查昨夜魏豹同誰接觸過,去過哪裡,什麼時候回來的,立刻給我查清楚!”

劉義說完便回了主帳,在打仗期間遇到這種事讓他十分反感,軍中情況正好著,突然一個副將中毒昏迷,怎麼也會影響將士們的士氣。魏虎、魏豹真本事沒有,來戰場不過就是分些功勞,沒多大貢獻也就罷了,居然還拖後腿,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劉義又傳令命魏虎護送魏豹回長安,念在他們兄弟情深就特允魏虎不必再趕回來了。他打定主意要趁這次機會把魏家兩兄弟都送走,以後再不讓這樣的人進自己的軍營!

劉義這邊寫著奏摺,那邊的士兵就將昨夜魏豹去過的地方見過的人都調查清楚了,除了給蘇雪雲下藥那段沒查到,其他的都很清楚,魏豹在夜裡回到軍帳中的時候還好好的,之後就再也沒和任何人接觸過。而有一點奇怪的事,魏豹是從魏虎那裡回去的,但他什麼時候去找的魏虎卻沒人知道。

當時魏豹是穿著黑衣潛入魏虎軍帳的,別人當然沒看見,這一點也成為了值得懷疑的地方。劉義見軍中沒任何其他疑點,乾脆將他們兩兄弟打包送走,奏摺中將此事查到的線索說的一清二楚,並標明因魏豹情況緊急,所以便送他們回長安,暫不關押,真相如何請求皇上定奪。

其實劉義也是看魏虎是王允的女婿才故意這樣做的,要不然下毒這麼嚴重的事他說什麼也要查個水落石出。只不過他當了一輩子官多少學的圓滑了一點,正在打仗的時候,能不得罪人便不得罪人,以免後方糧草被人使絆子,王允可不是誰都能招惹的物件。

魏虎無可奈何,又忐忑不安,只能同魏豹一起返回長安,等待他的還不知是什麼。蘇龍等他們走後,抽空找蘇雪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蘇雪雲也沒隱瞞,直接說道:“他們本來要對付的人是我,結果自食惡果,下藥的那個反而中了毒。我也沒多做什麼,只是把他想給我下的藥下在了他身上而已。”

蘇龍倒抽一口氣,“對付你的?這個魏虎,嫉恨人嫉恨到這種地步,實在太不像話了!”

蘇雪雲淡淡一笑,不怎麼在意的說道:“他一向如此,有什麼稀奇?薛平貴雖說人不怎麼樣,但如果不是魏虎、魏豹一直害他,他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投靠西涼。如今這樣也好,他們兩個離開軍營,不會再指手畫腳的礙事,我反倒能更好的發揮我的才能。”

蘇龍沉吟著點了點頭,“你也不要太拼了,這幾個月的戰事已經有了過去達不到的成績,非常不錯。”

蘇雪雲幾世征戰,怎麼可能滿足於這種小勝?不過她也沒跟蘇龍解釋太多,別人比瞭解她的本事,觀念更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過來的,她只要用事實說話就好,廢話不需要說那麼多。

另一邊魏虎一路上想了不少擺脫嫌疑的藉口,回到長安之後,主動求見皇上,哽咽著稟報了魏豹的情況,請求皇上多派幾個太醫給魏豹診治。隨即便開始不著痕跡的提起蘇雪雲,說他在戰場中急於表現,出盡了風頭,如今將士們人人都說戰事能取得勝利靠的是蘇雪雲,把蘇雪雲奉為戰神。

皇上剛開始還在想魏虎到底和下毒之事有沒有關係,聽到後來卻是有些心驚,不由的問道:“你說什麼?將士們奉賈南為戰神?”

魏虎忙不迭的點頭,“正是!皇上,您沒看到軍營中的情況,將士們完完全全的信任賈南,賈南下令讓他們做什麼都不需要透過劉將軍,將士們問也不問就照著他的話去做了。”

皇上懷疑的看著他,若有所思的道:“可這賈南才出現沒幾個月。”

魏虎滿臉著急,“就因為這樣才可怕,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賈南居然就讓劉將軍破格將她提升為軍師,對她言聽計從,完全按照她的意見部署兵力,一旦哪一天賈南叛國,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魏虎見時機差不多了,便說:“這個人身上處處透著詭異,出現的太突然,也不知是什麼來路,計策無雙,眨眼間就贏得所有人的信任,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師出反常必有妖啊,皇上,我懷疑魏豹中毒之事就和他脫離不了關係!且她每次對敵都能輕鬆破解西涼的佈局,會不會……她本身就是西涼的奸細?”

皇上不解的道:“這怎麼可能?雖然賈南出現的很突然,但一直都在打勝仗,若這是西涼的陰謀,那西涼損失這麼大所圖為何?”

魏虎說道:“若想取之,必先予之。皇上,也許賈南在謀劃更大的利益,不在乎這幾場損失。西涼屢次挑釁我大唐,與我軍交戰無數次,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次一樣順利,順利的讓人不敢相信,若戰事當真那麼簡單,劉將軍怎麼可能鎮守邊關一輩子?”

皇上捋了捋鬍鬚,眉頭微皺,已是將他的話聽進去了。再想到劉義的奏摺上有一半是在誇讚蘇雪雲的,心裡更覺得不妥。當時他看了奏摺只欣喜軍中多了這樣的人才,如今聽魏虎一說才察覺事情有多不對勁。這樣有能之士不該默默無聞,這次戰事剛開始,那個賈南就一鳴驚人,著實可疑得狠。

皇上看了魏虎一眼,揮手命他退下,“魏豹中毒之事朕會命人徹查的,你便好生在家照看魏豹吧。”

魏虎松了口氣,出了皇宮才小心的抹了抹冷汗,快意的回了魏府。一次沒害死蘇雪雲又怎麼樣?他還有第二次、第三次,他可是堂堂將軍,丞相的女婿,一個平頭百姓憑什麼跟他鬥?無論是薛平貴還是賈南敢和他爭都要當短命鬼!

魏虎為了脫身故意把事情栽贓到蘇雪雲身上,還真是歪打正著沒冤枉人。就像薛平貴跟代戰認錯時堅稱毆打代戰那日渾渾噩噩,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做,同樣把事情栽贓到了蘇雪雲身上,也同樣歪打正著的給蒙對了。不過他們自己都不信這推測,不過是洗白自己順便害蘇雪雲罷了,又沒有證據,做不了什麼。

薛平貴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養好了身子,聽說凌霄戰敗,別人是焦慮,他和代戰卻是欣喜若狂。本以為爭奪王位要多個攔路石,沒想到凌霄這麼沒用,居然連輸兩場依然毫無對策。薛平貴曾經在戰場上太過出色被魏家兄弟嫉妒,雖然受了苦,但他內心深處一直對此頗為自得。不遭人妒是庸才,他能被人如此忌憚說明他是世間難得的人才,因此薛平貴對出戰有十足的信心,一聽到凌霄戰敗的訊息就忙去請戰,西涼王不應,他便日日苦求,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請求出戰。

代戰曾經為了有面子,故意誇大了薛平貴的優點大肆傳揚過一番,這時倒顯出用處來了。一些大臣見凌霄遲遲打不贏,而薛平貴又誠心請戰,便勸諫西涼王應允薛平貴的請求。

西涼王對薛平貴十分反感,對他此次類似逼迫的手段更是厭惡不已,但戰事膠著,暫時也沒什麼好的應對之策。西涼王被他弄得煩不勝煩,乾脆下令命他為副將,到戰場上一切同從凌霄調遣。

薛平貴和代戰沒想到西涼王會讓薛平貴屈居凌霄之下,代戰想去找西涼王求情,薛平貴卻攔住了她,怕會節外生枝。反正到了戰場上,他就不信凌霄真的會管他,怎麼說凌霄也戰敗了兩場,管他底氣不足。

薛平貴這段日子是嘗盡了人情冷暖,一朝失勢連奴才都不如從前恭敬了。且他素來自傲,自尊心極強,當初面對王允他都沒低下頭,如今對著西涼王卻要做小伏低,甚至還要哄著代戰,這簡直就是在侮辱他!而這一切都是蘇雪雲造成的,是大唐造成的,如果不是蘇雪雲突然跑來找他,不是大唐派使臣支援蘇雪雲休夫,他根本不會淪落到這般田地。從前他就在大唐屢次遭受不公,如今又被大唐所害,大唐簡直成了他的仇敵,此次發誓要打的大唐落花流水,藉此翻身找回尊嚴!

薛平貴十分自信,趕往戰場的時候也格外的意氣風發,讓原本沒多少期待的眾臣和百姓們也都紛紛期盼起來。戰事失利有半年多了,他們真的急需聽到捷報!

薛平貴趕到西涼軍營,凌霄對他不冷不熱的。薛平貴卻熱血沸騰的一時要研究地圖,一時要眾人聚齊商討,儼然把自己當成主帥了。旁人礙於他駙馬的身份輕易不好說什麼,凌霄卻不管那麼多,覺得他在做無用功的時候就直接命人散了,不必浪費時間,讓薛平貴時常鐵青著臉。

沒幾日,薛平貴便同凌霄起了爭執,麗娜暗中勸了勸凌霄,凌霄乾脆將部署交給薛平貴去安排,命他全權負責。薛平貴見凌霄不看好他,越發想取得勝利,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抬不起頭來,於是立即開始安排調配,準備大展身手。

蘇雪雲安排的探子探到薛平貴到了,蘇雪雲便出了個主意,這次不等西涼主動出擊,先給薛平貴一個下馬威,挫挫他的銳氣。剛來個自信十足的駙馬便被他們打個措手不及,西涼軍營的士氣必定再次下滑,且很難再提升回來。

蘇雪雲這次的計劃是燒燬對方糧草。蘇雪雲雖然是軍師,但她女扮男裝後一直都表現的驍勇善戰,劉義也不會特意拘束她不讓她上戰場,所以這次是蘇雪雲提議的,也是蘇雪雲帶隊潛入西涼軍營去完成任務。

蘇雪雲沒有多帶人,只從精銳部隊中選出了五個人。她之前閒著沒事的時候已經在西涼軍營裡逛了好幾圈,糧草在什麼位置閉著眼睛也能找到。所以她根據探子探回來的訊息選了三個最有可能的地方做做樣子,然後分散開各自尋找。如此一來,她身邊就只帶了一個人,做什麼都容易遮掩,於是在找到糧草之後,她命那人去準備點火,她自己則是暗中收了大半的糧草進空間,倉庫裡放著的多是個空殼子罷了。

之後她迅速點起火來,暗中甩了兩張符咒進去,加速火焰的燃燒,讓人看不出糧草丟失的情況,然後立即帶人撤離。

蘇雪雲帶著人七拐八拐,為了不引起懷疑,她也故意遇到了幾撥人,人多就躲避,人少就帶人閃電般的解決對方。如此這般,十分順利的退回了大唐軍營,而西涼軍營中火光衝天,糧草倉庫燃燒了大半夜才被澆滅,裡面已經空空如也,再沒半點能吃的東西。

凌霄又驚又怒,當即質問薛平貴是怎麼安排糧草守備的,怎麼毫無察覺的就被對方得逞了!薛平貴腦袋發懵,這突如其來的大火烤的人渾身冒汗,卻如同一桶冷水澆在他頭上,他終於發現這次的對手有些棘手,似乎沒那麼好對付。他來到軍營時的信心被重重打擊了,將士們見他如此,士氣果然如蘇雪雲預測的那般低迷了下來。

失去糧草在一場戰事中意味著什麼?所有西涼將士都不敢想,因為那結果他們是怎樣都不願意接受的。此時他們只能期盼西涼送來糧草能比大唐進攻快一些,希望他們能支撐到援軍到來。

凌霄不再理會薛平貴,親自部署兵力,命所有人嚴陣以待。薛平貴不甘心,一定要親自證明自己的實力,可他和凌霄本就有些對立,如今凌霄更不可能聽他的。機會已經給過他了,可他剛接手,糧草就沒了,這是重大失誤,凌霄不能原諒他,也不能再隨便冒險。

蘇雪雲正準備乘勝追擊,一次將西涼打得還不了手,卻突然接到了王允的秘密訊息,說皇上正在私下調查蘇雪雲的身份,似乎懷疑她是奸細。不知魏虎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皇上對她很是忌憚,此時若是戰事結束,皇上很可能會卸磨殺驢。

蘇雪雲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位皇帝怎麼這麼愛忌憚?一輩子竟辦糊塗事,就沒看有一件辦明白的,在原劇裡擺設一樣的人物,現在居然跳出來要給她使絆子,實在是煩,她現在是在為他打江山好嗎?!

蘇雪雲想了想,她的身份肯定是經不起細查的,與其被皇上查出她是王寶釧,還不如先轉移視線再另行安排計策。於是她便通知王允,讓王允給她捏造一個身份,就說她是王允的遠親,從前生活在鄉下,投靠王允後正巧趕上戰事,便被王允送去從軍了。

王允如今很是器重蘇雪雲,從她這幾次戰事屢屢得勝開始,他便十分重視蘇雪雲的意見。這次看蘇雪雲有安排,乾脆就按照蘇雪雲說的去做。他也沒出面,都是命人隱藏在暗處,找準時機將訊息透給皇上的人,這樣若是日後蘇雪雲的身份暴露了,也不是王允故意隱瞞皇上的。

女子不可能用戰功來領賞賜和官職,這一點王允從前沒想過,因為他根本就沒意識到蘇雪雲的本事那麼強,能夠在短短時間內成為軍師,統領每一次戰事。如今見了皇上的反應,王允卻不得不將這件事重視起來,蘇雪雲立下的功勞那麼大,事後怎麼辦?難不成突然消失?不說一個大功臣突然消失會引起多麼大的影響,單說蘇雪雲付出那麼多努力,他也不捨得讓女兒的辛苦白費啊!

可不消失,以後怎麼辦?總不能讓蘇雪雲一直女扮男裝的回來當大將軍吧,那可就真的太累了。但不再女扮男裝,可能就要背上欺君之罪,皇上本就看他不順眼,蘇雪雲之前休夫又鬧了那麼大的事惹皇上不滿,一旦有了機會,恐怕皇上會想方設法的處置他們丞相府,到時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王允想來想去,覺得只有讓蘇雪雲的功勞高到不能隨意處置的地步,才可以牽制皇上,但到了那時,功高蓋主,以後就得小心翼翼的度日了。王允嘆息著將自己的想法秘密傳給蘇雪雲,他的勢力也是很大的,他覺得要護住女兒應該還是能辦到的,最起碼現在說蘇雪雲是他的遠方親戚,皇上就不能隨意對蘇雪雲做什麼。

皇帝的探子調查了許久,查到蘇雪雲是王允的遠方親戚,這讓皇帝大吃一驚。他仔細回想戰事之前,王允和蘇龍等人的反應,發現沒有任何關於賈南的線索,蘇龍和“賈南”沒有什麼多餘的接觸,而魏虎似乎也根本不認識“賈南”。

皇帝立刻就想多了,一個遠方親戚而已,為什麼相府的兩個女婿卻不認識他?王允又為什麼要讓這樣一個驚才絕豔之輩去參軍?為什麼又從底層做起沒有直接塞進去?他有太多太多的疑問,總的來說就是忌憚王允,他這下子倒寧願蘇雪雲是奸細了,因為這樣便可以一舉將王允也扳倒。

皇帝心思複雜起來,他叫來魏虎又仔細問了些蘇雪雲的事,魏虎為了將中毒的事推到蘇雪雲身上,說了不少誤導皇帝的話,皇帝竟也聽信讒言,對他的話頗為信任。大概是本能上就排斥和王允有關的人,而魏虎最近似乎和王允關係越來越差,兩相對比,皇帝自然更相信魏虎而不相信蘇雪雲了。

皇帝沒有明說他心裡都在懷疑什麼,所以魏虎被問了一大通話,莫名的有些不安。想了想,還是厚著臉皮提東西去了丞相府。他是想給自己找個退路,他怎麼說也是王允的女婿,萬一下毒的事暴露了,魏豹昏迷沒人管,他就要承受皇帝的怒火了,所以他非常著急的想和王允修好,到時候有王允在後頭撐著,他就安全多了。

魏虎多年來雖然心胸狹隘,但好聽的話確實一說一籮筐,見到王允就不停的表達對他的孝順之意。王允知曉是他在皇帝面前給蘇雪雲下絆子,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只不過這原因不好明說,所以到像是因為之前銀釧的事還沒消氣一般。

魏虎奉承了幾句,想到自己的來意是為了尋求庇護,總要透些話讓王允知道知道。便試探的說:“爹,阿豹這次是遭了大難了,早知會如此,我和阿豹當初還不如不去,反正幾次戰事被賈南出盡了風頭,根本沒我們什麼事。”

王允臉色沉了沉,垂下眼喝了口茶,並不接話。

魏虎也摸不清他是什麼意思,便像對皇帝那般開始說起蘇雪雲的詭異,“爹,這個賈南來歷不明不白,每次都能輕輕鬆鬆的破解西涼的部署,這……不是我多心,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這樣年輕又默默無聞的平頭百姓,突然之間便大放異彩,實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王允眯了眯眼,沉聲道:“那你覺得怎樣才算不詭異?之前薛平貴在軍中也表現得很突出,這種事有什麼詭異的?你技不如人就該謙虛一點,多學學人家的長處,而不是背地裡懷疑這懷疑那,這般狹隘如何能做大事?”

魏虎被他冷言冷語的模樣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辯解道:“爹,不是這麼回事,西涼和大唐爭鬥幾十年了,如今賈南一出現,這戰事就如此順利,很難令人信服。我懷疑她和西涼人勾結,是西涼的奸細!”

王允聽不得別人說自家女兒不好,當即冷哼一聲,“幾十年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沒人做得到,賈南能做到只能說明他能力強,本事大。你有嫉妒旁人的功夫倒不如多提升自己,得了,我還有事,你且回去吧。”

魏虎愣了一下,遲疑道:“爹,我……”

王允直接起身,打斷了他的話,“好了,我有公務要處理。”

逐客令這般明顯了,魏虎也不好再假裝聽不見,只得不甘心的離開相府。這一趟不僅什麼後路也沒得到,反而被訓斥了一頓,實在憋屈。回到魏府,魏虎發現王銀釧又在亂發脾氣,登時反感至極,房都沒回就去了書房,下令不得讓王銀釧打擾他。王銀釧得知後氣得半死,偏偏沒了孃家的支援她根本沒有挾制魏虎的資本,最後也只能獨自生氣罷了。

薛琪感受著魏府壓抑的氣氛,守在魏豹身邊忍不住哭了起來,感覺自己太過命苦。從前喜歡薛平貴,薛平貴卻以為他們是兄妹,後來終於她爹在臨終前告知了薛平貴抱養的關係,薛平貴卻還是把她當妹妹,甚至娶了王寶釧,根本不顧她的想法。之後她被酒醉的魏豹當做王寶釧強佔了身子,魏豹酒醒後居然也不想理會她,還是她自殺才觸動魏豹對她負責,結果後來薛平貴一失蹤,魏豹立馬就要去強娶王寶釧,若不是王寶釧抵死不從,她如今也成不了魏夫人。

本以為終於能過上好日子了,偏偏魏豹又中毒昏迷不醒,幾位太醫看過都說沒救了,她還有什麼盼頭?這魏府裡每日都有爭吵,縱使吃穿不愁,也比不上她過去十幾年的乞丐生活。薛琪不由的想起了薛平貴,如果薛平貴沒有娶王寶釧,他們還在一起生活,即使是兄妹也會比現在幸福的吧?想到薛平貴去了西涼做駙馬,薛琪又感覺一陣無望,趴在床邊哭了起來。

魏虎如今無所事事,皇帝又想利用他刺探刺探王允和蘇雪雲的情況,所以偶爾會暗示他去相府。一來二去的魏虎終於知道“賈南”竟然是王允的遠親,怪不得那日他說懷疑賈南身份,被王允給訓斥了一頓。他想想又憤憤不平,他是王允的女婿,豈是什麼遠方親戚能比的?王允居然偏著那麼個鄉村小子絲毫不給他臉面,真是老糊塗了。

魏虎對王允越發不滿,他在相府找不到後路,於是後知後覺的將主意打到了皇帝身上。只要他為皇帝辦事,那即使最後查出中毒之事與他有關,他也不會怎麼樣,處置誰放過誰還不就是皇帝一句話?

魏虎想通了便開始積極的向皇帝表忠心,隱晦的暗示皇帝說自己可以對付王允,同時他也不忘在皇帝面前給蘇雪雲上眼藥,進讒言成了他最常做的事。

天高皇帝遠,蘇雪雲為人如何,本事如何,皇帝統統不清楚,但有一個魏虎在他耳邊常常說蘇雪雲的不好,皇帝聽久了便疑心越來越重。在得知蘇雪雲燒了西涼的糧草即將大獲全勝的時候,皇帝自認為這場戰事已經不需要蘇雪雲了。西涼連糧草都沒了,劉義征戰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輸?所以他再次將魏虎派回了戰場,目的,便是讓他抓住蘇雪雲審問出她的底細,最好能牽扯出王允的罪名。

至於具體怎麼做,會不會有冤屈,皇帝不會管那麼多。他只知道,西涼這個心腹大患這次大傷元氣,他又多了一筆功績,而王允這個心腹大患則即將倒黴,多年來的忌憚終於可以去除,他的心情是一日比一日好。冤不冤的,他做皇帝幾十年了,手下冤死的人數都數不過來,只要定了罪就沒人是冤枉的,這一點對他來說無所謂,又不是什麼大人物。

魏虎有了皇帝的支援,終於揚眉吐氣,十分高調的回到了軍營中,一見到蘇雪雲的面就陰測測的說道:“賈軍師別來無恙。”

蘇雪雲淡淡的掃他一眼,“託福。”

魏虎冷哼一聲,走近兩步壓低聲音道:“人常說慧極必傷,賈軍師如此驚才絕豔,恐怕……往後的路沒那麼容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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