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182、第一百八十二章
底下幾個未成年的皇子資質到底如何, 顧硯書身處厲王府,也無從得知。
但自從皇帝開始將重放在底下幾個未成年的皇子身上之後,厲王府外眼睛, 便日益減少了起來。
或許是見皇帝這番態度強硬, 知道從厲王府裡也得不到什麼線索,到底還是將派到厲王府周圍的人給叫了回去。
倒是讓顧硯書覺得清閒與輕鬆了不少。
除此之外, 大皇子禁足的時間也到了。
這次一次,皇帝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順順當當地讓大皇子回到了朝堂之上。
要說這段時間來,朝中的諸位大臣們因為秦戮與皇帝之間的鬥法不怎麼好過話,大皇子日子就更加不好過了。
是手中的權利被收回, 後來又因為印錢的事兒受了牽連。
本以為被禁足一段時間,待到皇帝氣消了, 便會沒事了。
誰知道中間又出了寧國公府事兒。
現如今寧國公府被全族流放, 就連貴妃也被禁足,大皇子瞬間便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再加上最近皇帝一直將精力放在六皇子以及七皇子身上舉動, 讓原本堅定地站在大皇子身邊朝臣們,中的信念也有了動搖。
或許是知道今時不同往日, 這一次大皇子被解除禁足之後, 行事作風一下便低調了許多。
即便偶爾遇上五皇子等人的挑釁,也都笑盈盈地全盤接收, 逼急了,乾脆便當做沒有聽到一般,不予理會。
倒是讓五皇子覺得失去了許多樂趣。
大皇子這番態度, 別說是五皇子,就是顧硯書與秦戮,都覺得有些不對。
畢竟交手這麼多次, 大皇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
就五皇子挑釁起人時那貓狗都嫌棄模樣,大皇子竟然還能忍?
若不是清楚現在的大皇子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兩下了話,顧硯書甚至懷疑大皇子這是不是在蘊量著什麼大陰謀。
因為現如今秦戮與皇帝之間關系緊張,從溢州回來之後,秦戮便再也沒有去上早朝,皇帝態度也不見絲毫緩和。
這些與朝堂有關的事兒,顧硯書聽過也就聽過了,倒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用顧硯書的話來說,那便是:
“反正這些事兒又與咱們無關,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還能開個什麼賺錢的新店,再觀察一下紅薯和辣椒發芽了沒有。”
沒錯。
對於顧硯書來說,這朝堂之中的紛紛擾擾,甚至還沒有在家王府內種著辣椒一畝三分地更加重要。
若不是前些日子新店開於頻繁,需要顧硯書來把握大方向,他甚至想直接帶著自家小鹿開溜,重新過上從溢州回到京城的那一路上,星星月亮的日子。
就在顧硯書以為朝堂之中的事兒已經開始逐漸遠離他與秦戮的時候,便發現才剛剛清閒了沒幾天的自家小鹿,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又重新變得忙碌了起來。
面對顧硯書的詢問,秦戮是這樣回答:
“三年一次的會試要開始了。”
“這與你有什麼關係?”
顧硯書瞥了自家小鹿一眼,他自然知道三年一次的會試要開始了。
從溢州回到京城的時候,秦戮與顧硯書都還偶爾能夠碰上一兩個家底比較殷實,性子比較急的書生已經踏上了進京趕考路。
用他們的話來說,這會試三年才有一次,容不得疏忽,去的晚不如去的早。
早些到京都,還能提前適應一下水土環境,同時與京都的學子們交流一下學習得。
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是衝著《京都日報》去的。
《京都日報》中《十年科舉,五年模擬》板塊早就已經在文人學子之中打響了名聲。
甚至期間還經過了溫清霄數次改良,現如今《十年科舉,五年模擬》已經不僅僅只刊登學識淵博,德高望重大儒文章了。
同時還會接收來自京都其他學子投稿,選出其中優秀,或是比較有爭議的,刊登在其中,給學子們提供參考與討論的範本。
從與自己水平相近之人身上吸取經驗,查漏補缺,確是一個不錯方法。
也是因為這樣的改良,京都的學子們這些時日來或多或少都感受到了自己進步。
《十年科舉,五年模擬》板塊,也因為如此,名聲越來越響。
最近溫清霄甚至已經開始琢磨著從以前文章中,選取出來一部分,重新制定《十年科舉,五年模擬》精選專刊了。
現如今水泥路已經覆蓋住了天齊所有主幹道,各個城池之間的訊息往來,也比以前頻繁迅速了不少。
這《十年科舉,五年模擬》在京都如此火爆,自然也瞞不其他地區的考生。
要知道這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若是旁人比自己進步更快,那也代表著自己正在退步。
其他地方的考生一聽京都竟然還有如此讓人學習進步的利器,自然是坐不住了。
家境困難的考生倒也罷了,家境較為富裕考生,在鄉試結果下來的當天,便收拾好了行禮,以最快的速度趕往了京都。
就想著早一天到,便能早一天參與進《十年科舉,五年模擬》學習之中。
這些日子以來,也不住有外地學子抵達京都。
旁不說,就說顧硯書名下那些產業,便因為這些外地學子到來,增加了不少營收。
但若是顧硯書沒有記錯話,自家小鹿不是一向都不關心這些事兒的嗎?
現如今怎麼會突然提到會試?
下一刻,秦戮便給了顧硯書答案:
“會試快開始了,近來京都的百姓增加了不少,為了防止意外,京都的官員以及禁衛軍身上都有不小的壓力,父皇意思是,讓本王也注意一下京都的安全。”
“王爺不是已經將兵符交還了嗎?”
顧硯書一聽這話,便不由低聲嘀咕了一句。
所以皇帝那個老頭子是個什麼意思?
兵符拿回去了,事兒還不讓自家小鹿少做,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著自家軟軟滿臉不高興地為自己鳴不平的模樣,秦戮忍不住笑了笑。
抬手揉了揉自家軟軟毛茸茸的腦袋,低聲解釋著:
“兵符確是交回去了,但父皇卻並沒有撤本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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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京都的安全,確還是秦戮分內本職工作內容之一。
按照這個意思,秦戮要徹底清閒下來,只能去向皇帝辭職。
但是上次自家小鹿交還兵符時候,便已經把皇帝那個老頭子惹得火冒三丈了。
這個時候提出辭職,萬一皇帝生起氣來把自家小鹿砍了怎麼辦?
沒有人比顧硯書更加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故而即便中依舊有所不滿,顧硯書也只是撅了噘嘴,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秦戮也出了顧硯書的不高興,低聲許諾著:
“等到殿選結束,本王便能閒下來了,到時候再陪你,嗯?”
會試殿選結束,便已經是冬日了。
按照天齊去年冬日的溫度,顧硯書恐怕只想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待在自己盤好了暖氣主院內,哪兒都不想去。
但抬眼看著自家小鹿含笑許諾雙眼,顧硯書到底沒有說出這般掃興的話,只微微點了點頭,低聲應答著:
“好。”
著自家軟軟如此乖巧的模樣,秦戮又是一個沒有忍住,往自家軟軟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一把。
這一次,秦戮手中的力道沒有收住,將顧硯書的髮型揉有些稍許的凌亂。
最後被顧硯書搖了搖頭將他手甩下去了不說,甚至還得到了來自自家軟軟白眼一枚。
若是放在往常,秦戮說不定早就軟下聲線,開始安撫著被自己惹惱的王妃了。
然而今日,秦戮卻不知是如何作想的。
在看到自家軟軟氣鼓鼓表現之後,又是一個沒忍住,抬手捏了顧硯書的臉頰一把。
不這一次,秦戮卻沒有等顧硯書反應來,便直接收回了自己手。
急匆匆地丟下了一句“本王去城中巡邏一番”後,便轉身離開了。
那略帶一絲倉促背影,一便是怕自家王妃找他算賬。
顧硯書先是愣了愣,隨後則是被自家小鹿的這番舉動給氣笑了。
等到回神時候,他面前哪裡還有自家小鹿的身影?
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幼稚鬼!”
最後,顧硯書也只能低聲唸叨了一句,而後叫來了站在一旁興仁,幫他重新整理一下髮型。
自從接下了負責京都安全的活計之後,厲王府和皇帝之間那劍拔弩張氣氛,頓時便緩和了不少。
沒幾天的功夫,皇帝便以“需要及時知道京都城內近來的情況”,將秦戮重新召回了朝堂之上。
秦戮又重新回到了以前,按部就班上朝日子。
朝堂、皇帝、厲王府以及大皇子之間,似乎又重新回到了秦戮前往溢州之前日子。
但所有人都知道,還是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比如現如今大皇子與厲王一脈,再也不會一言不合便因為一點小事而爭吵不休。
雙方都像是失去了鬥志一般,開始進入了養老狀態。
當然,最重要,是皇帝雖然讓厲王回到了朝堂,卻沒有將兵符還給厲王。
反而在這些日子裡,往軍中安插了不少新人,其中蘊含的深意,讓朝臣們膽戰驚同時,又不敢向下細想。
秦戮忙碌了起來,顧硯書想要與之一起度假計劃自然也就跟著一起泡了湯。
最後,顧硯書便乾脆與秦戮一起,沉迷在了公事之中,就連去手底下店鋪巡查地頻率,也比以往高了不少。
這日,顧硯書按照計劃去手底下店鋪巡邏了一圈。
誰知道剛到歸園居,便看到了在歸園居外,那個坐在輪椅上,讓他熟悉又意外身影。
除此之外,歸園居外還站了一圈人,不知道是在看什麼熱鬧。
正準備上前詢問溫清霄為何坐在歸園居外不進去,顧硯書便發現,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
溫清霄似乎並不是不想進去,而是有人攔著,不讓他進去。
周圍圍觀人太多,顧硯書距離略微有些遠,不太能看真切。
只能依稀到,那個攔著溫清霄人,似乎是一個挽著婦人髮髻女子。
眼前場景,即便是顧硯書再遲鈍,也能察覺出其中不對來。
正準備上前詢問,顧硯書便聽到了從溫清霄方向,傳來的影影綽綽,哀哀怨怨的地啜聲。
這個聲音,讓顧硯書腳上步伐下意識頓了頓,誰知道就是這麼一停,便讓顧硯書看到了一場大戲。